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聊著天,一邊來到了洛陽城中一間並不算起眼的府邸中。


    這期間基本都是霍誌一個人在說,林徐笑著聽。


    不是因為林徐喜歡笑,而是因為霍誌說的話確實值得笑。


    看樣子把兩個月的配額一次性打完這件事情,確實在霍誌心裏留下了一些陰影,所以他一直在糾結,主公究竟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苛責與他。


    “老林,你說我容易嗎,剛剛可是清點過敵軍的死亡人數,大部分敵人可都是被我的火炮打死的,你說主公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責怪我,會不會有些太過不近人情了?”


    “娘的,想我老霍也跟了主公這麽久了,即便是有錯,也不至於要殺要剮的對吧,頂多罰罰俸祿?”


    “要不待會你幫我跟主公求求情,就放我一馬吧,我這屬於抓住了戰機,一定功成,你說是不是?再不濟也是個功過相抵吧,哎呀老林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座府邸是原先一位驍騎校尉的府上,府中的裝修雖然算不上極盡奢華,可也稱得上宜家宜室,一應庭院和家居裝飾頗為考究,二人第一次來到這裏,看著眼前的景色,雖然不太能叫得上名字,但總會覺得自己處在這個環境中無比舒服愜意,想不到這洛陽隨隨便便一個校尉,便能有如此品味和金錢,當真是讓人汗顏。


    他們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校尉的府邸都是如此裝潢,或者說,這個驍騎校尉的府邸,才是最為特殊的那個。


    這正是曹操的府上。


    其實這四名將軍也不太明白為何主公沒有選擇入駐董卓府邸之中,畢竟董卓已死,主公作為洛陽城中現如今掌控兵馬最多,說話底氣最足的那一個,即便想要住在皇宮裏,那獻帝也不敢多一句廢話。


    霍誌進了府邸之後,終於是閉上了嘴,看樣子相比於被主公責罰自己打光了炮彈的配額,他更怕被主公認為不穩重。


    二人來到正廳,那位風將軍和褚山二位已經等在了堂上,看到他們前來都露出了笑容。


    “林帥,來啦。”風將軍招呼道。


    “秦風,我可看到你那一手穿插包圍的戰術了,厲害啊!”林徐笑著說道。


    “還不是主公教得好,我這也就是領悟力稍微強點,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您那邊如何了?”秦風問道。


    “全滅。”林徐淡淡說道。


    “我一猜就是這結果,剛剛回來之前我還在跟副將說,那些馬我是指望不上咯。”秦風故作可惜的歎了口氣。


    “那些雜馬還能入得了你秦大將軍的眼呐?”林徐一臉驚訝。


    “再次的馬,它不也是馬嘛。”秦風苦笑著擺了擺手。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下次我注意點,把馬留著,回頭給你補上。”林徐說道。


    “那咱們可就說好了啊。”秦風笑著說。


    接下來,褚山、林徐、秦風三位將軍便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了那位霍誌。


    “你們看我做什麽,我臉上長花啦?”霍誌一瞪眼睛。


    “好好看看唄,看一眼少一眼咯。”褚山調笑道。


    “褚胖子你別拿我打岔,你要是上城牆來,保準你也忍不住開炮。”霍誌沒好氣說道。


    “可惜,主公沒把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我啊。”褚山攤攤手。


    “嘖嘖嘖,真厲害,我想想啊,一輪集射就是三十發炮彈,十輪就是三百發,你打了得有四五輪吧,我的天,益州的軍需處隻怕要上前線來跟你拚命了。”褚山接著說。


    “娘的,你少跟我說風涼話,那能怪我嗎?”霍誌聲音大了起來,“要不是我殺傷了那麽多敵軍,你覺得秦風帶著他手下那些騎軍能那麽簡單的就把對方穿插分割開?那老林就能那麽容易就把對方包圓了?這話我當著主公我都敢說,這回守城,我得要個頭功!”


