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這就去準備行刑的器具。”武士微微遲疑了片刻,便低著頭用著僅有他和藤田穀茂能聽懂的東洋話應了一聲,而後他緩緩站起了身來,對著那三人弓著身子倒退而去。


    斷指之刑的器具就在別墅的地下室裏,那裏放了許許多多的東洋刑罰器具,而其主要目的並不是用來懲罰下人,而是放在那裏告誡所有來華的島國,要小心行事,戒防出現各種錯誤。


    而這次,這藤田穀茂居然用最嚴酷的斷指之刑懲罰武士。


    藤田穀茂有意的將所有的大夫都拉出來,讓他們觀看行刑,一個大夫當場就嚇尿了,還有一個嚇暈的被涼水澆醒。


    “如果不能醫好我兒,這就是下場。”


    張正陽這一腳可不普通,是帶著暗勁打出去的,暗勁如同針灸一樣,透過皮膚直接傷害到內在。


    島國武術界和華夏武術界一直少於交流,到現在人才輩出,也是到了一較長短的時候。


    經曆了一段十分漫長的黑暗。


    黑暗之中,張正陽好像做了一個夢,他還是從前的那個富家大少,開著名貴的跑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將他吹入到大海之中,滔天的浪花劈頭砸下,整個人猶如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整個人都快要是窒息了。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浪花將推在沙灘上,暖暖的陽光照射下來,筋疲力盡的抬起眼一看,胸前都已經裂開了一條好大的口子,白骨翻出。


    刺痛感猛然衝擊著張正陽的神經,他豁然張開雙眼,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黑暗,暗黃色的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張正陽稍稍翻動了一下身體,劇烈的疼痛隨之襲來。他一把將嘴上的氧氣罩一把扯了下來,張正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病房裏的空氣,然後他費力的將雙手手掌撐在**,讓自己緩緩的從**坐了起來。


    張正陽手將那吊瓶拿了下來,將輸管拔了下來,而後對著那吊瓶口子伸了伸舌頭。在感覺到了吊瓶中**的甜中帶甘的味道之後,他竟是直接將插在自己手上的針頭拔了下來,將輸管和吊瓶直接丟到了一邊的桌上。


    “嗯嚀!”


    張正陽用手臂支撐起身體,他看到眼前熟悉的女孩。


    一頭烏黑的長發已經稍有淩亂,嬌弱的麵孔上顰眉皺起,粉嫩的拳頭絲絲的抓著床單。


    從窗外的月色上來看,此時已經是深夜十分,而她卻一直陪在這裏。


    張正陽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這個人正是賀紫蘭,那個性情高傲的女警,她竟然一直在這裏陪著自己。


    張正陽心中感覺到,受這一次傷,值了。


    張正陽想要撩起她淩亂的秀發,露出她精致的麵孔,但是卻又恐讓他在夢中驚醒。


    此時,傷口處傳來一陣疼痛的的感覺,雖然不是疼痛,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感覺全身發軟。


    張正陽攤開手掌,看了看手心中的刀傷。傷口已經結疤,隻要不做劇烈的活動便沒有問題


    想到受傷時的蘇菲雪,張正陽眼瞳中又是有著一抹戾氣掠過!


    這幾


    天的昏迷,使得張正陽的身體也有了眼見的好轉,手掌上的傷害都算不得什麽但是肩膀上的傷口卻實在太深了,連刀鋒都直接能卡進張正陽的肩部鎖骨裏,可想而知張正陽肩膀上的傷口是有多麽的深。


    不過,除了肩膀處的傷口之外,剩下的便數張正陽腰間的傷口最重了,兩把武士刀紛紛刺入他腰間的兩邊,左手邊因為蘇菲雪的阻擋,傷口倒不是很深。不過,就算是這樣,所帶來的疼痛也是讓張正陽直冒冷汗的。


    幸好,張正陽平時他對受傷已經習以為常了,疼痛如果不算劇烈的話,張正陽還能咬牙堅持下來的。


    而且據科學家研究發現,華夏人對於疼痛的忍耐是全世界排名最強的。


    “藤田穀茂。”張正陽他皺起雙眉,窗前的景色似乎清晰了一分,黑夜對於他的影響,似乎也因此減弱了一分。


    張正陽小心翼翼,將身上多餘的傷口拔掉。


    身上那血跡斑斑的衣服早已經被換了下來,現在穿著的是醫院統一發放的病服,讓張正陽啼笑皆非的是,他竟然還帶著尿不濕。


    醫院護士的嗬護真的是用心啊,夜色寧靜,張正陽緩緩的閉緊雙眸,當日幻虛道長所說的話反複在耳畔回想。


    事情不能解決的時候便去淩太山。


    不知不覺中,他慢慢進入到心神澄明狀態,身上的傷口也開始癢癢的有些發麻。


    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隻不過很多潛力在生物的進化中慢慢退化,比如斷臂重生,人們隻知道,壁虎的尾巴斷裂之後,還能夠再長出來。


