沈慕辰歎了一口氣,說道:“婉月,你為什麽總不接受我,難道就隨便找了這樣一個人來打法我麽?”


    張正陽的坐像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沈慕辰那一股如影隨形氣場便已經說明他是一個長時間位居上位,見慣了形形色色人的成功男子,眼光毒辣而犀利。張正陽雖然衣服穿著的並不錯,可是他的言談舉止卻是粗俗無比,怎麽著都是穿上龍袍不像太子。


    至於張正陽身上的那股氣質,沈鳳辰看起來更是感覺是陰沉沉的,一點都沒有現代年輕男子應有的朝氣,也沒有他這三十而立男子應該有的穩重和蓬勃。


    這樣的男子,就算是打敗了樸正義,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介武夫。根本就配不上徐婉月。


    最可笑的是,他抽的竟然是一盒皺巴巴的香煙,一看牌子就知道,絕對超不過十塊錢,打火機卻用著九七年生產的哈雷首版火焰大側鷹打火機,想必也不過是個山寨貨,看他油嘴滑舌的,沒準就是個感情騙子。


    沈鳳辰真是搞不清楚,一向高傲的徐婉月簡直是無數男子心中的女神,夢裏的天使,那樣的高不可攀,對於無數男子不假辭色的她,怎麽會看上張正陽這樣的低檔貨。


    “哦?”徐婉月冷笑一聲,說道:“沈鳳辰,你說我是在敷衍你,我有這個必要麽?小陽他生性隨和,而且溫柔不張揚,我和他在一起十分輕鬆,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這才是我想要的感覺,你明白麽?”


    張正陽一口香煙差點嗆到嗓子,心裏暗忖:“想不到我還有這麽多的有點。”說著,他賣力表現自己,一把抓住徐婉月芊芊玉手,十指緊扣,肉麻的說道:“還是月姐最了解我。”


    這時候,他感覺徐婉月手心裏濕漉漉的,透過手掌能夠感覺到她加快跳動的脈搏。


    張正陽將她柔軟細膩的小手揉捏了兩下,借著機會揩油,既然讓自己當擋箭牌,不攢點便宜怎麽對得起自己。


    沈鳳辰眉心短暫的跳了一下,然後直視著徐婉月的雙眸,語言真摯的說:“婉月,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是了解的,在兩年以前,我還沒有離開江夏的時候,你哥哥就表露過讓我照顧你的意思。以後你哥哥的仇,我會想幫你解決。隻是我心裏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你一直躲著我,難道你心裏就那麽討厭我麽?”


    一提到兄長,徐婉月的心就好像被融化了,悄然從張正陽寬大的掌心中將手抽回來,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沈哥,你對我的好我心裏都很清楚。隻不過我對你的隻有親情,沒有愛情。”


    張正陽心裏暗道:“幸好剛才沒有衝動,給他兩拳。看樣子這沈鳳辰和徐婉月也有頗深的關係。”


    “愛情事件長了,同樣也是會變成親情的。”沈鳳辰淡淡的說道:“婉月,從開始到現在,你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而且,從你們來人所坐對麵的位置上來看,分明就是還有不少的心理距離。一隊熱戀中的戀人不都是手挽著手坐在同一側的麽?對於普通朋友來說,心裏都有很強的防範意思,不願意讓對方靠近自己的私人空間。婉月別鬧


    了,你拙劣的表演已經不能在掩飾這些了。”


    “你……你……”徐婉月頓時便火冒三丈,氣呼呼的說道:“沈鳳辰,你知道什麽,胡說八道。我用得著表演麽。更何況我已經是小陽的人了,我……”話語到此,徐婉月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似的,無力的說道:“你不適合我,所以不要在為了我耽誤時間了,這樣會讓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憑借你優秀的條件,應該有很女孩任你挑選。”


    張正陽腦袋裏也是刷的一下空白,剛才徐婉月的音調很高,引起周圍長在吃飯男女的注視和觀看。心裏暗道:“什麽時候發生的,我怎麽不知道。有空的時候能不能再來一次?”


    “嗬嗬……真可笑。”沈鳳辰搖頭苦笑了一聲,溫和的雙眸凝視著徐婉婷月,柔聲說道:“婉月,我了解你。你為什麽要說這些謊話來欺騙你我呢?”


