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某位楊夫人的聲音,尖銳的自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沈無憂連一秒鍾都不想忍受的,直接掛斷了電話,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也不知道這位楊夫人是怎麽想的,有事求江獨秀,那就直接去找他本人啊,為什麽一直在打她的電話,打就打吧,還偏偏一副趾高氣昂,想要她去跪舔的心態又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認不清形式,還隻是拿這這個做借口,向她發泄自己的不滿?


    沈無憂不得不懷疑這位楊夫人的真實意圖並不像她在電話裏所說的那樣。


    拜這一通電話所賜,一大早起來的好心情就這樣蕩然無存了,總有一種被惡心到了的感覺。


    換上出門的衣服,慢悠悠的晃出門,沈無憂現在居住的是聽濤完的小三居室,距離學校與分局都很近,周末的陽光正好,不需上課的她直接轉了個彎,準備散步到管理局,公路兩旁的綠化帶上已經抽出了新鮮的嬾牙,陽光撒在上麵,仿佛渡了一層柔和的光一樣,輕嗅一下滿滿都是植物的味道,沈無憂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漸漸的,剛剛被破壞掉的好心情終於有所回暖,讓她的臉色終於好了起來。


    “啪啪——”


    突然響起的車鳴聲嚇了沈無憂跳,回頭就正看到一輛白色的帕薩特停靠在她身邊不遠處,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再熟不過的臉。


    “唐浩言?”


    沈無憂勾起唇角,揮手衝著對方打了聲招呼,“你這是準備上那?”


    “我準備去看我媽媽,你那,準備上那,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唐浩言的母親到現在都還住在鍾家,自從下定了決心後,唐興民似乎便放下了他與鍾敏之間的感情,不管鍾敏怎麽鬧,都不準備再留在海城,給鍾家提供方便了,用不了幾個月他們就要離開了,唐浩言本來應該是跟著父親的,但是他不確實是否要轉學,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他有些迷茫,在他考慮的時間裏,他便想去看望一下住在外公家的母親,然後再做決定,誰知道半路上去遇上了沈無憂,剛剛看到那個熟悉到不行的背影時,他是激動而心喜的,但是當沈無憂回頭,對方那種平淡到就如同見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同學一樣的表情卻你是給他潑了一盆冰水一樣,讓他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他提出了邀請,本來準備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但是沈無憂卻在想了兩秒鍾後,果斷的上了車,這讓他突然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沈無憂沒有報管理局的名字,必竟那裏現在對於外人來說就是一處爛尾樓,完全沒有值得去那裏逛的必要,所以她報上的是管理局斜對麵的那一家商場的名字,但是因為鍾家的方向與她所去的方向還差上那麽點距離,她讓唐浩言將她載到那邊附近的一個路口放下就行。


    唐浩言與沈無憂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他們屬於不同係的,認識之初也隻是因為鍾邪瓊,因為他總是撞鬼的事情,後來,他們便再沒有了什麽聯係,認真說起來,他與沈無憂完全不熟悉,甚至都算不上好友,隻能算是泛泛之交而已,就這裏麵還夾雜了許多的利益。


    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那怕他努力的想要靠近,但是最後的結局都好像顯的有些徒勞,他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以來,甚至都很少坐在一起吃個飯,所以唐浩言都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像父親一樣重新開始,放棄這一段完全無望的萌動……


    一路上兩人扯著一些無關疼癢的話題,就像是沒話找話一樣,讓唐浩言全身都不自在,他想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更果決一點,於是在沈無憂快要下車的時候,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現在麵臨著的迷茫,“我父親馬上就要走了,我也許在海城的時間也不多了。”


    “是要轉學到唐市長新任職的地方嗎?聽說那裏學校很不錯,提前預祝唐同學你事事順利,學業有成啊!”