    “什麽頭功?”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


    四人聞聲而驚,皆是斂去了玩笑的神色,麵容整肅的對著走上堂來的年輕人深施一禮。


    “拜見主公。”四人異口同聲說道。


    “你還總說別人胖,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年輕人對著霍誌指了指,引來他兩聲憨笑。


    “事情我大體上都知道了,四位辛苦。”年輕人坐上首位,輕聲說道。


    四人不言語,靜候下文。


    “隻是以後的敵人隻怕沒有這麽簡簡單單就可以戰勝了,你們切勿焦躁,硬仗都在後麵。”年輕人接著說。


    “喏。”四人說道。


    年輕人身著一身普普通通的布衣,衣著並不算華麗,唯一神奇的是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與這一身配合起來,顯得格外的不倫不類。


    這個時代沒有眼鏡這種東西,所以這個人自然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林疋。


    就像齊貞在看到秦風手中的武器第一時間猜測的一樣,能批量的生產現代火器,也就林疋這樣的人才能想出這種主意。


    “褚山,馬騰死了嗎?”林疋問道。


    “回稟主公,被槍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了。”褚山正是把守城門處的將軍,聽到林疋問話朗聲回答道。


    “那就好,本來想著能殺死一個陶謙便已經足夠,留著馬騰給他們攪合攪合,想不到馬騰卻自己送上門來尋死,既然如此,那西涼和雍州也不用再留著了。”林疋說道。


    “秦風,霍誌。”


    “末將在!”


    “命你二人率領三十萬大軍,自洛陽發兵,西出函穀關,自雍州開始,一路打過去,糧草補給自己想辦法,什麽時候把打到西涼的最西邊,什麽時候再回來,能不能行?”林疋問道。


    雖然言語之間沒有用什麽命令的口吻,可自由幾分威嚴。


    “領命!”二人齊聲說道。


    “主公,這事兒交給我老霍,你就放心吧!”霍誌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此次出征,以秦風為主,你為輔。”林疋抬起頭斜了他一眼。


    “啥!?娘的,我老霍聽他……”


    霍誌聞言剛要耍橫,腦袋裏麵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進門前後還在糾結那事,趕忙改口說道。


    “我老霍聽他的指定是沒問題啊,謹遵主公令!”


    噗!


    秦風沒忍住,笑出了聲。


    “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之內,務必占下雍、涼二州各郡,不得有誤。”


    “遵命!”


    “至於你們兩個。”林疋看向林徐和褚山,“先在洛陽把所有兵事弄妥帖,接下來這裏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


    “喏!”


    “另外,把馬騰和陶謙兩個人的死訊散布出去,三十萬兵馬出征的陣勢也要搞得大一些,明白嗎?”林疋接著問道。


    “明白。”


    “主公,現如今聯軍士氣正是最低落的時候,何不乘勝追擊,直接向東打下去?”褚山問道。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蛋。”林疋說道。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形容,麵上都露出一絲笑容。


    “我一會還要去見幾位故人,你們忙去吧,記住,三日之內大軍必須開拔。”


    “喏!”四人應命,轉身下堂而去。


    “老霍,你看,主公沒有責罰你吧,瞎擔心。”褚山說道。


    “是,這次出征還得讓我聽這小子的,依我看,倒不如懲罰一下我老霍,想想就憋屈,娘的!”霍誌說道。


    “你怎知主公不是知道你不敢反抗所以才故意為之的?”林徐輕笑道。


    “對,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老霍傻。”霍誌埋怨道。


    “霍哥,咱們說是跟主公這麽說,等咱倆發兵之後,到時候有什麽事情商量著來唄,咋地,你還怕我給你小鞋穿呐?”秦風笑嗬嗬問道。


    “你這小子,壞得很,我還不了解你,那到時候有了分歧聽誰的?”霍誌一瞪眼睛。


    “大事兒聽我的,小事兒聽你的。”秦風安慰道。


    “行了行了,這事兒主公心中自有計較,你倆還算不錯,還有仗打,看看我們,就隻能在洛陽城裏‘養尊處優’咯。”褚山說道,隻是他的言語中並沒有什麽開心的情緒。


    看來他也並不想駐紮在洛陽,心中都還惦記著出去打仗,建功立業。


    “既然讓你褚山留在洛陽,看來主公是真準備著把洛陽弄成鐵板一塊,你倆肩上的擔子可不比我倆輕啊。”秦風說道。


    “主公的思緒,一步一步,皆是走在明麵上,這些都是明明白白的陽謀,甚至讓人看一眼,便知道接下來的結果如何,不得不說,真是讓我等高山仰止啊。”林徐輕聲說道。


    幾個人想到霍誌在城牆上打了那麽多炮彈,沒有受到什麽懲罰不說,反過來主公一句話都沒提,隻是讓他出征聽從秦風的命令,似乎霍誌自己心中還有些慶幸來著?


    眾人不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得了不跟你倆聊了,我們得趕快去各營傳達軍令,明天晚上你倆給我們送行,到時候酒桌上再談。”


    秦風說著話,和霍誌二人快步向軍營方向行去。


    “我回城牆那邊去。”褚山說道。


    “我逛逛。”林徐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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