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認識,是個生麵孔,應、應當不是衡梧宮裏的人!”總算蕭淩墨這張英俊的臉比較和善一些,小宮女揪著胸口將一句話完整的說完。言愨鵡琻


    “那王妃是什麽時候出去的?”收斂了一些陰沉之氣,蕭卿墨繼續問道。


    “大、大約是未時一刻的時候!”看著蕭淩墨的臉,回答著蕭卿墨的問題,小宮女還算是順溜。


    “未時一刻?”眾人俱是一驚,此時可是已經申時過半啦呀,那也就是說淺夏已經不見了一個多時辰了。


    蕭卿墨再也待不住了,也知道大約從這個小宮女口中問不出再多餘的來,什麽也不說的咻的一下子竄了出去,連雨傘都沒有打一把睃。


    “淩墨,你也快幫著王爺去找三皇嫂吧!”上官多多的聲音還是顫著的,心裏又是焦急又是內疚,自責著早知道她們就不該分開的。


    可是,誰又想得到看似安逸祥和的皇宮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我也去!四皇嫂,嘉兒就麻煩你照顧著了!”蕭宇墨和蕭淩墨兩兄弟卻有著一樣的想法,今兒三皇嫂失蹤,婢女被差點打死,那麽下一次她們落單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遭遇這樣的危險呢鵓?


    所以,勢必除了一定要將三皇嫂找到,還不能讓她們兩個落了單。


    “嗯!好!咱們兩個不分開也不隨處亂走。”上官多多與秀嘉兒都心有餘悸,就算想要一個人也不敢啊,於是,都連連點著頭。


    蕭卿墨滿宮滿院的尋找著,越是看不見淺夏的身影,他心頭的焦慮就越盛。他沒有想到淺夏在宮裏還會失蹤,想起聽說了夏兒可以陪著他一起進宮還歡欣鼓舞的心情,此時卻是恨不得狠狠的揍自己一頓。


    他不應該沒有想到的不是嗎?宮裏就如同一個江湖,險惡處處存在,何況,那個女人連皇上都敢下毒,一個小小的王妃她又有什麽不敢碰的。


    對!是她!一定是她!要不是她,他想不起來還會有誰會對他的夏兒下手。


    蕭卿墨瞬間就衝動了起來,順著禦花園的小徑就往坤寧宮衝去。


    “三哥!你去哪裏?”也在附近搜尋了一遍的蕭淩墨剛好看見蕭卿墨的身影,立即出聲喚道。


    “我去找皇後,人一定是她帶走的!”已經沒有辦法克製心中的怨恨的蕭卿墨,也顧不得並沒有跟兩個弟弟表明沈凝芷的蛇蠍心腸,腳下稍稍一頓,便又繼續往坤寧宮而去。


    蕭淩墨聞言卻是一陣呆怔,但見蕭卿墨肅寧的臉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心頭猛地一凜,飛快的趕了上去拉住了他道:“等等!三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四弟,現在沒有多餘的時辰跟你解釋,我先要將夏兒找到才行!”蕭卿墨不耐的想要甩開蕭淩墨的手。


    但蕭淩墨雖然平時稍微有些急躁,心思也不算深沉,但一聽跟皇後有關,還是不得不謹慎了起來,自是怎麽都不肯鬆手的了:“三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與五弟?你必須要跟咱們說清楚才行!”


    “蕭淩墨你放手,我要去找夏兒!我要去找夏兒!你聽見了沒有!快放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哪裏還有心情跟他們解釋說明,蕭卿墨一心隻想著要趕快的找到淺夏。


    隻要一想到筱汐那滿臉是血的模樣,他就不得不猜想他的夏兒是不是也被人那樣對待了。而這樣的想法越深,他心頭就揪得越緊,生怕自己晚一步,就……


    啊!不會的!不會的!他的夏兒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而且,而且,既然筱汐能夠逃了回來,那麽夏兒一定也會想辦法逃回來的!


