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這邊哼哼唧唧的跟武澤進了船頭,沈無憂那邊卻遇上了一個難題。


    她有些太過相當然了,在外麵遇上了大量的屍骨的情況下,沒有發現殘魂的痕跡,便覺的這整片海域都不會有殘魂,卻不知道,自己的疏忽下會出現怎麽樣的紕漏,好無預兆之下,沈無憂撞上了鬼!


    對的,就是鬼,並且是一隻殘存著一口氣,馬上就要消散的女鬼,而在空上女鬼的腹中,還有一枚被女鬼禁固保護的很好的鬼胎,甚至連四肢都沒有長出來。


    女鬼並沒有怨氣,但是她有執念,船出事故沒人想的,她也想的開,但是她不能釋懷的是肚子裏的寶寶跟著她一起死,所以她才會在死後,靈魂不滅,不肯輪回,寧可消耗著自己的魂力供養著肚子裏的鬼胎,也要護著它。


    在見到沈無憂之前,她也曾見到過不少人,都是遇難後落下來,死在了這裏的,沒有人能夠幫她,她的記憶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不知道外麵過了多少年,更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模樣,以前的事情記的也不大清了,但是她記著一定要腹中的鬼胎活下來。


    她以整艘船上的寶藏做為代價要求逃無憂救走她的孩子,如果沈無憂不答應的話,反正她已經撐不住了,早晚也是死,她寧可毀掉自己與孩子還有這一船的寶物也不給沈無憂一分一毫。


    別小看鬼的執念,這麽多年過去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手段能對付她,所以雖然這隻女鬼看著就要消散的模樣,沈無憂依然不敢小看它。


    女鬼看著她防備的樣子,卻笑出了聲,“我想收拾你有的是辦法,你既想得我的東西,又不想幫我的忙,這天底下那有那麽好的事情!”


    “你又怎麽能證明這些東西是你的那?”


    沈無憂並不上當,對於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鬼來說,誰知道她說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的,萬一她是在騙自己怎麽辦,沈無憂浪費一個魂魄瓶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別好心辦了壞事,那才叫糟。


    女鬼卻隻是笑,笑的人直發毛,好半天才慢條斯理的道,“不信,你大可以試試看。”


    “額……”


    沈無憂是有那麽一刻想要直接把這女鬼直接扔給水神戟處理算了的想法,不過轉眼看到她一直護在肚子上的手,心裏又忍不住軟了一下,“你要是能給我個原因,幫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想要知道你這船是怎麽出事的,更想知道,你有沒有在這些東西上做手腳,萬一我反恰飯這鬼子帶出去,卻反被它給反噬了,我找誰說理去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告訴你其實也不是不行!”女鬼倒也不惱,興許人之將死,心境也跟著開闊了,在這海底沉了上千年的女鬼,如果心態不好的話,隻怕活不到見沈無憂。


    “那一日,風和……”


    “簡單點行不,我不聽故事,隻要原因。”


    “好吧,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遇上了海妖,然後被它的歌聲給吸引到了‘十萬八千裏’的礁石區,這才出事故的,要不然我們這條航線都走那麽多年了,怎麽可能會出事。如果知道危險的話,誰會帶那麽多的財物,這可都是給皇帝的賀禮啊!不容有一點失誤!”


    “十萬八千裏?”


    “那是形容詞,懂不懂,就是個比喻,很遠的意思,你跟我在這裏摳字有意思嗎?反正原因我告訴你了,我的孩子也就拜托給你了,別以為我死了你就能糊弄我,我說過的,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


    說著,那女鬼,竟是突然發力,在耀眼的白光過後,沈無憂的手中多了一團黑色的氣體,而那隻女鬼卻早已經不知所蹤,而那些被女鬼所霸占的裝有寶物的箱子上,有黑色的符文沒入,不用想都知道,這女鬼竟是生生的將鬼胎刨了出來,而後用著最後的魂力對這整船的財物都下了咒,強製沈無憂幫著她照顧鬼胎,很顯然是瞅準了她心軟,如果那女鬼還在,她可以撂挑子不管,但是那女鬼已經消失了,她所留下來的鬼胎,沈無憂反而沒法置之不理。


    呼……似乎撿了個麻煩啊,這小鬼,居然還沒成形,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成鬼子。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沈無憂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趕緊的將魂魄瓶拿出來,將鬼胎放了進去,然後丟進了空間的九龍鼎裏溫養,至於以後養出個什麽玩意來,她半點不但心,這個世界不是全然的黑白分明,誰也不能說水神戟就沒有做好事的時候,誰也不能說乾坤鏡就沒有錯的時候,所以大家就更不能說,一個還沒有成長出來的鬼子成長後會成一個大魔頭,對於一個靈智還沒有開全的小鬼來說,不論先天,其實後天的成長才最重要,但看養它的是什麽人。


