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老張嗚呼哀哉的取出一串鑰匙,他摔在桌前道:“淩宇,我先忙著提指紋和驗dna,你們倆拿到休息室,洗個澡,那有衣服換上吧。”


    “謝了。”


    我和蔣天賜來到了五樓的鑒證員休息室,這幫人的待遇真心好,分別洗了澡。我挑了套小白的衣服,蔣天賜卻犯了難,他體形龐大,沒有適合他的尺碼,索性把衣服泡入水盆,倒了一大袋子洗衣服,總算清理的沒有了異味。


    蔣天賜翻出來倆吹風機,上下其手,耗時四十分鍾,把衣服吹幹,他套在身上哀怨道:“還是感覺不舒服。”


    “算啦,先對付用。”我倆下了樓,來到鑒證大廳,看見老張伏在設備前操作。


    老張頭也不回的道:“提取了三組指紋,你的,小蔣的,剩下那組指紋無案底記錄,不過和昨天送來的,屬於同一個人。應該是分屍大魔王,你們一定抓住他,為我女神報仇。”


    “嗯,半隻腳踏入棺材了還女神女神的。”我打趣的道。


    約過了兩個小時,蔣天賜把我推醒道:“結果出來了,死者不是獨棟小區的住戶,而是城東一家會所的袖珍鴨子,接待不分男女,有錢即可。並且死者的屍塊中,沒有小家夥。”


    我搖頭疑惑的道:“老蔣你發現沒,這分屍大魔王和小家夥獵手,專挑有點同性趨向的,除了莊紅發的幫工小田情況不明外。難道這算是小家夥獵手的目標人群?”


    蔣天賜滿目憨態的說:“覺得不太像,也許是因為偽裝成同性戀,釣到陌生男人很容易。”


    我拿起了dna檢測報告,劉小斌,今年19歲,身高133cm,體重40k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袖珍人,他的戶籍住址不是天南市本地的,暫不考慮。劉小斌的職業很難以啟齒,蔣天賜是通過打了檔案的聯係電話,問了情況才知道的。是劉小斌老板接的,昨天下午,有男人電召指名要劉小斌,並且先通過匯款打來了五倍的金額。如此一來,劉小斌興致勃勃的前往目標地點,結果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忘了帶,再打那個顧客的號碼,始終提示關機。


    蔣天賜望向a4紙上寫的一行字,“這是劉小斌所前往的地址。”


    城東的香吉社區對過巷子,49號,又是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ok,我熬了一晚上,老蔣你負責開車,現在天也亮了,我聯係下裴頭和林大腳。”我們臨離開市局前,把金龍火鳳刀封入黑袋子,塞入駕駛座底下。蔣天賜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邊放著慢搖歌曲,一邊凝神開車。


    我補了一個小時覺,迷離間身子猛地拱上前,我嗑醒了,揉著痛處道:“到啦?”


    蔣天賜憨憨一笑,掀開駕駛座,流連忘返的摸了幾下金龍火鳳刀,便和我鑽入了巷子。49號是頂裏頭,我心說小家夥獵手真會挑地方,往巷子中深入的途中,我們背後跟著一男一女,這讓我大為警惕,時刻保持防範。很快,到了目標地,49號院子的門上了鎖。林慕夏還沒到,我和老蔣回頭瞥了眼那對停住腳步的男女,便準備翻牆而入。


    女人衝到牆根前,她指手畫腳的道:“哎?我說你們是小偷啊,翻我家院子幹嘛?”


    “這是你家?”蔣天賜死神氣勢湧現。


    男人縮了下脖子,示意女人別喊了,與此同時,他背後多了部手機,似乎想報警。觀此情形,我掏出手槍道:“不準動!”


    啪——


    男人的手機掉落在地,他一手將女人拉過來擋在身前,“你……你們想要錢嗎?”


    “嗬!膽小怕事,拿女人做擋箭牌,算毛本事。”我冷眼望向躲藏在女人後方的男人,鄙視的道:“難道你以為我槍裏的子彈就一顆?”


    女人臉上閃現出一抹失望的表情,她猛地回身扇了男人一嘴巴子,高跟鞋“哧、哧、哧!”的踢向他膝蓋,“******,愛我一輩子,就是這麽愛我的。******,保護我一生,就是這麽保護的。******,永遠給我幸福,就是這麽給的!”


