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韓至麵前的琳達和在一旁偷聽的許可同時都提起了心,屏息靜氣地聽。


    韓至他當真隱藏了什麽事?他當真有難言之隱?


    韓至問:“琳達,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的過去?我曾經有個女友。”


    “我聽過。你,還想著她?”


    琳達的語音帶著點妒意。


    許可卻想起了剛才池念熙跟她說的那些往事,韓至他果然在意著過去,他不能輕易地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


    許可覺得自己的心又被揪緊了,她真想走出去,告訴韓至,不能總活在過去。


    要是她也總活在過去,她還能有今天的生活嗎?


    恐怕她隻剩下墮落,連童童也跟著她受罪了。


    許可這樣想著,難免心裏又對韓至生出一點抱怨。她的過去,都是他造成的啊。


    韓至回答:“我欠了她。我什麽都沒給她,連陪她看日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沒能滿足她。那天晚上,我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麵前遭遇車禍,眼睜睜看著她躺在血泊中,求助地望著我。我卻無能為力,沒有辦法救她。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


    “韓至,這不能怪你。”琳達止住了哭泣,聲音充滿了同情。


    韓至的聲音卻相當的平靜。


    “不,琳達,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博取你的同情,而是不想讓你誤會。那天,你落入水中,求助地望著我,那眼神,跟當年的聞倩一模一樣。我當時有種錯覺,你不是你,而是她。我又看到了聞倩。”


    “你把我當成了她?所以你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琳達略感驚訝。


    “是的。”韓至承認,“所以,請你不要再誤會我對你的感情。話都說開了,你回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韓至,”琳達請求,“既然你把我當成了她,那就讓我替代她吧,好不好?”


    “這樣?你太委屈自己了。”韓至委婉地勸。


    琳達才不肯死心,她都已經豁出去,今天就非要盡到最大努力不可。


    “韓至,我不委屈,真的,一點都不。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隨便你怎麽看我,哪怕一輩子都把我當作替代品,我都樂意。真的。我隻求你不要再委屈你自己,不要不快樂。”


    琳達說得非常動情,連在一旁偷聽的許可都不由得想,如果有一個人這樣對自己表白,她是不是會被打動呢?


    韓至顯然對琳達的話無動於衷。


    他冷淡地說:“琳達,你清醒一點,你想的太不實際。而且,我現在沒有不快樂。”


    琳達叫道:“你騙人。你還說你沒有不快樂?你每天都冷冰冰的,跟個冰人一樣。我不要你這樣對待自己。”


    韓至頓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騙你,過去的我確實是冰山,不想再對任何人產生感情。直到有一個人出現,她改變了我。”


    “誰?”琳達警覺地問。


    “也許,你很快就知道她是誰了。我已經為她解了凍,從過去走了出來。所以,琳達,我不能答應你什麽。”


    韓至的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暖,但這溫暖帶給琳達的,卻是寒刃。


    她失聲問:“你指的是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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