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夏站在沁醇茶樓的大門口時,心不由的微微緊了緊,側轉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正在低聲的囑咐著喱夜什麽話的蕭卿墨,猜想著他將自己帶到這兒來是不是有什麽試探的意味在裏麵。睍蓴璩傷


    但隨即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因為歸寧那日,他正疲於應付吵鬧的呂微瀾,顯然是沒有多餘的精力想到派人跟蹤自己的。


    隻是,令她疑惑的是,他與呂皓冥似乎並沒有因為呂微瀾大的關係而特別的親近,反而時常見到他們兩人之間有著敵對的暗鬥,今日他卻帶著她來呂皓冥開的茶樓,倒是值得深思的了。


    裏麵已經有堂倌看見了外麵這個身份尊貴的客人,立即點頭哈腰的迎了出來。


    透過朦朧的輕紗,淺夏認出正是那日招呼她和呂皓冥的那個堂倌。不由的暗暗慶幸,幸好蕭卿墨嫌筱汐跟著礙事,沒讓撅著嘴滿臉不甘願的她跟來,不然鐵定讓這個堂倌認出自己了櫟。


    “小的見過王爺!”堂倌顯然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因為猜不透蕭卿墨身邊的女子的身份,便沒有隨意的胡亂稱呼。


    “可還有雅間?本王與愛妃喜歡清靜雅致一點的環境!”待喱夜領命離開,輕輕牽著淺夏的柔荑,蕭卿墨滿麵春風的祥和笑意。


    “小的見過王妃娘娘!”神色間有少許的驚訝,但堂倌很快便隱了下去,想來是一直風聞這位聽說是很癡情的王爺獨愛呂側妃,不想不過三月不到的時候,這位癡心王爺居然溫柔體貼的帶著王妃出遊附。


    唉!還真不好說究竟是坊間傳言有誤,還是男人變心的太快了。


    “樓上正好還有一間雅間空著,王爺與王妃娘娘請上樓!”彎腰弓身的在側方領路,蕭卿墨大大方方的接受著大堂中的一幹文人墨客、朝廷官員的見禮。


    由於上次與呂皓冥一道來,心裏隻是記掛著被他搶了去的小麵人兒,因而並沒有仔細的觀察當時在此間飲茶的人。今日因著蕭卿墨時不時的還要停留腳步,與近身來打招呼的人寒暄幾句,便也得空掃視了一眼周圍,才發現這些人的衣著都光鮮亮麗,顯然都是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的。


    再看桌椅的質地,茶具的精致,以及茶香的清醇香氣,想必是一個收費不會很便宜的地方。那呂皓冥開設了這樣一個茶樓,顯然是日進鬥金的賺著銀兩啊!


    好不容易在蕭卿墨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本王今日隻是帶著愛妃來嫻靜的品茗”的語聲中,那些人識趣的才不再湊上前來打招呼,兩人才得以順利的跟著堂倌來到了一間雅間。


    “來一壺晨露寒翠,幾樣小點!”在椅子上坐下,蕭卿墨不待堂倌問便點了茶和點心。


    “是!請王爺和王妃娘娘稍待,小的這就去準備著!”堂倌應了聲就躬身退了出去。


    “晨露寒翠!”淺夏記得那一次呂皓冥亦是點了這個晨露寒翠,茶香清新,入喉甘冽,回味苦中帶甜,並沒有其他茶種的澀味,沒想到蕭卿墨亦是喜歡這種茶的。


    “這茶甚是好喝,回味香甜,待會兒若是夏兒覺得好喝,我便向他們買點帶回府可好?”晨露寒翠是僅有這間沁醇茶樓才有的可以說是鎮店之寶,若不是他的身份高貴,想要品上這茶,約莫著也要與樓下的那些人一般等著茶樓每十日才開放一次的品茶日了。


    他這是想要好好的寵著自己的模樣了。


    淺夏取下帷帽,微微淺笑著點頭,那晨露寒翠確實好喝,若能求得一些回府當真是挺好的。


    忽然又憶起那日呂皓冥將臨河的窗戶打開時,那抹特殊的清香飄進雅間的味道,淺夏不由的走到了窗邊,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淺夏聽聞此處依水而建,卻不知風光如何呢?”


