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離那個交易所莫約有一公裏左右的距離,無論是鹿丸還是阿斯瑪,都很難看到那裏的景象。


    這個距離之下,樹木的枝葉可以將絕大部分投射到對方身上的視線隔絕開來,如果不是有齊貞的寫輪眼,隻怕梁思丞也很難找到這樣一個縫隙恰巧能看到交易所門外的石階。


    不是所有的交易所都是以公廁的方式存在的,至少在火之國內,隻有這樣一個。


    齊貞是火影迷,自然清楚那兩個人去的交易所是怎樣的設施,因此在詢問阿斯瑪之後,他們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此處。


    其實想要找到這裏並不算難,如果按照一行人的既定路線前進,大概還會經過另外一個交易所,然後才會來到這裏,而齊貞的選擇則是省略了中間那個步驟。


    這個交易所本就在他們搜尋的路線上。


    木葉村也好還是五大國之中的其他村落,對於這個賞金獵人工會或者說地下懸賞組織都一直有所了解。


    然而這些據點一來沒有違反當地忍村所定下的規則,也沒有違反所在地國家的法律,因此五大國即便看著這些組織不順眼,似乎也沒有任何辦法。


    殺人的是類似於曉組織這樣的雇傭兵或者流亡忍者殺手,發布任務的是匿名者,出於這些組織的專業性來講,也不會過多詢問懸賞人的信息,這其中沒準背後就有五大國的大名和各忍村的影,其實木葉和這些組織也有所往來,隻不過都隱藏在水麵之下罷了。


    比如說第三次忍界大戰前後,那時候卡卡西尚且年幼,他的父親,號稱木葉白牙的旗木佐雲,在執行潛入任務時選擇了放棄任務轉而營救自己的隊友,雖然在之後受到村內其他人的排擠而自殺,但當時的情況下,對方忍村因為沒有證據而無法向木葉追索,也同樣在地下懸賞組織開了極高的價錢暗殺他,可以這樣說,這些懸賞組織就類似於相對來說自由的忍村,同樣是接受任務給予報酬,隻不過大多數時候上不得台麵而已。


    因此阿斯瑪知道這個地點其實並不太出人意料,隻不過他們大概永遠也想不到,齊貞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視力。


    此時包括阿斯瑪在內,四個人看向梁思丞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


    他手中那把接近人高的家夥,實在是太可怕了些。


    剛剛那一聲響,仿佛打雷一般,讓他們的耳朵瞬間嗡鳴起來,不僅如此,巨大的反震之力讓梁思丞趴臥的粗大樹幹乃至整棵大樹都劇烈的震顫了幾下,甚至梁思丞自己都險些被反震之力震落下去,要不是鹿丸在後麵扶著他,也難保他在擊發之後還有沒有機會看清自己的戰果。


    “怎麽樣?”鹿丸抑製住臉上的震驚,略有些焦急的問道。


    “隻有一條縫能看到對方的身體,我隻能確定打中了他,具體結果如何,就看不到了。”梁思丞說道。


    “你這武器,威力如何?”阿斯瑪問道。


    “這個距離下的普通人,如果擊到核心部位的話。”梁思丞在自己的胸腹處比劃了一下,“大概除了四肢和頭顱之外,全部都會被轟碎,他就不好說了。”


    四人心中凜然,想不到如此距離之下居然有這樣大的殺傷力,果然這幾個人的戰鬥力,完全不能用外貌來判斷啊……


    “齊貞應該已經攻上去了,我們必須離近一點,這裏對他的支援太有限了。”梁思丞說了一聲,巴雷特瞬間消失在手上,身體向前奔跑而去。


    這裏的樹木足夠密集,以梁思丞的身體素質,倒不用擔心會掌握不好分寸從樹上掉下去。


    四人沉默無言,跟在他的身後。


    公廁門口,飛段的斷腿之痛還沒有傳入他的腦海之中,鮮血還尚未來得及潑灑,一道黑影便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仿佛瞬移一般。


    砰!


    一股巨力直接貫在飛段的頭部,讓他的身體仿佛滾地葫蘆一般,朝著遠方飛去。


    齊貞知道用自己的商神權杖沒用,即便捅穿了他的心髒甚至頭部,這個家夥還是會睜開眼睛生龍活虎的罵街,但齊貞很想試試自己全力一擊之下,對方的腦袋究竟會不會因為腦震蕩而短暫失去意識。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飛段的身體有些扭曲的躺在遠處,片刻之後便用手肘支撐著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混蛋,好疼啊……”飛段的眼睛充滿仇恨,抬起頭望向齊貞的方向。


    他的仇恨在一瞬間化成了驚訝,瞳孔微微一縮。


    “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啊?”他問道。


    齊貞站在原地,黑色麵甲覆蓋之下的嘴咧了開來,露出滿嘴尖利的牙齒,開口說道:“我是邪神,你還不快給我跪下?”


