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紫薇大帝冷哼一聲,身影消失在龍椅上。


    “你瞧瞧,你給紫薇大帝氣跑了吧?”孫婕埋怨說。


    殊不知此時王建國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了個透,拉著孫婕走出了這座莊嚴宏偉的正殿。


    “王叔叔,幹啥呀神神秘秘的?”孫婕不明就裏,被王建國帶著走到殿前的廣場上。


    王建國沒有齊貞那種心靈傳音的功夫,隻能湊到孫婕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懷疑,裏麵那位真的要造反。”


    造反兩個字他甚至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哈著氣虛著聲音念了出來,吹到孫婕的耳朵上,讓她感覺有些麻癢。


    然而傳到她心裏卻是一片震驚。


    “你這話可不能瞎說。”孫婕說。


    “你想想看,如果在咱們那個世界,一個老二不管是不是想取老大而代之,最怕別人說什麽?”王建國問。


    “最怕有人泄露他的心思?”孫婕問。


    “沒錯。”王建國點點頭,“而且越是真有這種想法的人,在真正起事之前都會表現得越謹慎。”


    “所以這不是代表他的心更加坦蕩了嗎?”孫婕反問。


    “但太坦蕩了啊。”王建國無奈道,“一般的老二如果碰到這種情況,不說把咱們關起來嚴刑拷打一番,總得出聲斥責幾句吧,你以為哪吒真有這麽大麵子,讓他出手保下咱們還容我這麽放肆,畢竟我們之間也不認識。”


    “那你的意思是說……”孫婕有些脊背發涼。


    “恐怕他已經到了起事的最後階段,根本就不怕別人往外說了。”王建國歎了口氣。


    “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他這個?”孫婕忽然想起剛剛王建國的反常表現,開口問道。


    “一個帝君,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君,明明知道趙公明的背後是玉帝,還敢救下我們,我就不信光憑哪吒的麵子敢讓他做這麽不給老大麵子的事情。”王建國說。


    “可你剛剛才給他氣跑了。”孫婕說。


    “未必。”王建國沉著臉說道,“他既然救下我們,必定有其他原因,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不過想必應該對我們有所求,不然沒必要冒這種風險。”


    “所以你才和他說端茶倒水那些話?”孫婕問。


    “嗯。”王建國點點頭,“看著吧,過幾天沒準他就會主動找咱們了。”


    孫婕頭一次覺得,怎麽慣常看起來沒心沒肺的老王頭,肚子裏也有這麽多彎彎繞繞?


    ……


    出了南天門,便算是回到了人間。


    作為小隊之中唯一一個逃出天庭的人,張弛的心裏焦急的很。


    隊友們和那幾位元帥的戰鬥讓他很著急,必須要趕緊在第一時間去靈山報告消息,既然他們是奉了佛祖的命令出來的,那西天也必須在他們碰到困難的時候幫助他們。


    想到這裏張弛便有些生氣。


    說好的隻是來天庭聽課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被玉帝如此針對,乃至於到了雙方兵戎相見的地步?


    倆破盤子,虧他想得出來!


    想著這些,他卻不太敢在這個時候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因為他的前麵還有個人。


    李天王緩緩在前麵飛著,出了南天門後也沒有回頭看張弛一眼。


    張弛心裏清楚,對方雖然什麽都沒說,麵上也從未表達過要帶著他離開的意思,可自己心裏得有數,對方就是為了保自己出來,才會在那關鍵的時刻出現在那裏的。


    他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一言不發的就離開,所以他一直在等對方喊自己。


    “需不需要我去靈山和觀音菩薩說一聲。”李靖終於開口說道,隻是依然沒有回頭,仿佛不是在和張弛說話一樣。


    “不用,我自己去說就行。”張弛恭敬說道。


    “山高路遠,路上會有追兵攔截,有沒有想過?”李靖問。


    張弛麵色一驚。


    “之前的事情,已經麻煩天王良多,不敢再讓您為難。”張弛說道。


    想想看,如果真讓李天王護送自己去靈山,那路上真碰到天庭的追兵,李天王該怎麽辦?出不出手都尷尬吧?


