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蠟燭的氣味怎麽這般濃鬱?”


    那小廝仍舊笑著卻不回答,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之意。睍蓴璩傷


    宋大儒本就是一肚子的火,不想這個時候這個小廝偏偏又是朝他的槍口上麵撞,他自是愈發怒目三章,驀地岐山就走到那小廝的麵前,冷笑喝道:“本王看你他媽的是活的不耐煩了,索性本王做好事送你一程。”


    話音一落,宋大儒提手就往那小廝的腦門上拍去,誰想不知道怎麽的,驀地宋大儒就覺得渾身軟綿綿、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氣,宋大儒踉蹌了幾步,撫著身後的桌案這才站住了腳,但是卻仍舊渾身打顫著,一時間宋大儒覺得仿佛有人把自己的筋骨都給抽走了一般似的,不管自己怎麽吸氣提勁,但卻仍舊丹田空空如也,更別說要動手殺人了,宋大儒這才心慌了:“怎麽了?老子這是怎麽了?”


    那小廝這時候卻慢騰騰地走到了宋大儒的麵前,然後冷笑著道:“宋大儒,本宮瞧你才是活的不耐煩了。櫟”


    明明是個少年郎,但是一開口卻是貨真價實的少女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你對本王做了什麽?!”宋大儒再也支撐不住,驀地一下子癱倒在地,一邊驚恐地看著那個小廝,一時間所有的副將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紛紛癱倒在地,一個個都驚恐地朝著那小廝看去。


    那小廝笑而不答,隻是冷笑著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一番動作,最後竟當著宋大儒一幹人的麵,將自己的臉上的皮膚歇下,詭異至極,隻見那人生著一副俊美英氣的麵容,雖是少女,但是眉眼裏麵的韜略底氣卻不讓須眉男子,而此時此刻,那雙眼中都是戲謔狠毒的光亮,不是舞陽,更是何人賦?


    “舞陽公主!竟然是舞陽公主!”一時間,軍帳中所有的人都倒出一口涼氣,他們一個個自是都心裏麵清楚這舞陽公主必定是來取他們命的,所以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朝軍帳的出口爬著,卻奈何身上沒有半分的力氣。


    舞陽仍舊是一臉冰然,然後徑直繞過地上七橫八豎的扭動的身體,然後坐到了本屬於宋大儒的太師椅上,舞陽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一室的男人在地上驚恐的扭來扭去,一個個都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眼中越發厭惡不屑。


    舞陽輕蔑地瞥了一眼宋大儒,然後緩聲道:“哼,宋大儒,你可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皇兄心慈肯收留你在身邊做條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但不想你卻不知感恩還妄想刺殺皇兄,說起來你對你的前主子墨禦飛,不也是當麵忠心耿耿背後卻巴不得取而代之嗎?哼哼,你果然是噬主成性啊,本宮從來都不屑理豬狗不如之人,但是你宋大儒卻是個例外,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因為本宮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噬主的下場是什麽!”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宋大儒躺在地上大汗淋漓,一個勁兒地哀求饒命,這個舞陽公主素來以學術聞名於天下,但是卻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使毒高手,除了玄同的方始休,可就屬軒轅的舞陽公主了,據說隻要舞陽想讓誰死,那人便就絕對活不過第二天。


    舞陽冷笑不語,並不打算再多看宋大儒一眼,一邊輕輕從袖中取出一塊香料,放到那蠟燭上焚燒,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那種味道如麝如蘭,好聞的不得了,就連見多識廣的宋大儒也聞不出來這是什麽香料,但是宋大儒敢肯定,這必定不是簡簡單單的香料,因為這是從最會使毒的舞陽公主的袖中取出來的,宋大儒不知道那香料裏麵又含有什麽劇毒,便趕緊用手捂住了口鼻,其他的將軍副將見宋大儒這麽做,便也都學著捂上了口鼻,一個個瞪著眼睛,警惕地看著舞陽。


    “又不是給你們聞的,你們捂著鼻子做什麽?當真是自作多情!”舞陽瞧著他們一個個嚇得捂鼻子的模樣更是瞧不起,輕蔑地看了一圈在地上嚇得哆哆嗦嗦的男人,一邊又冷笑道,“你們一個個枉為將軍,可當真是孤陋寡聞,這麽好的香料,可是千金難求的,你們竟不知道享受一番,嘖嘖嘖,可真是糟蹋東西!”


    說完之後,舞陽便就閉上眼睛誇張地嗅了一口,一邊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香料,既然你們不懂得賞識,那麽本宮便召喚一些懂得賞識的進來一起分享!也省的本宮的一片心意給浪費了,小家夥們,都出來吧。”


    舞陽的話音剛落,宋大儒他們一眾人便就聽到那帳門的一角發出“簌簌”的聲響,起初聲音極為微小,然後越來越大,宋大儒等人也就越來越提心吊膽,費勁地扭過頭去,這一看那可就不得了,隻見有黑色的蛇正成群結隊地爬到軍帳中來,那一條條黑黝黝青亮亮吐著信子朝宋大儒他們爬去,宋大儒他們嚇得渾身哆嗦,一個個想大聲尖叫,偏偏卻叫不出聲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堆大堆的蛇朝自己爬過來。


    “國姓爺用的金駿眉果然是極品,竟然和天下最出名的玄同皇室的翠微吐綠有的一比,在這等寒冬還能有這麽上等的金駿眉喝,國姓爺你日子過得挺滋潤哦,”舞陽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閉上眼睛,回味了半天,然後又放下來,輕笑道,一邊又玩味地看著嚇得臉色蠟白的宋大儒,然後緩聲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果然是富貴易生貪念,國姓爺,你說是不是?”