    一邊已經推開了窗欞,霎時,一道清冽的芳香隨著微風飄了過來,這味道似乎比兩個多月之前更濃烈了一些。


    淺夏探頭往下一看,隻見下方的那些植物比之第一次見到的長得更加茂盛了,想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味道才會濃鬱了些。


    “喲!王妃娘娘,還真是巧啊!”忽然,另一邊窗戶那裏也探出了一個人頭,恰恰就是淺夏方才還想起的呂皓冥。


    淺夏倏然一驚,狠狠的瞪向隔窗那個笑得一臉輕佻的邪肆男人,心下卻是疑惑萬分:那廝手中拿著的不正是她的麵人兒小像麽?她那次捏的那個正好端端的放在房中的妝奩盒中,緣何他手中亦有一個,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心頭微緊,看見淺夏打開窗欞後原本就已經起身了正要近前的蕭卿墨,一聽到某個不受待見的聲音,立即快速的來到淺夏的身邊,站在她的身前,堪堪擋住了一道毫不掩飾的覬覦的視線。


    “見過王爺!”依舊絲毫不掩輕佻,隻是將手中的小麵人兒藏入了袖袋中,呂皓冥拱手對著蕭卿墨抱了抱拳算是打招呼,“王爺與王妃娘娘當真是伉儷情深啊,一同出遊真是羨煞孤家寡人的我了。”


    “呂世子太過謙虛了吧,滿京城的人誰不知呂世子在京城的紅顏知己多如牛毛,此時這樣說來未免矯情!”將淺夏牢牢的護在身後,蕭卿墨毫不掩藏對淺夏的保護欲。


    “王爺,咱們可是彼此彼此啊!”想要在小夏兒麵前破壞知己的形象,呂皓冥自然也不是那麽好相於的反擊著,“不然,若是王爺剛好有閑情的話,咱們倆何不往大街上走一圈,看看是對王爺投懷送抱的姑娘更多些呢,還是我更受歡迎一些!啊,我想起來了,嫣紅昨日還問起過王爺您呢,也說人家那麽的惦念著你,何不趁此刻有空一起過去玩玩如何?”


    痞痞的靠著那邊的窗欞,呂皓冥十分刻意的道。


    “呂皓冥你別胡說,我什麽時候認識宜春樓的姑娘了!”蕭卿墨被氣得漲紅了一張妖孽的俊臉。


    這個呂皓冥不懷好意的提起青樓的女子,這不是故意讓他在淺夏麵前出醜嗎?


    “咦?王爺,我可是隻說了嫣紅的名字,沒提她是哪個樓子裏的姑娘,你不識得人家姑娘,卻又是如何曉得那嫣紅是宜春樓的呢?”呂皓冥逗弄得興起,隻裝著沒有看見蕭卿墨那張又紅又青的臉。誰叫他將他的小夏兒擋的嚴嚴實實的,連她的秀發都不讓自己看見,那就幹脆損到底了。


    “你~”蕭卿墨氣得語塞,這家夥,還不是他提過那個嫣紅是宜春樓的,他心中有了印象,才會著了他的道兒的就口誤了。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動了一下身子,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親近的蕭卿墨如何能讓呂皓冥就這樣離間了兩人的感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幸災樂禍的男人,蕭卿墨先回身安撫著以為生氣了的淺夏。


    “夏兒,你別聽呂皓冥胡說,我壓根就沒有進過宜春樓,所以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叫嫣紅的姑娘!”急切而小心翼翼的解釋著,蕭卿墨就怕淺夏會因此而生氣。


    哪知,他身後的淺夏不但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淺笑吟吟的看著他,隻是,這樣的笑意反而讓他更加的心虛:“夏兒,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王爺既然沒有,便不用解釋!”掩唇輕笑,淺夏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是真的相信我麽?”可是,為何他那樣的不確定呢?又為什麽覺得心裏反而不是滋味?是因為她表現的一點兒都沒有吃味的樣子讓他又變得患得患失了麽。


    淺夏不答,隻是離開窗邊坐回了桌子旁,安靜的托著腮似在思考著什麽。


    “夏兒!”她越是表現的無謂,蕭卿墨卻越是心中不安。


    關上窗欞的同時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另一邊的呂皓冥,蕭卿墨趕忙回到淺夏的身邊討好的道:“夏兒,你若覺得因為隔壁雅間有一個讓人看了心煩的家夥在,喝茶喝得不舒服,咱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好麽?”


    看見他心煩耐不住氣的應該是你自己吧!


    淺夏好笑的心道,隻是麵上依舊平靜無波,笑意款款:“王爺不是說此間的晨露寒翠好喝麽,淺夏還沒有喝上呢,就此離開豈不可惜。”


    眉眼流轉,語鋒忽而一變,淺夏半挑著眉慧黠的道:“還是因為王爺是自己個兒心虛了,才想要避開呂世子的?”