    沈無憂有信心,這小東西到時候成長起來不會奕成魔頭,不出去害人這就行了。


    本來想著來撿意外之財,沒想到最後,被強買強賣,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反正最後的寶藏是找到了,雖然中間出了那一點小狀況。


    不過沈無憂有些後悔沒有問的再仔細點,女鬼的名字什麽的全不知道,更不知道這批東西的由來,隻知道好像是送皇帝的賀禮,但是卻不知道是送那個皇帝的……簡直心塞啊。


    沈無憂大歎策後,開始悶頭幹活,沒想到,最後居然整理出來,近五百台箱子,大大小小都有,金條占了一大半,其他的箱子裏則是各種各樣的各種金玉製成的器物,其中最珍貴的是一株三尺來高的寶樹,寶樹由整塊的翡翠雕刻而成,上麵點綴著紅色的寶石,鮮豔奪目到讓人流連不已,舍不得把目光從它的身上拿開,先不論它的曆史價值,就單是這麽這株寶樹,最起碼也得賣個上億去,別小看古人的智慧,這株寶碼按著顏色的深淺雕刻細致入微,簡直就跟真的一樣,足以證明它的來曆不凡。


    相較於沈無憂這邊,小北那邊就順利多了,拜它觸角多的福,隻一兩趟就把東西搬完了,而它這邊,除了金條以外,還有兩箱子是金製品,比如說金葉子,瓜子,小擺件,種各種小巧物件,風格另類的與她那邊高大上的東西不像是一個層次的。


    雖然金是好金,但是怎麽看這些東西都像是那些古代大宅門裏的夫人太太小姐賞人時用的東西,也許是別人的貨物也不一定,必竟與那些賀禮是區分開了的。


    不過這玩意在古代可能不顯,不如金條來的實惠,但是在現代卻有著它自己的工藝價值,相比於那些金條來說,似乎更容易銷售一點?


    不管怎麽樣,金製口在國內都是有管製的,沈無憂想,回去後似乎又要麻煩江獨秀了。


    將所有的東西收進空間內,這次沈無憂再沒有耽擱,回去的路上又看到了五六艘沉船,也沒有讓她停下腳步,這大海大了去了,沉船也多了去了,她不可能拚著命的一天內貪心的全總吃下去,在心裏記住了坐標,等以後有機會了,她總有時間來把它們清理出來的,但是現在,她還是回去的好,要不然婆婆該擔心了。


    再次揮別虎頭,這次沒有再回頭,一身疲憊的小北與武澤被沈無憂送進了空間內,沈無憂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淺海區。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青天白日的,多次下海,沈無憂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


    雖說現在是冬天的,但是海邊還是會有少量人來看景,沈無憂實在是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麽這種溫度下下海,便隻能給自己拍了枚隱身符,然後,悄悄的上了岸。


    然後,她悄悄的跑回宅子裏看了下,見婆婆正呆在陽台上曬著太陽織東西,她便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把自己收拾好了,這才露麵,跑到寧婆婆的麵前,幫著她纏線。


    寧婆婆卻拿著手中織了一半的圍脖往她的脖子上比劃,沈無憂驚喜的道,“給我的?”


    寧婆婆一臉笑容的道,“嗯,海邊風大,還是圍上點什麽東西好點,要不然對嗓子不好。我準備一人一條,我跟你阿公不常出門,到是你來回的跑,所以先幫你織,來,看看,花色還喜歡嗎?”


    “紅色的啊,很喜慶啊,喜歡!”


    “是吧,我也喜歡,你這孩子年紀輕輕的身上不是黑的白的就是灰的什麽的,明明還不到二十,卻沒一點朝氣,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個收拾打扮的……我不是說你這樣不好,我總覺的什麽樣的年紀就該做什麽樣的事……”寧婆婆一進入嘮叨模式就完全停不下來,年紀大了的人就喜歡鮮豔的,偏偏沈無憂不是這樣的人,怎麽利落怎麽來,牛仔褲什麽的那是常備裝備,臉上更是隻有最簡單的撲個水擦下油,半點妝不畫,櫃子裏一條裙子都沒有,身上的顏色不免也就單調了點,她越是這樣,寧婆婆便越是想將鮮亮的顏色往她的身上掛,沈無憂被婆婆念叨了幾次沒放在心上,結果就被婆婆記住了,時不時的就要拿出來說說她,其實她自己是無所謂的,一白遮三醜,更何識沈無憂這顏與醜也搭不上邊,再加上個子高挑,不能說穿什麽衣服就跟模特一樣,但效果卻是杠杠的。


