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回頭一看,魏瞳的情況果然不好,少了紅色骷髏這個強大的戰力,魏瞳的身上掛了不少彩,那一身仿若仙人一樣的藍色道袍直接化成了破布,搖搖欲墜的掛在他的身上,這可是一件法衣啊,帶著防護作用的,沒想到不過幾下,便毀在了魔物的手裏。


    更慘的是魏瞳原本拿在手中的劍,已經變成了兩節,而他少了劍,發揮有限,且戰且退,一邊滿洞的亂跑,一邊向魔物甩著他的雷火符,可惜,這符對付慈母蛛那樣的小魔物還有點用,對付像是嬴勾這樣的上古魔物卻跟給他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打了半天,魔物半點不受他的影響,還不如江獨秀那邊一刀下去的效果,說到底還是兩人的修為差距,這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差距,魏瞳也知道,如果不是江獨秀一直在拉著仇恨,隻怕他往魔物的身邊靠近都不成,實在是因為這魔物太過強大了,雖然沒有什麽心誌,但是正因為它憑著本性做事,更容易引起他體內的七情六欲,一邊戰還要一邊保持清醒什麽的,真的好痛苦!


    魏瞳表示,好累!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呼喚沈無憂趕緊的回來幫忙,不是他不想拉沈無憂下水,而是他太過驕傲,向一個女人求助什麽的,對於他來說以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麵對生命危險的時候,臉麵什麽的也不是不能舍棄。


    在魏瞳的求救聲喊出來後,沈無憂趕緊的應了聲,加入了戰局,而紅色骷髏本是想攔她的,可是她卻不肯聽勸,隻能跟在她的身後,再次的對上了魔物,不過活動範圍卻隻圍繞著沈無憂的附近,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護著沈無憂上麵。


    有了沈無憂和紅色骷髏加入接仇恨,不管是魏瞳還是江獨秀都輕鬆了兩分,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此時的魔物已經比沈無憂剛見它之時小了一圈,但是依然巨大,像一座小山一樣戳在他們的麵前,暴怒使的它失去了理智,攻擊的越發無章,可是頻率卻變快了很多,魏瞳一個鬆懈,便被那黑色的魔氣給擦到了腰腹部,隻見一股黑煙冒出後,他的腰腹部便瞬間被腐蝕出了一個血洞,腥臭氣息隨即而來,而在他的身上,像這樣的傷口並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個,隻不過被他處理後用靈氣修複了而已,魔氣弄出來的傷口,不拔毒的話,傷口是無法愈合的,魏瞳身上帶的糯都快用完了,將最後一把糯米按進傷口裏,魏瞳再也忍不住痛一頭從半空中摔了下去,幸好江獨秀半路用腳一帶順勢將他放到了洞裏相對安全的角落裏,不然魏瞳非摔傷不可。


    趁著這個機會魏瞳趕緊的進行調息,沒有了糯米,他便隻能用靈氣來,這樣消耗相當的快,但沒辦法。


    小夥伴的受傷使的沈無憂震怒,她已經盡量在施展乾坤鏡教她的術法了,甚至因為隻有雷是天下最純淨的能量,而將自己的水係進行了轉換,這相當的消耗能力,而且同時因為不熟悉的原因,而施展的較慢,但是沒有趁手的兵器,她隻能這麽做,而做為她的幫手,機關獸已經被直接踩碎了兩隻,完好的還有八具機關獸掛在魔物的身上,對它的魂體進行撕咬,但是它們的動作不夠靈敏,一道黑色魔光閃過,又是一具機關獸被毀,沈無憂心疼的不得了,要知道她雖然學了天機子的東西,可是因為資質有限,現在也不過能做出最低端的機關獸而已,想要做出像被魔物毀掉的那種,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成功。


    再加上材料稀缺,不好搜集,沈無憂不心疼才怪,雖然這一輩子她來財挺快的,但是這一點也無法阻止她財迷,由其是現在的修行界青黃不接,這使的她更加珍惜自己的這點資源,誰也不嫌棄自己手中的東西多,可是今天為了這對付這個魔物,她一口氣把所有的法相境的機關獸全都放了出來,結果還不同怎麽樣那,就被魔物玩壞了三具,她這心裏疼的啊!


    最重要的是,損失還在繼續,誰也說不清接下來其他的機關獸是不是能夠保下來,沈無憂簡直不敢想,想想就心疼,既然它們已經逃不掉被廢的命了,沈無憂便決定最大化的利用它們。


    “你們都給我閃開。”


    沈無憂發出一聲低吼,突然抓住一隻機關獸扔進了魔物的大嘴裏,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魔物瞬間變成了無數黑色的碎片,充斥在整個山洞內,但是沈無憂並不認為魔物便會這麽輕意的被消滅掉,她讓大家躲開不過是怕他們被機關獸自爆的威力傷到,做出的警示而已。


