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球球好想你,雪獅毛茸茸的小身子往柳含香的懷裏拱了拱,一雙圓溜溜的黑漆漆的眸子,跳躍著快樂的光芒,小腦袋緊緊的挨著柳含香白嫩的小手,伸出小舌頭添了添那玉蔥般的手指,主人的身體好溫暖。睍蓴璩曉


    “這麽久沒音訊,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柳含香順了順雪獅脊背上的絨毛,語氣溫柔,帶著淡淡的責備,小東西,你可知道我的擔心?


    主人在擔心它,球球一顆小獸心開心的跳動著,身體調了個舒服的姿勢與周公去下棋。沒想到這八寶瓏心還給了主人,它的身體竟然會如同得了大病般虛弱,在異次元空間修養了這麽久才算無大礙,但是卻仍然沒有複原。要不是它感應到主人心裏對召喚獸的渴望,它會繼續在異次元空間修養,直到完全康複。


    “球球,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怎麽瘦了?”柳含香撫摸著身材明顯消瘦的球球,眼裏帶著心疼。那肉滾滾的小身體現在竟然纖細了好多,難道是遇到什麽危險?回答她的卻是球球均勻的鼾聲。


    次日,旭日東升,冉冉而起,驅雲散霧,霎時霞光萬裏,朝陽噴彩,千裏熔金,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太陽剛剛升起,柳含香便宜睜開了一雙冷瞳,她瞄了眼身體蜷縮在一角的熟睡的球球,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躍身而起,穿戴整齊,步出房門。


    佇立在小院之內,柳含香鼻息之間縈繞著淡淡的青草香,封玉兒恢複了主母身份,就搬離了梅院,曾幾次三番勸她離開,搬去與封玉兒同住,都被柳含香拒絕了,梅院雖然破舊,卻清幽僻靜,朝陽的映照之下,小院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青磚黑瓦,更體現了古樸的氣息。


    端木漓遠遠的就望到佇立在院子裏的柳含香,一身黑色的衣裙,勾勒出較好的身形,雖然隻有十六歲,卻已經發育得奧凸有致,豔麗出塵的容顏因為修煉的原故越發的靚麗,皮膚細膩光滑,閃著溫潤的色澤,全身上下帶著抹冷傲之氣。


    身後傳來衣衫飄動的沙沙聲,柳含香回頭望去,撞入眼眸的是一抹灰色的身影,黑色的長發自然散落,細長的眉斜飛入髻,明亮如星辰的雙眸帶著淡淡的笑意,唇角勾起帶著抹溫暖的弧度,整個人佇立在朝陽之下,越發的飄逸出塵。


    柳含香嘴角揚起,冷眸裏升起暖意,身形晃動,步步生蓮,緩緩的來到端木漓身側,灰色的長衫上,被晨露打濕星星點點,看得出來已經起來好久了。


    “香兒,怎麽不多睡會兒。”端木漓微笑著望著向自己走來的俏麗身影,甜蜜在心頭縈繞,他伸出手將柳含香有些微涼的雙手握在手中,又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


    “睡飽了,你呢,為何起這麽早?”端木漓的溫柔,讓柳含香心裏一暖,被人嗬護真是好幸福,雖然這一世多災多難,能與君相遇,倒是幸中之幸。


    “我做點早膳。捧場嗎?”端木漓一臉溫柔,拉起柳含香的小手,往膳堂而去。


    “砰……”院門被人推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修長的身形均勻適中,一張魅惑眾生的容顏精致細膩,狹長的眸子閃著紫色的光芒,嫩白的皮膚光滑透明,菲薄的唇微微上揚,透著股邪魅的慵懶。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妖孽,名符其實的妖孽。


    “北冥玄翌,你來幹嘛?”端木漓墨瞳裏劃過一惱怒,該死的北冥玄翌,頂著這狐媚樣是來勾引香兒的嗎?