    沈無憂被婆婆這麽一念隻有投降的份,一連誇了好幾聲這圍脖有多麽的好看,她有多麽的喜歡這個顏色,才讓婆婆笑嗬嗬的停了嘴,將東西往她的懷裏一塞,扭頭專心去做飯。


    被婆婆的毛線什麽的塞了一懷的沈無憂扭身坐到了婆婆剛剛坐的躺椅上,在冬日的暖陽下,悠悠的晃著,然後,腦子就有些放鬆,這一放空便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食物的得味給饞醒的,忙碌了一夜的沈無憂覺的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婆婆卻念叨著,嫌她大早上的出海打撈海鮮對身體不好,慈愛的讓她以後別這樣了,沈無憂笑嗬嗬的點頭,但是實際上,隻要沈無憂在家裏的日子廚房裏總會出現好幾種新鮮剛剛打撈上來的海鮮。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吃完飯,沈無憂沒時間去清理自己空間裏的東西,第一時間跑去了4s店,總不能找了司機,最後卻沒車吧,家裏起碼得有兩輛,這才方便婆婆用,這邊海的宅子什麽都好,就是離市中心過多了一些,雖說周圍什麽東西都有,但到底覺的少了些什麽。


    選車很快,給家裏用的,不需要考慮年輕人的因素,隻要品牌足夠好,車子耐用,性能高,就比什麽都強,最後沈無憂相中的了賓利的品牌,選了兩部最新款性能最好的後,直接讓人給過戶送回了家。


    然後,她便優哉遊哉的回了學校。


    然後,她頭一次遇上了元清,雖然知道元清好像是為了爺爺的古玩店,回海城了,也轉到了他們的學校,但是因為元清在高年級與她不同級的原因,兩人竟是一直錯過,再後來她跑到了平州,兩人便隻能通過電話交流,沈無憂知道元家與陳家正在商討著訂婚的事情的時候,還向元清道了恭喜來著,並表示一定會送上一份讓元清滿意的訂婚禮物,這話才說不過幾天,沒想到她這一回學校就遇上了元清,驚喜啊,她們也有幾個月沒見了,這乍然一見,沈無憂高興的給了元清一個擁抱,這才有機會問道,“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你怎麽會出現在校門口?”


    “你光問我了,你那,你今天下午難道沒課嗎?”


    “我前些天請假,還沒有消假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找不到反駁詞,不過,你怎麽又請假了?”


    “沒什麽,出去了一趟而已,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急忙忙的上那去啊?”


    “店裏出了點事情,爺爺不在,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這樣啊,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元清這話剛一說完,手機就響起來了,元清接起來沒說兩句就掛了,看向沈無憂的時候就帶了兩抹焦急,“我時間緊,走了啊,等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好,我等你,慢慢來沒事。”沈無憂當然不會拒絕元清的邀請,見她情況不對,趕緊的幫忙叫了計程車,目送元清的車子走過多,她這才回了學校。


    宿舍一如她想像的那樣是空的,秦大小姐的包不在,顯然是去上課了,黃靜那裏卻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上次出門前,黃靜的床鋪好像就是這個樣子,這麽多天後,它居然還是這個樣子,黃靜難道沒有回來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沈無憂跑去找班導消假,班導對她已經上課的次數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但是習慣了沈無憂時不時的消失後,她其實也沒有什麽辦法,見沈無憂無意間提到自己的室友黃靜,便一臉惋惜的對沈無憂道,“原來她跟你一個宿舍的啊,那你幫老師勸勸她,考上大學不容易,能來咱們青藤更不容易,別因為一些可以克服的困難就來退學,小心最後真退學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你告訴她,休學可以退學沒門!”


    “退學,黃靜居然要退學?”


    沈無憂顯然不知道這個消息,被老師的話給噎的不輕,她有些想不明白,黃靜為什麽要退學,雖說黃靜的家裏條件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加入到她的手下後,每個月都是有補助的啊,難道這些不夠黃靜用的嗎?又或者說,那些錢已經花完了,她不想總麻煩著她與秦大小姐,所以才會越過她們將這事捅到班導這裏來?


    不管是那種原因,沈無憂都不可能放任不管,果斷的在班導麵前交過事攬了過來,回到宿舍後,她便與黃靜打起了電話,就像是上次她回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人接聽,也不知道手機響了多少下,沈無憂這才慢條斯理的將手機放到了一邊,緩緩進入沉思。


    “啊,無憂,你回來了?”


    秦大小姐的聲音永遠這麽有活力,剛進門就喊了起來,待到沈無憂抬頭確定是她後,秦大小姐果斷的將包包往旁邊一扔,便撲向了沈無憂,“小憂,你決對想不到,你幫我挑的那些毛料是什麽樣的,雖然不說全中,但是裏麵一大半都賭漲了也,並且全都是上等翡翠,這下子別說回本了,掙的錢,簡直下輩子都花不完,你不知道我將其中一塊飄花藍的郵給我媽後,她有多高興,以後有再有這樣的機會,小憂你可別忘了我啊!”


    “你這家夥,後麵這一句才是重點吧。”沈無憂笑了笑,將秦大小姐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自從她看破了秦大小姐的秘密後,這家夥在她的麵前是越來越沒形像了,沈無憂雖然為這種秦大小姐這種改變而開心,但是同時也有些無力招架她的熱情,因為上輩子的她從來不曾有過什麽知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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