    雖然並不能一舉消滅魔物,但是卻傷到了它的根本,再次蠕動著凝結到一起的魔物顯然比原來小了一倍不止,終於不用大家使著勁的飛到半空還要抬頭看了。


    沈無憂開始盤算著,剩下的六具機關獸再來這麽幾下自爆能讓魔物消減多少。


    江獨秀卻不如她那般樂觀,“這種出其不意的招數用上一次就夠了,再用隻怕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別看它攻擊的完全沒腦,但其實誰知道那,若真沒腦子,能從黃帝的手裏逃出來而且還讓對方找不到嗎?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你也小心點。”


    沈無憂看著不遠處手持黑刃,身形有些狼狽的江獨秀,忍不住跟著叮囑了一句,雖然他沒有像魏瞳那樣狼狽,但是不代表他承受的壓力就小,相反,江獨秀是他們中出力最大的,不過是因為作戰經驗豐富,走位技巧比較高而已,這才能夠躲過那些黑色的魔刃,但是實際上,不管是體力還是靈力早已經消耗嚴重,而且心情相當的煩燥,看著沈無憂被魔氣腐蝕的有些淩亂殘差不齊的頭發,他就忍不住想要發怒,可惜,不能一刀結果了麵前的這個龐然大物,隻能慢慢磨,這使的他相當的憋屈,差一點暴走。


    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過像現在這種情況了,煞氣爭先恐後的湧進他的身體內,心中的殺欲越發的清晰,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受過煞氣的影響了,可是今天再次嚐到了那種痛苦的滋味。


    猶記得,當年,母親後來生的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下咒魂魄被拘,母親求到師父的門前,可是師父不肯出手,她便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個時候他方年幼,還曾經記掛著母子之情,暗地裏偷偷的翻遍了師父的典籍,這才終於讓他找到了方法,隻是那方法卻異常的歹毒,是禁術一流,主殺,威力非凡,但是同時也有很大的機率會漸漸讓他喪失理智,最後被吞噬獻祭。


    他當時太過自信,太過自負,覺的沒有什麽是自己撐控不了的,由其是自己的理智,更不相信有什麽東西能夠吞噬掉他的,便沒有經過師父的同意私自動用了禁術,以至於整座山峰的生氣被他抽空,差一點沒有逃掉天罰,變成一個活脫脫的殺人狂魔。


    饒是最後師父插手,使的他異變,最後活了下來,但是卻日日受著煞氣爆亂之苦,常常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甚至一開始要用玄鐵特製的鎖鏈綁住自己才行。


    最近這幾年雖然漸漸好了,但是依然有所影響,直到遇上無憂,被她手中的武器將自身的煞氣吸收一空,他才終於徹底正常了起來,雖然煞氣沒多久便會再次凝聚,但是有無憂手中的武器在,他再也沒有複發過,可是時隔多日的現在,他再次嚐到了那種痛苦,意識不受控製的感覺。


    他深知是魔物影響了自已,除了給自己拍清心咒外,他隻能咬破舌尖來警醒自己。


    沈無憂讓機關獸在魔物的體內自爆,給他爭取來了足夠的喘息時間,他思前想後,想了一下利弊後,最終下定決心,再次施展禁術。


    所謂的禁術往往傷敵一千自傷八百,但是當初既然為了那個拋棄他的人都能用,那現在這種危機時刻,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雖然現在身邊沒有師父,但是有無憂也是一樣的,他相信就算是被煞氣與殺意一時支配了身體,他也不會喪失理智。


    不過施展禁術都是需要時間的,江獨秀便史能將這個任務交到了沈無憂的身上,為了沈無憂能及時判斷他的情況,他並沒有瞞著逃無憂自己的打算。


    沈無憂自然是不同意的,還沒有到最後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實在是不原意讓江獨秀冒險。


    “你再想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廢話!”沈無憂很不雅的直接送給了江獨秀一個白眼,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如果將機關龍放出來的話,會不會把整個山體都弄塌掉,必竟機關龍與魔物同樣是龐然大物,其修為都不低,出手間,便可翻江倒海,就憑著他們幾個加固牆體隻怕是撐不住的。


    江獨秀見沈無憂的臉上神色變換,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施展禁術,便知她是在擔心自己,心中就跟喝了蜜一樣甜,輕輕的回抱了一下無憂,眼看魔物再次成型,他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果斷的做出決定道,“幫我拖著它,讓我施法可好,我們已經徹底的惹怒了這隻魔物,在饑餓了那麽多年後,他現在一定很餓需要各種養料,如果我們不趁著這個機會殺掉或者封印掉它,隻怕有危險的不隻隻是我們,還有那些外界的普通人,隻怕也難逃一劫,首當其衝的便是陳濤元清他們,你忍心嗎?你就放手讓我去做吧,有你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我可還沒有等到你答應跟我在一起那,可舍不得出事。”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給自己謀福利,我真是服了你了,禁術那是那麽好用的,自古以來,多少人是載在了禁術上麵,我不許你用,外麵的那些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才在意他們的死活,我隻要你不出事。”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沈無憂無法想像以後沒有江獨秀陪伴的日子,更加不忍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創傷,禁術的後果是很可怕的,她清楚的知道,海底相遇的那一次,她曾經真切的感受到過,當時的江獨秀宛如瘋子一樣痛苦,讓她現在想起來就忍不住害怕,怕他再變回那種模樣,她不允許他在她終於感覺到有些喜歡她的時候去做這麽冒險的事情。