    “餓了,聽說這裏有早膳吃?”北冥玄翌一臉無害,妖嬈嫵媚的眸子飛快的劃過一抹流光,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這裏沒有你的早膳,滾吧,”端木漓狠狠瞪了一眼笑得象個白癡的北冥玄翌,越看越覺得他這狐媚樣讓人討厭,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張絕色的容顏,絕色就絕色吧,偏偏在他的香兒麵前晃蕩,心裏的危機感不斷的擴大。


    眼角餘光偷偷瞄了瞄柳含香,發現她除了剛剛掃了一眼北冥玄翌便沒再多加關注,心才稍稍平靜了些,幸好柳含香不是好色之徒,否則他真想一掌拍死他。看都懶得再看那張比自己俊美許多的男人,端木漓拉起柳含香快步往膳堂而去。


    “我剛才可聽到某人說做了早膳?”北冥玄翌並未因端木漓的話也惱怒,反而一副無賴樣,打蛇纏棍上,糾纏到底的架勢,跟著兩人的身後進了膳廳。


    飯桌之上,四碟鹹菜,兩樣米粥,外加四張雞蛋餅,水霧在柳含香眼裏聚集,心裏被幸福包圍著,從沒想過,會有男人為她洗手做羹湯,端木漓卻做了,水潤的雙眸閃著悸動,轟的一聲,心裏好象有什麽東西倒塌,空出了一角被一個身影填滿。


    “快吃飯吧,一會兒還有一聲硬仗要打。”端木漓拿起碗盛一米粥放到柳含香的麵前,他不能替她迎戰,隻能在背後給她溫暖。


    “好。”柳含香眼裏閃著甜蜜,嘴角微微揚起,這一刻,她明白端木漓真得走進了她的心裏,占據了她心房。


    北冥玄翌薄唇微微勾,嘴角掛著淡笑,可這笑卻沒有達到眼底,衣袖裏的雙手緊緊的握起,柳含香眼裏的甜蜜,讓他的心劃過一抹刺痛,胸口象壓塊大石般沉悶。


    “想吃就自己動手。”端木漓淡淡的掃了一眼跟著他們身後進來的人影,眼裏閃過一抹得意,香兒是他的,不管是人還是心,都是他端木漓的,北冥玄翌最好是知難而退,別妄想挑戰他的忍耐力,他隻是不喜歡殺戮,卻不等於不會殺戮。


    “能吃到端木公子親自做的膳食,也是一大美事呀,不知有多少人會羨慕嫉妒恨呢,”北冥玄翌拿起一旁的碗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夾了一塊餅動作優雅的細嚼慢咽。


    “你可以說出去試試看?”端木漓雙瞳幽深一片,醞釀著不明的情緒,帶著警告的意味射向北冥玄翌,仿佛在說,隻要你敢,他就不在意殺人滅口。


    “不會,不會。”北冥玄翌絕色的臉上劃下無數條黑線,心裏真是憋屈,明明萬人矚目,偏偏在這裏受人欺負,他是不是天生有自虐的毛病。


    “撲哧,嗬嗬嗬……”銀鈴般的笑聲從柳含香口中溢出,這兩個男人的行為還真是讓人不敢苟同,一個飛醋滿天,一個委曲求全。


    “小香兒,你笑什麽?”端木漓俊臉上難得一見升起淡淡的紅暈,剛剛的他有點象個妒夫。


    “沒什麽,吃菜。”柳含香含笑的雙眼望了望端木漓,夾起一塊小菜放到端木漓的碗裏。


    “好,小香兒也吃。”恩愛濃情,氣死他最好,端木漓同樣夾菜放到柳含香的碗裏,雙眼的情意濃得化不開。


    “你們還真有心情,可知道今天的比鬥驚動了皇室?女皇會來觀戰?”北冥玄翌眼裏的溫度更冷了,心也更加的沉悶,可是卻隻能壓抑,紫眸流光閃爍,菲薄的唇瓣輕啟,輕聲的說道。


    端木漓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北冥玄翌,難得小香兒有心情吃頓消停飯,他卻來攪局,驚動皇室又如何?女皇觀戰又如何?想要傷香兒,看他答不答應,他不能動柳絕塵,還不能動武子玉?


