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亦萱不容我分說,將我拉到王鳳儀旁邊,然後她抱著一個抱枕在沙發上坐下,對我說,“快把她抱走,我要躺這。”她就扭頭不理我了,坐下來打開電視看電視。


    我隻好抱起王鳳儀走進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幫她把外衣脫掉,蓋好被子。然後我走出臥室,關好門,坐在竹亦萱的旁邊和她一起看電視。


    竹亦萱見我出來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麽出來了?”


    我覺得竹亦萱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似得,我反問她,“我不出來能幹什麽?”


    竹亦萱接下來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她都睡著了,你不趁機?”


    我滿頭黑線,看來竹亦萱雖然思想意識先進,但是經驗還是小白級的水平,我對她說,“女人睡著了,那還有意思嗎?趁女人醉酒和睡著都屬於沒能耐的表現,我還真不用這樣。”


    竹亦萱顯然是不知道這方麵的事,側目看著我,用很好奇的的語氣問我,“男人喜歡女人意識清醒,難道+女人也喜歡?”


    我笑了笑對她說,“你看你現在不就很清醒?”


    竹亦萱突然意識到了她有些失態,沒經驗的女人對男女之事都是很好奇的,尤其是這種大齡無經驗單身女性,竹亦萱顯然也屬於這種人。


    竹亦萱不好意思的坐正繼續看電視,期間王鳳儀還沒有醒,在客廳竟然能夠聽到她打呼嚕的聲音,我轉頭問竹亦萱,“你用了多少藥啊?怎麽她這麽能睡?”


    竹亦萱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我就隨手放了幾片,糟了!她不會藥量過大睡死了?服用安眠藥自殺的是不是都這樣?”


    我哭笑不得的說,“你聽她這呼嚕打的,明明是熟睡的樣子,我還第一次聽她這麽打呼嚕。”


    竹亦萱敏銳的抓住我話語中的漏洞,問道,“你不是說和她隻有那麽一次嗎?怎麽這回說她第一次這麽打呼嚕,看來你倆挺熟啊?”


    我聽懂了竹亦萱這話中的隱含意思,我回答道,“我和她出去探險過好幾次,都是睡一個帳篷了,隻是一個帳篷而已,沒幹別的,所以這並不矛盾。”


    竹亦萱好像有些不相信似得,追問道,“和一個美女睡一起,你能忍的住?”


    我撇了她一眼說道,“不是忍不忍得住的問題,是根本不想。你在那麽冷的地方,還那麽累,你要是想才怪呢?”


    竹亦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難怪我對男人沒興趣,原來是我每天練功太累了。”


    我強忍著沒笑出來,竹亦萱的解釋很簡單,不過還真就是那麽回事。


    一下午我就這麽坐在竹亦萱的沙發中,王鳳儀的藥勁很大,她過了很久都沒有醒,我和竹亦萱經過剛才的問題討論後,都有些不好意思,就沒接著聊。我們無聲的坐在沙發的兩邊,竹亦萱看電視還算津津有味,她竟然喜歡看古代的宮廷劇,我覺得很無聊,但是沒有其他事情所做,隻好這麽陪她看,不知不覺我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現竹亦萱竟然靠在我的肩膀上,也睡著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五點鍾了。我回頭看了看臥室的門,竟然已經開了,我心裏一驚,臉上露出害怕的樣子,這時候王鳳儀突然站到我的旁邊,她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沒有發現,她笑嘻嘻的看著我說,“沒打擾你倆?你臉上這麽害怕幹什麽?”


    她問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為什麽要害怕?難道怕她看到竹亦萱靠在我肩膀上?她又不是我老婆,就算是老婆,靠在肩膀上休息一下又怎麽了?


