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曾經看過一部叫做終結者的電影,裏麵那個可以自動變化的據說是水銀機器人的很讓蘇鬱羨慕過。


    現在,柳無君可以自動修補的水銀身體讓蘇鬱看中了柳無君,要將之變成一個終結者,並且成為自己的分身。


    而強大的空間能量爐則加深了蘇鬱的欲望。能夠從空間之中提取能量的動力裝置,起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試想一想,隻要空間不滅,能窶就會永存,這是什麽樣的概念?


    而柳無君的身體是可以自動修複的流質金屬,不但修複力量強,戰鬥力也是強悍。


    柳無君的能力本應該是異常強大的,隻是他作繭自縛,非要成為什麽大劍師,想要領悟劍道中的最高境界,不肯使用本身機械族的先天優勢能力。


    蘇鬱相信,如果能夠控製柳無君,控製他的能力,所能爆發出的潛力,將是巨大的。


    所以,蘇鬱看中了柳無君的身體,要將之變成自己的分身。


    但是在這之前,蘇鬱要廢掉柳無君的自我意識。


    柳無君之前做過些什麽,以後都不重要了,因為以後的他,將名存實亡。


    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該殺的人,也沒有真正該死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去質疑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去指責別人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蘇鬱忽然覺的自己這麽多年的質疑和悲傷成了一紙笑話。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理由需要悲傷,需要不滿。


    蘇鬱殺的人也不少,哪能保證自己的清白。


    所以,這一刻,蘇鬱心中已經看透了這世界。不問對錯,隻問生死。


    蘇鬱站在暗黑世界之中,看著柳無君被耍得團團轉,卻沒有任何表情。


    一個機械族人,想要擁有遠超人類的力量不是什麽困難。想要學會人類的狡詐機變”卻需要很多的努力才對。


    不過,蘇鬱不會給柳無君這個機會了。


    他要毀掉柳無君的自我意識。


    可是,這很困難。要殺了柳無君其實並不難,難的是將其控製住,成為一個棋子。


    蘇鬱想了想這件事在實際操作上可行度,心中不斷地轉換著可行的念頭。


    天地之間有荒漠,有人心,人心是善變的。


    可是變中也有不變的存在。


    那就是愛恨情仇!


    蘇鬱要用一場愛恨情仇的演繹”製造一場幻境,侵入柳無君的控製中樞。


    蘇鬱抽出末日天刀,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柳無君的背後,然後一刀砸中了這個人的頭顱。


    砰的一聲,柳無君被砸了一個跟頭,在末日天刀的壓製下失去了行動能力。


    但柳無君並沒有死去,他的〖肢〗體還在動作,他的眼珠還在翻滾。


    蘇鬱冷笑一聲”將柳無君仍進了〖體〗內世界。


    看了看池雨和傲雪侯,蘇鬱笑了笑道:“感覺如何?”


    “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傲雪侯道“其實,我是更喜歡劍的人!


    你卻讓我扮成刀客!”


    池雨盯著蘇鬱:“你說過,要把我變成高級生命體的”我望穿了秋水,也望不到你高級生命體的影子!”


    蘇鬱尷尬地摸了摸頭,道:“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要想著一步登天嘛,這樣不現實的。”


    蘇鬱其實有些無奈,他是騙池雨的。他那裏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變成高級生命體。


    蘇緣的情況特殊”是不能被普及的。可惜,這句話還不能跟池雨講。


    蘇鬱還要將這個小姑娘留在身邊,借助她的力量。而且,池雨身上也藏著太多的秘密,蘇鬱不能不多關注一些。


    不過”蘇鬱也在考慮要不要給池雨一些什麽樣的補償,減輕她心中的怨氣。


    或者該給池雨找一些事情來做,這樣,也能讓她沒有心思多想。


    “現在該怎麽辦?”傲雪侯問蘇鬱“那個戰艦上有什麽人還不清楚。你打算如何做?”


    蘇鬱向來路看了一眼,道:“阿爾法星是我來到星空的第一個據點。必須要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戰艦中的人不出來,我們就進去找他好了。順便也奪過這一艘戰艦!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蘇鬱將傲雪侯和池雨收入了〖體〗內空間。自己也跟著進入了〖體〗內空間。


    找了一個單獨的空間,蘇鬱與柳無君麵對麵地坐著。這個時候的柳無君被世界之力壓製著,被末日天刀壓製著,已經無法行動。


    而蘇鬱則利用食金者的能力轉化成了那個會使用神鬼刀法的黑影。


    柳無君對這個黑影的神鬼刀法有一種深深的渴望,蘇鬱準備利用這一點入手。


    蘇鬱看著柳無君的頭部,那裏麵隱藏著柳無君的驅動程序。


    蘇鬱要在這個驅動程序之中烙印下自己的痕跡。


    柳無君最大的問題是他很難領略一個人類所應該具有的那種情感雖然現在,柳無君有了初步的智慧和情感,但那更像一個小孩子和一個邯鄲學步的機械程序。


    蘇鬱想要在柳無君的身上留下一個真正的感情畢已,將之訓練成為一個真正的終結者,一柄真正的殺劍。


    寶劍鋒從磨礪出,蘇鬱先要給柳無君上一堂關於苦難與奮鬥的課程。


    如果柳無君能夠陷入其中,那麽,蘇鬱就有辦法將柳無君的驅動痕跡驅除,變成自己的分身。


    蘇鬱的十二個大腦流轉不休數據大腦之中延伸出一抹抹的數據流,侵入了柳無君的頭腦驅動之中。


    “你想成為大劍師?”


