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死丫頭天資聰慧,學什麽都不在話下,卻偏偏一論及學遊水,至始至終就三個字,我不學。


    甚至就連廚房的水缸,她一向都是離得遠遠的,絕不輕易靠近。


    他曾經奚落她是貓妖轉世,見水如見催命符。這樣怕水的人,這樣心性涼薄的人,會為了一個僅相識幾日的風塵男子跳下池水救他?


    不,這不可能!


    花流痕難以置信看著青虞,探究的目光恨不得將他拆開來看看,他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到底有什麽……真能讓她傾心相待?


    一把揪起他的衣襟,直提在自己麵前,仔細一寸寸看著他的臉,似乎這樣便能看到他想要的答案。


    揮手一甩,砰,青虞的身體淩空而起,重重摔向床榻,腰撞在床沿上,頭撞上了床棱,天旋地轉中,差點兒就昏厥過去。


    花流痕一撩衣襟附身而上,握著他的手腕壓向頭頂,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灼熱的脖頸,激起一陣陣戰栗。


    “好個有心計的人,既然騙不了你,我也不妨先下手為強。你說,她縱然對你有心,我若先行碰了你,她還要不要?我無非是要你離開她,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大可以不堪受辱死了。”


    青虞無謂掙紮了一下,怎奈就算不是病著,他也不是花流痕的對手。更何況現如今,風寒幾乎快要了他半條性命,花流痕就算是不動手,他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你最好企盼我不會就此死了,否則……最後一個見到我的人是你,對於夏瑤來說,你就是凶手。”


    “凶手?說得好,可是,就算是凶手又怎樣?我為她殺過的人多你一個不多。更何況,如此嬌弱美人兒,你怎麽就斷定我會狠心殺你呢?”花流痕漸露一抹玩味的笑容,明知青虞此刻是最怕冷的時候,卻偏偏不肯放他好過。


    刻意用內力催化冰涼的手指勾開他的衣領,指尖劃過,那滾燙的皮膚似乎要將他灼傷,一陣陣劇烈的戰栗,絕非歡愉。


    手指停留在光潔白皙的胸口間,盤桓在似乎缺了什麽東西的一處,慢條斯理問道:“身為頭牌卻連守身砂也沒有,她沒懷疑過你的身份麽?”


    青虞喘著粗氣,勉力也壓不下陣陣寒戰,卻依舊硬氣道:“她豈是尋常女子那般庸俗。”


    “……個蠢丫頭,自詡聰明,偏被美色蒙了心。”花流痕恨罵一聲,泄憤一般,利落扯了青虞的腰帶。


    幾近光裸的身體赫然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深秋時節,縱然是個普通健壯的人也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重病之人?


    一陣陣無法自持的劇烈戰栗,幾乎要奪走他的呼吸,身體似乎被凍僵了,僵硬的感覺直逼心肺間,仿佛自己隻能束手無策感受著滑向死亡的恐懼,一點一滴感受著,清晰卻也很漫長的過程。


    青虞終於明白,花流痕不會輕易一掌結果了他的性命,他多少還會顧及夏瑤,但是,他也不會放過他,就像現在,生不如死的方法其實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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