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武曲星君應該也屬歸鬥姆元君調遣,隻是在具體的工作攜領過程之中,玉帝更傾向於直接對武曲星君進行領導。


    鬥姆元君便是紫薇大帝最大的底氣所在。


    “奏書星已經將事情稟報給玉帝,想來雲樓宮那邊也不會再受重用,帝君盡可放心。”鬥姆元君說。


    怪不得奏書星會極為恰巧的路過皓庭霄度天,又會如此湊巧的發現武曲星君的屍首,原來一切都是紫薇大帝提早便安排好的。


    目的自然是迫使雲樓宮不得不置身事外。


    “我現在想的並不是雲樓宮,而是我們所做的這件事情,是不是錯了。”


    紫薇大帝無論在任何人麵前,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帝王模樣,也難得他在鬥姆元君麵前真情流露了一把。


    這個問題放在正常的臣子麵前,大概會高呼陛下英明,甚至會找到各種理由來佐證這件事情的合理性,以便讓紫薇大帝安心。


    但鬥姆元君終究是不同的,她想了想開口說道:“為君者無戲言,即便你身心有所動搖,既然已經決定了,就算是錯的,也要將錯就錯下去。”


    紫薇大帝點了點頭。


    “又何況,這件事情根本不是所謂的對錯之爭,而是整個天道運行方式的轉變,我們的方式會更好嗎?我不確定,但總不會比現在更差才是。”鬥姆元君接著說。


    “隻是這樣下去三界又難免動蕩不安一陣了。”紫薇大帝說。


    為君者殺伐果斷,又何況是紫薇大帝,所以他之所以說出這句話,隻怕更多的還是說給鬥姆元君聽的。


    鬥姆元君沒有接話,隻是開口問道:“帝君可曾想過,待你登上大寶,這天庭應該如何運轉?”


    “自然。”紫薇大帝點點頭,“隻是結果如何,無法推演。”


    “還望帝君一切小心行事,切不可急功近利。”鬥姆元君說。


    無論紫薇大帝和鬥姆元君之間說了什麽,也無法改變正在發生的大事。


    此時的齊貞和張奇,依然在兜率宮裏做著燒火的工作,苦不堪言。


    經過張奇長時間的實驗,對於和自己一起配合工作的那位恬不知恥的試探,現如今他至少確認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這個狼臉人身的家夥,真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悶葫蘆。


    奎木狼性格孤僻,也不愛結交朋友,不然也不會下界數年都沒有被其他二十七宿發現。


    這些天張奇一直想要用自己的真心感化對方,無奈隻是對牛彈琴。


    直到太上老君下界之後,張奇的殷勤算是獻到了極點。


    這爐子仙丹,按照老君的話來說,最複雜的那部分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目前隻需要隔6個時辰一次燒火,每次燒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便由八卦爐裏麵的餘溫加熱,在這一冷一熱的交替過程之中,彈藥之中的藥力便能融會貫通,成為最完美的狀態。


    以齊貞和張奇二人的知識,自然也無法支持他們看出這其中的錯漏處,於是隻能照辦。


    目前三個人的配置是這樣的,張奇燒火的時候,奎木狼便在一邊輸出助燃的神力,由齊貞始終盯著八卦爐,一麵有炸爐的危險。


    萬一不成,就讓張奇及時收火。


    張奇和奎木狼每天還能休息,齊貞那雙寫輪眼,卻得時常盯著八卦爐裏麵彈藥的狀態。


    相比而言還是齊貞這邊疲勞一些。


    不過老君下界這幾日裏,奎木狼與二人的關係倒是熟稔了不少。


    要說證據的話,之前和他說話,說十句未必能答上一句,現在說三句對方便能答上一句了。


    而之所以變成如此的最主要原因,則是齊貞人種袋裏的各種酒。


    奎木狼是個好酒之人,以前在天庭當值,有嚴令不許醉酒,此時被罰到兜率宮燒火,倒算是便向免除了這項禁令,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得不清閑的奎木狼總算是可以一醉方休。


    不過從他第一次沉默的接過齊貞遞來的酒水說句謝謝之外,奎木狼再沒有任何表示,當然,回話的頻率從十句變成三句不算。


    他似乎並不懂得什麽叫做客氣,每一次接過酒便喝,也不管齊貞遞來的到底是白酒還是紅酒,來者不拒。


    看他沉默喝酒的樣子,齊貞似乎理解了什麽,開口問他是不是受了情傷。


    奎木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齊貞就知道自己猜的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可無奈的是齊貞和張奇二人都沒有什麽戀愛的經驗,尤其是張奇,要說用近景魔術騙摸姑娘的小手他自然是手到擒來,可要說感情生活,這人幾乎是個白癡。


