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吳坤嘴張大著,呢喃了一聲後,竟再也無法言語。


    不過江浩然可不給他應變的時間,而是直接看向阿斌道:“阿斌,你來告訴我,在洪門,如果欺師滅祖,是什麽罪行?”


    “呃……”


    阿斌遲疑的看了阿坤一眼,但最後還是說道:“是這樣的,浩哥,在我們洪門,欺師滅祖被稱之為‘欺天滅祖’,因為我們洪門不像青幫是那種師徒傳承關係的組織形式,因此沒有師,所以也就稱不上“欺師”。


    但與之相似的是,我們洪門在精神觀念上,十分敬畏天地,所以,在我們這,叫法就換成了‘欺天滅祖’。”


    江浩然頷首道:“都一個意思,就說說是怎麽懲罰的吧。”


    “是,浩哥。”


    阿斌介紹道:“我們洪門曆史悠久,最早要追溯到滿清代明,南明立國時期了,因為對叛徒內奸恨之入骨,所以,幾百年下來,門裏製訂了很多針對叛徒和內奸的懲治條款。


    例如:‘三十六誓’、‘二十一則’、‘十禁’和‘十刑’等,懲罰也分為輕、重和極刑。其中第一等級最輕的刑罰是三刀六洞,第二等級較重的刑罰是活埋或者沉水溺亡,最重的刑罰是淩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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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江浩然拖著音調道:“那欺天滅祖肯定能夠得著最重的刑罰的吧?”


    “是的。”阿斌點頭道:“‘欺天滅祖’在洪門是頭一等的大罪,如果這都夠不著,那就沒什麽能夠著了。”


    “不過浩哥。”阿斌緊跟著又道:“由於現在時代變了,現在也不是幾百年前了,很多刑罰因為過於殘忍和血腥,明顯背離了社會的發展趨勢,所以門內也與時俱進,對很多刑罰做出了改變。”


    “比如呢?”


    “比如現在最重的刑罰不再是淩遲處死了,而是‘九刀十八洞’。”


    “我記得你之前還說過一個‘三刀六洞’吧?”


    “是的。”


    “和這個‘九刀十八洞’有什麽區別?”江浩然繼續問道。


    “這中間的區別非常大,刑罰改革之後,門裏就隻剩下三種刑罰,分別是‘三刀六洞’、‘六刀十二洞’和‘九刀十八洞’了,其中‘三刀六洞’依舊是最輕的刑罰,隻需用利刃在自己的身體上對穿三個窟窿就行了,其他的以此類推。”


    “這麽說,‘九刀十八洞’就是在叛徒的身上捅九個窟窿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浩然眼神全程都盯著吳坤,盯得他心裏發毛,脊背發涼,可他偏偏還不能解釋什麽,否則就是做賊心虛。


    “這九個窟窿捅下去,人還有得救麽?”江浩然又問道。


    “浩哥,肯定是沒救的了。”阿斌解釋道:“如果說‘六刀十二洞’及時救治,還可能有一線生機的話,那‘九刀十八洞’絕對是必死無疑。


    首先,被處以‘九刀十八洞’刑罰的人是沒有資格得到救治的。


    其次,最後一刀是要在心髒位置紮個對穿的,再加上前8刀,沒有人可以在這種傷勢下活下來,相比淩遲處死,這種死法,其實已經是相當人性化了。”


    “你都聽到了吧,吳坤。”


    江浩然再次將矛頭指向吳坤,“你是洪門的人,這些刑罰你知道的肯定不會比阿斌少,所以,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


    隻要你一五一十的招了,我可以當著你其他五個兄弟的麵承諾你,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自己內部處理,也算保全你的名聲,你可要想清楚再開口啊,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我,可我真的沒有‘欺天滅祖’啊。”


    吳坤簡直欲哭無淚,甚至生出後悔來到這裏的想法。


    可是他也清楚,不來是不現實的,因為這可是老陸親自交代的,而且是當著他們五個的麵共同交待的。


    所以現在這個江浩然儼然就像是國之儲君,而他們五個則是被托孤的權臣,不過看起來好像無限風光,但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


    幼主再幼,那也占據著大義名分,權臣再權,權力也被一分為五,隻要這個“幼主”平衡術玩得好,照樣可以把他們拿捏的死死的。


    現在看來,對方何止是玩得好啊,簡直溜到飛起啊!


    吳坤顯然不想就這麽束手待斃,他辯駁道:“我對老大忠心耿耿,日月可鑒,這次沒有保護好他,是我的責任,但我沒有背叛他,就是死也不能背上叛徒的罵名。”


    “浩哥,坤哥是不會背叛老大的。”


    “是啊,浩哥,坤哥可是老大指定的衣缽繼承人,怎麽會害老大。”


    “坤哥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浩哥。”


    “浩哥……”


    不得不說,吳坤的威信真是沒說的,眼看江浩然質疑,其他人紛紛站出來替他說話。


    “可是不是你,又能是誰呢?吳坤,老陸死了,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吧?”江浩然誅心的問道。


    “浩哥,冤枉啊,您或許不了解我們洪門內部的情況,目前,整個洪門內部派係林立,而老大如今正值壯年,還遠不到交接權力的時候。


    我們哥幾個的翅膀也還軟著呢,老大這個時候出了事,對我們幾個隻有百害而無一利,沒有老大壓陣,他這個位置,根本就輪不到我們。


    最終的結果也隻會是總部那邊博弈出一個人選,最後空降到紐約,而我們作為老大的左膀右臂,必然會成為新舊權力交替下的犧牲品,下場堪憂啊!”


    吳坤的一席話可謂是聲情並茂,真情流露,說的又都是實情,其他幾人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更加堅信他是清白的,甚至共情之下,心中齊齊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傷感。


    這吳坤確實也有一手,三兩下就化解了自己的危機,明明江浩然隻是問他,他卻把其他人也帶入進來,大打感情牌。


    “吳坤,你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這也並不能排除你勾結其他派係,達成交易,陰謀奪權的可能。”


    江浩然控製著語速,不徐不疾,顯現出一種盡在掌握的強大自信:“你應該清楚,這並不是針對你,以你的身份,如果想做些手腳,其他人隻怕防不勝防,而且致幻類的藥品在市麵上可不是什麽稀罕物,以你的身份也不難弄到,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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