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布偶!辦公室的氣氛驟然冷卻,該來的,終於來了……裴奚貞將金色的賀卡攤放在桌麵,他凝重的道:“老江,先別忙著走,稍等一下,有事想問你。”


    “行。”江濤沒有猶豫,表示理解的道,他靜靜的來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


    我們五個人湊向金色賀卡,在它的正上方,有一枚“d”的紅色紋案,很精致的logo,大氣不失美觀。除了它之外,a麵空空如也。裴奚貞將賀卡翻了個身,上邊寫了幾行話,“親愛的見證團,新年到了,礙於立場不同,原諒我無法親手將賀卡送到你們手中,隻好藏在附近,如果你們撿不到它,那很可能與這場遊戲擦肩而過……事情大概發生在幾天前,我請來了十個遊戲的參與者,哦,現在是九個,有一個叫李虎的自盡了。真遺憾,你們把剩下的人藏了起來,我集不齊十個人,還好對遊戲的影響不大,再殺一個兩邊又平衡了呢,所以,章飛見已經死去。遊戲如期舉行,地點在九樓,開始時間為:新年的第十二下鍾聲響起,請見證團移尊步過去!謹記,你們懂的,不要帶多餘的人來哦,不然的話,抓不到我,遊戲參與者全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來自燃燒布偶。”


    姬雨蝶竟還敢明目張膽的去步行街的九樓?


    我們先前以為這次遊戲她會選在一個偏僻隱晦的位置,這名腹語大師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啊!林慕夏拿過金色賀卡,她細心檢查了一番,發現賀卡的中層可以拆開,她好奇的抖了抖,一個薄薄三角形銅片掉在了桌上,她將之小心翼翼的道:“沒有其它問題了,凶手隻想通過它傳達給我們這個訊息,另外,這三角形銅片,沒準是她送的遊戲道具。”


    裴奚貞點了點頭,他拉著江濤坐在旁邊,問道:“老江,你是d的人,對於一個叫姬雨蝶的腹語大師,了解多少?”


    “敢情你們好端端的不回家過年,是和她杠上了。”江濤恍然大悟,低頭想了想,他介紹道:“姬雨蝶,我與她接觸不多,挺漂亮的,d的五朵金花之首。但有所耳聞,她在四年前,被千麵收為徒弟,然後去了國外,後來就不清楚了。這個女人似乎受過刺激,總愛閑得沒事捉弄別人,再多我就不清楚了。”


    “早點問你好了。”裴奚貞笑道,他拍了拍江濤的肩膀道:“老江啊,你現在和d的關係如何?”


    江濤連連苦笑道:“已經被劃入了不信任的行列,因為很久沒往回傳線報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得被踢出局。”


    “不礙事。”裴奚貞扯動一根胡子,他口頭允諾的道:“等年過完了,我們弄一份無關痛癢的信息,你上交給d就成,離d.i.e和d開戰的日子不遠了,眼下重要的是穩住你的地位。”


    “這個可以有。先這樣,我去忙。”江濤聳了聳肩,他起身回到了崗位。


    辦公室門被關死,我們四人等待老狐狸製定行動計劃。姬雨蝶在最後特別聲明,以參與遊戲的八人生命為威脅,我們見證團不準帶多餘的人,潛在意思是說,武警之類的免了吧,老規矩,遊戲進行時隻能圍觀,不能插手。


    “sir,我有點懵了,感覺這個約還不赴為妙。”林慕夏勸阻道,她的瞳孔綻放出睿智的神采,“江隊說了,姬雨蝶是千麵的徒弟。幾個案子下來,咱與神秘黑衣客已經到了針尖對麥芒的地步,對方巴不得弄死我們呢。他徒弟上次給咱關在溫泉房,估計她師傅不知道這事,所以沒下手,她玩心大起,把我們充當死亡遊戲的見證團。但一次是僥幸,兩次、三次呢?況且姬雨蝶上次在避暑山莊說為期兩個月,最後一場結束前不會傷害見證團,可咱把她的遊戲參與者帶走八個,恐怕這將是她的最後一場遊戲!”