    我收起那種被捉奸在床的表情,小聲說道,“你不聲不響的突然站我旁邊,我當然害怕了。”


    王鳳儀不相信的表情,問道,“是嗎?我看你是怕我?我有那麽母老虎嗎?”王鳳儀說完就笑嘻嘻的走到旁邊椅子上坐下了。


    竹亦萱被我們的談話吵醒了,她沒完全醒過來,半睜眼睛的看了我一眼,竟然又抱著我的胳膊接著睡著了,旁邊看著的王鳳儀捂著嘴哈哈的笑著,還不敢笑出聲。這種場麵弄得我很囧,我連忙晃醒了竹亦萱,竹亦萱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囔囔的說道,“別碰我,再讓我睡會。”


    王鳳儀笑的更狠了,捂著肚子直在沙發上捶。我隻好用力的推了竹亦萱一把,大聲說,“起床了,你睡姿太難看了。”


    這句話讓竹亦萱驚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還靠在我身上,同時發現了旁邊的王鳳儀,她驚恐的整理了下頭發,砸了我一下說道,“你幹什麽?占我便宜?”


    我心想這女人都怎麽回事,氣不打一處來,回道,“我占你便宜?我坐著睡著了,一睜眼就看見你靠我身上,還死皮賴臉的拽著我胳膊,我怎麽晃你都晃不醒,還說我占你便宜,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你看看你現在坐的位置。”


    竹亦萱看了一下她的位置,本來我們一開始是坐在長沙發的兩頭,我現在還在我原來的位置,竹亦萱明顯就不是原來坐的地方。她發現這個問題後,滿臉通紅的坐到旁邊去了,王鳳儀這才止住了笑說道,“我沒打擾你倆,我進裏屋去,你倆繼續!”


    王鳳儀剛站起來,竹亦萱就說話了,“坐下,你就別裝了,你倆的事我都知道了,要說燈泡也是我燈泡。”


    王鳳儀還在裝無辜,說道,“我們倆什麽事?你說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嗎?那是我情急之下說的,要放平時我還真不敢說。對了,竹姐,你真能整人啊!”


    竹亦萱不滿的說道,“你還裝?他都承認了,你還裝什麽啊!男男女女,這事不很正常嘛?”


    王鳳儀有點尷尬,她看了我一眼,我兩手一攤,王鳳儀就知道竹亦萱已經知道了。這種尷尬在她的臉上持續的時間不超過三秒鍾,王鳳儀長出一口氣,“唉——你知道那我就不裝了,太辛苦了,不過竹姐,你說這事正常,但是我覺得你好像還沒經驗啊?”


    竹亦萱滿臉驚訝的問道,“這也能看出來?”


    王鳳儀噗嗤一笑,我就知道竹亦萱掉坑裏了,王鳳儀邊笑邊說,“這不就知道了嗎?”


    竹亦萱臉色一怒,把手裏的抱枕摔向王鳳儀,說道,“你敢詐我!還笑!這又怎麽了?老娘我是處女很好笑嗎?”


    王鳳儀連忙忍住笑說道,“不是,不是,說明你對感情很重視,隻是我覺得這麽一詐就把你詐出來了,有點太簡單了。”


    竹亦萱不高興的說道,“還不是這方麵沒你經驗多嗎,哼!”


    王鳳儀坐到竹亦萱的旁邊,在竹亦萱耳朵邊說了一句話,竹亦萱瞟了我一眼,臉一下紅了,站起來說道,“滾!你這主意太餿了!”說完她就起身走進裏屋,把臥室門關上,關門前她說了一句,“晚上不留你倆吃飯了,你倆回去,我要睡覺了。哦,對了,記得鎖門!”然後我就聽到她把臥室的門鎖上的聲音,這時候王鳳儀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納悶王鳳儀和竹亦萱說的什麽,就問她怎麽回事。王鳳儀說,“我剛才和竹姐說,她也老大不小了,覺得哪個男人合適就和他滾床單,要不就讓你幫她完成從女孩到女人蛻變。我和她說了,你功夫不錯哦~!”王鳳儀說著朝我擠了一下眼睛。


    我聽到她這番話,不知道怎麽接了,女人的談話內容有時候比男人彪悍多了,男人說這事還隱晦些,女人都是直來直去。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倆字,“胡鬧!”然後拽著王鳳儀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王鳳儀好像想起什麽事了,她讓我等一下,走回竹亦萱臥室的門口,敲了敲門,竹亦萱在裏邊問道,“什麽事?”