    對!對!一定會的!一定會的!他的夏兒那般聰慧,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當他的視線落在那片水波蕩漾的湖麵時,心中卻是怎麽都沒法平靜下來。如果、如果找了這麽多的地方都沒有見著夏兒的蹤跡,那會不會,會不會……


    不!不會的!蕭卿墨,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如果是沈凝芷做的,她一定不會將夏兒害了的,一定隻是將夏兒藏起來,以便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以夏兒來威脅自己。


    所以、所以夏兒一定是安全的!


    蕭淩墨的目光一直在蕭卿墨的臉上巡視,自是跟著他的臉色變化也不停的變化著。知道他擔心淺夏的安全,他並沒有因為他對自己的吼叫而生氣,隻是沉著氣道:“三哥,我知道你著急,可是,就算真的是皇後做的事情,可你覺得你這樣跑過去跟她要人,她便會將三嫂還給你嗎?若是說還就還了,那她還將人擄去做什麽,隻是為了好玩嗎?為了嚇嚇你嗎?所以,你先冷靜下來,咱們慢慢的分析一下,討論一下!”


    頓了頓,看到蕭卿墨的情緒似乎有些平靜下來了,蕭淩墨並趁勝追擊的道,“而且你這樣胡亂瞎撞的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人,所以,我方才直接去找了禁軍,剛好三嫂的大哥在,他已經布置人開始尋找三嫂了,所以,你還是靜靜的等待消息的比較好。


    不然,萬一衝動的惹了麻煩,或是打草驚蛇了,那三嫂的安危反而說不定了。”


    關己則亂,而旁觀者清,所以,蕭淩墨才沒有衝動的跟蕭卿墨一樣四處亂轉的找人,而是直接去找了負責皇宮護衛的禁軍,由他們出麵悄無聲息地找人,顯然是要比他們三兄弟沒有目的的瞎闖更好。


    “對!對!她那樣的蛇蠍心腸,說不定真的在惱羞成怒之下會對夏兒不利!”總算是真正平靜下來的蕭卿墨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回頭一看,蕭淩墨也跟自己一樣淋了一身的濕,想來也是沒來得及打把傘就跟著出來,想要幫著自己一起找人的了,“對不起,四弟,我方才對你吼,並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隻是,這個時候,你若亂了,出事了,那三嫂就更不知道指望誰了不是!”鬆開緊抓著蕭卿墨手臂的手,蕭淩墨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道,“那咱們先回去換了衣裳,再好好的討論一下吧!而且,咱們也該相信商副統領,畢竟雖然咱們是皇子,但宮裏的每個角落卻是他比咱們更要熟悉的!”


    “好!”蕭卿墨也知道,方才自己一時情急說出口的話,必然在蕭淩墨的心中留下了疑問,不說個清楚,他定然是不會罷休的。也罷,如果他們三兄弟能夠聯合成一線,總也要比他自己孤軍作戰更有利一些的。回到衡梧宮,半路遇上了商緋然的蕭宇墨比他們早了一步已經回來換好了幹淨的衣裳,一見他們,想要問些什麽,但蕭卿墨隻說了一句,待他們換好衣裳之後再說,便隻有眼巴巴的等著。


    因為蕭卿墨的臉色很是凝重,秀嘉兒一度差點就認為是不是淺夏已經被人殺了,驚得她差點沒有暈厥了過去。


    上官多多亦是掩飾不住滿臉的驚惶,可又害怕從麵色同樣凝重的蕭淩墨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便就一直憋著不敢作聲,隻能顫抖著手為蕭淩墨換衣服。


