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讓你愛上我1(6000+)


    可是、可是、可是……


    這到底是怎麽了?!


    “啊!”


    馥雅抱著腦袋痛苦地叫喊了出來,絕世的容顏化作雪一樣的蒼白,馥雅歇斯底裏地叫喊著,淒厲的聲音在空曠的雪地裏麵傳得很遠很遠。ai琥嘎璩


    “馥雅,你終於醒了,過來把這些子藥先喝了,你身子還沒有複原,需要仔細調養才是。”方始休一直在看著馥雅的,幾日幾夜的沒有合眼,本來也是極為疲憊的,但是馥雅一醒了,方始休便立即換上了一臉的笑容,隻是馥雅的反應,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同熹。


    她一醒來就那樣冷冷地看著自己,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曾經讓自己如癡如狂讓自己飛蛾撲火,但是此時此刻,那雙眼睛就那樣冷冰冰的看著自己。


    方始休知道那雙冰眸下麵必定還燃著一把滔滔怒火,恨不得將自己一把火燒成灰。


    果然,這個女人是恨透了自己的虛。


    果然,這個女人也是愛極了木川的。


    方始休知道一旦定情蠱解除之後,馥雅醒來必定是想起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必定是會對自己有所排斥的,需要精心調養一些時日才能平複情緒的,但是不想,馥雅的行為如此過激。


    但是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惹了馥雅的,不然對以後的恢複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方始休皺著眉壓製住自己心中的不悅,然後將馥雅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邊將藥端到馥雅的嘴邊:“來,馥雅,吃了藥,然後再睡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你便會覺得好受一些的,現在你大概還不適應……”


    “哼,吃藥?嗬嗬,真是好笑,”馥雅冷笑著看著方始休手中濃黑的湯藥,越笑越是淒厲,驀地馥雅勾著唇,譏誚著道,“八哥,你這是再給我下一次毒?讓我再一次變成白癡?好讓你和七哥肆意擺布嗎?!“


    “馥雅,你聽本宮跟你解釋!”方始休壓著火低聲道,但是馥雅的眼神卻讓方始休實在喘不過起來來,方始休咬了咬牙,然後道,“馥雅,咱們現在先不提過去的事兒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來,你先喝藥……”


    “哈哈哈!喝藥!八哥!讓我說你什麽好好?莫不是醫者父母心不成?哈哈哈!真是可笑,三年前,方逸寧喂我毒藥,三年後你又要讓我喝藥!”


    下一秒,方馥雅笑得異常淒厲決絕。


    在方馥雅的笑聲中,方始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哼,八哥,我方馥雅自認待你和七哥兩兄弟不薄,小時候父皇母後從來都不待見你們,就連帶著大哥二哥三哥他們都不將你們放在眼裏,日日的把你們當做猴子來耍,但是我馥雅從來未曾輕待你們半分,你們被父皇關禁閉的時候,是哪個白癡白癡日日偷偷給你們送飯去?!除夕的時候,父皇從來也不會想起你們,又是哪個白癡每年都將自己的賞賜分給你們一半?!還巴巴地派人給你們送去年夜飯?!後來大哥二哥三哥設計將你們趕出宮門的時候,又是哪個白癡在父皇麵前跪了兩天兩夜苦苦求情的?!”


    笑著笑著,方馥雅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粗糲沙啞,眼中的恨也愈發濃烈:“哈哈哈,果然是養虎為患!大哥說的不錯,你和方逸寧就是被凍僵的毒蛇,如果不趁機一棍子打死的話,日後必定會有一口致命的危險,枉費我那些年的維護你們!八哥,自從幼年,我便就知道你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卻沒有想過,你竟然連半分人性都沒有!你竟連你的妹妹你都不肯放過!”


    “方始休,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曾覺得良心不安?!”


    下一秒,方始休麵無表情地打開轎簾,連藥帶碗直接丟了出去。


    等到方始休再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冰冷,那絕美的單色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異常的話:“馥雅,若說沒有半點人性,本宮又如何比得過你呢?想必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現在你應該也都是記起來了吧?嗬嗬,那是誰啊,竟然會劍指自己的夫君?是誰搶了木川的皇位?又是誰差點逼死了木川?馥雅,你做這些子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沒有人性?嗬嗬,還有啊……”


    “啪!”