    “還敢冒充邪神大人,你就不怕遭到詛咒嗎?”飛旋冷笑一聲。


    令人驚奇的是,他的右腿此時鮮血已然完全止住,除了看起來淒慘以外,連他的麵色也沒有蒼白一絲,就好像那條腿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齊貞躬身舉起他那把鐮刀,在手中輕輕揮舞兩下,發出破風的嗡嗡聲。


    “你是怎麽操作這個東西的,這條鏈子是連在你手臂上的嗎?”


    “是腰上啊,你這個笨蛋。”飛段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腰上那小巧的纏繩環,“而且那不是‘這個東西’,是血腥三月鐮,記住了喂!”


    “噢。”齊貞點了點頭,“之前還真不知道是這名字呢。”


    而且還是個史詩級別的武器呢,與此同時他在心中暗暗想到。


    “你想殺我?!”飛段問。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齊貞聳了聳肩。


    “哼。”飛段的笑容有些邪惡,“那你就別偷襲,把鐮刀還給我,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啊。”


    “好啊。”


    在飛段略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齊貞將紅色的鐮刀扔了過去。


    “有意思,很久沒有碰到過這麽有意思的敵人了,難不成你以為一個人就能殺掉我?”飛段舔了舔嘴唇,眼中逐漸充滿了嗜血的瘋狂。


    他知道齊貞實在拖延時間,或許周圍有他的隊友,這個人可能是先發現了自己,以為憑借自己的實力便可以將自己殺死,卻不知道憑借自己不死的能力,缺少一條腿頂多是行動不便,然而想要殺死自己,還差的遠呢。


    隻要角都從裏麵出來,修複好自己的腿,那等待對方的必然隻有死亡一途,對方大概想不到,自己也是在拖延時間呢。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邪惡,神態卻更加放鬆。


    “你在等裏麵那個家夥出來吧?”齊貞的問題瞬間讓飛段的臉上猛的一怔。


    “巧了,我也在等他。”齊貞淡淡開口說道。


    “是嗎?”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齊貞背後,黑色的拳頭朝著齊貞的腦袋掄了上來,“那真是讓你久等了呢。”


    然而角都的瞳孔同樣一縮,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小臂擊打到對方的頭顱上,可實際上卻沒打到任何東西。


    殘影!


    齊貞的身體在間不容發之際矮了三分,躲過了角都的偷襲,與此同時他的手中驟然出現一把泛著金光的長劍,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朝著背後刺了上去。


    噗!


    一聲悶響。


    商神權杖的尖端無比鋒銳,透體而過!


    “不久,來的正是時候。”


    齊貞的黑色麵甲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角都的身體則是緩緩的跪了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盡是豆大的汗珠。


    而齊貞的身體則是出現在數米開外,和二人成三角之勢站定,仿佛被他們夾在正中央。


    “抱歉啊,不小心殺了你一次。”齊貞說道。


    “可惡啊,速度這麽快?”飛段有些厭煩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角都,不要玩了啊,這個家夥好像很強的樣子。”


    角都的身體緩緩站起,看向齊貞的表情變成了無比的怨念:“我要用你的心髒來填補我身上的空白。”


    齊貞依然聳了聳肩,開口說道:“要不要先幫他把腿裝上,我給你們時間。”


    “說定了啊!你可不許後悔!”飛段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另外一側蹦蹦跳跳的來到角都身旁,當真是為了戰勝齊貞,連臉都不要了。


    齊貞倒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對方滑稽的朝著角都移動,雙腳站定在原地,沒有移動一絲。


    “地怨虞,縫合。”


    一道漆黑的觸手自角都的手臂處冒出,將飛段的腿勾了過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飛段的腿縫合在一起。


    嘎嘣嘎嘣……


    瘮人的聲音響起,飛段活動了一下自己剛剛接好的腿,臉上的神色再次閃爍出邪惡的光芒,看著齊貞說道:“死了可怪不得別人。”


    齊貞的眼前忽然閃過一絲光亮。


    他的餘光朝著一旁的樹林中望了一眼,知道那是之前和梁思丞商量好的暗號,那道光芒是由太陽光反射狙擊槍瞄準鏡而來的。


    這意味著另外四個人也和他在一起,此時能清晰的看到這裏的情況,那麽此時的他就必須要開始示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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