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行動已經執行了兩天一夜,媒體們使用連續劇模式的報道一點點吊市民胃口,幕後線人們的擴散推動,相輔相成,假新聞可謂是效果顯著,“取精女博士”始終是熱議的焦點,天紋暫時沒有動靜並不代表他不知情。


    令我們疑惑不解的是,他閑的沒事,跑來三浦鎮作甚?


    天紋的行為與其年齡背道而馳,是一位瘋狂的複仇者,近乎可以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但他似乎沒做過啥複仇之外的惡事。夏樹說的瘦老頭疑似天紋,現身於那條巷子並通往巷子深處,按天紋的凶殘,毀屍之人極有可能是他!


    他與此案有關係?貌似八竿子打不到……


    林慕夏撲哧一笑,她忽然道:“這對我們來說,未嚐不是一則好消息。”


    “好?”夏樹怔了半天,他點頭道:“沒錯,確實好,因此我少了一條指控。”


    “這好消息跟你沒半毛錢關係。”我探腳把他的腳踢開,他被警員拖入走廊,我衝林慕夏道:“至少天紋依然在天南。”


    “****者找到了,今晚咱們不算空手而歸。”林慕夏掏出手機看了眼,她提議的道:“十一點了,返回市區恐怕要淩晨,今晚住在三浦鎮吧,順便明天查查阿玖,沒收獲的話,再回d.i.e。”


    “成。”


    我們倆分別給家裏打了電話,然後和熊興為打了聲招呼,便徒步晃悠到鎮中心的街頭,看見一家24小時熱水的賓館,推門而入。服務員問我們要開雙人房還是兩個單人間?林慕夏抬手比起一個“二”時,我急忙捏住她手腕道:“事先聲明我沒有任何歪心,天紋今晚在三浦鎮,彼此暫時放下瑣事,住一間吧,相互好有個照應。”


    林慕夏猶豫了數秒,她聳肩道:“那好吧。”


    最終,我如願以償的開了間雙人房。


    領了鑰匙敞開門一瞧,坑爹了,這雙人房和我們想的不一樣,並非兩張單人床,隻有雙人床……我跑到前台問,那哥們衝我擠眉弄眼的大聲道:“抱歉,本店的雙人房均是如此。”


    我秒懂了他的意思,有點哭笑不得。


    此時,站在房間門口的林慕夏聽完便進了屋,但沒關門,默許了今晚和我睡一張床。我意亂神迷的轉身走向房間,服務員朝我的背影嘀咕說:“淩警官,我隻能幫您到這了,半夜可別被女神攆出來。不要問我是誰,雷鋒是我的榜樣!願你折騰的動靜小點,我心易碎。”


    活雷鋒……


    沒想到他一眼識破了我們的身份,聽上去暗戀林慕夏的,我心中無語死了,他哪知道我的無奈,和林慕夏睡一房間,我十有**隻有睡地板的命兒,何況我倆之間的關係現在很敏感……礙於人家一片好心,不想過多解釋。


    我步入房門,果然和我預想的如出一轍。


    林慕夏正蹲著身子,拿抹布精心的擦拭床旁的地板,她花了十五分鍾,清理幹淨,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淩宇,你拿床被子在這睡,我困了,你記得鎖好門,晚安。”


    她三下五除二的脫掉外套、褲子,渾身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隻留了條黑色的小背心與配套的平角褲,她動作很快,不到五分一秒拿薄被子裹住。雖然短暫,但我清晰的捕捉到了這道讓我終生難忘的影跡,緊致的依附於她那兩大禁區的薄衣,凸出了文胸和恥骨的輪廓,極具誘惑力,玲瓏骨感的曲線顯露無餘,足夠讓任何男人血脈噴張!


    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看見她的睡貌。


    鼻子一熱,我瞬間有股噴血的兆頭,立即晃頭將邪火克製住,鋪好被子,我關了燈躺好。耳畔傳來林慕夏淡淡的呼吸聲,我心髒猶如藏了隻東撞西頂的小鹿,想靜下心睡覺都覺得難!


    林慕夏睡得特香,羨慕的同時,我又挺好奇她和我這大老爺們同住一間,難道不怕我趁機做點不軌的舉動?


    我失眠了,閉著眼睛跟烙大餅似得,翻來覆去直到淩晨兩點多,這才迷迷糊糊的睡熟。


    ……


    “啊——!”我嗓子震顫發出淒楚的嚎叫,緣於小腿突然傳來的一股巨痛!


    天紋來襲!我的腿?


    我猛地驚叫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環視一圈,發現天色大亮,林慕夏站在我地鋪旁,她道歉說:“淩部長,深深的說聲對不起,我上廁所回來不小心踩到了你。”


    虛驚一場。


    “好不容易睡著了覺,做夢正香呢。”我一邊揉動痛處一邊歎息道:“為毛倒黴的總是我……你腳丫子這老大,差點給我踩斷了。”


    “……”


    林慕夏沒有理睬我,她疊好了被子,躺在床頭玩手機。


    補了個回籠覺,約到九點多餓醒了,我麻利的穿好衣服道:“林大腳,我們去吃飯吧。”


    “洗幹淨臉再說,部長的臉代表d.i.e的臉。”林慕夏冷哼的道。


    我抬手摸向眼角,竟有一堆眼屎,沒準由於昨天開車過久導致的用眼過度。我尷尬的衝入衛生間,仔細的洗完擦幹淨,神清氣爽的和林慕夏離開房間。退房時,林慕夏先到外邊等,服務員伏在我耳邊心碎的道:“淩警官,你那聲大叫,感覺好痛啊,敢情你喜歡被征服。女神不愧是女神!”


