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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


    張陽突然喊道。


    “張先生,你有什麽吩咐,請說!”


    比爾先是微微一愣,可看到張陽有些急切的表情,遂連忙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一拳一腿,嘭嘭兩聲,一隻喪屍猛地栽倒,另一隻幹脆橫飛出去。


    不愧是三等吸血鬼侯爵的境界,比爾的力道如此之大,隻是這麽兩下,便分別讓兩個喪屍失去了行動能力。


    張陽吩咐道:“請你和阿曆克斯務必保護好他們三個,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也堅決不能讓那家夥靠近!”


    “張先生您放心,有我們在,那些慢吞吞的家夥肯定過不來。”


    一邊的阿曆克斯相當漂亮的一個手刀將一個喪屍的腦袋削掉,笑著點點頭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相當自信,似乎並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在眼裏。


    張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自信固然值得讚揚。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阿曆克斯的心態卻讓張陽有一些擔憂。


    其實這也完全可以理解。


    阿曆克斯跟別人不同。


    作為凡卓一族第七代的《嫡係成員,因為力量的長期停滯,他心中所要承受的壓力肯定遠比別人更大。


    尤其是埃布爾的處處針對,更是讓他心中積蓄了不少壓抑的情緒。


    因此,當他突然擁有了眼下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實力,心態自然發生了變化。


    尤其是眼下的戰鬥之中,他雖然算不上所向披靡,但即便是遭遇巨型蝙蝠那樣的強悍對手,幾乎也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難免讓他的信心迅速膨脹起來。


    這絕不是張陽希望的。


    若張陽自己一直呆在大家身旁,阿曆克斯這種情緒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眼下,張陽已經打定主意,獨自去會一會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活屍。


    活屍身上的毒氣非常可怕,楚楚等人保持的距離越遠便越安全,若是在他跟活屍接觸的時候,他們這邊突然出現了什麽變故,勢必鞭長莫及。


    想到之前來的路上,那三個被邪惡之氣感染的東瀛忍者,張陽心底的擔憂不免又多了幾分。


    因此,權衡再三,他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多交代兩句。


    當然,他也要考慮阿曆克斯的感受,不能直說。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有兩位幫忙,我當然再放心不過。隻是,眼下危機四伏,步步驚心,指不定哪兒就冒出來個變異的東瀛忍者或者別的什麽怪物偷襲,因此還是千萬小心為妙。”


    張陽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遠處不斷靠近的那個活屍。


    比爾似乎聽出了張陽的弦外之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張先生說的不錯,我和阿曆克斯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務求保護好大家的周全。”


    聽到這話,阿曆克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他一臉歉意的說道:“張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一些。”


    這下,張陽總算滿意的點點頭,再無後顧之憂,準備專心對付那隻活屍。


    比爾和阿曆克斯的感知力雖然比不上張陽,當然也不會知道那隻有些奇怪的活屍究竟有什麽可怕之處。


    但是,他們看他對此人如此重視,便不再多問,點點表示明白,並讓張陽千萬小心。


    張陽笑笑,又安慰欲言又止的楚楚兩句。


    直到這個小妮子收起擔憂的眼神,他才施展神行無相的身法,朝著那個活屍疾馳而來的方向飛奔過去。


    終於,迅速靠攏的二人在相距大約不到十米的地方同時停下,對立而視。


    “敢問前輩,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張陽率先問道。


    雖然語氣有些冷淡,甚至帶著質問,但張陽還是按照玄門中人的規矩,稱呼對方一聲前輩。


    張陽之所以有此一問,其實也是他心中的猜測。


    之前在那個秘密軍事基地之中,他就感覺幕後黑手不簡單。


    充分地利用了維京女巫的力量不說,還在暗中推波助瀾。


    那些詭異的血色鎖鏈便是強烈的證明。


    雖說妮可已經告訴張陽,那些血色鎖鏈很可能就是血族禁地之中一種名叫冰封血咒的禁術。


    但是,張陽看到眼前這個活屍的時候,猛地意識到,那些用龍骨煉製,鐫刻滿咒文的鎖鏈確實帶著不少華夏玄門的餘韻!


    可是,所有的一切,真是因為眼前這隻即將腐朽的活屍嗎?


    張陽注意到,他的身體已經高度**,眼看崩潰在即。


    “嘿嘿!後生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活屍沒有開口,但虛空之中卻飄來一陣虛無縹緲的聲音。


    他心通?!


    張陽越發詫異起來。


    這明明是佛家法門,怎麽可能出現在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身上?!