    “沒有!沒有!夏兒,我才沒有心虛!”趕緊擺手表示自己的不心虛,蕭卿墨卻是恨煞呂皓冥了,那家夥不但暗中覬覦著他的夏兒,還在夏兒的麵前挑唆,當真是可惡的緊。


    “既然如此,王爺何必管他呢!”晨露寒翠確實好喝,此次意料之外的可以出門許是蕭卿墨的一時心血來潮,下一次卻是不曉得什麽時候能夠有機會出來,因而她才不管那個邪肆的男人就在隔壁,而想要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喝茶品茗。


    隻是可惜,她太低估那個男人的厚臉皮程度了。


    明明蕭卿墨不待見他,她亦是想著能避他多遠便避多遠,可是當雅間的門被敲響的時候,淺夏才知道她想的太過天真了。


    門開處,一臉輕佻歡快的笑意的呂皓冥正端著一個大托盤,在蕭卿墨和淺夏十分震驚的訝然中輕快的入內,並痞痞的笑著:“王爺,您看見我也不必如此驚訝吧!幸好,如今還沒有蒼蠅亂飛亂舞,不然它們早就要飛入你的口中給您果腹了!”


    “你怎麽過來了?”蕭卿墨很快便收回驚訝的表情,一臉戒備的看著呂皓冥慢慢走近,並還下意識的將自己坐著的凳子往淺夏的身邊挪了挪,一副就近保護的姿勢。


    “王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身為主人的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了!親力親為才能顯現我對王爺的尊崇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一邊將托盤上的東西一一擺上桌麵,呂皓冥一邊溜須拍馬。


    “不勞世子親自動手,你店堂裏的堂倌向來服務很是周到,你還是換了他上來吧!”如果可以,蕭卿墨真的很想要將呂皓冥隨時飄向淺夏的眼珠子給挖掉。


    這個男人,真是太不給自己麵子了,明明他這個做丈夫的就在夏兒的身邊,他都能明目張膽毫不避諱的看著他的夏兒。


    “王爺說這話就太客氣了,也太見外了。不要說我是這間茶樓的主人,就是身為微瀾的大哥,我親自為王爺妹婿泡茶亦是應當的!”狀似無意,卻又是那麽刻意低調在兩人麵前提起呂微瀾,果然不例外的見到蕭卿墨微微變了臉色。


    隻是,淺夏卻像是沒事人兒似的,自始至終也不曾與他對上眼,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忙乎著燒水泡茶。那毫不在乎的表情似乎就是在告訴他,她壓根就沒在意他的存在,此時說不定就是將他當成了普通的堂倌而已。


    心頭微微氣餒,卻隻能將這絲絲的苦澀埋藏在心底,呂皓冥隻能低垂眉眼以此來掩飾失落。


    “呂皓冥,你是非要與本王過意不去是不是?”蕭卿墨卻是氣惱至極,他與夏兒的關係好不容易在今日邁進了一步,他呂皓冥卻始終在這兒煽風點火。


    姬妾們的事情他可以向夏兒解釋清楚,可與微瀾之間確實是存在了感情基礎的事實。


    偷眼看一看淺夏,就見她清淡的視線正飄過來,蕭卿墨心裏立即心虛的一抽,居然就這樣閃躲過了淺夏的視線。


    明明低眉斂目的正自顧自坐下在泡茶的呂皓冥卻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苦澀的心情似乎因為看見蕭卿墨這副吃癟的模樣而好了少許,並還趁火打劫的趁機推波助瀾:“我說王爺妹夫,也說今兒我這個大哥剛巧在,要不然我派人去將微瀾接出來,咱們一起喝茶聊天豈不是更熱鬧!”


    這個得寸進尺的家夥!


    蕭卿墨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掌拍上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和裝著點心的小碟子都蹦跳了起來。陰翳之色掛在臉上,蕭卿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呂皓冥,危險的眯起了狹長的眼眸:“呂皓冥,你真的別太過分了,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喲!王爺,你這是忽然之間發的什麽火呀,你看,差點就將我辛苦沏好的茶給打翻了!”呂皓冥卻是一副痞到底的無賴裝傻模樣,先端了一杯茶若無其事的遞給淺夏,笑盈盈的道,“王妃娘娘請嚐嚐我這茶樓的鎮店之寶,若非是王爺親臨,一般的顧客可不是隨時隨即便能喝道的!”“多謝!”正欲抬手接過,卻忽覺手旁一道微風劃過,淺夏微微錯愕,本能的抬起螓首看向正一臉怒意的蕭卿墨,隻見他手中穩穩的拿著方才還在呂皓冥手中的精致茶杯,大有想要將這碗茶連同茶盞一起扔在地上的勢頭。


    暗中一歎,這人今日真是有點兒不對勁的,那呂皓冥不過是提了幾次呂微瀾而已,她都不在意,真搞不懂他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可淺夏不知道的是,恰恰就是因為她沒有表現出生氣和吃味的樣子,蕭卿墨原本自大驕傲的心才會受挫的拿捏不定她的心裏所想而不安了起來。


    水眸淡淡一掃,羽眉微微一挑,淺夏的語調中分不清是何種情緒的道:“王爺想要喝茶說一聲便是,搶了妾身的卻是為何!”


