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呂隊,我是小李,穀天洛醒了,他一醒來就在找你,好像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你快來吧。”自從穀天洛他們出了車禍後,之後穀天洛一人幸存,可是一直以來穀天洛都是昏迷不醒,呂步專門派了個偵查員來照顧他。


    見到呂步到來,滿身繃帶的穀天洛掙紮著要站起來,一邊的小護士急忙阻止,“你傷的這麽重,不要***!”


    呂步緊走兩步把穀天洛按在床上,“你不要動,想說什麽直接說就是了。”


    穀天洛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這樣一動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呂……呂隊,我發現了一件事……”話還沒說完,穀天洛痛苦的咳嗽起來。


    呂步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說。”


    “這裏麵……是有人故意的……從王博山的死,再到神秘人的電話,再到我們的車禍,這裏麵都是……有人一手操控的……他們是……”


    哈雷跟著呂步一起到的醫院,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大概打聽了穀天洛的事情,聽穀天洛的口氣這裏麵還有玄機,也急忙問道,“他們是誰?”


    然而穀天洛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痛苦讓他幾乎痙攣,小護士一看,連忙叫來了主刀醫生“棗陽一刀”陸明。陸明一見病人情況不容樂觀,立刻施以搶救,小護士急忙把幾人請到了外麵。


    呂步和哈雷兩人都很著急,穀天洛正要說道關鍵的地方,卻又突發意外,著實讓兩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很不得立刻就知道這個人或者這群人是誰,恨不得立馬就對他們展開調查。可是人命為上,兩人雖然很著急,但是也無可奈何。


    哈雷和呂步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等著裏麵的搶救消息,突然呂步想到了之前先鋒區的案子,那時當時調查的嫌疑人之一的陳田夕的男朋友狄秋生就住在這所醫院。雖然那件案子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可是每次呂步一想起來當時陳田夕說起狄秋生時的心碎和無助,呂步總是覺得內心的某個地方有點觸動。這個觸動隨著他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呂布站起來對哈雷說道,“這邊你先幫我看一下,我要去看一個人。”


    哈雷也是在警察部門幹過很長時間,後來又調到了機要室,很清楚的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問什麽時候不應該問,點點頭說道,“那你快點回來,我在這裏等你。”


    呂步走到一樓大廳問前台的護士,先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你好,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跟你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植物人一類的情況的病人?”


    服務台的護士很年輕,看起來是才剛剛在護士學校畢業的學生一樣,護士眨了眨眼睛,“我也是才剛剛來不久,對醫院裏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這樣吧,你隨我來,我幫你問一下護士長好不好?”


    人家這麽熱情要幫自己,自己當然得說好,呂步跟著小護士找到了護士長,“護士長,這位是咱們棗陽市的警官先生,他想打聽一些事情,可是我不知道,所以隻能來麻煩您了!”說著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護士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渾身上下透露著幹練的味道,她大方地同呂步握了握手,“你好,請問你想知道什麽?我能幫到的一定知無不言。”


    “那太謝謝了。”呂步說道,“你們這裏曾經入住的病人中有沒有一個叫做狄秋生的人?嗯名字我不是記得那麽清楚,或者是叫做陳秋生也說不定,貌似是個植物人,你們這裏有嗎?”


    護士長的臉色變了變,對一邊的小護士說道,“你先去忙吧。”待小護士離去後,護士長很警覺的盯著呂步問道,“警察同誌,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呂步心中覺得奇怪,本來自己就是這麽一問,怎麽這個護士長的反應竟然這麽激烈?帶著心中的疑問,呂步又說道,“啊,沒有,我有一個遠方的親戚和這個人的關係很好,他們好久都沒有聯係了,後來好容易通過關係聯係上了,可是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聽人說這個人成了植物人,我的這個親戚住在很遠的城市裏,過來看不方便,於是就托我過來看看,我這也算是為了私事吧。”


    聽了呂步的話,護士長明顯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你跟我來。”說著帶著呂步上了電梯一直上到第七層,上到七層後一直朝裏走,走在最裏麵的一間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呂步跟在後麵,“就在這裏了。”護士長說道。


    病房裏簡單而幹淨,並不像普通的病房一樣將牆壁刷成慘白,而是淡淡的粉紅色,看起來既愉悅又舒心,看起來並不是一個病房,更像是一個鄰家少女的書房。病床上躺著的男子安詳的閉著雙眼,鼻子上插著管子,一旁的儀器滴滴地閃動著光點。負責在這裏值班的護士聽到有人來,急忙趕過來查看,見到護士長,奇怪道,“護士長?你怎麽來了?”


