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說,這個遊戲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大boss,也就是說,並不是小隊需要在這個遊戲裏麵打敗某個人,便會獲得遊戲的勝利,目前齊貞可以想見到的敵人也就是在自己麵前阻擋的那麽幾個。


    劉文超和他代表的公司反抗勢力,為了控製疫情傳播而努力的各個國家政府,作為抗病毒藥研製對手方的菲爾集團。


    而作為齊貞助力的也有這麽幾方,首當其衝自然是天主教的教皇同誌,隻不過因為遠在千裏之外,難免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意味,但相信隻要c病毒開始了傳播,那麽以對方在歐洲甚至整個西方的影響力,這種推波助瀾的效果是無與倫比的。


    第二方勢力便是不明真相的祖國,齊貞可以利用的便是自己作為公司大股東想要將整個公司上交國家的態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態度對於國家來說還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麵前這些每日辛苦忙碌的科學家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要研製的抗病毒藥和疫苗,隻怕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與其說是研製拯救世界的藥物,倒不如說是研究了防止齊貞三人感染的藥物而已。


    想到這裏齊貞心中倒是一動,他現如今的感染情況趨向平穩的狀態,咳嗽雖然仍然在繼續,可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可怕了,想必自己的身體的免疫機能正在勤懇的發揮著作用。


    隻是自己已經接種過這個病毒的疫苗,便意味著自己所感染的病毒應該是神罰的變異版本,生化研究的知識他不懂,但是他還是想要檢測一下自己所感染的神罰,到底和c病毒之間有什麽樣的關係。


    繞了如此大的一個圈,總不會係統隻是為了通過這種方式來考驗小隊的病毒鑒別能力吧?


    齊貞思考著,來到了實驗樓的一間毫不起眼的實驗室當中,那裏正有個人在等他。


    防護措施雖然一直都有,然而在這個人到來之後,齊貞還是把整個實驗樓的防控等級提升到了紅色級別。


    主要是因為這個人太敏感了。


    他疑惑的看著周圍,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現在究竟在哪裏。


    錢江將這個人完好無損的帶到齊貞麵前,不知道究竟廢了多大的功夫。


    對接的兩方主要是天主教的教廷和錢江兩方,但是送到中國的過程當中,又經曆了許多波折,簡而言之,這個人因為護照的原因,必須要從一個國家坐飛機先到另外一個國家,然後從那個國家出海坐船,到達第三個國家之後,再坐汽車趕到國家的另外一端,因為那裏是個小港口,用偷渡的方式可以到達第四個國家,而第四個國家剛好和齊貞在上海的分公司有藥品貿易,於是下了飛機之後,又是坐火車來到另外一個城市,最後才登上了來到中國的飛機。


    總之這趟飛機+汽車+輪船+汽車+輪船+火車+汽車+飛機的旅程這個人走的很辛苦。


    當然在國外的時候還不用太過於在意他本人的情況,來到


    國內就不同了。


    因為需要祖國政府的大力配合,所以錢江也和那位市委書記提前報告,這個人是齊貞找來的神罰病毒感染者,並且十分特殊,齊貞需要他來做病毒對比實驗。


    這誰還敢怠慢?


    幾乎是完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這個人從機場被運送到了複旦大學所在的實驗樓裏,然後再一次被封閉起來。


    那些看到校園中沿路噴灑消毒液的學生們,還以為學校的綠化帶又染上了什麽蟲害,見怪不怪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錢江說的也並不算錯,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將這個人運送到此處,除了他是最特殊的那個感染者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是真正意義上神罰病毒的零號病人。


    沒錯,這個人就是紮卡。


    紮卡在歐亞大陸上旅行的過程很開心,開心到他自己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即便到後來他有些意識到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也算是想開了,能舒舒服服的活一天,便活一天。


    畢竟那些同袍戰友的死相還仍然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他總覺得自己能活下來,就要好好珍惜當下的每一天。


    事實上公司除了實時監測他之外,對他並沒有什麽額外的動作。


    這裏的公司自然指的不是劉文超手下現在的這個公司,而是齊貞提早就瞞著劉文超所做的動作。


    畢竟這個集團公司不是世界政府,即使是世界政府,也沒辦法時時刻刻掌握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具體動向。