    下一秒,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方始休的臉上。


    馥雅喘著粗氣,一臉的悲切憤然,顫抖的手指指著方始休,字字泣血:“方始休,若是沒有你和方逸寧,我如何會做出那些子事兒來!都是因為你們!這三年來,我一直活得渾渾噩噩、受製於你們,我所做的事情件件樁樁都是身不由己,難道這裏麵沒有你的半分功勞?!”


    “我單單記得三年前方逸寧突然找到我,當時也不知道他讓我吞下了什麽東西,然後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沒有什麽意識了,簡直就變成了最聽話的木偶一般!方始休,不要否認,這肯定是你們一手辦下的好事!”


    “方始休,從從來來都是父皇母後他們對不起你們!是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對不起你們!所以後來,你們借著三哥的手了結父皇還有大哥二哥他們的命,現在奪得了玄同天下,這些子的事情,我雖然痛心疾首,但是我都可以試著體諒你們、原諒你們!因為這是他們該有的報應!但是我方馥雅絕對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偏偏找上了我?!為什麽!為什麽?!”


    “哼,誰讓木川那個癡情種偏偏對你念念不忘呢?誰讓伊蘭的天子隻對你一人傾心呢?!馥雅啊馥雅,你說這是為什麽?”方始休冰冷一笑,然後湊到馥雅麵前,馥雅立馬向後退了退,那一臉嫌惡的表情簡直像是看到了世間最惡心的東西一般。


    方始休臉上的笑更濃了,對著馥雅姣美的脖子吐了口氣:“馥雅,剛才本宮的話,還沒有講完呢,你現在肚子裏麵還懷著你同父異母兄弟的骨肉呢,嗬嗬嗬,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懷的是誰的種,說起來,這可是亂、、倫,多麽不堪入目!多麽恥辱啊!所以啊,馥雅啊,你怎麽還能如此慷慨激昂地跟本宮談什麽人性?哈哈哈哈!笑話,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馥雅頓時麵如死灰,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指甲一根根地插進了手心,眼中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再也抑製不住了。


    絕望、悲痛、心死如灰。


    袖管中,纖細蒼白的手指緊握成拳……


    三年前自己與木川在陽明山一見傾心,初次見麵,便做出了那檔子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那是馥雅的第一次,也是木川的第一次,兩個人羞澀分享的初次,是馥雅最美的回憶。


    曾經,馥雅多麽的盼望著能夠懷上木川的骨肉,最好能是個男孩兒,能夠和她心愛的木川一樣,有著一身雍容華貴的氣度,有那雙溫柔沉靜的眼眸,還要繼承木川瀟灑不拘的風骨,還要和木川一樣會吹簫會吟詩作賦。


    馥雅知道,木川肯定不會像父皇一樣虧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也絕對會做這世界最好的母親,然後,一家人在一起,日日相聚,餐餐相對,其樂融融,每個微笑背後都是濃濃的幸福。


    木川說過,他會珍愛自己一生一世,還曾許諾會六宮無妃,隻皇後一人。


    木川說的,馥雅就全部相信,因為那雙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隻是,還未來得及實現自己的願望,變就被拉入了深淵……


    方始休看著馥雅哭得這般淒切,心中不知道是心疼還是諷刺,方始休臉上的冷笑越來越濃:“馥雅,認栽吧,命由天定,你認命吧,縱使木川再好,今時今日,你也不配得到他的愛了,馥雅啊,如今,你就隻配和本宮這等沒有人性的人在一起!這就是你的命!”


    “方始休!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遂了你的心願!”馥雅顫抖地指著方始休的臉,歇斯底裏地嘶吼著,“方始休,你和方逸寧必定會不得好死!蒼天在上,你們的所作所為,老天都看在眼裏,方始休,終有一天,你們會得到報應的……啊!”


    “想死?可沒那麽容易。”


    下一秒,方始休的手一把拽住了想跳馬車的馥雅,驀地將馥雅一把擁擠了自己的懷中,逼迫著馥雅的臉麵對著自己。


    這個女人竟然寧可死!


    她明知道肚子中有骨肉,她還是想死!