    舞陽的話音一落,那一群大黑蛇便爬上了宋大儒的身上,宋大儒嚇得伸手去打,但是奈何身上軟綿綿的,打出去的手也是沒有半分力氣,那幾條蛇吐著信子,對著宋大儒的臉盯了半天,像是在研究什麽,然後便就有幾條大蛇猛然俯下身,竟朝著宋大儒的口鼻中鑽進去!


    宋大儒本來是已經快要嚇暈了過去的,一時間便就下意識地想開口呼救,但是這個時候,那些子蛇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往宋大儒的嘴巴裏麵鑽,宋大儒隻覺得自己喉嚨一涼,一陣窒息,然後一整條蛇都鑽進了自己的體內!


    宋大儒幹嘔不斷,卻又有一條蛇趁機也鑽了進去,更有甚者,兩條有二指粗的蛇竟然往自己的鼻子裏麵鑽,鼻孔哪能承受那麽粗的蛇鑽?隻聽“啪啦”一聲,宋大儒的鼻子硬生生地被撕裂,鼻梁骨也被扯斷,兩條蛇已經拚力地鑽進了體內,其他的蛇也接連不斷地往裏麵衝。


    這種感覺……


    縱橫沙場二十年的宋大儒卻根本形容不上來。


    但他是真的覺得害怕、絕望、惡心。


    宋大儒現在隻覺得能痛快地死便就是世間第一等幸福的事兒。


    舞陽冷眼看著宋大儒扭曲的身子,知道他恨不得早死,登時一聲嬌笑:“對了,國姓爺大概沒見過這種蛇吧?那麽本宮就給國姓爺介紹一番,這種蛇叫鑽洞蛇,沒有毒性,所以國姓爺不必如此擔心,但是這種蛇卻是出了名的下賤胚子,十分喜歡鑽洞,而且不管是什麽洞,它們都喜歡鑽,尤其是人身上的洞……”


    舞陽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宋大儒他們一個個麵如死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蛇鑽進自己的嘴巴、鼻孔耳朵……


    那名年輕的將軍爬驚恐地爬到桌子前,妄圖撞死自己,舞陽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鞭子猛地朝他抽去,那鞭子十分淩厲,一下子就纏住了那人,然後舞陽的手使勁兒一提一丟,便就將那副將給帶到了宋大儒的身邊,那人剛一落地,便就有幾條蛇便迫不及待地鑽進了他的耳朵和鼻孔裏麵。


    宋大儒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時候,他的身體裏麵現在最少也有十多條蛇,那些蛇在他的身子裏麵到處鑽洞,宋大儒的胃部猛地一陣劇痛,似乎有蛇將他的胃鑽透似的,宋大儒艱難地開口乞求:“求公主……慈悲……給、給我一個、痛、痛快……”


    “痛快?哈哈哈!痛快!”舞陽妖嬈一笑,指著一隻正在鑽宋大儒肛、門的大蛇道,“國姓爺難道還不覺得痛快?那好,既然國姓爺想要,本宮便給。”


    話音一落,舞陽便就吹了一個口哨,同時幾條蛇便爬到宋大儒的下體處,開始瘋狂往裏麵鑽,宋大儒驀地雙眼圓瞪,疼得幾乎要暈過去了,但是體內的蛇卻還在四處亂鑽,宋大儒渾身都在劇烈的抽搐著。


    舞陽回到位子上坐著,心情很好地喝著茶,然後便打著哈欠睡了,直到那根蠟燭點完了一半,舞陽這才伸著懶腰悠然醒來,舞陽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坐直了身子,雙手輕輕一拍,那些蛇聽話地從宋大儒他們一眾人體內鑽了出來,然後輕輕地爬出帳中,那些人不住地劇烈顫抖著,七竅流血,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五髒六腑都已經布滿了窟窿,偏偏從外麵看不出來他們受了傷。


    舞陽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朝著他們的身上一一戳去,這送他們下了地獄,然後將他們的劍紛紛擺放在他們的手邊,做成自相殘殺的模樣,舞陽拍拍手,滿意地從他們的屍體上跨過去,然後低頭在臉上摩挲了一陣子,然後,再抬頭的時候又變成了剛才那個小廝模樣,然後舞陽便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軍帳。


    帳前烏壓壓地一片士兵早已經等在了軍帳前麵。


    “請問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國姓爺他們可議事完了嗎?”一名士兵小心地問,因為將軍議事是不允許士兵進去的打斷的,“我們有些事想請示國姓爺。”


    舞陽心中一動,然後開口道:“你們是不是打算相約著想要投奔鳳池啊?”


