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稱它為恩典、寵愛、傅油、照耀、穿上不朽身軀、重生的洗禮、蓋上印監,還有更寶貴的名稱。我們稱它為恩寵,因為它是賜給一個兩手空空的人﹔我們稱它為聖寵,因為連罪人也沾它的光﹔我們稱它為聖洗,因為一切罪愆都被水淹沒了﹔稱它為傅油,因為等於祝聖君王、司祭﹔稱為照耀,因它即是炫目的光明﹔稱它是著身衣服,因為衣服可用以掩飾我們的羞恥﹔它是沭浴,因為它洗淨我們﹔它是印鑒,因為它是我們的護身符,我們因之成了天主的顯要權貴。”


    這位白衣教士帶著悲憫的目光看著齊貞。


    他伸開雙臂,仿佛是要擁抱世界。


    齊貞哪裏聽得懂對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然而寫輪眼不會欺騙自己。


    他看到對方就在說完這句話後,身體變成了一灘水。


    一團或者說是一片泛著金色光芒的水向著齊貞的身體“流”了過來。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齊貞心裏覺得詭異,身體卻是不敢與那道水流接觸,躲避開來。


    這道水流在空中移動的速度不算快,至少相比於齊貞的移動速度來說慢了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齊貞一邊皺著眉頭躲避著水流,一邊琢磨著怎麽才能通過這關。


    躲了大概有一刻鍾的功夫,齊貞就有些煩了,於是他也不理這裝神弄鬼的水流,兀自向著樓梯上走去。


    啵。


    一道水麵一樣的波紋出現在他上樓的必經之路上,齊貞挑了挑眉:“空氣牆?”


    身後咕咕的聲音再次響起,齊貞又不得不向著中央躲避開去。


    那道水流仍然不急不緩的在後麵墜著齊貞,似乎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


    齊貞凝神,先是一個心靈溝通技能放出去,沒用。


    然後便是一個寫輪眼的幻術,隻是這灘教士化成的水連個眼睛都沒有,齊貞自然是拋個媚眼給瞎子看了。


    那就隻能嚐試一下物理攻擊了。


    齊貞的移動速度提升到最快,來到那團水流旁邊,毫無花哨的一拳猛然衝著水流打去。


    啪!


    水流瞬間被打散,卻又以極快的速度聚攏回來。


    齊貞很清楚,自己這一拳若是擊打到普通人身上,至少是個筋斷骨折的下場,可似乎對麵前這個水[無名]團毫無用處。


    他也不沮喪,再次快速退開到一旁。


    嘶!


    齊貞忽然感到自己擊中水團的右手一陣火辣辣的劇痛,舉起手一看,發現那無意間沾染的金色液體正附著在自己的手背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這水極為邪門,似乎有極強的腐蝕力,讓齊貞想起前世電影裏教會用於淨化的聖水。


    “老子也不是吸血鬼!”


    以齊貞魔液+病毒強化的身體都如此疼痛,可以想見這水的腐蝕能力究竟有多強。


    腐蝕了齊貞手背的表皮過後,這金色光芒的水便消失不見。


    “看來隻能硬抗了。”


    齊貞倒不是沒想過把紮卡喊出來,看看能不能用病毒來感染這灘水。


    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一方麵無法確定用病毒感染這灘水到底算不算通過這關,另外一方麵他也實在是不想用紮卡的肉體凡胎來考驗這團聖水的淨化能力。


    齊貞抬起手,在自己的胸前輕輕點了點。


    黑色的組織便像蚯蚓一般瞬間蔓延過他的全身,將他整個包裹起來。


    黑甲。


    黑甲不光有強大的防禦能力,對於齊貞的速度和力量也有不小的增強作用,隻是包裹在身上確實比較醜陋,還好齊貞不是那種一味追求美型的人。


    包裹在黑色麵具之下的寫輪眼盯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聖水,齊貞的身體不再躲避,穩定的一批。


    齊貞在這個遊戲裏麵試驗過黑甲的能力,比如在y國的議會中心中抵擋子彈,比如在海邊的時候下水遊泳測試防水能力,比如用火焰炙烤。


    還是那個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之所以被稱之為傳說級裝備自然而然有符合傳說級的強大能力。


    至少齊貞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有什麽東西可以隔著這身黑甲傷害到裏麵的自己。


    那團聖水甫一接觸黑甲,便如爬牆虎一樣,瞬間附上了齊貞的整個身體。


    沒感覺。


    齊貞原本還有些擔心,在聖水整個附著到身上之後,便放下心來。


    嗤嗤。


    那些聖水不斷妄圖腐蝕齊貞身上的黑甲,然而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就這樣過了大概五分鍾,那些附著在黑甲表麵的聖水便失去了原本的活力,不隻是蒸發還是消耗了,消失在空氣之中。