    “我……”語塞~!想要直接說他打算摔了的,可是,卻是不知為何,她清淡的語調讓他心中愈發的不安。眼角餘光處又看見呂皓冥似笑非笑的一臉揶揄,蕭卿墨想要發作又硬生生的收斂了脾氣。


    不過,冷靜下來的他自然亦不是好欺負的主兒,此時隻見他放鬆了緊繃的肩膀,緩緩坐下之後,將茶盞放到唇邊吹溫,又以唇輕呡試了試溫度,這才討好的遞到淺夏的唇邊,阻止了她想要接過的雙手道:“夏兒,為夫隻是怕燙著你了,幫你試試溫度而已!來,此時這個溫度剛剛好,快喝了吧!”


    然後,他得意洋洋他的以眼尾輕佻的看向麵色一陣發青的呂皓冥,終於因為扳回了一句而心情轉好。


    這個臭男人,這是當著別的男人的麵要鬧哪樣?


    淺夏卻是不由的微蹙起了羽眉,看著他以著方才抿過一口的杯沿正對著自己,想要說你幹脆自己喝了,她再重新倒一杯便是。


    可是,像是意圖到她預備怎麽樣的蕭卿墨,卻是不容置喙的將茶盞更湊近了的已經抵到她的唇瓣。


    仿佛能夠感覺到身側的另一道視線也正緊緊的鎖著自己,淺夏暗歎一聲,還是在蕭卿墨殷切的注視下就著他的手喝下了茶。


    桌上的杯盞似乎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碰撞,但一瞬而逝,讓人辨不清那是真實聽見的還是不過是幻聽了。


    蕭卿墨得意的高高揚著下頜示威的看向呂皓冥,那意思就是在說:你若是再挑釁,我便再在你麵前與夏兒上演恩愛,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住。


    事實表明,呂皓冥受不住,隻是方才那一個小小的舉措,他呂皓冥便承認自己被打敗了。被打敗得體無完膚,心神俱傷。


    微微顫抖的指尖再也沒法拿捏住東西,一個小小的茶壺就似有千金重的壓得他再也無法提起。頹然的收回雙手,呂皓冥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澀澀的道:“我差點忘記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不曾處理呢,就不在此打擾王爺與王妃娘娘了,告辭!”


    等不及兩人的回複,呂皓冥踉蹌的落荒而逃,隻想要趕緊找一個地方舔舐鮮血淋淋的傷口。


    淺夏略略有些茫然的轉頭看向在他身後緩緩閉合上的門扉,想要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還是作罷。再轉回頭時,卻見蕭卿墨一臉若有所思的亦是盯著門處出神。


    感覺到了淺夏的視線之後,他這才收回視線,以著勝利者的姿態愉悅的開始動手為她倒茶,並體貼的夾著點心喂她,卿卿我我間倒是很快便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輕鬆的忘記了。


    茶香醇厚濃鬱,小點精致甜美,不知不覺間已是申時過半,被打發了不知去辦什麽事的喱夜回來了之後,蕭卿墨便起了身對淺夏道:“夏兒,你再坐一會兒,我去下麵找掌櫃的買些晨露寒翠!”


    這個地方太過危險,他的夏兒若是喜歡喝這茶,他便幫她買了回去便是,免得再與呂皓冥那個家夥有所交集。


    彼時,隔壁間正不知神遊在何處的呂皓冥聽見了門上兩長三短的叩門聲,立即正了麵色站起身道:“進來!”


    門開又合上,來人並沒有更近一步,隻是在呂皓冥對著他行禮時淡然的道一聲免禮,便低聲的問著:“你那邊可有什麽眉目?”


    “他們母子隱藏的極好,我剛回京不久,顯然還沒有得到他們足夠的信任,因而很多事情還沒有打探到!”此時的呂皓冥,臉上隱去了招牌式的邪肆輕佻,一臉正經的模樣是冷冽而危險的。


    “嗯!我這邊的進展亦是不怎麽順利!”來人微微蹙了蹙眉頭,低沉的嗓音清冷,“再過一月便是去羅源避暑的夏狩時期,到那時,咱們再見機行事吧!”


    “是!我明白!”


    “嗯!”來人點了點頭,看著一臉正色中略顯蕭索的呂皓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低歎一聲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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