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鞋底摩擦草坪聲,周圍不同風格的別墅,辰小三爺作為一個從東北山區來的孩子,表示這些可惡的高富帥一定要惡狠狠地敲他們一筆,鄧憐秋自己的別墅處於北京的市中心中有名的富人居住區,光是那個什麽什麽南國園的名字就已經讓辰安想掏出大刀砍人了,至於別人口中的京都富婆鄧憐秋,更是讓辰安感覺到殺富濟貧的必要性,有別墅不是你的錯,可你他丫為毛**裸的建個別人沒有的車庫,建個車庫也不是你的錯,可你丫明明有車庫幹嘛把車子停在車庫外麵?


    鄧憐秋有點搞不懂為何辰安的眼神突然變得灼人,剛剛回過的頭立馬扭了回去,鄧憐秋摸了摸臉,微微發熱的兩頰,小兔子般的開了門,一溜煙的脫下鞋子跑進屋內,差點把走路略慢的辰安關在門外,辰安不滿的嘟囔著,拎著巨大的塑料袋,不緊不慢地進屋打量著,古香古色的裝潢,木質樓梯,和別的別墅別沒有什麽別的不同,巨大的水晶吊燈,辰安從反光中看到了正在做鬼臉的自己,拖著一兜子菜,辰安開始各處找廚房,而鄧憐秋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辰安看著廚房裏他見過的沒見過的各種廚房用品,明顯感受到他自己的智商不太夠了,一個京都都出名的富婆,她怎麽會雙手沾沾陽春水,鍋碗瓢盆都有了,這洗衣粉是幹嘛的呢?還是這是北京特產的調料?辰安滿是疑問的打開蓋子,聞了聞,哦,立白的!辰安不得不把鄧憐秋這個富婆廚房所有的調味品都拿了出去,逐個的檢查,古有神農氏嚐百草,今有辰三爺吃百料,鄧憐秋好奇為何這麽安靜,下樓觀察時,看到了讓她毛骨悚然的場景,她的廚房像是被那個餓得不行不行的盜賊下手了,那個家夥居然還沒有走!鄧憐秋看了看不知道在幹嘛的男人,也鬼使神差地抬起腳和粉紅兔子的拖鞋,衝著蹲在地上撅起屁股十分不雅的人狠狠一踹,“哎呀!”辰小三爺的慘叫聲在廚房裏回響,而他本人也用十分華麗帥氣的平沙落雁式趴在地上。


    “我家裏既沒有銀質餐具也沒有現金,你找什麽呢?不是說做飯麽?”鄧憐秋對於辰安這種好吃懶做說了不做的態度持有否定態度,左腳尖點地,一副想要衝過來揍人的樣子,你能想象到一個穿著家居服粉拖鞋的女神在你麵前張揚跋扈的動人模樣麽?鄧憐秋冷清的麵容多了份不悅,看起來像是冰山女神的撒嬌一般。


    “你把洗衣粉放在廚房裏不怕我放進菜裏藥死你呀?好心當做驢肝肺狗咬呂洞賓的,我不是怕你在廚房裏藏什麽農藥鼠藥麽?”辰安現在的心情可謂是無比惆悵,如花似玉的小臉有了幽怨,剛想做出什麽動作就被一個粉色拖鞋滑過腦袋,和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冷眼,芊芊玉足裸露在空氣裏,白嫩粉淨,不知道是那個色界中人說夠的,一個美女的第一特征,就是美足,辰安雖然沒有什麽狗血的戀足癖,但也是個審美觀念者,他即使看不清鄧憐秋腳踝處的是紅痣還是疙瘩,還是覺得鄧憐秋的腳很好看。


    兩個人又是愣了半晌,鄧憐秋冷漠的聲音率先響起,“好吧,做飯吧,放開我的拖鞋!”拿起粉拖鞋,剛要抬腳走,就被辰安拉回了廚房,一對酒色的眸子不安地轉來轉去,完美無瑕的臉顯露了少女似的慌張感,兩個人用一種充滿曖昧的姿勢靠在廚房的牆麵上,鄧憐秋感覺自己的臉現在燙的要命,而且不敢和辰安的大眼睛有絲毫的接觸,這個小子長得唇紅齒白的,卻又沒事和女孩拉拉扯扯,鄧憐秋暗暗的想著,“這麽晚了,我一個人做不了太多事,你幫我切菜要麽洗菜如何?”辰小三爺遠不知道自己這個親密的行為在鄧憐秋看來是多麽的難堪。


    鄧憐秋快速地從辰安身邊走開,掏出塑料袋裏的菜,靜悄悄地打開水龍頭,洗起菜來,辰安微笑著注視著臉色微紅的女孩,原本不施粉黛的鄧憐秋臉上浮起的羞紅更令她越發迷人,辰安係上了圍裙,又用胳膊肘碰了碰鄧憐秋,將另一條圍裙遞給了她,偷笑地看著她滿臉不情願的係上圍裙,熟練的抄起菜刀,將新買的肉放在砧板上,當當當的切肉,鄧憐秋已經被辰安弄得心神不寧,自然後偷瞄辰安在幹什麽,她不由驚訝這個男人的刀功異常的好看,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菜刀在他的手裏竟也舞動出異樣的華麗,輕盈如落葉,沉穩如泰山,這樣的練家子氣,她也曾在這個廚房見過,時光仿佛不曾流動過,人也沒有變化,男子的微笑是那樣的熟悉,就在她的及手之處,觸手可及的溫暖,男人一如原來的轉過頭,滿臉遮蓋不住的笑意,隻是,鄧憐秋聽到了鏡碎的聲音,“在看什麽?我臉上有東西?”辰安眨巴著好奇的眼睛,一臉困惑,鄧憐秋真正意識到,兩個不一樣的男人不可能會有相同的行為,隻是她的美好願望罷了,洗好了菜,關掉水龍頭,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廚房,突然,有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鄧憐秋麵無表情的回過頭,卻被她所見到的駐足,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辰安用菜刀雕刻出了個胡蘿卜色荷花,靜靜的綻放在辰安蒼白修長的手裏,放在鄧憐秋的麵前,“拿著吧,不好看可以吃掉的。”辰安胸有成竹的說出這句話。鄧憐秋剛要張口,就被辰安的手輕輕地堵住了嘴,“我知道你喜歡的。”鄧憐秋剛揚起的明眸,被一雙黑洞般深邃的眼吸進了漩渦。


    鄧憐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辰安扔到了沙發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做好了一桌子的菜,更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坐在沙發上,注視著自己,躲避了下辰安傳遞過來的眼神,卻呆立在餐桌前,因為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


    “我知道了一切,鄧複江大哥是吧?”辰安深沉的話語,如同尖錐,刺透了鄧憐秋心上蒙著的迷霧。


    “關係的淺和深又能代表什麽?隻是早一點忘記和遲一點忘記而已。”辰安的嘴裏吐出了這麽一句看似無情的話語,鄧憐秋早已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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