    “慕夏說的對,兵家雲,最忌諱跟著敵對勢力的節奏走。”裴奚貞讚同的點了點頭,他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場遊戲,必須去。應該沒有危險,我之前打過電話,四院的三個中毒的人,還在躺呢。姬雨蝶既沒帶走,又沒殺掉這仨人,目的十有**是留在下一場。現在你們準備好,各自檢查裝備,十分鍾之後出發!對了,慕夏,你記得把屏蔽儀帶上,以防姬雨蝶的遙控炸彈。”


    站起身,他走向門口,“我去和周振宇協商,領兩個武警小隊封鎖九樓周圍。”


    ……


    武警小隊和d.i,e成員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九點十分,我們分道而行,d.i.e的人乘兩輛車,而武警小隊換上了便衣、手槍,由周振宇親自帶隊,悄然行動,他們的任務是在步行街,以九樓為中心,擴散三十米蹲守。


    裴奚貞和我、老蔣一輛車,路上我們沒怎麽聊天,約在九點半的時候,來到九樓,林慕夏和寧疏影先一步趕到。步行街的店鋪張燈結彩,掛滿了燈籠,但行人挺少的,都回家過年了。我透過窗戶望向九樓內,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卷簾門所貼的封條紋絲不動。此刻,我們意識到可能被姬雨蝶給耍了。忽然,寧疏影走向門口的石獅子,他眼睛尖,發現了獅口中含了一個東西,拿出來看清又是一張金色賀卡。


    背麵寫了一行話,姬雨蝶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寫道:“親愛的見證團,你們來的太早了,說好午夜十二點的哦!另外,布防在九樓周圍的無關者,誠心的奉勸一句,轍掉吧,小心我提前把遊戲夭折掉哦!——來自燃燒布偶。”


    “媽了個巴子的!”裴奚貞閱讀完之後爆了句粗口,他拿起通訊設備無奈的道:“周隊,讓你們的武警戰士再撤遠一點,六十米米,注意隱蔽好。”很快,周振宇按照老狐狸的指示,領一眾武警撤出了我們的視線範圍。


    天寒地凍的,離遊戲啟動還有兩個小時,站這幹等也不是回事,我們來到九樓斜對麵的一家飲品點,買了五杯絲襪奶茶,坐在樓上窗前,林慕夏邊喝邊拿夜視儀盯住九樓的方向。


    裴奚貞一口吸光半杯奶茶,他滿懷期待的道:“小宇,你鬼點子多,來預測一下姬雨蝶能設計啥樣的遊戲。”


    “呃……”我翻了白眼,思索了五分鍾,道:“人有點多,姬雨蝶先是策劃了10人參與遊戲,因為李虎的自殺,她說什麽兩邊不均衡,便殺掉了章飛見。本來是六女四男,死一個男人,她為了調整,又殺掉一個男人……姬雨蝶恐怕把遊戲參與者分為兩個陣營,每邊是三女二男,哦,目前是三女一男。”分析了人頭數和性別,我接著猜道:“男女混在一起,除了鳥與巢的事,還能有啥?何況姬雨蝶在眾目睽睽之下,遭受過歹徒的侵犯,她極有可能以此泄恨!”


    “鳥與巢?”老蔣憨態可掬的愣了愣,後反勁兒的明白了我暗指的含義,他齜牙憨笑道:“你小子,內心越來越蕩漾了。”


    林慕夏以不成器的眼神瞟向我,“哼!愛愛就說愛愛,繞什麽圈子?不過話說,三女一男怎麽遊戲呢?”


    “頭兒,我忽然又有個想法。”靈光一閃,我糾正的道:“姬雨蝶應該不是把八個人分成兩個陣營,興許是三個!因為按照慣性,她前幾次設計的死亡遊戲,都有第三方、甲方、乙方。每次第三方看似是幸運的,實則最悲催……”


    “的確。”裴奚貞拔了根胡子,他推理的道:“她為了遊戲均衡,殺掉章飛見,現在還剩下兩個男人,肯定分在甲方和乙方。而第三方,應該均由女性組成,但人數不會太多,所以最有符合的是兩名女性。”


    ……


    夜間十一點五十五分,我們五個人重新來到九樓門前,老狐狸和我抽了根煙,新年的鍾聲悠然響起……


    “咚當!咚當!咚當……咚當!”


    源遠流長,鍾鳴舒緩的回蕩在天地間,漸漸消散。此刻,第十二下鍾聲響起,姬雨蝶的遊戲時間正式開始,但她以及她的遊戲參與者,均沒有現身,九樓無論是一樓還是二樓,還空蕩蕩的。


    林慕夏撕掉封條,掏出了九樓的幾把鑰匙,分別將卷簾門和玻璃正門敞開,待我們按動了燈的開關時,傻了眼,一具沒有分毫血肉的森白骸骨坐在椅子上,觀其光澤,顯然是剔幹淨肉不久,我定睛一瞧,有些地方還缺失了幾塊骨頭,如左手、膝蓋、肋骨……極有可能是被燉成人頭大骨湯的那位,但骸骨頭顱的上下兩顎之間緊緊咬合,插了一張金色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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