    這輩子的沈無憂又不是聖母,她連自己這邊都自顧不暇了,那有機會去管外麵的人會怎麽樣。


    如果到了最後萬不得已,她隻能將能護著的人送到乾坤鏡內躲禍,決不會傻到真拿自己的性命去送死。


    所以她很不理解江獨秀這種為了別人可以負出生命的行為,更無法理智麵對。


    江獨秀不知沈無憂所想,不然他肯定會喊冤,如果不是沈無憂同樣有險境裏,他才不會去想用禁術,什麽外麵的普通人什麽的,不過是為了安慰沈無憂的借口而已,他才不是什麽聖父,更不會輕意送掉自己的性命,他還沒讓無憂答應跟他交往那,他還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才不會死在這裏。


    但是顯然,沈無憂不相信他,並且不接受他的任何理由。


    好吧,沈無憂一向固執,不是江獨秀可以扭轉的,可是他亦有堅持,隻不過沒有跟沈無憂爭執選擇了沉默,趁著魔物還沒有凝結起來的時候,揮刀便衝著它殺了過去,心中卻是暗暗決定,如果情況繼續惡化的話,他依然會使用禁術。


    沈無憂不知江獨秀想法,隻以為他終於妥協了,心中一鬆,跟著衝向了魔物,魏瞳那邊也終於緩了過來,沒有了武器,他直接咬破了舌尖,以手為筆,直接在空中淩空畫符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危機關頭有所進步,以前從來沒有機功過的他,終於貢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當赤紅色的光芒衝向魔物,一道驚雷自半空中落到魔物的頭頂上的時候,他高興的差一點跳起來,結果一時放鬆,第一回便沒有畫成,穩了穩心神,魏瞳再接再厲,終於漸漸穩定了下來。


    重新凝結出來的魔物比原來小了不少,力量也隨之減弱,但是氣息卻更加的狂暴了,那些被消減掉的黑色霧氣全都是他這些年收集而來的人類心中的陰暗氣息所轉變而成的,靠著天地間的魔氣來修煉太過緩慢了,雖然做為一個屍魔,它的修為增長神速比之修士要強的多,但是亦有很多的限製,它又不原意一個個去收集,隻喜歡戰亂的時候去外界大肆吸收,懶散的毛病,使的他周身各種氣息混雜,並不純粹,雖然被消減掉以後,它的能量變小,身量也跟著變小了,但是卻更加的純粹,原本滿洞亂竄的黑色風刃,好處是它的攻擊終於變的整齊了起來,壞處則是能量消耗過大,而且是那種用完就沒有的情況,不過關於這些,屍魔並沒有在意,它就算是失去了理智,對一個驃勇善戰的老手來說,它清楚的知道怎麽利用自己的優勢。


    而身量變上的同時,那隻討厭的玩具就不會再抓不到了,魔物的動作反而靈敏了許多。


    魔物明明變小了,可是眾人卻覺的它更加難對付出,不過沒有到處亂竄的魔刃,他們好過了許多,至少魏瞳不再時不時的就掛彩了,不然再多的靈氣也不夠他消耗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處於休眠情況的乾坤鏡終於醒了過來,沈無憂大喜,尋問起了如何對付這隻屍魔的方法。


    乾坤境簡直怒其不爭,沒想到沈無憂居然如此的能闖禍,不過是睡一覺起來而已,她居然便撞上了屍魔,那可是嬴勾的魂魄所化成的啊!又豈是已經破損的它能夠對付的了的,它隻是防禦法寶無法攻擊,封印什麽的,也得有能力才行啊,它萬萬不敢直接將這魔頭吞到空間內後再封印的,不然它非的崩潰掉不可。


    隻怕就是水神戟那個家夥,也不會比它好到那去,如果想要吞噬掉這個魔頭的話,同樣逃不掉被撐破的危險。


    沈無憂很是理解的點頭,因為不過是一隻浮遊魔氣所化出來的東西就已經讓它吃撐到現在不醒了,又那還敢再讓它肖想麵前的巨無霸。


    “你們是殺不掉它的,隻要這世間有魔氣的存在,早晚會再次形成一個新的魔頭,而且你們的能力也殺不掉它,那麽便隻有封印一途,這方麵我還算是經驗豐富,我教你一個方法,既可封印它,又能讓水神戟那個家夥占便宜!”


    沈無憂聞言,眼睛一亮,瞬間將注意力又轉到了乾坤境身上,“真的,你有方法,有方法早說啊,你這吞吞吐吐的這不是耽誤事嗎?”


    “哼,我還能騙你不成,不過憑什麽我幫你解決問題,最後占便宜的卻是水神戟那個家夥啊!”


    沈無憂:“……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咱們能不能有點正經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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