    該死!


    方始休的臉越來越扭曲,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但是馥雅仍舊倔強地把臉轉了過去,方始休的手指一撥,馥雅又不得不轉了過來,馥雅嫌惡地閉上了眼睛。


    方始休眼中的霜華越來越濃:“馥雅,自從三年前,你與那木川在陽明山一見鍾情之時,你和他便就被拉入了深淵,怨不得別人,要恨那就便要恨你自己,若是那一天你沒有去偷偷跑去陽明山上賞梅,要是你沒有見到木川,要是沒有和他相愛的話,那麽現在你和木川都會相安無事地生活著,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你最好知道,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馥雅濃密的睫毛開始劇烈的顫抖著,一行清淚再一次滑落下來。


    是啊,可不是自找的。


    本以為遇到了木川,就能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卻不想竟然這些子都落到了居心叵測之人的眼中,成了別人謀取權利的基石,竟然把木川也拉下了水,害的木川國破家亡險些死在了自己的劍下……


    而這原本不該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啊!”馥雅抱著頭尖叫著暈死了過去。


    ~~~~~~~~


    方始休給馥雅把了把脈,知道她隻是怒極攻心才導致昏厥,並無大礙,心下放鬆,將馥雅翻過身來,看著馥雅一臉的交錯淚痕,方始休的拳頭越捏越緊。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馥雅流眼淚,即便是小的時候被父皇訓斥,被自己養的蛇嚇到,馥雅從來都沒有流過眼淚,他一直以為馥雅是堅強的,是沒有眼淚的,但是今天她卻為了木川流下了這麽多的眼淚。


    方始休掏出手帕輕輕地為馥雅擦拭著眼淚,淡色薄唇輕輕開啟,對著馥雅蒼白的容顏輕輕地說:“馥雅,本宮說過,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是你的愛戀害死了木川。”


    “怎麽?在本宮的懷裏,你連昏睡都這樣的不安穩嗎?”方始休撫平馥雅緊蹙的眉間,將馥雅放到了馬車的軟榻上。


    這馬車是精心打造的,雖然裏麵空間不大,但是卻什麽都不缺,恰似一件縮小版的暖閣。


    方始休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翠微吐綠,然後將茶杯端到麵前仔細打量著精致的白瓷茶具。


    那天在可奈今生,馥雅和自己,麵對麵的坐著,便就是用這套茶具喝得翠微吐綠。


    那個時候馥雅還對自己微笑呢。


    自己費盡心機機關算盡,如今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在昏睡的時候仍舊會流淚的女人,一個從開始到現在都不肯多看一眼自己的女人,一個心裏麵永遠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女人!


    永遠?


    嗬嗬,誰能給自己一個永遠?


    下一秒,方始休冷笑著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砰!”


    一聲刺耳的聲響從馬車中傳了出來,藍水不放心地朝馬車看了看,剛才馥雅這麽一鬧騰,外麵的侍衛的聽到了,一個個都不知道馬車裏麵出了什麽事兒,隻是覺得馥雅公主的哭叫聲十分的刺耳淒厲,一個個侍衛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紛紛朝藍水看去,但是藍水卻似乎什麽不知道似的,照舊騎著馬目不轉睛地朝前麵看著路,一張貌似馥雅公主的俊美容顏麵無表情,其他黑衣人見藍水公子都不敢過問,一個個便也都自覺地不再朝馬車那邊看。


    說到底,主人的事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配知道的。


    隻是,馬車裏麵又發生了什麽事兒?


    藍水微蹙著眉間朝馬車看去,剛才那一聲聲響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了,不會出了什麽事兒吧?


    馥雅公主肯定是醒了,必定想起了這三年所發生的一些列的事情,才會悲痛欲絕哭的那般淒切,而主人也必定是失了耐性的,兩人便爭執了起來。


    主人的脾氣他是了解的,所以,隻有馥雅公主吃虧的份兒。


    隻是怎麽突然就沒有生息?


    難道主人對馥雅公主下了藥?


    還是有什麽突發狀況?