    齊貞知道自己還是會用到紮卡這個人的,齊貞對他的期待,還是那個老本行。


    如果行那就讓紮卡接著去做,如果不行,那就當是c病毒的人體試驗品了。


    齊貞對著房間中的紮卡,開始進行對話。


    “你好,紮卡,我就是你的上帝。”


    嚴格意義上來說齊貞所說的這句話並不算錯,甚至可以稱得上無比貼切。


    從紮卡被齊貞抓住開始,他的生命便全部都在齊貞的掌控之中。


    翻譯軟件準確的將齊貞所說的話翻譯給紮卡聽,他略有些黝黑的麵龐上,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略微愣了愣,有些害怕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在g國甚至從出生到現在的這一生,全部都在我的影響之下。”齊貞淡淡說道。


    “所以我現在能知道,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紮卡疑惑問道。


    “你被感染了一種新型的病毒,但是恭喜你,你的身體雖然作為病毒的攜帶者,卻並未對你的身體器官造成毀壞,準確的來說,病毒和你和諧共生了,你的身體沒有和病毒發生強烈的戰鬥,病毒似乎也沒有要毀掉你的意思,如果你是一個海螺,那麽病毒就相當於一隻寄居蟹,它依靠你生活,在你的體內繁衍生息,卻並不會影響到你,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吧


    ?”齊貞問道。


    紮卡似乎覺得有些惡心,然而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我這麽危險,為何您還要將我放走,您不知道我會感染很多人嗎?”紮卡說道。


    “我當然知道,所以這件事情是我故意的。”齊貞的聲音毫無起伏,似乎隻不過是在說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紮卡都要哭出來了。


    齊貞前世看的電影不少,關於反派為什麽要毀滅世界的原因更是了解的十分透徹,但是讓齊貞覺得最有煽動性的,也是最普遍使用的那個原因,自然就是要滅世重生。


    齊貞不知道自己用的這個借口和教皇最初想要散步病毒的出發點別無二致,或許太陽底下真的沒有什麽新鮮事。


    戰爭、疾病,資源的掠奪,人與人之間的階級差異,弱肉強食的鋼鐵森林,貧富不均和社會資源的分配,權力的濫用……


    所有這些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件,就以一幕幕紀錄片的形式放映在紮卡的麵前。


    這其中自然著重的放映了紮卡所在的g國的情況,並且將g國身後各個大國的嘴臉描述的十分醜惡。


    最後畫麵消失,齊貞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你願意認同我的理念並和我一起為止行動嗎?”


    紮卡隻是低下頭,沉默不語。


    齊貞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紮卡畢竟不是那種大字不識的人,好歹也算是個知識分子,不是那麽容易煽動起來的。


    “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再聊聊,隨時喊我。”


    齊貞離開這個單獨隔離出來的空間,回到了實驗樓的頂層。


    “抱歉,打擾大家一下。”齊貞的聲音從防護服裏麵傳了出來,甕聲甕氣的。


    那些科學家們抬起頭,看是齊貞,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今天來的那個人,是神罰病毒感染最特殊的那個無症狀感染者,從他的身上,你們應該能夠提取出最為正宗的神罰病毒,還請你們可以把它和c病毒放在一起做一下比較分析,想必對我們接下來的病毒藥研製工作會有一定的幫助。”齊貞說道。


    “另外,之前沒有提前告訴大家,我可能也感染了神罰病毒,不過因為之前已經接種過疫苗,所以我感染的應該是變異版本,如果能用我的樣本做比較,也請不要和我客氣,我先和大家說句對不起。”齊貞接著說。


    想象之中像張誌文何麗二人那樣的情形沒有出現,這些科研人員一聽說齊貞也感染了神罰,還是變異版本,眼睛都亮了起來,似乎是看到了什麽稀有動物。


    “我先說好啊,血液唾液什麽都行,解剖可想也別想!”齊貞趕忙搖手,生怕這些狂熱的科學家們給自己拆了。


    “沒事沒事,乖,別反抗,就疼一下,一會就好了……”那個年紀最大的科學家一邊安慰著齊貞,一邊牽著他的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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