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山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你是何西的父親?”


    “回答正確,現在我想聽一下你的解釋,我倒要看看我那兒子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你這位將來的王市長。”何晨東的話裏全都是威脅的意思,暗示王博山你要是不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了,你的市長可能會泡湯。王博山混跡官場多年,對這種暗語早就研究出一定的門道了,雖然王博山對何晨東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何晨東絕對會說到做到。


    王博山硬著頭皮說出了他的理由,“是你的兒子,打傷了我的兒子!”


    “什麽?”何晨東都被氣樂了,“你說我兒子打傷了你兒子?王博山你是忽悠人忽悠慣了吧!你兒子王英譚是個什麽貨色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整日裏無所事事到處惹事,他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不論誰見到了都想上去踢上兩腳的,就算我兒子想去踢也不會這麽做的,他從小就屬於那種人畜無害,連一隻螞蟻都不舍得踩得人,怎麽會打上你的兒子?”


    “明明就是的!”王博山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我兒子現在就躺在醫院裏,難道我這麽大的年紀了還會撒謊不成?”


    “那可說不準。”何晨東淡淡說道,“你們這些一天到晚玩政治的人別的本事沒有,最擅長的就是撒謊整人,那好,你既然說你兒子在醫院裏,那我們就去看一看。”


    醫院裏王英譚正抱著遊戲機打著遊戲,完全沒料到自己的老爸走進來。


    “英譚,你怎麽樣了?”王博山看到自己的兒子這種德性的時候,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何晨東說的不錯,真的就是社會上的渣滓,誰見了都會忍不住上去才上兩腳的。


    “爸,你怎麽來了?”王英譚萬沒料到老爺子進來了,對王博山他還是很懼怕的,因為王博山從小就對他特別嚴厲,這一次其實還是他自己闖的貨,隻不過不敢實話實說才對王博山說是一個天天在聖約翰學校門口轉悠的小混混打傷了他的腿,其實他的腿隻是有點淤青,王英譚這樣子做隻是一個權宜之計,先在醫院裏麵避兩天風頭,等風頭過了自己再出去做自己的花花大少,他自己認為自己的這一招是很高明的,為此還特地讓自己的狗腿子王大寶在找何西麻煩的時候拍下了何西的照片,拿來做自己的物證。王博山聯想到之前自己曾經委托何西看住自己的兒子,而且自己的兒子手裏又有何西的照片,那麽是不是何西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而打傷了何西呢?王博山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也是不怎麽凱普,但還是想著先把人帶過來問問再說,結果沒料到人沒帶來,反而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何晨東沒有給他們父子兩個多交流感情的時間,直接擋在了王博山的前麵,“小子,我問你,你是怎麽受的傷?”


    王英譚見這個人走在自己的父親的前麵,自己的父親已經是很大的領導了,哪能走在自己父親前麵的一定是更加了不得的官兒,這樣的人來問自己,那看來是對自己多麽大的關注啊,想到這裏,激動的話都說不好了,“叔……叔叔好……”


    “給我好好說話!”王博山怒喝一聲,嚇得王英譚一哆嗦,王博山心想這個東西怎麽就這個不成器給自己丟人!


    “沒事兒,你也不用上火,我就是問問。”何晨東不是壞人,翻過來勸王博山。


    “那個,叔叔,我是被一個小混混打傷了腿。”


    何晨東不說話,直接走過來撩開了王英譚的被子,把他的褲腿擼了起來,看到了小腿上的一塊淤青。何晨東年輕的時候在特別班學習的時候,對於醫療、化學、物理等諸多學科十分精通,一看就看出來不過是擦傷而已,連走路都不影響,以他“影子”的老謀深算基本上知道了他心裏的小九九。


    “別騙人了,老實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告訴我說你的腿受了很重的傷,要不我安排個全身檢查來看看?王博山你覺得怎麽樣?”王博山也算是官場沉浮的老狐狸了,自己兒子的小九九心裏稍微一思考自己也都了解,一聽何晨東要動真格的,要是拆穿了他的一張老臉還要往哪放?急忙上前阻攔,“別別別,還是算了吧,不用麻煩您了!”