    而且,對方明明施展了他心通,自己偏偏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佛門力量的波動。


    這隻有一種結識。


    對方對力量的控製已然高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然而,驚異歸驚異,張陽表麵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前輩眼下自身難保,充其量隻是一個幫凶而已!就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冷笑地說道。


    盡管無法看穿此人的實力,但是張陽卻能夠感覺出來,這個活屍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肉身就會徹底崩潰。


    雖然不至於就此魂飛魄散,魂體分離之下,元魂也會遭受不小的反噬。


    “嘿嘿!”一陣怪異的笑聲響起,活屍又說道,“臭小子用不著拿言語激本座!你心裏一定非常奇怪,本座既然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何以還能佛道兼修。然否?!”


    被對方一語道破玄機,張陽也不感到尷尬,隻是心中越發警惕起來。


    對方越是這樣有恃無恐,自己越是需要小心警惕。


    “佛本是道,道亦可佛,二者殊途同歸,尊駕兼有佛道兩家之長,兼容並蓄,互為補充,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張陽笑著說道。


    “嘿嘿!佛本是道,佛本是道!好一個佛本是道!說得好,說得好!臭小子慧根不錯,難怪小小年紀就能夠將九陽真氣融會貫通,練至大成境界!難得,真是難得!”


    聽到這話,張陽原本就緊繃的心弦更加擔憂起來。


    對方既然能看穿自己的實力,竟然還顯得如此輕鬆,越來越讓他摸不著頭腦。


    張陽相信,這絕不是什麽故弄玄虛,人家恐怕真的有這種底氣。


    隻是,即便是如此近的距離,他始終無法看破對方的深淺。


    這讓張陽倍感詫異。


    按理說,以他眼下窺仙境後期的實力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可是,對方顯然也不可能超過了自己的境界。


    否則,他根本不需要借助這樣的方式存在這個世界上。


    因此,張陽隻能將之歸咎於那股邪惡氣息的幹擾,讓他無法準確辨別對方的實力。


    無法評判對方的實力,張陽一時之間也不敢貿然出手試探,隻好繼續與他虛與委蛇,尋找機會。


    他笑著說道:“前輩謬讚,小子隻是胡說八道,不得真。我這九陽真氣也不過堪堪練到第九重蒼炎聖陽而已,談不上什麽大乘。”


    “不錯不錯,還算你小子有點自知之明。隻是可惜啊可惜……”


    “可惜?有什麽可惜的?”張陽微微皺眉。


    活屍搖搖頭,語氣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這麽好的苗子,偏偏活不過今日。哎,這就是命哪!這就是命哪!”


    “嘿嘿,好大口氣!”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冷殺氣,張陽反唇相譏,“前輩眼下不也是自身難保,不知道從哪來的底氣在小子麵前大放厥詞?!”


    “臭小子勇氣可嘉!若非本座這具肉身已然燈枯油竭,必須尋找一具合用的身體,還真舍不得廢了你。這樣的底子,若是假以時日,由本座悉心調教,必然前途無量。可惜啊,實在是可惜!”


    說到這裏,活屍眼中竟然露出那種悲天憫人的神采。


    張陽當然不會被他欺騙,冷笑著說道:“身為玄門弟子,前輩不思如何替天行道,斬妖除魔也就罷了,竟然助紂為虐,為了一己之私幹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今日晚輩便得罪了!”


    張陽話音未落,驟然出手。


    然而,他的目標卻不是輪椅上的活屍,而是地上那兩隻雙眼猩紅的巨型老鼠!


    “你……啊!”


    活屍震驚的聲音響起,隨即就被一聲驚呼打斷。


    兩隻巨型老鼠猝不及防,遭受九陽真火的炙烤,頓時發出一陣痛苦的怪叫。


    下一刻,黑霧縈繞,將張陽釋放的九陽真火迅速撲滅。


    而它們的身體隨著黑霧卷動而迅速膨脹。


    它們睜大了猩紅的雙眼怒視張陽,麵容不斷扭曲,原本被烤焦的肌膚竟然破裂開來,露出人類的線條!


    它們緩緩直起身軀,微微活動筋骨。


    猶如新生嬰兒一般,皮膚呈現鮮紅的色彩,布滿了濃稠的粘液,滴滴答答地掉落下來。


    這是一模一樣的兩個金發少年,輪廓堪稱完美,隻是在他們裸露的手臂之上,長著類似魚鱗的東西,正隱隱散發出烏黑的光澤。


    不過,張陽覺得它們根本不是什麽魚鱗,而是某種爬行動物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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