    護士長淡淡說道,“哦,沒什麽,帶這位先生過來看看,你先去忙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


    “好,那我先下去了,護士長有事叫我!”


    “他就是狄秋生?”呂步問道。


    “現在這麽叫他的人可不多了,他的實名登記是陳秋生。”護士長說道。


    “這是為什麽?”呂步奇怪道。


    “你看來還不知道,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為這件事情其實真正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你想不想知道?”


    “請你告訴我吧。”呂步從護士長的話裏敏銳的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跟我來我的辦公室吧,在這裏我不方便說。”


    兩人來到了護士長的辦公室,護士長給呂步倒了杯水,呂步接過了坐在椅子上,護士長坐在他的對麵,“狄秋生是他本來的名字,你知道他當初是做什麽的嗎?”


    “不知道。”呂步很老實的回答。


    護士長似乎就知道呂步什麽都不知道,略有些得意的說道,“他在出事前是一個國際頂尖的地質勘探專家之一,但是因為他所在的單位的緣故,所以他的個人檔案在外流露的很少,就算是你們警察如果不通過專門渠道特地去了解的話,能得到的信息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學生的檔案為止了。”


    說著護士長壓低了聲音對呂步說道,“狄秋生是一個長得顯年輕的人,雖然看臉也就是二十多歲,但實際上他當時已經過了三十五歲了,你知道他為什麽更名叫陳秋生嗎?”


    “我不知道。”呂步還是照實回答。


    護士長略顯得意地說道,“你不知道實在是太正常了,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最高機密,但是在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把一切從小照顧他的舅舅,也就是我們院長蕭國立。說來湊巧,他們當時的談話也是在辦公室裏進行的,當時我正好值班,偶然間知道了一切。”


    呂步淡淡說道,“你難道不怕今天我們這樣談話會有人向你一樣在外麵偷聽嗎?”


    剛剛還在口若懸河的護士長頓時白了臉,她知道如果今天她所說的話讓另外的人聽到了傳出去了,那自己的下場有可能比狄秋生還要慘。她急忙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門口一把拉開了門,所幸門外空空蕩蕩並沒有人,護士長瞪了呂步一眼。呂步聳聳肩小小,站起來走到護士長身前看著護士長的眼睛,“從你的表情和動作上能看出來你所知道的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甚至說可能會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可是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呢?雖然我是警察,可並不能代表我是個好人。”


    剛剛還有些驚慌失措的護士長突然變得無比莊重,她拿目光回敬呂步,沉默了半天才說道,“因為我知道狄秋生所說的事情後,突然想起了我的老公,他的情況和狄秋生極其相似,也是為國家在做著高度機密的工作,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次家,就在狄秋生出事的前不久,我老公失蹤了……”護士長的神色黯然,“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知道你,你是棗陽最勇敢最正直的警察了,當你來到醫院的第一次起我就注意到你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能幫我找到我的老公,無論他是死是活!”


    呂步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信我,那就把一切都告訴我!”


    護士長的眼中閃過淚花,可是淚花稍縱即逝,又立刻恢複了她精明幹練的樣子,“狄秋生所從事的是稀土勘探的活動,稀土這個東西我也是略懂一點,我還專門查過資料,稀土元素是製造被稱為“靈巧炸彈”的精確製導武器、雷達和夜視鏡等各種武器裝備不可缺少的元素。其中,鈧是典型的分散元素,鉕是自然界中極為稀少的放射性元素。這兩種元素與其他稀土元素在礦物中很少共生,故在稀土生產中一般不包括它們。其餘的元素常以微量共同存在於獨居石和鈧釔等礦石中。在自然界中主要稀土礦有獨居石、鈰矽石、鈰鋁石、黑稀金礦和磷酸釔礦等。稀土的天然豐度小,多以氧化物或含氧酸鹽礦物共生形式存在。”


    “沒錯,數量少價值高,因此稀土原料被列入了加工貿易禁止類商品目錄,受到國家的嚴格管控,可是仍有不少人利欲熏心打著天然礦的主意。”呂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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