    想到這裏,藍水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華麗的馬車,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仍舊沒個動靜,藍水停下了馬。


    “主人,可有什麽吩咐?”藍水有些不安地朝馬車抱拳行禮問道。


    半晌都沒有回答,隻有馬車行進發出的唧唧支支的聲音,藍水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直接從馬背上跳到了馬車上,雖然知道未經召喚而進馬車是個什麽後果,但是藍水還是忍不住伸手掀開了厚重的轎簾,問道:“主人,藍水要進去了……”


    藍水一打開轎簾,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馥雅公主正昏睡著,一臉的淚痕交錯,說不出的惹人心碎,而主人一雙冰冷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地上,地上是一堆瓷器的碎片,一地的茶葉末子還有到處滾動的茶水,空氣中還彌漫著翠微吐綠的濃鬱芬芳。


    藍水一怔,是那套主人為了討馥雅公主歡心而特地讓自己打造的白底紅梅的精致白瓷茶具。


    那一次原本是一共打造了十五套的,後來經過了主人一番精挑細選這才留下了這一套,雖說是白瓷的茶具,但是其中的造價卻並不比宮廷用的金玉器物的就便宜,主人一直也是愛不釋手的,但是現在卻……


    “主人,你這、這……”藍水看著方始休的臉,那臉上的肅殺實在太過嚇人,藍水便不敢再說下去。


    主人雖然總是一臉冰冷,但是卻很少有那樣的表情,冰冷裏麵帶著一些以前從未見過的極其敗壞,看來這茶具是主人氣急了摔碎的,不知道馥雅公主醒來到底說了什麽讓主人這般生氣。


    藍水不敢繼續說話,便就蹲下來輕輕地將一片片瓷片撿起來,盡量不發出聲響。


    跟著伺候久了便對主人的脾性了如指掌,主人是喜歡安靜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打攪的。


    “藍水,”方始休的眼神一直盯著一片瓷片上還帶著一滴茶水的紅梅,藍水白皙的手指撿起那片瓷片,方始休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就到了藍水的身上,方始休看著藍水一身柔和的水藍,還有一頭柔軟光澤的長發,心中某根神經似乎被挑動了似的,“藍水,你抬起頭來。”


    “是,屬下遵命,”藍水趕緊將手中的瓷片丟出窗外,然後顧不得地上的茶水碎片,便跪在方始休的麵前,緩緩抬起頭來,“不知道主人有何吩咐?”


    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眸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地看著方始休。


    每一次藍水看方始休的時候,總是用這種眼神。


    不安、期待、膽怯、還有點稍稍的歡喜。


    這和藍水那張極為隱忍、沉穩的臉極為不協調。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藍水的美麗。


    方始休知道藍水是害怕自己的,尤其是自己生氣的時候,那雙絕美眸子中的不安便就會格外的明顯,但是藍水卻從來不會從自己的身邊逃脫,不管自己用什麽樣的方法折磨他,他都會一言不發地承受著。


    藍水讓方始休覺得踏實,從來沒有想過藍水會離自己而去,但是今日方始休不知道怎麽,一邊躺著昏睡的馥雅,一邊跪著不安的藍水,方始休的心中忽然就產生了,藍水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馥雅那樣,用那樣決絕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寧願死也不願意跟著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始休忽然沉聲道:“藍水,你會不會離開本宮?”


    藍水一驚,不知道主人為什麽要這麽問自己,藍水趕緊回答:“不會的,小的一生一世都會跟著主人的,隻要主人、主人願意讓小的跟著。”


    “藍水,你確定,你會永遠都跟著本宮?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兒,也不管本宮都對你做了什麽,你都會……一直跟著本宮?”下一秒,方始休急切地問道,大手使勁攥著藍水的下巴,喉結上上下下的滑動著。


    方始休頭一回有過這樣急切生動的表情,再也不是那個冰冷漠然的臉孔。


    下巴被方始休攥的生疼,但是藍水卻不敢亂動更不敢逃開。


    藍水一字一句認真地道:“是的,藍水絕對不會離開主人,隻要主人願意讓小的跟著,小的就永遠會跟著主人。”


    “再說一遍。”方始休鬆了口氣,語氣有些微微的沙啞。


    藍水,再跟我說一次永遠。


    就現在。


    【我真的特別喜歡藍水~你們呢?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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