    “三嫂暫時沒有什麽消息,但是沒有消息反而是個好消息!”蕭淩墨隻是這樣寬慰了上官多多一句之後,便整理好衣衫出去,並不忘拉了蕭宇墨一起進了蕭卿墨的寢房中。


    推開門,就看見蕭卿墨正對著淺夏的梳妝台發著呆,臉上的懊惱和傷痛兩種情緒交織著一片悲戚。


    “三哥,你快跟咱們講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外麵門口,蕭淩墨已經讓自己的貼身小廝守著了,所以,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怎麽了?難道三哥已經知道三嫂是被何人擄去了嗎?”不知道蕭淩墨打著什麽啞謎,但蕭宇墨直覺的就認為跟淺夏有關。


    “暫時還不確定,咱們現在要知道的是關於皇後的事情。”蕭淩墨沉著臉認真的說著。


    因為他認為,仁慈的皇後若是想要兒媳陪她說說話聊聊天,應當不至於將兒媳的丫鬟給傷成那樣。他更想著,要不是筱汐那丫頭救主心切,按照她那樣重的傷勢,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更遑論還不知從什麽地方艱難的走了回來。


    所以,在蕭卿墨認為淺夏是被皇後所擄的意思說出口之後,他便覺得他有事瞞著他們兩兄弟。


    蕭卿墨也知道,今日不將事情說個明白,這四弟是不可能任他敷衍過去的了,便沉重的看了兩人一眼後反問道:“你們真的沒有一點兒懷疑過父皇昏迷至今的原因嗎?”


    “父皇?這又跟父皇有什麽關係了?”蕭宇墨因著是完全一頭霧水,所以壓根就不知道蕭卿墨所說何意,隻是本能的覺得淺夏失蹤這件事情似乎很不簡單。


    “三哥的意思是,父皇一直昏迷是有人做了手腳?”蕭淩墨猛地一驚,聯合著朝堂上這幾日呼聲極高的監國一事,他忽然就覺得靈台猛地一個清明,“而這些便是皇後在後麵推動的?隻為了讓她的兒子早日登基?”


    “四、四哥,你、你這話可不能這樣亂說吧!”雖然早前蕭宇墨還猜測蕭琀墨一定是有著這樣的心思,但此刻他們話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蕭琀墨和皇後可能對他們的父皇做了什麽,甚至是想要害死了父皇好早日登基,這可是要比他早前所說的那些話嚴重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我有沒有亂說,你聽三哥說就知道了!”蕭淩墨看著蕭卿墨沉默但凝重的臉色,卻已經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相差不遠了。


    長長的歎口氣,蕭卿墨凝聲道:“雖然,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老大參與了多少,但那沈凝芷卻是早已經和李德祿勾結在了一起,父皇這次因為二哥出事而昏迷,他們便趁機給父皇下了毒了!”


    “什、什麽?”下毒?還真下毒了!


    兩兄弟驚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盯著蕭卿墨。


    “是一種生長在番外的毒!”蕭卿墨理解他們的震驚,就連自己一直在暗中注意著沈凝芷,也因為她竟然膽大如斯而喟歎不已,古人說,最毒婦人心,在這沈凝芷身上當是表現到極致了吧。


    簡略的將一月紅的毒性以及月月香的解毒療效說了一下,蕭卿墨看著兩個弟弟麵部僵硬的線條慢慢的放鬆,又道:“所以,我懷疑是沈凝芷將夏兒擄去,為的是以防萬一的時候可以以夏兒來威脅於我。”


    “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此可能!”蕭淩墨終於明白方才蕭卿墨那般激動的想要闖進坤寧宮中的緣由了,“隻是,雖然咱們已經知道父皇的昏迷是她造成的,也有懷疑她的理由,但咱們還是不能莽撞行事,萬一打草驚蛇,豈不是讓她知道你已經知道他們的醜事了嗎?”