    北冥玄翌摸了摸碰了一下子灰的鼻子,端木漓的反應明顯是早就知情,他卻選擇隱瞞柳含香,自己看來是畫蛇添足了。


    “是不是會更公平?”柳含香身體明顯一僵,臉上蒙上一層冰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原來,這比鬥並不是單純的,武雅琴,你就那麽確定你哥哥會贏?


    “公平?那倒是?”在女皇麵前,誰也不能抵賴,笑意在端木漓的眼裏一閃而過,或許他有必要去見見夜影第一人。


    “三小姐?”北冥玄翌望著柳含香,她的話自己竟然有些不懂,可是端木漓卻一副了然的模樣,難道自己真的跟不上她的腳步?心再次劃過刺痛,帶著從沒有過的憂傷。


    柳家王府建府165年有餘,鬥玄台當然也幸存了165年,可是卻從來沒象如今這麽熱鬧過,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府內也鮮少有人敢登台,不說柳王府府規森嚴,就是幾位長老及柳絕塵的火氣就沒人敢觸動。


    再強憾的堡壘也終有塌陷的一天,就好比此時,柳含香就是一顆驚雷,震碎了柳王府一貫的平靜,鬥玄台也迎來空前絕後的昌盛。


    夜影女皇段珺瑤,負手而立,站在鬥玄台的邊緣,明黃色衣袍,金線做繡,寶石鑲邊,金絲築玉的腰帶,無一不是夜影第一人專用的物品,張揚著她尊貴顯赫。雲髻高挽,正中佩戴的純金打造鳳冠顫顫巍巍的煽動翅膀,兩邊頟插三隻鈿金鏤花的簪子,在豔陽之下,一閃一閃,耀眼而奪目。


    略微豐滿的臉頰,膚色白暫,一雙黑眸幽深犀利,射出日光的絢華,雍容華貴,姿態高雅接受著眾人的朝拜,舉手投足間帶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即使是女兒身,卻擁有著不輸男人的霸氣。


    在女皇的左側站著她胞妹炎王段珺霞,一身緊色華麗錦裙,眼裏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傲慢,居高臨下俯視著麵前跪地行禮的人。


    在女皇的右側是當朝太女段雪菲,一身翠綠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的紗衣,銀絲繡邊的長裙拖地三尺有餘,三千青絲束起,插著幾隻栩栩如生的蝴蝶簪,薄施粉黛的嬌容,眉如翠柳,膚肌如雪,嫩唇微挑,顏色如潤,雖不是豔麗絕美,卻帶著高雅貴氣。


    在段雪菲的身側佇立著一身紅衣的段博遠,如綢的墨發散披,襯著俊美孤傲的臉龐,如冬夜寒星般燦爛的雙瞳帶著一股隱隱探尋,掃向地上跪著的人。


    “表弟這是找誰?”段雪菲嘴角噙著好看的弧度,雙眸帶著戲弄的色彩,輕聲細語,用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在段博遠的耳側說道。


    白白希的臉頰升起淡淡的紅暈,段博遠如星的雙眸帶著一抹不明的情緒瞪了一眼自己的皇表姐,腳下輕移,閃身來到自己母王身側,惹不起,躲總可以吧,這個皇表姐生來就喜歡戲弄他,如果不是情非得以,他才不會與她一起。


    段雪菲嘴角又揚了幾分,這個表弟天生一副冷冷的模樣,仗著姨母及母皇的寵愛,高傲得從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別說是哪家小姐,就算是她們些皇室的表姐弟,他也沒有對誰親近過,沒想到這次竟然主動去求母皇給賜婚,對方還是被他剛剛退婚半年有餘的女子,她還真是對柳含香產生的好奇,一個當了十多年廢物的女子,到底是怎麽樣的驚變,俘獲了表弟的芳心?