    帶頭的士兵篤定地點點頭:“我們本來就是鳳池的子民,自然要效忠朝廷的,我們事先並不知道國姓爺要與玩誰也作對,但是我們不願意做叛軍,我們想歸順朝廷,若是國姓爺不同意,我們也隻好反了,一舉殺了國姓爺取了他的首級送給皇上,也好讓皇上看到我們的忠心。”


    舞陽心中暗道,本來還想殺了宋大儒之後帶著一萬士兵回軒轅的,不想現在倒是有麻煩,軍心一旦形成若是要再想轉變怕是難上加難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擄走墨司南,這些都是次要的,舞陽當下一笑:“你們說的極是,快些進去看看吧,興許國姓爺他們也想著投降呢。”


    舞陽的話音一落,那些子的士兵們便就蜂擁而進,卻見到宋大儒他們屍體交錯著躺在血泊之中,一個個七竅流血死不瞑目既是恐怖駭人。


    “國姓爺他們怎麽死了?!”


    “瞧這樣子是自相殘殺才都身亡的!”


    “這樣也好,倒也省得我們動手!”


    “快快!帶上國姓爺的屍首,我們去投奔皇上去!”


    ……


    ~~~~~


    退出國姓爺陣營之後,舞陽退下一身小廝的服飾,揭下人皮麵具,然後一身紅衣站在千索山的山頂,對著墨禦飛的陣地一陣凝視,然後從背後取下弓箭,朝墨禦飛的皇帳射去。


    墨禦飛墨司南以及趙一他們正在帳中議事,忽然暗夜從天而降撲倒了墨禦飛和墨司南:“皇上娘娘小心!”


    眾人一陣驚慌,一隻箭已經深深地插進了軟榻上,箭尾出還綁著一張極小的紙條,墨司南驚魂未定,瞪著大眼睛抱著墨禦飛大口地喘著氣:“那、那是誰射的箭?怎麽咱們都沒有察覺到?”


    墨禦飛皺了皺眉輕輕撫了撫墨司南的後背,然後寬慰:“必定是從遠處射來的,所以才不易察覺。”


    趙一趕緊過來取下那箭,仔細觀察一番,猛地一稟:“萬歲爺、皇後娘娘,您看,這是軒轅的箭!而且這箭尾上麵還有一個紙條!”


    墨禦飛皺著眉接過那張紙條打開來看——


    墨禦飛、墨司南,速速出帳,看看本宮送你們的禮物可否滿意?


    墨司南也湊過來看,然後驀地驚呼,道:“這是舞陽公主的筆跡!”


    舞陽出使鳳池的時候墨司南見過她的書法,所以自然認得,墨司南又看了看那紙條,然後自言自語道:“舞陽竟在千索河?”


    墨禦飛和墨司南對視一眼,都知道這舞陽是來者不善,剛要走出帳外去一看究竟,付安邦卻已經走了進來,跪地叩拜滿臉喜色:“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


    墨禦飛有些摸不清頭腦:“何來之喜?付將軍先起來回話。”


    付安邦忙起身回道:“回稟皇上,宋大儒陣營的士兵已經全部投奔我大營了,而且士兵們還帶來了宋大儒的屍首!”


    墨禦飛和墨司南都是一愣:“什麽?宋大儒死了?怎麽死的?”


    “是啊,宋大儒死了!據說是他們陣營中將軍們商議政事,因為意見不一,所以便動手自相殘殺起來,等士兵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血流成河了。”


    墨禦飛皺了皺眉:“付安邦,你且下去安撫剛剛投奔過來的士兵,趙一錢二帶著一隊人馬去宋大儒的陣地去搜查一番。”


    “是!末將遵命!”幾人領命下去。


    “孫三李四,你們去將宋大儒的屍體抬上來,本宮要好好看看。”墨司南吩咐道,墨司南看著手中舞陽的穿過來的字條總覺得這事兒和舞陽脫不了關係。


    “是,末將這就去。”


    ~~~~~


    不過一會兒,宋大儒的屍體已經被抬了進來,屍體上蓋著一層白布,白布卻已經被血水幾乎染成了血布。


    孫三揭開白布,所有在場的人隨即都是眉頭一皺,那宋大儒渾身都是血,到處都是傷口,並且七竅流血,死不瞑目,顯然是死得十分痛苦。


    李四過去翻了翻屍體,然後回稟:“宋大儒的心口和腹部多處受劍傷,看來果真是軍中起哄所致。”


    “恐怕沒那麽簡單,”墨司南搖搖頭,走到宋大儒的身邊蹲下,取出手帕將他臉上的血汙擦掉,宋大儒的麵目便明朗了許多,墨司南指著宋大儒的鼻子說,“你們看,宋大儒的鼻孔是不是比常人大了許多?而且鼻子都已經不成樣了,還有耳朵孔也是,邊緣多處都有撕裂的傷痕,血肉模糊,都是新傷,倒不像是先天的,必定是有東西拚命往裏麵擠壓才導致的。”


    【第一更~一會兒還有一更o(n0n)o哈!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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