    “是啊!三哥,那個女人若真是如你所說的一般心機深成又陰毒狠辣,你方才若不是四哥阻止了你,後果還真是難以想象了!”蕭宇墨也立即附和著。


    他是幾個成年兄弟中年紀最小的,過年才滿二十,天性又比他們幾個皇兄更單純一些,隻覺得這樣的事情聽了都叫人止不住的冷汗涔涔。


    “對!我方才確實是太過衝動,差點就誤了大事了!”現下,蕭卿墨能夠稍微冷靜一點的與他們慢慢細說,也是因為覺得這件事情若真的是沈凝芷所為,那麽淺夏的生命倒是暫時沒有危險,再交由商緋然暗中查找,應該不久也能得到好消息了。


    隻是,又有些擔心夏兒腹中的孩子,不要因為再受驚嚇而出現什麽不測,那他就太對不起夏兒了。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父皇漸漸好轉的事情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豈不是又要再引來殺機?”冷靜下來,蕭宇墨隻覺得陣陣後怕。


    “有陳禦醫在,這倒不用太過擔心!”蕭卿墨也真是沒有想到,一個轉折,竟然令得陳禦醫性子大變的醉心毒藥和解藥的研製,更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這樣看來,老天也在冥冥之中保護著他們的父皇。


    “那咱們一定要等到父皇醒來,才能將那對可恥的奸夫淫婦和他們的虐種公布於世嗎?”蕭淩墨怎麽也沒有想到父皇最疼愛的公主居然是一個混蛋太監的種,隻覺的心裏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我當然也想要盡快將這些對不起父皇的人立即處決,但畢竟他們在朝野中也積聚了一些實力,若是父皇沒有醒來,咱們就貿然出手,勢必會引起朝野的一片動蕩。到時,父皇的安危便不能得到保障了。”“對!三哥說得對!隻有父皇醒來了,他一國之君的威嚴便在,即便那些官員早已被他們收買,但看見父皇還是會忌諱三分的。那便是要比咱們這樣衝動行事更為妥當一些!”自此刻,蕭宇墨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因為,沈凝芷與李德祿的奸情一旦被揭開,又加上蕭卿墨手中掌握了他們下毒的證據,那麽,就算是蕭琀墨確實是長子嫡孫,卻因有著這樣不守婦道又蛇蠍心腸的母親,那他的太子之位也一定是不保了。


    接下來的便是最得父皇喜愛的蕭卿墨順理成章的成了太子,所以,也難怪他有耐心等著,更對朝堂上近日出現的一些奏請蕭琀墨監國的言論並不十分在意。


    不!其實他並不是不在意!而是在等待著看看哪些官員是他將來即位後可以信任的,哪些是必須要趁著沈凝芷一事趁機鏟除的。


    嗬嗬嗬!沒想到,平時看著不羈又不在乎朝堂紛爭的三哥其實心中早就有了一筆清晰明辨的帳了。


    “五弟,你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嗎?”滿心恨意的蕭淩墨一轉頭竟然看見蕭宇墨傻瓜似的笑了起來,不由的怒道。


    “嗬嗬!四哥!我笑是因為我覺得咱們將來能夠繼位的皇上絕對是個厲害又清明的角色!”蕭宇墨再明著笑了幾聲,拍了拍蕭淩墨的肩道,“隻是可惜還是有點兒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氣短!”


    “呃~”蕭淩墨先是不太明白的怔了怔,隨後看著蕭宇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蕭卿墨看,才恍然的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立即雙手一拍道:“對啊!瞧我這豬腦袋,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三哥,你放心,雖然我與五弟的力量薄弱,但往後隻要你用得上咱們的,就隻管開口差遣!”


    蕭卿墨當然也明白了他們意為何指,淡然一笑道:“那件事情也還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一個發展,但目前,咱們還是要確保父皇的安全。現下,既然你們倆也已經知道了父皇的狀況,那陳禦醫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將李德祿和你們迷昏了給父皇喂解藥了,除開了老大侍疾的這一日,我與陳禦醫還是會用老方法,你們倆侍疾的時候便隻要避開李德祿便成了。”


    “行!三哥,你放心!父皇是咱們大家的父皇,咱們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搞砸的。”兄弟二人趕緊拍著胸脯保證。


    隻是,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每次侍疾的時候竟然都有一會兒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昏了過去而一點兒都沒有察覺,都不由的暗暗打了個冷戰。


    如若,他們這位三哥沒有將他們當成兄弟,是不是隻要他念頭一轉,他倆的小命就不保了呢?