    其實人類也具有這方麵的基因,六七歲掉牙的孩童牙齒還能夠再生長,頭發和指甲剪去之後還能夠再生長出來。破裂的傷口皮膚會慢慢生長愈合,都是因為這方麵的基因。


    隻不過張正陽進入心神澄明的狀態後,這種身體的潛能被釋放出來,比常人擴大了十倍不止。


    普通傷口或者需要三天痊愈,而張正陽可隻需要不到半天的時間。


    很多練習國術的人,無形之中身體潛能得到開發。在練武的時候打鬥搏擊很正常,受傷也在所難免,但是他們卻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忍受多日的痛苦。


    張正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他雙手慢慢的攥拳,精神在不知不覺之中繃成了一條直線。


    聲音越來越清晰,甚至,他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是自身心髒跳動的聲音。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一聲嬌喘從遠方傳來。


    這是女子嫵媚的叫聲,讓張正陽緊繃的神經頓時釋放開來,心跳澎湃的聲音,以及呼吸沉重的聲音完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正陽雙眸中,依舊是深夜,窗外星光燦爛。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張正陽喃喃的想:“難道這醫院之中,還有奸情不成?”


    食色性也。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幾樣是不能夠缺少的,一為色,二為權,三為名。


    缺少了名和權的話,還算正常,但是沒有了色,這男人邊不正常了。


    剛剛那一聲嬌喘,聲音就好像百靈鳥的叫聲,帶著春天特有的嫵媚氣息,猶如一隻毛羽輕輕的撓


    著張正陽的胸口,越撓越癢。


    如果平常時候,張正陽可能會忍不住看一看,但是現在蘇菲雪住院後,情況也不知道怎麽樣,對於男女正常的**之事,他也提不起多大興趣。


    這幾天來,賀紫蘭隻要有空便來照顧張正陽,有時候李可讓和陳剛毅是也會抽空來看看。


    賀紫蘭心裏麵雖然擔心,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著他,張正陽會醒過來的,就好像上次的時候一樣。


    守在醫院門口的,是龍芳芳和李善臣。他們也是擔心張正陽再次遭到刺殺。


    不僅如此,陳剛毅還布置了一些暗哨,在醫院的外麵也有持槍的便衣,如果張正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國術教練,當然不值得他們這樣做。


    以張正陽現在的年齡和成就,就算不加入阻止,成長起來的話也絕對是島國武術界強有力的敵人。


    更何況前幾日的暗殺,雙方仇恨已經進入到不可化解的地步。


    賀紫蘭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什麽動靜,她隨意惺忪的伸展了一個懶腰,可就在她用著極度平靜的眼神望向那病床之上的時候,整個人卻是不由得再度愣住了,眼瞳中瞬間掠過一抹驚慌之意。


    月光猶如水銀宣泄而下,白色的床單靜靜的躺在**,哪還有張正陽的影子。


    “張……張正陽!”賀紫蘭低聲呢喃著,眼神快速的在整個房間內搜尋著,可是讓她極度驚駭的是,房間內已經空空如也。


    “蘭姐,怎麽了!”龍芳芳聽到動靜後,開門走了進來。首先將病房的燈按開。


    她臉上竟然是毫無睡意,看樣子屬於大學夜來歡的一族。白天神情低迷,到了晚上經常徹夜不眠。


    “張正陽出去了沒有,他怎麽不見了!”賀紫蘭愣了片刻,看著那**的一片狼藉,口中淡淡的吐出這一句來。


    “沒有啊。”龍芳芳一臉茫然。


    賀紫蘭咬了咬嘴唇,正在她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可是就在賀紫蘭眼中閃爍著絲絲的淚光之時,那病房右手邊的洗手間卻是被人從裏推了開來,一個身材有些瘦弱的男子赤著腳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邊走還一邊猥瑣的摟著褲子。而當他見到那賀紫蘭的時候,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紫蘭,剛才我看你在睡覺,沒敢打擾你。”張正陽一副茫然的模樣,對著賀紫蘭問道。


    賀紫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腦袋笑道:“真是的,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麽就起來了,抓緊躺下。”


    “傷勢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張正陽笑了笑,連忙問道:“蘇菲雪怎麽樣了,在哪個病房。”


    賀紫蘭撇了撇嘴,暗歎了一口氣。受了這麽重的傷害,剛一醒來竟然又想那個女人,心中有些酸酸的。


    龍芳芳笑道:“雪姐在急症室出來沒多長時間就行了,倒是師傅你,一睡就是四天,真的急死人了。”


    “什麽,四天!”張正陽瞪大眼睛,不過聽到蘇菲雪安全的消息後,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叫道:“肚子好餓,有沒有什麽吃的。”


    龍芳芳一臉鄙夷的看著張正陽,悠悠歎了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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