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是指葉知秋、程經緯、曹行伍以及江洲。


    當然還有福伯。


    丁三甲帶著琉璃走進紅塵的時候,這四個燕京城大少正在愜意地喝茶,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那些黑衣大漢。


    而江洲身後便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福伯。還是一臉病怏怏的模樣,不過倒是沒穿那身一絲不苟的西裝,而是換上了一件輕便的對襟馬褂,幹練十足。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見到丁三甲進來,江洲輕抿了一口酒,斜眼瞧著丁三甲輕蔑笑道。


    聽了江洲的話曹行伍很是誇張的大笑起來,瘦弱的身子發出的笑聲著實不小。隻是大笑了一陣之後卻是突然發現沒有人應和自己,甚至大部分人都是如同看這白癡一樣看著自己。於是尷尬地停住了嘴,隻是一臉壞壞地盯著站在丁三甲身後的琉璃。


    “子露要來,我沒答應。”


    宋青花見到丁三甲進來,淡淡開口道。


    丁三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這種場麵本來就不適合顏子露這樣的乖孩子。雖然是在紅塵裏唱歌甚至是被封為紅塵夜場皇後,但是由於宋青花的刻意保護,顏子露見到的東西自然幹淨上許多。


    “孔真,孔大少爺,很高興你還能站在這裏。”


    江洲卻是看到了站在丁三甲的身後的孔真,開口輕笑道。稱不上是殺意十足,不過那個被刻意咬重音的“站”字,卻也足夠包含了不少意思。


    對於這個自己南下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江洲當然不用再繼續掩飾。不管這場決鬥是輸是贏,自己必然要馬上離開蘇杭城。事實上蕭山國際機場裏麵一架波音737已經隨時待命準備起飛。


    “謝謝。”


    孔真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不出絲毫不快。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丁三甲大致說了一下情況,而關於江洲他們的信息也在第一時間回傳到了孔真手裏,因此對這幾個過江龍倒也不陌生。


    “這裏是兩千萬。”


    葉知秋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輕輕推到中間,道:“誰贏了誰便拿走。”


    說著便抬頭看了看對麵的宋青花。他對區區的幾家酒吧當然不會在意,隻是從那天宋青花爆發出來的實力來看這個瘋婆娘出了燕京城沒幾年便又成了氣候,保不住什麽時候又會殺回到燕京城。


    既然這樣,那自然要趁宋青花羽翼未滿是將她打趴下。這幾家酒吧,特別是紅塵,當然是最好的跳板。


    “三家酒吧,結束以後自然會送上,我宋青花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宋青花目無表情的看了眼葉知秋,冷聲道。雖然心裏不舍得,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能用紅塵換來丁三甲的周全,宋青花也隻能如此。


    “兩千萬,換三家酒吧,小家子氣了些。”


    站在丁三甲身後的孔真突然淡淡開口道:“我也出五千萬玩玩。咱蘇杭城的人,雖然窮鄉僻壤了些,不過倒是不缺錢。比不得那些喜歡空手套白狼四兩撥千斤的皇城腳下的太子哥們。”


    說著一張銀行卡被孔真隨意地拋到桌子上,穩穩壓住葉知秋的那張。


    葉知秋的臉頓時一陣紅白變幻。先前自己用兩千萬賭宋青花的三家酒吧,已經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不過骨子裏到底還是認為宋青花是燕京城的人,因此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不妥。但是現在被孔真一擠兌,心裏卻是極為不爽起來。


    “燕京城,青會所。”


    葉知秋盯著宋青花沉聲道,看得出來也是下了不小的決心。


    聽了葉知秋的話宋青花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微微變色。青會所是她在燕京城裏第一個建立起來的會所,用的便是她們姐妹的名字命名。自從那次燕京風波以後便被葉知秋接收,對宋青花來說自然是意義重大。


    就連邊上的江洲他們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葉知秋。青會所在燕京城的影響力就算是他們也不能不忌憚。不同於其他的會所,青會所隻對一線的那些富太太們開放,而且每一個加入青會所的人必須要有五個會員推薦才會有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會所便是類似於江浙地區以及上海的富太太俱樂部,隻是檔次遠遠高於後者。


    “葉哥,這不妥吧……”


