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憶親手下廚,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她現任老公一副書生氣質,顯得極為弱勢,然而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單憑他其醫學造詣與完勝寧二貨的飛針,在場沒一個人敢輕視。我們d.i.e的六個人很快吃完,然後分別擠在林慕夏和寧二貨的車裏,來到了d.i.e。


    裴奚貞的突然出現,把江濤和周振宇嚇了一跳,寒暄了好久,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直接選了偏僻的位子落座。林慕夏將省部批下來的複職申請書送入他桌前,偷笑著躲到走廊避難。


    我忐忑不安的瞧著老狐狸的臉色越來越沉。


    忽地,裴奚貞猛地將文書摔砸在地,他勃然大怒的道:“他娘的,小宇,你個兔崽子,暗中給我擺了一道,咋又成部長了?!”


    “頭兒,息怒息怒。”我嘿嘿笑著走到近前給他捶背,編造的道:“這是景思沙的意思,她講了,如果你繼續擔任部長,則不再糾纏你。”


    裴奚貞狐疑的道:“真的?”


    “千真萬確!”我信誓旦旦的道,心知他不好意思打電話求證。


    “不對勁兒!”裴奚貞習慣性的摸向肩頭,他驚呼的道:“我的**呢?”


    我一拍大腿道:“哎呀,咱們昨晚喝太多……是不是丟了?”


    “現在,你到不夜城給鳥尋回來!”裴奚貞使喚的道。


    我不情願的說:“老狐狸,你又不同意當部長,憑啥命令我?”


    “得,我做,我做還不行?”裴奚貞無奈。


    “呐!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朝向門口拍動手掌,陰謀得逞的道:“林大腳,送鳥。”


    門推開,林慕夏握住藍色鸚鵡的雙手釋放,它拍動翅膀落於裴奚貞肩頭,“**。”


    “你……你們敢組團忽悠老子!”


    裴奚貞氣的想拔胡子卻發現光禿禿的,他右手疾速的揮動,拔掉了一根藍色鳥羽,疼得**直抗議。


    “頭兒,你省著點,**羽毛的數量有限。”我發自真心的笑道,眼下部長的事已經塵埃落定,d.i.e將重回正軌。


    接下來,我領著裴奚貞來到關押天紋的房間,望著猶如蛇一樣冬眠的瘦老頭,道:“頭兒,這就是疑似拿你時間膠囊的天紋,唉,算可憐的,我們前天才知道他隻有一顆蛋。”


    “不愧是一睾人膽大。”裴奚貞不屑的推了推籠子,“結實。”


    我憋住笑意道:“頭兒,今天你好好溫故下d.i.e。”


    “嗯,是得祭拜前輩們了。”裴奚貞獨自前往英雄堂,蹲了一上午。


    晌午我們泡的桶麵,清理幹淨近來案子遺留的小尾巴。裴奚貞躍躍欲試的想挑件極案來個開門紅,虧了我及時阻止,解釋完周振宇侄女的事,再有三天就到約定的期限,到時候分局和重案組們破了案子,再挑新案也不遲。


    因此,我們舒服愜意的過了三天,將近三個月的疲勞一掃而空。


    第五天時,我和老蔣並駕齊驅的抵達部門,看見周振宇心急如焚的站在院門口,見我下車,他攔住我說:“淩宇,大哥早上來了消息,講案子破了,但是,我覺得是城北那頭濫竽充數,抓了一個經常露宿於蘋果公園的流浪漢當凶手!現在第五天了,你們千萬要翻了案,還小瑤公道,同時不能冤枉無辜的人。”


    “周兄,別擔心。”我示意他安心,凝重的道:“我們經過五天的休息,蓄勢完畢,何況裴頭兒複出,d.i.e向來杜絕冤案、錯案的。”


    我們走入辦公室,其他人還沒到,現在我不是部長了,不能擅作主張,所以和城北分局交涉的事得讓老狐狸來做。


    七點半時,裴奚貞肩掛藍色鸚鵡,牽著心晴的小手,心晴抱著長耳朵兔子,這對父女走入辦公室。


    我想了想,開口道:“頭兒,城北那件關於周振宇侄女的凶殺案,時至今日,變成了一場冤案,現在硬接過來?”