    “……謝謝。”


    唐浩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心裏頭的那種失落感,怎麽也控製不住,望著那道越走越遠,終於模糊的身影直到消失,他終於發動車子繼續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鍾家已經得知了唐興民要走的消息,向他提出了要讓唐浩言留在鍾家的想法,他們覺的這樣在熟悉的環境內,繼續學業,對唐浩言比較好,私心裏何曾沒有一種隻要唐浩言還在他們這裏,唐興民便不會徹底放棄鍾家的想法在內那……


    唐浩言未必沒有感覺到,自從他父親要走的消息傳出去後,他明顯的感到鍾家的人對他越來越熱情了,並一再用他母親來打感情牌,一向脾氣比天大,對他冷暴力的母親,突然變了一個模樣,應該是意識到了唐興民這一走,她將會麵對什麽,所以難得的一次沒有跟家裏人打擂台,而是聽話的與唐浩言拉起了關係,隻是她表現的不夠好,心中的怨氣還是很輕意的便被唐浩言察覺了出來,反而弄的適得其反。


    自從他進到鍾家大宅後,便沒有消停過,耳邊一直都有人在說話,不管是明示也好,暗示也罷,都希望他能夠留下來,本來一肚子的愁緒突然就變了味,他有些膩歪的躲過了人群跑到了樓上的閱讀室,隻是沒想到會在裏麵看到鍾雅瓊。


    唐浩言挑了挑眉,“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在國外……”


    “可惜我不在,怎麽樣,很失望嗎?”


    鍾雅瓊並沒有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而向好的方向發展,許久不見的她似乎變的更加尖銳了,帶著若有似無的刻薄。


    唐浩言攤了攤手道,“搞清楚,你是否回國與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好麽,所以我為什麽要失望?”


    原本和諧的表兄妹關係,早就因為種種事情而解體,自從唐浩言向沈無憂表達了親近之意,轉過來幫著沈無憂教訓她的時候,鍾雅瓊便將這位表哥當做是敵人了,聽到他這麽說,直接送給他一枚嘲諷的白眼,“是不是很得意,看著那些長輩一個個低聲下氣的?心裏是不是特別的滿足?”


    唐浩言不知道鍾雅瓊什麽時候回來的,但是顯然她知道很多,並且將他往一個很不堪的方向想,這讓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鍾雅瓊才好,“聽著,鍾雅瓊,我覺的你的心理可能產生了一些問題,你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才對,別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樣行不行,你才是那個做錯了的人!”


    “我做錯了……我做錯什麽了?唐浩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理,喜歡沈無憂那個賤人是不是?”


    似乎被撤掉了那層偽裝後,鍾雅瓊變的更加的竭底斯裏,用著一切她能想的起來的惡毒語言去咒罵唐浩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國外呆久了,她的嘴裏冒出一大堆名詞來,全都是地道的美式國罵,讓唐浩言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想,也許他就不該為了躲鍾家的那些長輩們而上樓來,他最不應該的是跟一個明顯情緒不對勁的鍾雅瓊說話,他不想變成一個跟鍾雅瓊一樣失去理智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回擊鍾雅瓊也沒有再說什麽話,他隻是默默的開門,準備離開。


    但是顯然這不是鍾雅瓊想要看到的,氣怒之下,她直接抄起離她最近的東西衝著唐浩言砸了過去,滿滿一茶壺剛煮開的熱水,連著茶壺全都砸到了唐浩言的背上,很快便透過他身上的薄外套,直接燙到了他的皮膚。


    “噝……”


    唐浩言察覺到鍾雅瓊的動作後就想要躲的,但是他們距離太近,最後雖然他的腦袋躲過了,但是後背卻遭了殃。


    因為房門是開著的,所以鍾雅瓊的咒罵聲和壺落地的聲音,很快便引起了傭人的注意,而後傳出更多的聲音,最終引來了鍾家的長輩,他們對此情況顯然也很意外,有訓斥鍾雅瓊的,有尋問唐浩言情況的,但是就是沒有一個能夠少說話多做事,馬上幫他處理背後燙傷的。


    唐浩言抬眼望了一圈,沒有看到外公與二舅,心裏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那種膩歪的感覺充上心頭,讓唐浩言恨不得馬上就能離開這個地方,這小半天,接二連三的各種事情發展下來,讓唐浩言終於下了決定。