    又何況如果真勞煩李天王為了他們去西天寶信,那張弛的臉也太大了點。


    “那我給你個建議。”李天王終於定住了身形,轉身看著張弛開口說道。


    “洗耳恭聽。”


    “往相反處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李靖說。


    張弛恭敬的朝著李靖鞠了一躬:“多謝李天王。”


    “無妨,我也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李靖說。


    張弛心中苦笑,哪吒要是不成器,那這天底下也就沒有什麽成器的人了。


    “去吧。”李靖說道。


    “是。”


    白雲托著張弛的身體,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李天王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


    西天的反方向自然是東邊,可東邊卻沒有東天,自然也不會有一座一模一樣的靈山在那裏等他。


    不過若是按照科學理論,這藍色的球是個圓的,以自己的速度,想來飛不了太長時間也能到達西天。


    張弛以為李靖便是這個意思。


    那自己豈不是要穿過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的視野中出現了神州大地上的那隻大公雞的頭。


    唐僧師徒四人取經的時間是唐代,隻是地殼的麵貌依然可現代別無二致,張弛雖然地理學的稀爛,雄雞各部分代表的大體位置還是知道的,當下便不自覺的哼起了二人轉。


    剛哼了沒兩句,一道青色的光芒從地下直射入張弛的雙眸之中,晃得他一愣。


    按理說他現在距離地麵的高度不知幾萬米,再強大的激光筆也沒辦法如此清晰的射到他的眼瞳之中,畢竟空氣是會折射的。


    張弛剛開始還沒在意,以為是巧合,又飛了片刻才發現不太對勁,怎麽那道光還跟著自己走呢?


    張弛知道此時自己不應該節外生枝,可那道光芒仿佛是在呼喚他一般,依舊堅定執著的照耀著他的眼眸。


    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鬼使神差的朝著那道光芒的位置飛了過去。


    轉瞬即至。底下是一座坐落於深山之中的寺廟。


    廟門上的匾額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映入眼簾——臥龍寺。


    寺廟不大,看起來就像是尋常和尚隱居的山野寺廟,自從張弛緩緩按落雲頭,那青色的光芒便消失不見,搞得張弛一頭霧水。


    砰砰砰。


    出於尊重,張弛並沒有直接飛進寺廟的院落,反而是選擇了在正門敲門。


    臥龍寺的寺門無聲而開,仿佛是早就等著他來到此處了。


    “您好,有人嗎?”


    張弛帶著疑惑走了進去,便見正殿的院落中,兩個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和尚正等在那裏,不同的是左邊那位頗具陽剛之氣,右邊那個則有幾分陰柔之美,竟有些難辨雌雄。


    論實力張弛在小隊中可以算是墊底了,自然看不出對方有什麽高深莫測,但見兩個人微笑看著自己,心中略有些慌,走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可是二位找我?”張弛問道。


    他實力不強卻不傻,那道光分明就是為了召喚他的。


    “我家……主持找你。”其中左手邊那位長相略帶英氣的和尚回答道。


    “您家主持是何人?”張弛又問。


    “請到正殿詳敘。”右邊的陰柔和尚說。


    張弛心裏真是奇了怪哉,不過也漸漸品咂出一點這裏的非比尋常來。


    首先便是這裏極為幹淨,無論是房屋瓦舍還是兩個和尚身上的穿著,盡皆一塵不染。


    這裏的一塵不染並不是指平日裏勤加打掃的那個意思,而是仿佛新的一樣。


    好像整個寺廟都是新建的。


    這裏雖然處於山裏,然而張弛舉目望去,院落裏連一個落葉也見不到,幹淨的嚇人。


    兩個和尚的僧袍也是一樣,根本不是那種長期清洗才會顯露出來的樣子,反而像是為了張弛的到來,而穿了新的一樣。


    兩個和尚一個英俊一個妍麗,但共同的一點便是他們的光頭也好,露在外麵的手指也罷,都幹淨的嚇人。


    好像琉璃一樣。


    再遲鈍的人這個時候也能發現這裏的不同尋常了。


    張弛帶著疑惑和小心,緩步隨著二位和尚走進了正殿。


    正殿內,一個頭頂佛髻的和尚麵容和善的望著張弛,開口說道:“來了。”


    張弛“阿凡達”三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這和尚怎麽是藍的?!


    如果是王建國或者張奇這兩個活寶大概還會說對方是竇爾敦之類的。


    隻見這位主持儀態莊嚴,身呈藍色,烏發肉髻,雙耳垂肩,身穿佛衣,坦胸露右臂,右手膝前執一根果枝,左手臍前捧佛缽,雙足跏趺於蓮花寶座中央。


    再抬頭看,隻見這個和尚身後似有光環、祥雲、遠山。


    張弛再傻也明白對方不是凡人,隻是不知道對方是哪位菩薩或者羅漢,走上前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焦急開口說道:“求您救救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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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心急,他們自有機緣,你且將心先放下。”和尚溫和笑著說。


    “哦。”不知哪裏來的信任,張弛還真傻呆呆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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