    王鳳儀整理了下情緒,莊重的說出了兩個字,“謝謝!”竹亦萱在裏邊沒有回話,她知道王鳳儀這個“謝謝”是什麽意思,我也明白王鳳儀的用意,王鳳儀也知道這兩個字的份量,她想表達的遠比這兩個字多,不過此時隻有“謝謝”這麽簡單的詞語才不能把心意表達錯了。


    我和王鳳儀靜靜的離開了竹亦萱的家,回家的路上,王鳳儀如同來這裏時一樣,話並不多,但是她的臉上充滿著幸福的表情。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麽開心,真的如同得到再生一般。


    回到了四合院,王鳳儀說道,“來我屋子聊一聊好嗎?”


    我沒有逃避,與她一同進了她的房間,我們坐下後,她燒了一壺水,泡了一些普洱茶。她沒有多說話,當著我的麵給我表演了一次茶道,沒想到她這種性格豪爽的女漢子,還有溫柔細膩的一麵。生普洱的茶色青綠透明,觀之悅目,飲之清心。


    兩杯茶後,王鳳儀問我道,“好喝嗎?”


    我點點頭,問她,“你有什麽事要說嗎?”


    王鳳儀問我,“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女人?”


    我聽到這個問題稍微愣了一下,說實話,我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突然這麽一問還真不好總結,我想了一會說道,“烈火玫瑰!我不知道怎麽表達,這個詞是我腦子中蹦出的,可以認為是一個濃縮。熱情如火,絕頂聰明,陰險狡詐,絕色美女,完美女人的詞很多可以用在你的身上。”


    王鳳儀聽我這麽說有些不好思議的臉紅了,我看了出來,訕笑道,“你還會臉紅,我真是頭一次見!”


    王鳳儀瞪了我一眼說道,“討厭!”她轉了一下口氣,靜靜的坐下問我,“如果我說我不是這種性格,你會相信嗎?”


    王鳳儀的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問道,“難道你是那種靜如處子的性格?”


    王鳳儀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我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王鳳儀看到我的樣子有點生氣,說道,“不許笑!”


    我看她的表情很嚴肅,就停止了笑聲,問她,“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啊?”


    王鳳儀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從小很要強,本來我內心是喜歡安靜的,隻是生活逼迫我做與我內心相反的事情,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有時候越想靜下來卻做得事情越出格,我都覺得我有人格分裂的傾向了。其實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和你喝茶才是我內心最喜歡的事情。”


    王鳳儀說了這些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從心理學上分析這並不奇怪,有時候人們因為某些外在的原因去做不符合內心的事情,時間長了內心就會封閉起來,行為會適應周圍的要求,這樣人往往有很高的表演技巧,這點很符合王鳳儀,所以她這種情況也並不是說不過去。


    我笑了一下說道,“那好!今晚我就要品嚐你的各種茶藝了,盡管使出你的本事來!”


    王鳳儀聽我這麽說,非常高興,眼睛放出了光,她起身拉著我說,“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納悶這麽晚她要帶我去哪裏,不過王鳳儀說保密,這次她開車,我坐副駕駛。經過半個多小時,我們來到皇城根附近的一個茶樓,一進茶樓,店老板就迎上來了,這個店老板,方臉精瘦,年紀有四十上下。王鳳儀看來是這裏的常客,老板見我們就說道,“王姐來了啊!歡迎歡迎,這有一陣沒見您了?您最近忙的很啊?”


    王鳳儀回道,“最近生意很忙,很少過來看了。老板,準備好最好的那間茶室,黑紅白綠各種最好的茶都來上半兩,還有準備好我放在這裏的那套綠泥茶具,還有我的衣服。”


    老板應了一聲就下去了,我和王鳳儀上到三樓,在走廊中等了一會就進到裏邊的那個茶室。這個茶室清一色的唐朝裝飾,中間一套紅木茶幾上邊放著一個雕花黃梨茶洗,茶洗旁邊擺著一套綠泥茶具。


    茶幾兩邊放著兩個墊子,王鳳儀她說要出去準備一下,讓我先坐下。墊子很柔軟,坐上去很舒服,這樣品茶肯定別有一番風味。看著桌子上的綠泥茶具,我雖然不太懂茶道,但是對綠泥紫砂的威名還是有所耳聞,綠泥的產量非常少,一般紫砂壺都會放一些用作變色的原料,不過全部用綠泥燒製的紫砂壺非常罕見,加上眼前這套紫砂茶具造型精美,雕工精湛,一看就是大師的作品,估計這一套的價格不在百萬以下。在我觀賞這紫砂壺的時候,王鳳儀已經換好衣服從裏屋出來了,此時的她穿著一套漢服,彬彬有禮的坐到我的對麵,她頭上插了支鳳釵,這種古樸的造型讓我眼前為之一亮,看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王鳳儀坐在那笑了笑,說道,“怎麽了?還沒看夠?”