    “柳愛卿,快快平身,朕不請自來,唐突了愛卿。”段珺瑤語氣和善,單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柳絕塵,隨手一揮,再次說道“平身”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片聲浪之後,眾人起身,分立兩側。


    在中間分出的道路上,走來一行人,正是準備登台的武家人,武家長老武天意,走在正中,花白的胡須,配著滿臉褶皺的臉寵,雖說已經一百歲高齡,行動如風,修為高深之人。


    在他的身後跟著自己的二兒子武昆,也就是當朝禮部侍郞,武雅琴的父親,自小就喜文厭武,修為中下,好在仕途蒸蒸日上。


    在武昆的身後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的武子玉,仰首闊步,儼然勝利者的姿態,堂堂九級強者,修為都已經接近四十年,對付一個隻有十六歲的丫頭,焉有不勝之禮,雖說有些勝之不武,可是為了小妹及外甥女,為了武家的將來,就算是被人不恥他也在所不惜。


    臥床養傷多日的武雅琴,一直萎靡不振,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竟然盛裝打扮,帶著病態的容顏雖然細致的描畫卻無法遮住那份蒼白,倒也是另有一番柔弱的嬌媚。


    武雅琴咬緊後槽牙在柳含月的攙扶跟在自己娘家人身後緩步而來,每走一步,體內就會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對柳含香的恨也就增加了幾分,今天,她就算是疼死也要親眼看到柳含香死在自己的麵前。


    “禮部侍郞武昆攜家人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來到段珺瑤身前兩米的位置,武昆緊走兩步,來到一行人的最前麵,下拜見禮,雖然在家族裏,長老為大,可是在皇上麵前,他是朝臣自當在前。


    “都平身吧,朕隻是來觀戰,各位卿家莫要拘束。柳家卿,愛女可在?”段珺瑤鳳目微掃,一一看過眾人,眼裏升起一抹探究,這柳含香她可是聞其名未見過其人,按理說,一個廢物根本入不了她的鳳目,就算如今擺脫了廢物體質,她照樣沒有閑情去關注一個小小的丫頭。


    今日到來,主要原因是自己這個皇侄,這後悔了十多年的聯姻成功退婚,才高興了幾個月,竟然又要再次結親,還真是讓她頭疼。


    這柳王府也不知道今年是衝了那方的風水,竟然一事三波,一年前當家主母一廢一封,半年又請旨一廢一封,還有這十五年的廢物,隱忍了十多年,竟然忽然崛起,真是世人傳言所說的十多年臥薪嚐膽?還是另有隱情?她這經過大風大浪洗禮的強勢心髒還真就升起了一絲好奇。


    “回稟吾皇,小女不知皇上駕到,未能來迎,請女皇恕罪,臣這就讓人去喚。”這比鬥時間還沒到,柳含香根本就沒到場,聽到女皇問起,柳絕塵馬上打發小廝去喚柳含香。


    “無妨,朕隻看看熱鬧。”感情自己來早了,正主還沒亮相,段珺霞鳳目中劃過一抹興趣,這柳含香倒是沉得住氣,九級強者,她真敢應戰,年輕有為,勇氣可嘉。


    說話間,隨從為女皇布置好了座位,就在鬥玄台一側距離台麵三米左右的主觀鬥台上,段珺霞與柳絕塵分別坐於女皇的兩側。


    而在觀鬥台的下方,是比鬥的坐鎮兼裁判台,此次是兩家之戰,自然要兩家的長老同時坐鎮才行,柳家自然是大長老柳海一,武家便是前來的武天意。兩人都是步入聖階的人物,坐鎮的實力無庸置疑,隻是兩人之間那濃烈蔓延的火氣,讓四周的觀眾有些膽寒,不是主角還沒上聲,這兩個老頭子先打起來吧。


    武雅琴是武天意的嫡親的孫女,當初嫁與柳絕塵做小,他就極力的反對,無耐孫女死活就要嫁,那塵小子還算有良心,給了側妃的名份,入府十幾年也是寵愛有佳,年前又廢了正妻,將武雅琴扶上妃位,也算是安慰,算是未負孫女對他的一片心。


    誰知好景不長,這該死的廢物柳含香如撞邪了一般醒來。打傷了孫女不說,還殺了她的召喚獸,不但奪了妃位,竟然連住所都摧毀的徹底,孫女來信哭訴,不是摘他的心嗎?她奶能忍,他爺都忍不了,殺,必須殺,這女娃子說什麽也留不得。