    既然不知道該如何勸,二人便隻能陪著他喝酒,隻是雙方幾乎不怎麽交流。


    奎木狼不光喜歡喝酒,還喜歡吃肉。


    到了這個級別的神仙,其實吃喝隻是生活之中的調劑品罷了,並非必要的生理需求,但每次齊貞看著對方抱著羊腿仿佛有仇一般的大快朵頤,總覺得麵前這位神仙就是頭如假包換的餓狼。


    不過齊貞總有一種感覺,奎木狼並不是什麽壞人,或許隻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說回到齊貞和張奇兩個人,這些日子他們似乎也終於明白了太上老君為何要讓他們二人在此燒火。


    太上老君其實一直在幫他們修行。


    張奇對這件事情的感覺比齊貞更加明顯一些。


    他自身的屬性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之前每次都是將自己的魔力使用一空,接著恢複完整再使用,如此循環輪轉之下,他現在感覺自己的魔力似乎比之前充盈了很多,而且自從奎木狼加入之後,他不得不開始對自己魔法輸出的大小仔細控製,這就導致他現在可以毫不費力的掌控自己的魔法使用,並且逐漸變得得心應手起來,並且魔力的恢複速度也在加快。


    此時的他雖然屬性依舊是原先那樣,但現如今的張奇有一種感覺,如果是現如今的自己麵對之前那個自己,隻怕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那個自己打的滿地找牙。


    這種進步讓他十分欣喜,對於燒火的工作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抵觸了,甚至還隱隱有些享受。


    齊貞這邊的感覺同樣明顯。


    他沒有發現的是,正是因為自己無時無刻要盯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現如今他血紅色的瞳孔花紋上,已經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八卦爐自然是天底下最高級的寶物之一,孫悟空正是因為在其中被八卦爐內的火焰灼燒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進階得到了火眼金睛的能力。


    此時的齊貞似乎也在向著那個方向發展。


    齊貞和張奇二人雖然沒有辦法完全確定,但私下裏二人溝通,隻怕太上老君正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幫助二人進步提升實力。


    可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按道理說,小隊和太上老君之間並沒有多大的情誼,對方大可不必如此做,關鍵是做了還不說,這算不算是施恩不圖報?


    因此齊貞和張奇二人準備等太上老君回來之後好好問問他,至少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受人恩惠,卻不知道對方所謀何事。


    如此又過了幾日,太上老君終於回宮了。


    此時在齊貞和張奇的共同努力之下,奎木狼也總算是可以和二人正常的一問一答了,隻是奎木狼說話時可真稱得上是話題終結者,但凡是他說話,總是能把整個聊天聊垮掉。


    比如張奇有一次問他知不知道太上老君下界幹啥去了,得到的答複並不是不知道,而是等老君回來自然就知道了。


    作為一個本職工作就是和別人交流的魔術師,張奇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太上老君回來了。


    也同樣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他們三個人的工作告一段落,現在可以走了。


    這是因為老君帶回來兩個年紀不大的道童,就是這兩個小道童負責八卦爐的燒火工作,可卻在老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才讓齊貞二人替他們幹了這麽多工作。


    老君當著三人的麵數落了一頓兩個小道童,可明顯他卻並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


    也是,太上老君雖然貴為三清,卻向來平易近人,指責確實沒什麽威懾力。


    也就是這個時候,齊貞才知道這兩個小道童是瞞著老君下界當妖怪去了,他們當妖怪時的地方在平頂山,一個化身金角大王,一個化身銀角大王,不光偷摸下界,還偷了老君的紫金葫蘆,當真是膽大包天。


    知道此事和唐僧西行有關,齊貞也就絲毫不奇怪為何老君的嚴厲隻是浮於表麵,或者這就是他和佛門那邊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臨別辭行時,老君給了奎木狼一句話,萬事不可逆勢而行,要順勢而為方為天道正理。


    奎木狼安心應下,他想要問問老君自己和百花羞是否還有夫妻緣分,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收住了。


    堂堂玉帝的親妹妹和凡人私通尚且會被壓在山下,又何況是他這個二十八星宿呢?


    如此看來,其實玉帝沒有大加責罰,已經是頗給通天教主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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