    “母親,我最近正在準備跟著父親去上任的事情,有很多的東西需要準備,這一段時間可能沒有辦法來看你了,希望你在鍾家一切安好。”


    唐浩言留給鍾敏這句話,沒有給她出聲反對自己的機會,果斷的推開人群,跑下了樓,以最快的速度到車庫,開車走人。


    他的動作太快了,鍾家人沒有反應過來,便讓他給走了,一個個抱怨著對方,為著唐浩言最後的話而焦急著,最後一個個全都瞄上了鍾敏與鍾雅瓊。


    一個個想著法子的讓前者去留住這個兒子,至於後者,他們隻有無盡的譴責,對於接鍾雅瓊回家的鍾雅瓊母親,更是極盡刻薄的言語。


    似乎就像是如果鍾雅瓊沒有回來,鍾敏再努力一點的話,唐浩言就不會跟著唐興民離開一樣。


    鍾敏討厭死了,自從鍾家前一段時間出事後,便一直出入她們家裏的這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出來的叔叔伯伯們,明明一個個隻是拿著幹股的人渾渾噩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現在卻想盡了辦法插手集團核心的問題,鍾敏覺的就應該把這些人趕走,最好能讓她回到原來的職位上去,這樣鍾家就不會發那些波動,她覺的這都是自己父親的錯,她明明表現的比弟弟好多了,可是現在她的父親卻隻肯重用自己的弟弟,這讓鍾敏非常鬱悶,最讓她鬱悶的還有唐浩言,她與家裏其他人的目的不一樣,別人是為了唐興民帶給鍾家的利益,她卻是為了唐興民這個人。


    她知道唐興民一向看重唐浩言這個兒子,重視親情,她想要唐浩言留下來,就是想讓唐興民有個顧忌,不要想著跟她離婚,最近一段時間的冷切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她現在站在一個很危險的邊緣,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她所擁有的很多東西,不管是權利地位還是老公兒子。


    這個想法隻是在腦子裏閃過,鍾敏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她拒絕去想這種結果,她更不想去過失去了唐興民與唐浩言後的生活,她發現,她始終是愛著唐興民的,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但是就像是沙子一樣,越是想要抓緊,沙子漏的越是快,她止前似乎就是處在這種情況中,她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但是顯然並沒有止住這種劣勢……


    鍾敏想了很多,最後她想到了唐浩言,這好像是她最後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就是這個希望剛剛好像受了傷,她後悔了,她不該就這麽輕意的放跑了唐浩言,他這麽一走,等唐興民看到了唐浩言背後的傷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到時候情況隻怕對她會更加的不利,鍾敏狠狠的瞪了一眼以前無比疼愛的鍾雅瓊一眼,扭頭奔向了樓下,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出門,直追唐浩言而去……


    鍾雅瓊早就已經受夠了家裏人對她的各種冷暴力,自暴自棄的她,再不會被誰傷到,隻要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是強勢如鍾家老爺子也不能把她怎麽樣,必竟她還姓鍾,還是鍾家的子孫,鍾老爺子最多就是眼不見為靜想著法子的將她送走,真的教訓她什麽的,卻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這樣,才讓鍾雅瓊有恃無恐,連老爺子都不怕的她,又怎麽可能怕自己的這些隔房的叔叔伯伯們,威脅的將手中剛剛撿起來的茶壺舉高,那些人便被她下的趕緊的後退了幾步,就是這個時候,鍾雅瓊碰的一聲直接關掉了房門,好吧,這下子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但是明明是她傷了唐浩言,這場爭執似乎也好像是她勝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生出一種空虛無措,天大地大不知道要去那的感覺,明明是初春,但是她的身心卻像是在寒冬一樣。


    不過饒是如此,鍾雅瓊也不會承認是她錯了,她沒有錯,也不會錯,要不然她的人生豈不是全無意義?


    所以,錯的隻能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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