    “謝了,雷鋒哥。”我無奈的搖頭,拿起押金逃離。


    我們在街邊吃了數根油條和豆漿,擦完嘴,我伸了懶腰道:“現在到福榮超市。”


    “好的。”她笑了笑。


    花了五分鍾,我倆走到目的地,大清早的客流量不多,工作人員均在補貨。最先來到衛生巾的貨架,吳馨蹲在那兒,雙手不停地忙碌,她身側放了三隻牌子不同的衛生巾箱子。


    我清了清嗓子道:“冰淇淩!”


    “啊?淩宇哥,慕夏姐。”吳馨抿起薄唇,她難以掩飾驚喜的道:“心裏頭還盼著什麽時候能再見偶像呢,沒想到這麽快實現了。”


    “今天氣色不錯喲。”我拍了拍她腦袋,笑道:“行了,不打擾你啦,我和你慕夏姐辦完事就回天南,後會有期。”


    吳馨美滋滋的道:“歡迎再來三浦鎮。”


    接下來,我們徑直爬到三樓的私人地帶,敲動阿玖家的門。很快,他老婆把門打開,好奇的道:“淩警官,林警官,你們這次來是……”


    “哦,昨晚覺得和阿玖聊天的挺投機,這不臨走了嘛,就沒事來坐坐。”林慕夏解釋的道。


    “阿玖沒在家。”少婦攤了攤手,她遺憾的道:“他送女兒上學了,然後到批發市場填單子,起碼要中午回家。”


    “那真挺可惜了。”我歎了口氣,轉移話題說:“玖嫂,上次來翻監控,有個地方沒看清楚,我們想再重新看下,方便嗎?”


    阿玖老婆似乎對於“玖嫂”這稱呼很受用,她笑道:“當然可以的,我哪敢拒絕。”


    我們直接推開監控室的門,發現一個帥氣的小夥坐在屏幕前,脖子來回扭動,凝視著福榮超市的一舉一動。


    這監控員當的,夠盡職盡責。


    和他聊了幾句,我才知道他是阿玖的親弟,阿森,年僅17歲。他表述能力不好,經常被同學老師嘲笑,最終他不愛上學了,工作屢遭碰壁,萬般無奈之下,他就到福榮超市給哥哥打工,打小有多動的毛病,以為隨著年齡長大能自然恢複正常,哪知沒變!所以監控員這工作極為適合阿森,無時無刻的扭動脖子,整天凝視所有監控屏幕極其分塊的動靜,既滿足了他的多動,又能專注的工作。老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阿森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技能,感知力遠超常人。


    象征性的翻了幾天監控,我和林慕夏便離開了福榮超市,畢竟沒證據懷疑阿玖和任何線索指向他,我們沒理由待太久,其實很想翻翻他家,最終硬生生忍住了。


    到了三浦鎮派出所,夏樹一晚上沒睡覺,他並非懊悔,而是被警員逼的,每次想睡就被一巴掌呼醒。這是熊興為的意思,因為顧家夫妻倆的屍體放在一塊,夏樹奸了女屍,錄的口供中又顯示出對令菲離開自己很不甘心和鄙夷軟蛋的意思,僅憑他看見了疑似天紋的瘦老頭走入巷子,是洗不清他毀壞屍體嫌疑的。現在瘦老頭是天南市的熱詞,夏樹三句頂多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萬一他空穴來風在胡編呢?


    我們和熊興為討論了近半個小時,通過他昨晚被我拿槍和電擊劍一威脅就坦白,看得出他一點罪受不了,此時寧可撐著一夜都沒承認,就算老熊和警員們誘引說他奸了屍和加不加上毀屍這一條判的沒啥區別,夏樹仍然死不鬆口。


    他既沒證據證明清白,我們又無線索指控他毀屍,隻能幹耗著。


    臨離開三浦鎮時,我特地叮囑熊興為道:“老熊,拖到後天的清晨,他如若還不承認,那別折騰他了,按正常來拘留。”


    我發動車子,載林慕夏返回了d.i.e,特地到休息室看了眼,寧二貨和喬琪琪有說有笑的,聊得挺歡,這我就放心了。中午買了飯正準備動筷子,林慕夏的手機忽地響動,聊了幾句便掛掉,她放下筷子,凝重的道:“別吃了,線人小芳通知我說,五分鍾前,有個瘦弱老頭搶走了她手中頭條為《取精女博士》的報紙,她現在位於城南的彩虹橋,我讓她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跟蹤天紋,走吧,我們得盡快趕到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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