    我這才覺察到我的失態,不過此時我臉皮也厚起來說,“確實沒看夠!”


    王鳳儀遮麵而笑,說道,“茶道講究靜心,你這犯色心的樣怎麽能體會到茶道的奧妙之處呢?”


    我嗬嗬的笑了笑,看來王鳳儀今天弄這麽一個排場是廢了一番心思的。我便正襟而坐說道,“那有請了!”


    王鳳儀用了茶碾等切茶碾茶的工具將幾種茶葉分別弄成細小的碎末,用大的紫砂壺燒水,水開後倒掉,又燒了一壺,她說這樣能讓壺醒過來,之後將開水倒入裝有茶葉的紫砂茶壺中,頭泡喂茶洗,次泡清亮,她在用次泡的茶葉倒進茶杯中,然後倒掉,她說這叫潤杯。不過她沒讓我馬上喝茶葉,而是又準備好了幾杯茶,黑紅綠白四種顏色,六個茶杯。她將這些準備好的茶葉倒進四個杯子,放在我的麵前說道,“這裏有黑色的熟普洱,青綠的生普洱,綠色的獅峰龍井,白色的銀豪,紅色的烏巴,褐色的凍頂烏龍。這六種茶有不同的屬性,有的養胃,有的驅寒,喝起來不盡相同……”


    王鳳儀對我講了每種茶的特點,每講到一種菜的獨到之處,她都眉開眼笑,我也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她給我倒的每杯茶。茶水不同的飲用次序果然會帶來不同的味覺感受,不過給我最佳的感受不是茶水,而是這種感覺,我感覺到今天王鳳儀才給我展現出她最真實的一麵,無論之前的嬉笑還是那次酒後床第間的激情,都不如今天這樣真實。


    前後兩個多小時的茶道表演,我喝了一肚子茶葉,期間也上了好多次廁所,由於沒吃晚飯,茶葉的減肥功效開始表現了出來,我餓的手有些發抖了。王鳳儀看到我哆哆嗦嗦的拿著茶杯才想起來我還沒吃晚飯,她連說對不起,結束了這次茶道表演。


    她換好衣服後扶著我走出茶樓,她還在那怪我,“你怎麽不早說你餓了呢?”


    我笑了一下說道,“我沒看夠你表演嘛!怪我肚子不爭氣,喝那麽點茶水就餓了。”


    王鳳儀聽我這麽一說心情好了些,然後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以後不許這麽對自己身體不好了!”


    我點點頭,沒說什麽,和她一起走進旁邊的一家小店吃了些晚餐後回到了四合院。然會帶來不同的味覺感受,不過給我最佳的感受不是茶水,而是這種感覺,我感覺到今天王鳳儀才給我展現出她最真實的一麵,無論之前的嬉笑還是那次酒後床第間的激情,都不如今天這樣真實。


    前後兩個多小時的茶道表演,我喝了一肚子茶葉,期間也上了好多次廁所,由於沒吃晚飯,茶葉的減肥功效開始表現了出來,我餓的手有些發抖了。王鳳儀看到我哆哆嗦嗦的拿著茶杯才想起來我還沒吃晚飯,她連說對不起,結束了這次茶道表演。


    她換好衣服後扶著我走出茶樓,她還在那怪我,“你怎麽不早說你餓了呢?”


    我笑了一下說道,“我沒看夠你表演嘛!怪我肚子不爭氣,喝那麽點茶水就餓了。”


    王鳳儀聽我這麽一說心情好了些,然後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以後不許這麽對自己身體不好了!”


    我點點頭,沒說什麽,和她一起走進旁邊的一家小店吃了些晚餐後回到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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