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作之中發生的事情,在這個世界裏毫不意外的再次上演,隻不過上一次,弗利薩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自己的行星毀滅彈,便被突然而來的元氣彈轟成了一個廢物,甚至已經醞釀好的技能都被對方的技能完全吸收。


    這一次的情況雖然不一樣,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鬧夠了沒有?”林疋的聲音毫無情緒地在弗利薩的耳邊響起,讓他的臉色瞬間震驚的難以複加。


    要知道他剛才已經竭力拉開了和林疋之間的距離,而對方的一舉一動更是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方到底是如何能夠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的?


    林疋自然不會向他解釋自己移動的原理,而事實上,這個問題也是弗利薩有生之年能夠思考的最後一個事情了。


    一個看起來無比樸素甚至顯得有些破舊的健稚,此刻出現在弗利薩的頭頂,接著輕輕敲了下來。


    就像在敲一個光滑的木魚。


    波。


    一聲輕響極悄不可聞地響起,緊接著擴大成響徹地府的洪鍾!


    弗利薩頭部被擊中的地方開始凹陷,接著整個頭骨都垮塌下去,並且向著他的四肢百骸傳導開去。


    他的身體開始破碎,不僅僅是他的身體,身周七尺範圍之內的空間都在一瞬間塌陷下去,宛若破碎的玻璃鏡麵。


    弗利薩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聲,因為他根本無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感覺到痛苦。


    他的身體很快便消失在半空之中,而神奇的是那如鏡麵一般破碎的空間,並沒有如諾瀾的攻擊那般造成一片黑洞,而仿佛就像拆掉了一層手機鋼化膜一樣,內裏依然煥然如新。


    那個威能恐怖的行星毀滅彈,便也如弗利薩的肉體一般,隨著破碎的空間消失在半空之中,甚至沒有留下一片漣漪。


    近在遲尺的林疋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呼吸略有些紊亂,額頭上產生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證明發出這一擊,對於林疋來說也有些勉強,甚至讓他有了些脫力的症狀。


    他看了下方的戰場一眼,轉身消失在原地。


    自此以後,林疋再沒有出過手,直到小隊其他人來到此處。


    不過讓人更加擔心的是,越來越多有名有姓的強大敵人出現在這片戰場上。


    原本由黑白無常維持的三百裏防線,也在這些敵人的出現之後,漸漸有了向後收縮的趨勢。


    這裏所說的有名有姓,自然是在各類遊戲之中出現過的,讓人記憶猶新的反派角色。


    比如鬼泣裏麵的維吉爾,魔獸世界裏的奈法利安,黑暗血統中的冰霜巨人,生化危機中的教主,這些的確都是讓人記憶猶新的反派角色。


    當然還有很多連林疋都不太認識,同樣戰鬥力也並不強大,比如蝙蝠俠中的企鵝人、質量效應之中的幻影人、使命召喚中的某些人類角色,這些人的辨識度不高,卻也的確擔綱了某款遊戲中最終boss的角色。


    大軍之中,也終於不再是單調的食屍鬼和惡魔,而是出現了許多主


    機遊戲之中的敵人,這些敵人奇形怪狀,攻擊方式卻是各有特色,如果齊貞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對它們無比熟悉。


    黑魂、血源詛咒之中的怪物大軍加上怪物獵人中的妖怪們紛至遝來,讓人目不暇接。


    有些林疋認識,有些他不認識。


    與此同時,鬥部眾神魂歸地府,也很快加入了對方的陣營之中,開始向奈何橋發起了最猛烈的進攻。


    黑白無常很顯然已經很難率領大軍抵擋這種級別的怪物,於是楊戩和十殿閻羅便不得不更加頻繁的出現在戰場之上,到最後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輪換撤下來。


    這些敵人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在草頭神和天兵天將的魂魄也到了,才能勉強和這些強大的敵人打個五五開。


    就在這個當口,小隊眾人來了。


    齊貞仔細聽著林疋平鋪直敘的戰場上的情報,眉頭逐漸皺成了一個川字。


    敵人來得如此之凶,實在太過於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即便以齊貞對於遊戲的見識之廣博,也很難想象出下一個出現在大軍麵前的敵人,該是一個如何讓人驚喜的存在。


    “係統瘋了嗎?”齊貞喃喃念叨了一句。


    小隊眾人一怔。


    “你和我想的差不多。”林疋接話道,“我想不通係統為何要這麽做。”