    “****,這娘們厲害!”蔣天賜跳下了牆,他憨笑的道:“麻煩你停手,我們不是小偷,是警察。”


    “哦……”女人發泄完了,她好奇道:“你們到我家有事?藏毒了還是藏槍了。”


    “疑似是凶案的第一現場。”我落身於地,掏出手銬先把這對男女的左手銬在一塊,我詢問的道:“這49號院子,是你家的?”


    “對啊,打小就生活在這兒的。”


    女人低頭望著鐵銬,她不解的道:“這人渣,是入贅我家的。現在父母搬到鄉下住了,就剩我們。”


    “昨天你們在哪兒?”我擰緊了眉頭。


    女人回複道:“我們到天北市了呀,參加老同學婚禮,三天沒回來了。今早才到車站,不信的話,車票還在兜裏呢。”


    蔣天賜探手入她的兜,確認清楚,他朝我點了點頭。


    “好吧,那等我確認完你家的情況,再解開手銬。”我留了道防線,現如今早已不輕信於他人。


    女人表示無所謂,男人卻顯得有點慌張,我直覺他很有問題!


    我在她包裏取出鑰匙,敞開了大門,住房門前的水泥台上,遺留了一大攤子幹涸的血跡。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沒多久便恢複了平靜,男人這回倒蠻淡定的,反差挺大,顯得太不正常了。


    這時,裴奚貞和林慕夏相繼趕到,二人問出了何事,我把昨晚疑似分屍大魔王的雨衣人一說,立即得到了重視。老狐狸饒有興趣的聽完金龍火鳳刀的來曆,沒等蔣天賜提要求呢,他主動踮起腳攬住對方肩膀道:“老蔣啊,你一直缺近身武器吧?這對刀,似乎蠻適合你的,先當凶器封存於d.i.e,案子結束,解封給你使用。”


    蔣天賜感動的五體投地,他膜拜的道:“知我者,莫過於裴兄!”


    我翻了個白眼,老狐狸真會做順手人情的事。


    經過一番盤問,女人叫齊歡歡,男人叫紀輝。


    我先是把女人的鐵銬打開,然後把這端銬住了門把手,笑問道:“請問我們提出要進院子搜查時,你慌個什麽勁兒?”


    紀輝猶豫了片刻,他吱吱唔唔的道:“淩晨睡得正香呢,接到一通電話,有人說想送我一份大禮包,並放到了家中院子。我問是啥,對方說屍塊。我以為是惡作劇,便掛了電話。沒想到今天趕回家真有警察想搜查,你亮出身份時,我還以為是那個打電話的人。後來你們打開了門,我看見隻有血跡,就放下心了。”


    我掏出了紀輝的手機,跟林慕夏一塊翻動,淩晨五點時,小家夥獵手的黑卡確實打了一次他手機,僅有十餘秒。此刻,齊歡歡也證明道:“雖然我打算你們一走就和他離婚,但還是想客觀的說下,這人渣沒說謊,沒幾句話就掛了。等你們查完離開,我要進房間拿結婚證,跟他趕往民政局!和他多一秒的夫妻關係,我都感覺像吃了蒼蠅!”


    呃——我和蔣天賜相視一眼,忽然感覺對不住這哥們,來調查案子,陰差陽錯的毀了一段婚姻。


    裴奚貞清了清嗓子,道:“姑娘,考慮慎重了?”


    “我意念已決,如果他們真的是歹徒,也許現在我不是被輪流侵犯就是命隕當場!”齊歡歡氣得胸口起伏劇烈。


    ……


    “所謂的大禮包,莫非是雨衣人背得屍塊?”蔣天賜滿頭霧水。


    林慕夏靜心思考,她否定的說:“好像不是,否則分屍大魔王沒有理由在這院子進行分解劉小斌的屍體,背回了獨棟小區,又背回來,如此的大費周章,除非他有非折騰二遍事不可的理由。淩宇,你們先研究,我聯係那街道派出所,問下他們在獨棟小區六七樓排查的情況。”


    裴奚貞意識到不對勁,他狐疑的道:“我認為這次的案子,較於之前的幾件次序有所不同,前邊的那些,我們均是先發現小家夥,再根據它尋到其主人的,這次就算小宇你沒有製止分屍大魔王,齊歡歡和紀輝一到家,再一報警,結果仍然不變,先發現了死者的屍塊,卻唯獨不見小家夥……”


    我剛想開口和他交流,便被一道急促的聲音打斷了。


    “淩宇。”林慕夏握住手機,她詫異的道:“那個警頭兒,電話通了一直沒人接,我聯係了街道派出所,這警頭兒和領去獨棟小區的八個警員,到現在還沒有返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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