    “封口令是龍大神下的,沒實質性的線索前,硬接不好。”裴奚貞稍作思考,他沉聲道:“你先了解下案情,待林慕夏一到,我們立即前往蘋果公園進行探查,隻留寧疏影看家。”


    我端坐於電腦前,啟用了情報係統,檢索了死者周小瑤的案情,d.i.e的權限能越過情報科直接打開閱覽,注意到這起凶案被命名為“飲血鐮刀”,我點動鼠標將案檔打印。這雷聲大的案子,一共才兩頁半,雨點真夠小的。


    周小瑤的幹癟屍體,拍了三個角度的照片,並有證件照做對比。


    裴奚貞唏噓不已的道:“漂亮正點的女孩,竟然變成癟了的皮囊。”


    “周小瑤的屍體被發現時,她失聯了三天,換句話說,限定了她的最大死亡時間,72小時內能將完好的人變成幹屍,凶手的效率挺高。”我歎了句,繼續閱覽案檔,我驚訝的道:“這張是現場所在的假山,似乎跟閑哥、小小星當年打野戰的是同一地點。”


    “淡定。”裴奚貞扯了一根藍色羽毛,捏在手中來回掃動鼻頭,“這一段屍體的描述,和周振宇說的一致,另外,周小瑤的身份證,是插於口腔的。然後調查的細節,模棱兩可……淨是些無關的屁事,他們也好意思往上錄,如果被人看了不得笑掉大牙?直接跳躍到發現流浪漢拿周小瑤的皮包當枕頭,確定了他作案的嫌疑,未免太草率了。”


    “看來案子確實難度不小,上頭壓的緊,底下的急於破案。”我搖了搖頭,無奈的笑道:“沒啥可借鑒的,咱得從光棍開始……”


    心晴揪著兔子耳朵,隻眨動眼睛沒插話。


    裴奚貞伏在我耳邊說,他之所以帶心晴來上班,是因為確定了女兒的特殊能力沒了後遺症,但感應時來時不來,不清楚究竟滿足哪些條件,所以他想借破案來探索死亡巡使的奧秘。


    八點十分,我們鐵三角和心晴鑽入蔣天賜的軍用越野,奔往城北的方向。


    花了一個小時,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


    蔣天賜刹住了車,眾人打開車門,順著後方出口低調的步入蘋果公園,離老遠便望見警戒線封鎖的假山。


    四周並無警方值守,隻有一位管理員。


    我們出示了證件,便鑽入假山之間的縫隙,過了數天,腐臭味消散的一幹二淨,縫隙小洞的邊緣處,有不少丟棄的避孕工具和白花花一片的衛生紙,似乎打野戰的情侶挺多啊。


    蔣天賜站在洞口,我和林慕夏打著手電筒,低頭看向當時屍體躺的地方,很幹淨,連一點灰塵也沒有,稍作思考,便知道是凶手刻意清理的,因為警方不可能這麽做。


    “**,**。”


    藍色鸚鵡張嘴叫了兩聲,心晴一瞪眼,鳥就恢複了安靜。


    裴奚貞端著放大鏡一寸寸的觀察,親自過了一遍眼,他揉動眼睛,拔掉了一根鸚鵡的藍羽毛,掃動鼻孔。我心說這老狐狸,怪癖真夠多的,形象改變了,感覺他不拔點什麽就不舒服……


    “sir,沒胡子可拔了就拔鸚鵡的羽毛,**同意了嗎?”林慕夏捂嘴偷笑。


    心晴添油加醋的道:“爸爸又虐待**了。”


    “小姑娘家懂毛?**的羽毛有股味,提神醒腦的,不然我養它幹嘛。”裴奚貞自顧自的手持藍雨掃鼻孔,握住放大鏡重新觀察,約過了十餘秒,他忽然停住了挪動,“有發現了!很小、很紅,光澤粗糙,像是蠟質的。慕夏,這玩意你把它戳下來裝入證物袋,等回去時帶到鑒證科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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