    “是的,成為大劍師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夢想!所以,請你傳給我神鬼刀法!”


    “你先天有缺陷,無法領悟神鬼刀法的最高境界,即使我傳給了你,你也學不到!”


    “請你教我!”柳無君懇求道,這個時候的他,完全認不出這個黑影就吃欺騙過他的蘇鬱。


    蘇鬱要利用柳無君成為大劍師的愚蠢追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什麽事情最可笑,追求不切實際的東西,就像窮人談論夢想一樣不切實際。


    而柳無君身為機械族,卻不肯使用自己的矢賦能力,妄求成為人類中的劍道高手,是多鬱見過的最執著也最傻的機械族生命體。


    但也是這一點,讓蘇鬱看到了柳無君的潛力。


    “我給你將一個故事吧”蘇鬱淡淡地道“聽完這個故事之後,如果你能理解了,你就可以學習神鬼刀法,如果你不能,那麽就無法學習。


    所以,你一定要仔細傾聽,不要漏掉任何的環節。


    最重要的一點,你要將自己代入其中認真體會其中的情感。讓其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靈魂上烙下深深的印痕!”


    “我一定會用心去聽的!”柳無君的聲音很恭敬,看向蘇鬱的目光很神聖,讓人完全想不到那是從一個機械族生命體的眼中發出來的。


    蘇鬱的故事開始,情緒開始在空氣之中雨釀,一切都進入了一個光色聲影的世界:很久之前有一個國家,叫做炎國。炎國帝室曆代相傳,世間有一九天卦牒,下可知果明因,上可逆天改運,可惜失落不知去處。


    百年前有一道士名張鐵嘴為人算命卜卦無有不豐,後天子召見,令卜天下大事意在詢問九天卦碟的去處。


    張鐵嘴不肯輕言,天子曰:汝名傳天下今招汝來此,不發一言:天下必群相猜疑,倘事有不濟,得無汝之過乎?張鐵嘴無奈,苦算良久,長歌一訣道:若問天道:其利在西若問帝道:其星隱機若問人道:維張血衣若問鬼道:日藏夜淒若問文道:滅正興奇若問武道:百huā凋敝若問山道:窮而複起若問水道:沙中有泥若問大道:其咎在己言罷長歎:“陛下既有所知,安能瞞乎?”竟為天子困於宮中。


    然而張道士所學之卦固然靈驗,卻顯然未至融匯通達之境地,而帝室究竟從他這裏得知多少秘密旁人亦不得猜測了。


    百年後的炎國皇帝名為陳昭,年事已高卻無心理政。他一心惦念祖訓之秘,二十年就曾前發兵遠征西域,然而秘密不可言,大臣不明就裏,主戰反戰者莫衷一是,最終功敗垂成。而他心中的秘密雖未公開,卻並非無人知曉其中緣由。是以二十年後的今天,他意圖再度發兵遠征之時,多方勢力已開始暗自盤算……


    皇帝陳昭生有三子,老二早年天折,隻剩老大與老三。


    太子殿下陳烈一向低調篤實,仁厚待人。是以頗多朝中眾多大臣擁護,他也從不輕涉事端。然而五年前西域使團入京之時,傳聞有一西域使者與太子私唔,皇帝震怒下旨詳查,最終竟一無所獲,既無太子私晤之據,亦不知流言之所來。隻是如今皇帝意圖再度西征,一向溫和行事的太子竟一力主戰,頗有點耐人尋味。


    三皇子殿下陳然尚武知兵,曾多次持節巡邊,甚至曾親率兵馬迎擊北狄。朝中武將亦有不少人對其頗有好感。


    他身邊據說高手如雲,甚至與一些江湖幫派也有所往來。五年前西域使團入京時陳然奉命巡邊,回京後聞知此事,甚感興趣,甚至派人在江湖中打探百戰會的消息。然而對於如今皇帝再度西征的想法,身經百戰的他則頗有不以為然的意思,以為勞師虛國有弊無利,不宜大動幹戈。


    二十年前左將軍襄平侯龍輔率虎翼軍迎戰西域諸軍,中伏戰死,所部將校皆沒。


    而蘇鬱所講的故事,就是由二十年前的一戰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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