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吸吮聲音,猶如手指扣玻璃般刺耳,聽得我汗毛豎起,任誰都無法直視。約過了五分鍾,沒了動靜,我們仨抬起頭向大玻璃望去,衛龍擦拭著鋁合金吸管,他收好後,把老二的腦袋丟棄在垃圾桶中,他拿手背揩了下嘴巴,衝玻璃的方向笑道:“老隊長,我期待你鮮美的味道。”


    裴奚貞怒吼一聲,重重的喝道:“滾!”


    老狐狸的罵聲通過姬雨蝶的麥克風,傳入房間時小了許多,但衛龍仍聽得很清楚,他眼中閃過慍怒之色,舌頭轉圈舔了舔嘴唇,轉過身囂張的離去。裴奚貞沒好氣的看向姬雨蝶,“你怎麽把他給整來了?”


    “師傅安排給我幾名下屬……”姬雨蝶忽然頓住,她好笑的道:“我有義務告訴你?”


    “好吧。”裴奚貞恢複了冷靜,他問道:“我的拐杖呢?”


    “你指那根金屬的?”


    姬雨蝶露出思索的表情,她想了想說:“好像有扇門太緊,我墊在門縫裏卡門了。”


    ……


    這時,我的腹語傳來一股饑餓感,嘟嘟直叫。算起來有段時間沒進食了,我詢問道:“我餓了,怎麽辦?”


    “沒能力又沒出息的家夥,才八個小時而已。”姬雨蝶並沒為難我,她轉身按動牆壁上一個按鈕,竟然有個廚房藏在其中,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此外,許多新鮮的蔬菜,我們仨就這樣看著她親手洗菜、切菜,點火或炒或煮,趁著陳嬌和項宏羽第一次交配完的功夫,姬雨蝶已然做好了三菜一湯,米飯也燜好了。


    濃鬱的菜香味飄逸而出,鑽入鼻孔,連裴奚貞和林慕夏都咽了咽口水,倒不是我們多饞,先前在酒吧沒吃多點東西,又餓了八個小時,難免餓得難受。姬雨蝶把菜放在托盤中,她手拿了四副碗筷,將菜放在我仨麵前,分別給碗盛滿飯壓實,她道了句:“你們雖然打了脫力藥,但不妨礙動筷子。”緊接著,姬雨蝶沒再管我們,她當先拿起筷子優雅的進食。挺美的姑娘,心太黑了……


    姬雨蝶既然陪我們一塊吃,她的菜必然沒任何問題。我艱難的坐起身,試探性動了動胳膊,左手奮力托住碗底,發現力道剛好能拿筷子往嘴裏扒飯。頭一次感覺吃飯是件如此艱難的事情。不得不說,姬雨蝶的廚藝蠻好,平淡無奇的肉沫茄子、土豆絲、胡蘿卜炒肉,我吃起來很舒服。


    裴奚貞抗議道,“我要泡湯。”神色古怪的看向離他較遠的紫菜蛋湯。


    “逼事真多!”


    姬雨蝶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手臂伸出,舀了一勺子湯倒入老狐狸的碗筷。他愛喝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唯一的一次還是九樓喝得人肉大骨湯。吃過了飯,我回頭瞅了眼玻璃。


    左側房間:吳秋楓剛從項宏羽身上爬下,沒等這哥們的金槍豎起,陳橋再度蠢蠢欲動,嘴唇貼向對方的腿,引誘硬了,翻身壓了上去。項宏羽躺在床上,嘴裏呼哧呼哧喘氣,累得精疲力盡,二女一點也不知道可持續發展。


    右側房間:索明主動出擊,他壓住吳彤的身上,賣力的為了受孕計劃奮鬥!一波大戰完畢,他撫摸著王翠湖豐腴的身體,沒多久又有了反應,將她撲到再戰烽火,大床上遊龍戲鳳的香靡場景令林慕夏麵紅耳赤,索明哪有受人控製的模樣?這貨純屬是****轉世!


    ……


    度日如年的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到一個星期之後。期間,我們仨的每天兩頓飯,均是姬雨蝶親手做的,她做地菜式很少有重複的,暫時吃不膩。倒是九名遊戲參與者沒我們這般幸運,每天五次,衛龍會分別端盆淡黃色粘乎乎的液體放在三個房間,這便是眾人的夥食,不知道吃的是什麽,看上去就惡心,但她們吃得挺香,填飽肚子歇一歇,繼續大戰!