    嘖嘖嘖!幸好幸好!幸好他們向來就跟他親近而不是跟老大,不然,還真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兩人忽然有點變了的麵色,蕭卿墨隻道他們一定是在計較怎麽樣才能夠安全的避開李德祿呢,哪裏能夠想得到他們此時想了些什麽。


    “那咱們就盡心盡力的將父皇救醒吧,以後有何事大家便一起商討,人多智慧便多,力量也更大!”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前的時候,他還決定這些事情不要跟他們講了,卻因為夏兒出事而合盤道出了。不過,這樣也好,這麽做了,隻會令得三兄弟更加的團結,其利斷金。


    “嗯!”三兄弟互相鼓勵的互拍了一下肩膀,正要出去,卻聽見蕭淩墨的小廝略帶焦急的聲音道,“三位爺快出來,好似皇後娘娘鳳駕到了!”


    “皇後?莫不是就來威脅的?”蕭宇墨大驚失色的道,沒想到會這麽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都從窗戶出去,再分頭回來免得讓她看見咱們三人一起在房中密談而起了疑心!”蕭卿墨卻冷靜的說道,已然往窗外一躍而出,準備做出一副從外麵進來的模樣了。


    蕭淩墨則趕緊隔著門交待了小廝幾句話,最後也從窗戶竄了出去。


    沈凝芷的鳳駕忽然到來,嚇得上官多多和秀嘉兒渾身直打顫的趕緊迎了出去:“臣媳參見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連聲音都在打著顫,兩人頭都不敢抬的跪迎著沈凝芷。


    “都快起來吧!”沈凝芷卻是表現出一臉的焦急,眉間的兩道刻痕仿似更深了一些,“本宮聽說夏兒不見了,可有此事?”


    “回、回皇後娘娘的話,三皇嫂確實、確實不見了!”秀嘉兒一開口,眼淚就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別哭,嘉兒先別哭!”沈凝芷因為一直表現著一副慈母的模樣,所以麵對每個媳婦都親切的呼喚她們的小名,似乎這樣能夠讓她們更加的與自己親近,“那卿兒他們三個呢?”


    “他們……”秀嘉兒抬起淚眼,本能的朝著正寢房那邊瞄去,上官多多卻及時的擋住了她的視線道:


    “王爺他們自聽說了王妃失蹤,便都出去找人了。方才回來過一趟,換了衣裳就又迫不及待的去尋人了!”上官多多不明白蕭淩墨為何要讓她撒謊,可她又相信自己的夫君定然有著自己的顧慮。


    “唉!就他們三人,在諾大的一個皇宮中到處亂找怎麽能夠輕易的找到,當真是關己則亂,本是都挺精明的孩子,怎麽一遇上夏兒的事情就失了分寸呢!”沈凝芷一臉焦灼和關切的說道,然後,又對身邊的梁心月道,“心月,你快領本宮懿旨,命禁衛軍全力尋找王妃,宮裏的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下著這麽大的雨,那孩子還懷著身孕,可千萬別有任何的閃失啊!”


    “是!”梁心月領了沈凝芷的命令,趕緊的衝進雨霧中。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宮裏,王妃也會失蹤,想必王爺一定焦慮萬分了。當她快步出了儀門不遠,經過一座假山時,一聲低喚叫住了行色匆匆的她。


    “王爺!”一聽聲音,梁心月敏銳的四顧了一下四周,這才鑽進假山洞,隻是一抬眼,卻看見蕭淩墨與蕭宇墨也在,趕緊行禮,“見過四殿下、五殿下!”


