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人影浮現在空氣中,這是利用投影達到的效果,投影上的女孩穿著水手服,長長的黑發溫柔地飄散在背後,白淨美好的臉帶著溫和的微笑,月牙狀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


    王家納低下頭,這個樣子的女孩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女孩看著王家納,摸著自己虛幻的衣服,“真是的,人家明明已經是大人了,還給人家設計成高中女生的樣子!”雖然嘴上在埋怨,可是聽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王家納抬起頭看著半空中的虛影,露出苦澀的微笑,“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女孩叫王喃煙,是一個美好的女人的名字。


    卻不是計算機的名字,計算機的名字叫做喃煙。


    她是王家納寵愛的妹妹,是釋迦虎的愛妻,是釋迦喃的母親。


    現在的她早已經沒有了真實的肢體,卻有了永恒的青春。


    但是這卻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和兩個人的痛苦。


    王喃煙飄下來,用虛無的手捧著王家納的臉,說“我的哥哥,你的頭發還是沒有長出來啊?”


    王家納用自己的大手附上了虛無的手,笑到,“你每一次出來都那麽調皮!”


    王喃煙撅起了嘴,“那還不是要怪你們兩個老是把我關起來,讓我天天連你們的影子都見不到!”


    喃煙說完這句話沉默了,藍色虛無的睫毛輕輕地顫抖。


    “我的兒子,我知道他來找你們了,他……好麽?”


    “他長得很帥,很陽光,比他老爸要帥。他稱他成績很好,在學校裏是大明星……”王家納滔滔不絕地說道,仿佛就是在跟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一樣,“他的伸手很好,很聰明,悟性很高,很勇敢,這一點真是你們兩個身影的再現。”


    喃煙靜靜地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王家納看著喃煙,喃煙收了笑容,“哥哥你這樣還真是討厭,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


    接著一張地圖被投影在兩人中間,這是棗陽市的地圖。


    地圖局部不斷被放大,王喃煙說道,“既然讓你叫出來了,總要做點什麽才行。”


    如果此時的交警同誌要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並回去主動辭職。一輛無人駕駛的布加迪威龍在公路上以超過限速將近一倍的速度飛馳。車載的攝像頭在釋迦虎下車時記錄下了對方的任何一個細節,甚至包括對方人物的領帶顏色、皮鞋品牌等等,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是乘坐什麽交通工具離開的。從對方離去的方向計算他們最有可能到達的具體位置,由喃煙直接控製著機車追蹤。


    喃煙和王家納一起看著屏幕上一起閃動的紅點,紅點的上方另外開了一個小屏幕,用來演示現實中的街景。


    隨著紅點的高速前進,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標誌,“智能鎖定,他們就在前麵的車裏。”


    喃煙將車載攝像頭內的畫麵調整出來,前方一輛貨車緩緩方大。


    布加迪威龍幾乎在一瞬間就追上了貨車,公路不寬,機車強行並線越過黃線切到貨車前麵一個九十度漂移橫在貨車前麵,貨車猝不及防撞在布加迪威龍上麵,發出金屬擠壓的聲音,不過瞬間就被尖銳的刹車聲音掩蓋。


    從車上下來的司機驚慌失措,喃煙看了看,搖搖頭說道:“不是這個人,他們已經換了別的車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原諒我無能為力。”


    王家納在喃煙的手上拍拍,“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喃煙撲哧一笑,“雖然這裏失利,但是我有另外一條好消息要告訴你!”


    王家納問道:“哦?是什麽?”


    喃煙一扭身子:“不告訴你!”


    但她告訴了了信息部的家夥。


    鷹眼打開了擴音器,帶著微弱電流吃吃聲的對話傳遍每一個角落,“七公,黑手說人是我們搶走的,他們的人在運送到半路的時候被劫持。”


    “是什麽人劫持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建議去問問司徒笑,他們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麽。”


    “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對話結束,喃煙嘖怪道:“一定是你們用仿生係統模仿了別人的聲音,這樣不好!”


    王家納笑道:“我知道不好,但是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裏的肮髒醜惡,用些不好的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


    喃煙並不在乎這樣的手段是不是真的不好,她隻是習慣了找哥哥的茬而已。


    “喃煙,現在的你係統內部還不完善,很容易被安全部門注意到,這也是我們選擇讓你沉睡的重要原因,不過這個問題不會太久了,最多兩周的時間,我會全麵更新係統,到那時候,你就自由了。”


    麵對來勢洶洶的mire,司徒笑也有些坐不安穩。


    這位十三太保的手段他是十分清楚的,七公之所以現在能在嶺南說一不二,mire功不可沒,他不知道mire和杜鵬生一起到訪是為了什麽。


    “司徒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mire開門見山,“竟敢借著七公的名義做這種事情,嶺南盤口之間的感情難道不顧了嗎?”