    二人在擔心的其實是同一件事情。


    在一個遊戲中,融入其他遊戲的元素小隊眾人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比如在榮譽勳章裏看到了原本應該在合金彈頭之中的遊戲元素及劇情嫁接。


    但將如此多的遊戲人物融合在一個遊戲之中,這毫無疑問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如果說每一個遊戲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那麽這個世界必然會有其自成一體的運行係統。


    同質化的遊戲內容稍加改進加入到這個係統之中並不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然而將如此多外來的數據不分青紅皂白一股腦地裝到一個係統裏,那麽這個係統必然會因為數據之間的相互衝突而產生的不可逆轉的崩潰。


    就像是二次元漫畫中的人物永遠不會也不可能突破次元壁來到三次元一樣,二者的運行模式和邏輯都完全是兩個不同層麵上的東西。


    想象你走在大街上,死火海之中的紙片人突然出現在你上下班的街道上,對著身邊的敵人來上一記螺旋手裏劍或者是月牙天衝,那該是一幅多麽顛覆世界規則的場麵?


    關鍵是他們發招還依然是2d的!


    一個世界是不可能同時存在兩種規則的,又何況是這麽多?


    所以齊貞在很早之前,在遇到自己現在這些隊友們之前,就從上一屆隊友們死亡時的狀態之中判斷出他們這些玩家在遊戲世界之中所扮演的角色。


    他們更像是在無數係統當中穿梭的病毒。


    在某些世界裏他們或許被稱之為異界惡魔,有些則是被稱為天外來客,在這個世界裏則被稱為域外天魔。


    但不管叫什麽,他們本質上都是這


    種東西。


    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物,不管他們看起來多麽像是普通人。


    所以齊貞剛剛所念叨的那句話,並非空穴來風。


    除非係統瘋了,想要讓整個gamesworld崩潰成一片廢墟,不然以他的智慧,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的世界中,有任何人造成現在的情況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係統故意要這麽做的?”梁思丞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齊貞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係統真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選拔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的話,那麽它就不會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傻事來。


    “或許是有什麽事情讓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孫婕不確定地問道。


    “這倒是一種可能性。”齊貞想了想說道,“但以現在敵人刷新的頻率和由簡到難的程度來看,又不太像完全混亂的狀態,更像是一種刻意被安排好的考驗。”


    “現在想那些沒有太大用處,先渡過麵前的難關吧。”林疋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恐怕隻有贏下這場戰爭,小隊眾人才有時間和機會去尋找到事情背後的真相了。


    皮卡在地府荒涼的大地上狂奔,終於到達了林疋所說第二座山峰的腳下。


    “我們到了,現在往哪裏走?”齊貞問。


    “你們順著山腳的道路往左邊走,然後就會經過一道山坳,跨過山坳,我就在你們的對麵。”林疋說。


    到了這裏,皮卡明顯已經不能適應道路的環境,因此梁思丞將皮卡收了起來,眾人開始步行。


    說是沿著山腳下的道路,但其實這條道路曲折蜿蜒,依舊是在向著山上爬去,隻是相對於麵前這座幾乎成九十度角的高聳山壁來說,顯得微不足道罷了。


    這座山上並沒有高聳的植被覆蓋,準確來說整座地府都不存在任何植物,沒遮沒擋的情況下,小隊眾人依舊記得林疋的囑咐,不敢貿然騰空。


    不過這種程度的爬上對於小隊眾人簡直是再輕鬆不過,不要說紮卡和王建國,即便是張奇這樣的法師,也毫無困難。


    很快,小隊眾人便到達了林疋描述當中的那道山坳,這道山坳所在的位置,比現在小隊眾人所站立的地點還要高上三十米左右,而它便是連接第一、二座山峰的連接線。


    硬要形容這座山坳的話,它其實有些像是橄欖球的球門。


    隻是看起來圓潤了不少,是一個u字形。


    卻也足見這個世界規則的鬼斧神工。


    在此處攀爬和飛行的差別已經不太大,但眾人還是選擇了手腳並用,而非腳下生雲。


    這個選擇也實實在在的救了他們一命。


    在第二座山峰的峰頂上,一隻燃燒的血紅色眼睛在不知何時出現的塔頂上驟然睜開,眯成了一道細縫。


    由於山峰過高,齊貞居然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那是索隆的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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