    “早知道這麽簡單我費這麽大勁做什麽。”齊貞心中無奈的想了想,踏上去往二樓的樓梯。


    上了二樓之後,左手邊是一個房間,房間的盡頭便是通往三層的道路。


    感受黑甲上的聖水已經全然消失不見,齊貞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就這樣施施然的進入到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不大,上次齊貞來到這裏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這是個房間,還以為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來著。


    房間裏自然沒什麽陳設,隻是周圍的牆上掛著一些畫像,畫像上的人反正都長得差不多,齊貞一個不認識。


    進了門之後大概走了七八步的距離,後麵那扇門便轟然關閉,一個白衣教士不知何時,從前方閃出身形,對著齊貞一笑:“齊貞,請藉此印記,領受天恩聖神。”


    齊貞有點不適應這裏的宗教氣息,總覺的自己是在一個科技社會和一群神棍戰鬥,這種感覺真是不太爽啊。


    “來吧來吧。”齊貞阻止了對方的喋喋不休,無奈說道。


    然而這位白衣教士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接著說道:“聖神七恩,分別賜予人敬畏、孝愛、聰敏、剛毅、超見、明達、上智,當一個人真正隨著聖神的神恩而生活時,我們便見他的生活充滿聖神的效果:仁愛、喜樂、平安、忍耐、良善、溫和、忠信、柔和、節製。”


    齊貞讓他念叨的腦袋疼,於是懶的再聽,腳下猛踏地麵,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整個人已經瞬間來到白衣教士麵前,沙包大的拳頭衝著對方的腦袋招呼上去。


    齊貞的拳頭並沒有將對方擊倒,對方也沒有閃躲齊貞的攻擊,被黑甲包裹的拳頭和白衣教士額頭接觸的那一點上,猛然大放光明。


    光芒包裹了齊貞的身體,帶他進入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中。


    一聲輕笑卻從黑甲之中響了起來。


    齊貞一聲低喝,這白光之中後續聖靈降臨的手段便再也沒辦法施行,同時那個白衣教士,也消失在原地。


    他喃喃自語道:“玩精神力攻擊?也不掃聽掃聽我是誰。”


    穿過房間走上三樓,這次倒是沒有了煩人的白衣教士攔路喋喋不休,樓道上擋在齊貞麵前的是一個長方形的條案,條案上擺著大餅和葡萄酒,似乎是在等待齊貞的享用。


    齊貞心思一動,知道麵前這些酒和餅也不簡單,自己現如今雖然也接受了兩種病毒的組合強化,但是不敢托大,還是把紮卡喚出來。


    紮卡先是適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齊貞也沒著急,把剛剛的經曆和現如今的情況和紮卡說了。


    紮卡卻是有些驚奇的跟齊貞說,他知道這七層樓的存在到底是何目的。


    齊貞倒是沒想到他知道,趕忙問他到底是啥玩意兒。


    於是這次改換紮卡給齊貞普及宗教知識了。


    在最後的晚餐中,耶穌將餅和酒確定為自己的聖體和聖血,對門徒們下了愛的命令:要他們像耶穌愛他們一樣去彼此相愛。


    第一層是洗禮聖事,所以才有了一團聖水出現,第二層是堅振聖事,迎接聖靈降臨,隻不過被齊貞在半截就把對方的企圖給掐滅了,倒是讓紮卡聽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這第三層,自然就是聖體聖事,簡單來說就是喝酒吃餅。


    “那這豈不是在吃你們主的肉喝你們主的血?”齊貞詫異道。


    紮卡白了齊貞一眼,估麽著也是不想在信仰方麵和他逗貧。


    齊貞之前不知道紮卡原來信仰天主教,很知趣的沒再說什麽,有了這麽個懂行的人,他也就不自作聰明闖關了,交給紮卡就好。


    雖然知道這七層的考驗絕對不可能像教義裏麵描述的一樣,然而不得不說這個拿c病毒當水喝的家夥確實有股子狠勁兒,二話不說便大快朵頤起來。


    “這東西果然有問題。”紮卡吃著一半對齊貞說。


    “有毒?”齊貞問道。


    “恩,很強大的毒。”紮卡一邊嚼著餅,含糊不清的說。


    “那你感覺怎麽樣啊?”齊貞看他吃的挺香,接著問。


    “特別好。”紮卡咧嘴一樂。


    這讓齊貞想起了小隊之前在攀登蜀山故道的時候,那會兒的餘良好像也是這樣,明明是係統設置的考驗,結果讓他們生生玩成了強化之路。


    酒足飯飽之後,紮卡打了個飽嗝。


    隻是他的臉色微紅,樣子看起來似乎有點眩暈,倒像是喝多了。


    “喝多了?”齊貞問道。


    紮卡擺了擺手:“這毒勁頭有點大,我緩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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