    程經緯聽了葉知秋的話之後謹慎地開口道。單單從盤根錯節的關係來看,一家青會所怕是勝過十家紅塵都不止。


    葉知秋輕輕搖了搖頭,青會所的影響力他比誰都清楚。雖然說被孔真輕輕刺激到,但是堂堂的燕京城四大少之首的葉知秋又怎麽會這樣簡單就自毀長城。江洲身後那個福伯的實力他多少知道一些,別說是這個平庸男丁三甲,就算是自己身後的童虎怕也不是對手,估計隻有夜叉和精靈能勝過一籌。況且宋青花想要重新回到燕京城,那就必然需要一塊跳板,葉知秋自然不會介意將青會所作為宋青花的跳板。


    隻是一塊跳板,可以助力,卻也會裂開淹死人。


    丁三甲自然不知道所謂的青會所是什麽東西。一個二十年來最遠到過的地方便隻是上海的土包子當然沒有辦法理解所謂的富太太俱樂部的意思,隻是不免齷齪地有些別的隱晦想法。不過從宋青花之前的表情來看,對她的吸引力不可謂不小。


    當下便是輕輕鬆開琉璃一直拉著自己的衣服,走到中間的台子上,朝福伯作了個請的手勢。


    福伯扭頭看了看江洲,江洲微微點了點頭,福伯方才慢騰騰地走到台上。雙手依舊是背在身後,身子佝僂著略微前傾,看起來與一般風燭殘年的老人沒有絲毫區別。


    “動手吧。”


    走到台上之後的福伯伸出幹枯的右手對著丁三甲招了招,眼睛裏精光四射。


    丁三甲咬了咬嘴唇,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在離福伯三步遠的時候突然跳起,右手肘部狠狠撞向福伯的脖子。


    在快要接觸到福伯身子的時候一隻幹枯得如同鷹爪一般的手突然斜插進來,牢牢地封住丁三甲的攻勢。


    丁三甲不閃不避,仍舊是肘擊擊向福伯。正如之前水元子所說的,丁三甲現在唯一能仰仗的,除了奔雷之外便隻有強橫的身體素質。


    至於對戰經驗之類的東西,除非是一次一次的生死搏鬥,否則永遠不可能累積起來。


    肘擊毫無滯礙地撞擊到了福伯的右手,兩個人都被巨大的力道震退幾步。丁三甲來不及吃驚福伯這把年紀為何會有這樣強橫的身體素質,又是右腳猛然蹬地,借力一拳轟向福伯的胸口。


    福伯左手依舊是背在身後。在丁三甲一拳起來的時候終於不再與他硬碰硬,而是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騰空一個躍身翻過丁三甲頭頂。


    在快要落地的時候右腳腳尖順勢踢向丁三甲腦後。


    丁三甲感覺到腦後一陣勁風傳來,身子甚至沒有回轉過來,便是雙手抓向身後。在福伯右腳提到的時候穩穩地抓住了他的腳後跟,接著猛然往前麵甩去。


    被丁三甲甩出去的福伯在台上蹭蹭蹭退了三步方才站穩身子,看向丁三甲的眼神終於開始凝重起來。


    除去這個家夥略顯生澀的攻擊技巧以外,這具看起來並不突出的身體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就足以讓自己刮目相看。福伯甚至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將**練到這麽強悍的地步。


    台下的江洲見到福伯的開局之後略占了些下風也不禁擔心起來,隻是想到福伯從未在別人麵前露過的左手刀,臉上又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自己以前小時候不懂事,便老是纏著福伯用左手刀替自己削水果。隻是當時的自己還不知道,福伯的左手刀,劃過的脖子比水果不知道多了多少。


    不待福伯身子站穩,丁三甲再次一個箭步猛衝了過去,目標依然是福伯的胸口。剛剛的交手不過是兩人淺嚐即止的試探而已,接下來的方才是真正的對殺。


    隻不過從剛剛的交手不難看出來,福伯的身體素質確實要弱上自己不少。


    在丁三甲衝上來的時候福伯卻是不退反進,右腳也是猛然蹬地衝著丁三甲掠去。右手呈鷹爪模樣,直接掏向丁三甲下顎。


    絲毫沒有顧忌丁三甲的一拳,竟然是以一換一的打法。


    被一拳擊中,不過就是斷幾根肋骨。而被掏中下顎,卻是有可能直接挖斷半根脖子。福伯有足夠的把握這招會讓丁三甲收回拳頭橫在胸口擋在自己的這一記鷹爪。


    果不其然,在鷹爪快要近到丁三甲胸前的時候丁三甲右手猛然回防,牢牢護住胸前。


    而福伯一直背著身後的左手突然揮出,帶起一道炫目的白光。


    左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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