    “無言,皇後怎的過來了?”蕭卿墨來不及先跟無言說明兩個弟弟的立場,隻是焦急的先問著。


    “是一直在儀門外監視著你們一舉一動的暗衛匯報的,說是王妃娘娘不見了,她便過來一看究竟。”但梁心月是個聰明人,見蕭卿墨將自己叫來,自然是信任了這兩位皇子才暴露自己的。


    “人不是她擄的麽,倒是真會做戲!”蕭宇墨不屑的道,現在真是覺得這沈凝芷做什麽就是那樣的偽善。


    “此次王妃娘娘的失蹤倒真是跟皇後沒有關係!”梁心月暗道難怪他們近在衡梧宮卻因見著沈凝芷過來反而躲了起來,原來是懷疑這件事情是皇後所為。


    “你是說真的?”蕭卿墨猛地一凜,跟沈凝芷沒有關係,那自己還得罪了誰,竟然令得他對夏兒下手。


    “是的!這幾日,屬下加大了對皇後的監視,而且公主也天天過來纏著皇後,她並沒有空擋與李德祿單獨見麵,除了定時聽暗衛的匯報關於您的一切舉動,並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所以,屬下可以斷定皇後並沒有讓人綁架或是對付王妃。”梁心月篤定的分析道,“而且,這會兒,她更是令屬下去找禁衛軍,讓他們一起搜尋王妃的下落。若人真的是她擄走的,就算她藏得再隱秘,自也不敢讓這個萬一出現。”


    “人不是她擄的,那又會是誰呢?”蕭卿墨直打著冷顫,從心裏到外麵,全身如墜冰窖。這個時候,他竟然寧願夏兒是沈凝芷擄去的,因為那樣還能保證她的夏兒絕對會活著。可若是一個連他都不知道的暗裏的仇人擄去的,那她……


    不敢往下想,蕭卿墨隻覺的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搖欲墜。


    “五弟,你先回去,然後就假借出來通知三哥而將三哥扶回去,他這樣再胡走亂竄,恐怕還沒找到三嫂,他自己就已經受不住了!”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蕭卿墨,蕭淩墨趕緊吩咐著蕭宇墨,然後又對看見蕭卿墨昏昏欲墜而一臉擔憂和焦急之色的梁心月道,“你快去通知商副統領,他如今正在暗中搜尋,有了你的傳令,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搜查整個皇宮!快!快去!”


    “是!”梁心月不敢大意,立即領了命緊隨著蕭宇墨竄了出去。


    而蕭宇墨看著還要想極力的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的蕭卿墨在他的攙扶下,無力的掙紮著想要在衝進雨中找人的模樣,眉尖一皺,幹脆就對著蕭卿墨後頸一個手刀,將他劈昏了過去。


    由皇後出麵命令禁衛軍滿皇宮的搜找淺夏的下落,自然也就驚動了在承乾宮中侍疾的蕭琀墨。


    天色已晚,他正要去偏殿中用膳,卻在回廊的轉角處聽到兩個小太監閑著無事嚼舌根:“哎呦,你說這三王妃是得罪了什麽人呢?居然才進宮還沒多少日子就被擄走了呢?”


    “是啊!我聽說那個三王妃和善著呢,怎麽就在宮中不見了?哎,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公主做的呀?”另一個小太監自以為聰明的壓低著聲音說道。


    “公主?公主沒事擄了王妃做什麽嗎?”先前的那個小太監一頭霧水很是不明白的問。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個小太監得意洋洋的賣弄著自己的訊息,“我偷偷的告訴你哦,我覺得咱們公主的腦子有點兒不大正常,看樣子是喜歡上了三王爺。你沒看見,隻要是三王爺過來侍疾,她準保就會跟著一起來。”


    “啐!我還當是什麽大秘密呢!公主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生病,她跟著一起來侍疾也屬正常。”先一個不屑的道


    “你說正常便是正常嗎?那別的皇子,就算是太子過來侍疾,她怎麽就不跟著來。再說了,太子還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呢,怎麽就沒見她跟前跟後,還親熱的挽著手臂靠著肩膀走出走進的?”後一個則非常的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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