    司徒笑愣了,對方說的是什麽他竟然什麽都聽不懂。


    不過司徒家畢竟是著名的暴力家族,很快他就找回了感覺,“這話從何而來?說清楚,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啪”一聲杜鵬生拍在桌子上,可是力道傳到他的手臂上,剛剛還脫臼著的手臂一陣劇痛,杜鵬生呲牙咧嘴,表情十分滑稽,而這也讓他即將說的話沒法說出來。


    司徒笑麵沉似水:“黑手,不要在司徒家隨便拍桌子,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


    mire毫不讓步,“你不要裝了,難道說七公還能冤枉你不成?這件事情要麽在這裏給個說法,要麽就親自跟七公解釋。”


    “這件事情跟我、跟司徒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沒有必要陪你們耗時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回去吧,順便跟七公帶好,如果他真的說跟我有關係的話就請他老人家到我這裏來說,你們這樣的雜魚不要在我的水池裏興風作浪。”


    “你……”杜鵬生撲到前麵手指著司徒笑,司徒笑抓住他的手指就是反方向用力,隻聽到一聲清脆的“嚓”,那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喃煙通過遠程的控製,自行打開了司徒笑辦公桌上電腦上的攝像頭,辦公室裏麵的一幕十分清晰的傳到了秦嶺湖泊的水下。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喃煙問道:“這樣的行為叫做攪屎棍啊!”


    王家納說道:“這是為了你的兒子,我的外甥,如果不將嶺南的巨頭們徹底解決,釋迦喃是沒有辦法在嶺南立足的,他隻能背井離鄉。”


    但是這樣真的能讓釋迦喃安穩的在嶺南生活嗎?至少王家納和釋迦虎是持肯定態度的,但他們忘記了釋迦喃本身的問題,他從小在別人眼裏就是太陽般的存在,一個太陽一般的人又怎麽會安於這種所謂安穩的生活?


    陳紅棉正在泡她的泡泡浴,臉上貼著麵膜隻露出三個孔來。


    電話聲響,陳紅棉接起來,那邊傳過來李世興的聲音:“紅姐,七公那邊的mire說司徒家要同室操戈了,司徒笑離間黑手和七公的關係,mire前去問的時候司徒笑態度強硬,看來是真的,mire說他想代七公問問我們的態度。”


    陳紅棉懶懶問道:“那你是什麽態度呢?”


    “這個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先來問問你的意見,你什麽意見,我就什麽意見。”


    “是這樣啊!”陳紅棉撫摸著自己修長的大腿,“那就不要表態,他們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鬧,打打殺殺管我什麽事?”


    “我明白了,紅姐。”


    易冠琳躲在自己的房間中,被堵在門外的女人正高聲討伐,易冠琳趴在床上,拿鬆軟的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


    女人正說得起勁,手機鈴聲響起,傳過來陳紅棉的聲音,“喲,老姐你這是在幹啥呢?”


    女人氣呼呼,“我正教育小琳這個死丫頭,竟然噶敢找男朋友!我這麽大的時候都沒有男朋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敢這麽不老實,要是再不好好說道說道的話,她還不得上天了!”


    “我說老姐你就先別糾結這個了!有事情比這要重要得多呢……”


    女人聽完,騰騰騰走到樓下,喊道:“老易,先別做飯了,來來來,我跟你說件事……”


    司徒朗朗推開門走進來,不顧平時保持著的彬彬有禮的形象:“父親,您看看這些,都是底下人送上來的!”


    司徒笑打開文件夾一看,“啪”一聲合上,“何林這個老東西,杜鵬生這條狗!”


    司徒朗朗問道:“怎麽辦?他們撤走了幾家公司的所有股份,那幾家公司就算是垮了!”


    司徒笑靠在背椅上,“老東西是要徹底翻臉了,那幾家公司垮了沒關係,動不到我們的根本,眼下局勢還不算很糟,雖然七公和杜鵬生虎視眈眈嗎,武文星那邊不要做指望了,他和黑手一樣是何林的忠實走狗。可是其他的盤口都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唯一的就是王國慶,他是九叔的侄子,雖然不在八個盤口之內,可是他的意見對整個嶺南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司徒朗朗說道:“那父親,我去那裏走一趟吧。”


    司徒笑搖搖頭,“你的輩分不夠,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裏好好看著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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