    王英譚一看這個中年人張嘴直接叫自己老爸的名字,自己的老爸偏偏還對他恭恭敬敬的,心說這人不知道是多大的領導,自己千萬不能在他麵前丟了麵子,急忙說道,“不用了叔叔,不用了叔叔,真的不用了。”


    “那你就老實告訴我,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看到何晨東不依不饒,王英譚徹底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那眼睛瞟了一眼王博山,王博山恨不得一腳踢死他,“該是什麽就是什麽?看我幹什麽?”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兒子說的那樣,雖然當初王博山問的時候兒子是那麽說的,再加上自己老來得子,雖然平時恨鐵不成鋼,但在兒子受傷的時候還是熱血上頭沒有考慮那麽多,現在冷靜下來了一思考,這個蠢蛋九成是給自己撒了謊。


    王英譚又把當初對王博山說的話說了一遍,並信誓旦旦的拿出了何西的照片,心說有了這麽大的官兒關照自己,不僅眼前的困境可以結了,還能報複一下何西,因為畢竟當時的確是何西拿電動車撞了他,害得他當時腿腳不利索了,讓以前結了仇的人給盯上了,畢竟雖然瘦自己的老爸是政府裏的人,但政府又不是他家的,能動他的人還是有一大把的,而這些矛盾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李汶汶,說白了,就是幾個紈絝子弟爭風吃醋造成的結果。、


    王博山一看王英譚把何西的照片拿出來了幾乎氣死了,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何西跟這事情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心說你個不開眼的東西,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兒胡說八道,何晨東的狠辣他是親自體會過的,他平日裏威風八麵習慣了,走到哪裏都是有人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但何晨東這個異術對自己說打就打,看得還不如個屁,自己這常委的架子對他連半分用處都沒有,你個不開眼的現在還冤枉他的兒子,是嫌命長了?一個勁的給王英譚猛遞眼色。


    王英譚還不明就裏,何晨東畢竟是長輩了,沒必要對一個晚輩動手,他回頭看了一眼王博山,“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來問。”說著辦了張凳子往旁邊一坐,就準備看著王博山把事實問出來。


    王博山沒辦法,心說要下這個台隻能用點狠的了,不然這件事情根本沒法解決,咬了咬牙走上去就給王英譚扇了一個很響亮的耳光,“別在撒謊了,給我說實話!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嗎?”


    王英譚讓王博山這一巴掌完全給打懵了,捂著臉看了王博山半天,才明白過來感情這個中年男人是過來問罪的啊,一想到這人還不知道是多大的官,心裏立馬慌了,把事情的始末全盤托出。


    原來那一天王英譚去騷擾李汶汶讓何西拿電動車撞了之後,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他平日裏養尊處優的,身子骨就跟一團豆腐一樣,意誌力也不怎麽好,就覺得自己受了了不得的傷,衝周圍的學生尋求幫助,可他那個德行的聖約翰的學生誰會理他,倒在地上半天沒辦法隻能自己站起來騎著嘶吼的摩托灰溜溜的離去,可走了沒多遠,就讓一夥人給堵住了,那是另一個高官的子弟,自己人單力孤讓給摁住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回去了。王博山立刻就發現了,厲聲質問,王英譚不敢說那個**的事情,隻好把責任全都推到何西的身上,王博山護子心切,一定要知道是誰,王英譚沒辦法叫王大寶找機會拍下了何西的樣子交給王博山,再後來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王博山聽了,又是兩個耳光甩了上去,轉過來對何晨東說道,“何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是犬子不懂事胡說八道,這件事您看……”


    其實他這都是做給何晨東看得,王博山知道何晨東這麽一個狠角色要整自己父子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雖然自己身在高位,但對何晨東來說沒有一點影響。


    何晨東也是知道見好就收的,所謂民不與官鬥,於是站起來說道:“那我就告辭了,我不希望下一次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博山看著何晨東的身影走了出去,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轉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甩上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


    楊璐和白小川走進呂步的辦公室,楊璐把一份資料放在辦公桌上,“呂隊,這些是你想要的資料。”


    呂步就等著這些呢,連忙拿起來拆開看,邊說,“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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