    第八日,拉車老頭手持驗孕棒來到左右的房間,給四女驗過尿後,衝玻璃的方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項宏羽後續乏力,近乎全是陳嬌和吳秋楓主動壓榨,他儼然淪落為一個人形工具。索明卻截然相反,他越戰越猛,把吳彤和王翠花駕馭的死去活來,與前者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好奇的是,姬雨蝶遲遲不宣布歹徒老大、趙本水、潘雲鳳的任務。這三人在中間房間有過幾次“肉搏”,歹徒老大光顧趙本水居多,起初還用扇巴掌的方式將趙本水打哭,後期脫褲子直接上就成,漸漸的她從貞節烈女變得不再反抗,麻木如死屍躺在床上,淡黃色液體送來了,她便起身吃兩口。


    這一幕幕情景,我和裴奚貞對觀得久了,心底再也升不起一絲波瀾,偶爾望見動作歹徒老大動作過激時,會不經意的皺起眉頭。林慕夏卻始終不願意看,她常常堵住雙耳睡覺。


    姬雨蝶始終坐在角落的麥克風邊,她百看不膩的盯住三個房間。


    突然,腳步聲在我們身後響起,扭頭望去,拉車老頭拉了個滑輪拖板車,他停在我們身側,在姬雨蝶的授意下,拉車老頭把我們仨逐一仍在車板上疊起,給我們重新拉回了黑咕隆咚的空間,滴水聲還在繼續,這台錄音機仿佛永遠不會停止工作。此次沒有昏迷,所以清晰的感受到一根冰涼的針刺入我腹部,冷冷的藥液不斷往裏輸送,我卻無能無力,想必裴奚貞、林慕夏亦是如此。


    約過了兩個小時,冰涼的藥液似乎輸完了,拉車老頭準時出現,他一一將輸液管、針頭拔掉,重複著上次的動作,給我仨像沙包似得拋向滑輪拖板車。他肩膀挎起繩子,步履艱難的朝遊戲場地前行……


    “嘎吱、嘎吱——”


    輪子忽然傳出痛楚的呻吟聲,拉車老頭渾然未覺,緊接著還沒走出兩步遠,拖板車的滑輪舟猛地斷裂,失去了平衡,我們仨咕嚕咕嚕滾落。拉車老頭頓足,他嫌棄的望了我們一眼,坐在地上點了根煙,熏得林慕夏眼眶濕潤。老頭釋放完了,先是扛起老狐狸,消失在前方的通道拐角。過了一會,拉車老頭返回扛走了林慕夏,我心說他力氣可真大,扛兩個大活人大氣都不帶喘的!


    等了許久,拉車老頭也沒再次返回扛我。他該不會數學不好吧……掉了仨,扛走倆!我該怎麽辦?剛注射過藥劑不久,手指極難勾動,何況移動身體!我的臉貼住冰涼的金屬板地麵,感覺自己倒黴透了!得虧車壞的地方光線還好,不然得無聊死。莫名的煩躁湧現在我的心頭,詛咒拉車老頭病發死在半路!


    恐怕過了得有六個小時之久,輕快的腳步傳進耳蝸。


    仔細一聽便知不是拉車老頭,我下意識的斜眼看去,熟悉的防護服,竟然是衛龍!很快,他來到我的身邊蹲下身,貪婪的掃視我的腦袋,我感覺脖子涼颼颼的,興許在他眼中,活生生的我成了與八天前他手捧吸吮的美味頭顱相仿。


    “操你大爺,想吃我?”我毛骨悚然,尤其是半暗不暗的環境下,衛龍的眼神比鬼還可怖。


    衛龍拍了拍我的天靈蓋,他品頭論足的道:“嘴越臭的人,腦髓就越好吃。比如老隊長,但暫時吃不到他,隻好先拿你解饞。你可能不清楚,每一個人的腦漿,味道並不同,喝的感受也不一樣,頭落下的時候,人心中在想什麽,我喝起來就有什麽意境。媽的,前幾天喝完那****的腦漿,我竟然恨不得找個女人發泄,無奈,打了幾次飛機,堪堪止住**。”


    “老子心裏想的是你老母,但願你喝了別****。”我惡狠狠的道,此時行動被藥液死死限製住,又不能做出實質性的反抗,隱約中預見了自己的結局,無異於眼睜睜看著這個食腦惡魔一步步走近,割掉我的腦袋,蒸煮燉熟,插入吸管……


    “沒事,我娘死了很多年,如果她投胎的話,年齡和我差不多。”衛龍並未被我的話激怒,他話鋒一轉道:“在這之前,先說說你的腦袋……”


    他畢竟當過武警,體質強健,雙手插在我的腋下,把我倒提而起,使得我的頭皮緊接地麵,向通道的前方拖動。此刻,我感覺血液直往頭頂湧,壓力之大,猶如即將撐爆腦殼般,沒多遠我有些暈乎乎的,呼吸極為困難。


    這個過程,持續到我們離大玻璃還有一半的地方,衛龍手指按動金屬板縫隙間不起眼的按鈕,旁邊兩塊金屬板同時自動拉開,一個充斥昏黃燈光的側行道顯現,他把我向上提了提,這才沒讓門檻嗑到我腦袋,我像一具可悲的木偶,將任人宰割。


    通道旁站了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雜毛,“龍哥,又進新貨了?”


    “撿的。”


    衛龍邪惡的笑了笑,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前,騰出一隻手將門擰開……他竟然我倒立在牆角,媽的!我冷靜下來時,想想他這樣做的目的,難不成把人倒著割頭,味道能更好香?衛龍站在刀架旁審視了半天,拿起斬馬刀又放下,他然後選擇了一柄開山刀,將高壓鍋填滿水之後,準備了一些菜葉和佐料,他紮起馬步在磨刀石旁“謔、謔——”的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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