    “我沒有。”徐婉月冷冷的打斷了沈鳳辰的話,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討厭你這個樣子,好像什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隻要是你心裏感覺對的,便會固執的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從來都很少顧忌別人心裏的感受。不要總將你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但是沈哥,這不是愛情,對我來說這是一種束縛,讓我整天都很疲憊,你清不清楚。”


    沈鳳辰身體猛地一陣,堅強的男子被戳中了內心最虛弱的地方,無力的垂下頭。


    張正陽這才有些清楚兩人的關係,沈鳳辰十分愛徐婉月,但正是因為愛的太深了,所以對她形成了一種束縛。


    這時候,他想起匈牙利的詩人裴多菲·山陀爾寫過的一首詩詞,“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如今,這首詩已經被世界人民廣為傳頌,真正愛一個人的話,或許正應該給她自由,如果她能夠回到你的身邊,便才是真正屬於你的。如果她走了,那你也不用在追尋了。


    “對不起,婉月,我很少顧忌到你的感受,不過我會注意的。你要給我機會,看著我慢慢改變。”沈鳳辰抬起頭來,聲音低沉的說道。


    到此時,張正陽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名看客。


    恰好,侍者端上來豐盛午餐,張正陽眼看二人弄的氣憤壓抑,便吃了起來。


    徐婉月低垂著眼簾,久久沒有說話。


    沈鳳辰聽到不和諧的聲音,轉頭一看,張正陽吃的正香,筷子夾起兩個澳洲龍蝦,直接就塞進嘴裏。他更是感覺感冒,心裏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徐婉月落入張正陽手中。淡淡說道:“抱歉,小陽先生,我想和婉月單獨聊幾句,你能不能夠回避一下。”


    張正陽感覺到沈鳳辰確實是真心愛著徐婉月,自己在這裏也沒有必要多呆著,端起一個盤子就要離開。


    “張正陽,你不準走!”徐婉月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張正陽的手臂,求助的看著他。


    張正陽隻好重新坐下,埋頭大口的吃著,隻能裝作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


    徐婉月埋怨的看了張正陽好幾眼,甚至在下麵狠狠的踢了他兩腳,張正陽


    也沒有任何動作。


    沈鳳辰也不說話,雙眸滿懷深情,癡癡的看著徐婉月。眼神中傳達出的何止千言萬語。


    徐婉月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沈鳳辰對他的關照讓他並不願意傷害這個癡情的男子,不過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自己心中對他沒有感覺,在一塊的話不僅是對他的欺騙,更是對自己的欺騙。


    別的事情徐婉月或者能夠讓步,但是感情這一塊,他可是寸步不讓的。


    幸好這時候,菜肴陸陸續續的端上來,桌麵上疊羅漢一般排的慢慢的。


    迷離更是粒粒飽滿細長,逛街透明,可口不膩,噴香唯美。早在明嘉靖年間的時候便被稱為“貢米”。更有禦賜“食寶”和“禦膻”的沒命。


    張正陽吃的時候那叫一個盡性,筷子遊走如飛,席卷如雲,菜汁四濺,大塊大塊的肉菜被夾在米飯上,隨之一同飛快的掃進嘴裏。同時,呼嚕呼嚕和吧唧吧唧的聲音不絕於耳。


    餐廳裏光線明亮,色彩柔和溫順,優質的音響播放出來的輕音樂也是十分細膩柔和。原本十分優雅的環境,被張正陽醜陋的吃相破壞的就好像街頭路邊小攤。


    看著他這樣的吃相,徐婉月和沈鳳辰頓時胃口大減。徐婉月狠狠的瞪了張正陽幾眼,本來想著讓這個鋼琴才子給自己長長臉,誰知道他竟然表現的如此低俗不堪,周圍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搞的自己就好像是審美觀嚴重扭曲似的。


    短短一會的功夫,已經有三碗米飯進入了張正陽的肚中,對於那些看客而言,這男女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的愛情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現在感興趣的是張正陽到底能吃多少東西。


    沈鳳辰心底更是恨死了張正陽,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了一個曖昧的氛圍,讓徐婉月仔細思考一下兩人的感情問題。


    但是現在,原本的小情調遭到毀滅性的攻擊,成為了張正陽一個人獨秀表演。一邊縫卷殘雲,一邊還不忘了給徐婉月夾快晶瑩剔透,爽而不膩的肥肉,看著兩人白癡一般的麵孔,疑惑道:“看我幹什麽,吃啊。這麽多好吃的菜,不吃可惜了。”


    沈鳳辰冷淡的說:“我沒胃口。”


    徐婉月訕訕的笑了一聲,說:“慢點吃,別撐道。”


    張正陽大言不慚的說:“沒關係,一頓飯我最多隻吃八分飽。”


    這麽多飯菜塞進肚子裏,他竟然還好意思說隻吃八分飽,兩人倒是十分默契的想到一個詞,“飯桶!”


    沈鳳辰還想繼續表達一下對是徐婉月的愛意如何深厚,可是吧唧吧唧的吃飯聲總是不絕於耳,就好像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有一隻蚊子在耳邊環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才痛快。


    “婉月,倒地怎麽樣,你才能夠接受我?”


    終於,沈鳳辰憋出了一句十分沒有營養的話。他情深意濃的雙眸直勾勾的注視著徐婉月,說道:“剛才你猶豫了,我知道你心裏還在乎我的對不對。你如果感覺我強勢,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我改掉換不行麽?隻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聽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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