    柳海一此時也是吹胡子瞪眼,柳含香可是他們柳家百年未見的好苗子,十六歲就達到天階八級,麒麟大陸人人吹捧的鬼才也不過如此,再加以時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可恨這武家,竟然讓九級的武子玉前來挑戰,擺明了想斷他們柳家的希望。


    憤怒的雙眼狠狠的射向武雅琴,這歸根結底都是狐媚子武雅琴的錯,嫁雞隨雞不懂嗎?竟然回娘家搬救兵來欺負婆家,既然這麽喜歡娘家,這事一過,定讓塵兒一封休書打回娘家去呆著。


    武雅琴感到兩道強烈的注視,抬頭一看,竟然自家的大長老,那如刀般犀利的眼神,讓她的心噗通的一跳,大長老生氣了?雙眸下垂,有些驚慌的躲開。


    她明白大長老一定會生氣,她又何償喜歡搬出娘家,奈何婆家沒有做主之人。如此委屈的活著,不如一死幹淨,可是她的女兒怎麽辦,沒有娘護著的庶女,生活會是多少的困苦。


    柳王府梅院裏


    柳含香,端木漓,北冥玄翌三人安穩的坐於院內的茶桌旁,手執木質的茶杯,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息之間,濃香的茶味在口腔蔓延,神態醉人而悠閑,哪裏有性命攸關的緊張。


    “三小姐,女皇駕到,王爺宣你去見駕。”小廝一路跑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麵,兩個美男一左一右,小姐坐在中間,三人神態平和,舉止優雅的品茶,九級高者的挑戰。三小姐竟然沒有一絲恐懼,心裏得到一個結論,小姐根本不是人,人哪有這麽反映,小姐分明就是神啊,


    “……”柳含香手抖了抖,這女皇還真是閑,這麽早就來了,見駕?怕是假的吧,想看看她這個廢物才是真的。大人物都出場了,她也不能再這麽躲著,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拍了拍自已身上的衣裙,轉身就走。


    “小香兒,等等我。”端木漓見柳含香不打招呼就走,忙起身跟上。


    北冥玄翌眼簾低垂,身側的手握了握,抑製住自己的腳,沒有跟上去,他不能去,他不是夜影國的人,堂而皇之出現在女皇的麵前,難免會造成她的懷疑。


    主人,等等球球。一道白影飛快的衝入柳含香懷裏,四隻小爪緊緊的抓住柳含香的衣襟,這擂台沒有它怎麽行,它可不能讓主人再受到一點傷害。


    “球球?今天你不能去。”柳含香伸手抱住如雪的小身子,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今天可是去打擂的,它跟來幹嘛呀,萬一被人窺視怎麽辦。


    不行,今天它必須去。球球小身子往柳含香的懷裏拱了拱。四個爪子死死抓著手裏的衣料,眼裏閃著堅定的光,仿佛在說,你不帶,球球就自己去。


    “香兒,帶著它吧,或許對你有幫助。”端木漓墨色的雙瞳一亮,嘴角微微揚起,這小東西或許真能派上大用處。


    “漓,萬一”帶上它萬一惹來麻煩怎麽辦?


    “帶上它,沒問題。”端木漓拍了拍柳含香的肩頭,語氣十分肯定,雖然雙尾雪獅帶來麻煩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跟柳含香的小命比起來,麻煩又算得了什麽?大不了,他斬草除根。


    “主人,帶上這個小東西,它能幫你打贏這場仗”飄渺的聲音在柳含香的腦海裏響起,器靈魅姬雙眼閃著炙熱,沒想到它到是捷足先登,早一步回到了主人身邊。既然主人不讓自己露麵,那由它露麵也差不多。


    球球圓溜溜的獸眼眯了眯,這聲音怎麽那麽象那個死妖?難道她也回到主人身邊了。可是在哪裏?一雙獸眼四處瞄了瞄,隱約看到柳含香手腕處的鑲嵌著七顆寶珠的手鐲,原來如此,柳含香看了看懷裏球球,又看了看端木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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