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氣急敗壞的嶽宏堂,嶽漢山眼睛一轉,靠近嶽宏堂說道:“爹,你不必擔心,玲瓏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會武功,你放心,玲瓏在外麵不會有事的。 ”


    “山兒,你有所不知,我和你卓伯父已經把他們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六,如果找不到,我可怎麽向他們交代,而且這還關乎我們玄鐵山莊的名譽,這可怎麽辦?”嶽宏堂心急如焚的說道。


    嶽漢山聽到嶽宏堂的這番話,臉色有點難看,心裏很是不痛快。居然背著我,就把這事定了,嶽漢山越想越來氣。


    “山兒,你說這可怎麽辦呢?”嶽宏堂已經沒有了注意,隻好把希望寄托在嶽漢山身上。嶽漢山氣的此時正在冥想,並沒有注意到問話的嶽宏堂。


    “山兒,你怎麽了?”問了一遍的嶽宏堂,看見嶽漢山沒有搭理自己,於是麵對著嶽漢山喊道。


    冥想入神的嶽漢山,聽到嶽宏堂的話,才猛然回過神來:“爹,你說什麽?”


    “我說找不到玲瓏,接下來該怎麽辦?”


    “爹,隻能派人先找著,如果臨近大婚前,還未找到玲瓏,那就先通知卓劍山莊,說明理由,隻能暫緩婚事了。”


    “哎,也隻有這樣了。”聽了嶽漢山的這番話,嶽宏堂無奈的點了點頭……


    夏日的高溫烘烤著大地,處處似乎都能讓人汗流浹背,導致很多人再也不敢出去拋頭露麵,更不敢過於劇烈的運動,以免中暑。


    隻有餘陰葉隙裏的夏蟬,裂開喉嚨拚命嘶吼,似乎向世人宣稱隻有自己才能抵抗這濃濃熱浪,不過它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渾身上下變得漆黑黑。


    在梁城,這個季節的雨水,一直都是人們降溫防暑的奢望。


    之所以說是奢望,乃是因為梁城夏天雨水稀少。連續幾個月無雨,路上幹燥滾燙,樹木枯葉黃,人們也昏昏欲睡,一切都毫無生機。


    在這燥熱的季節裏,絕大多數人都躲在家中,不敢正視那抹烈日。


    時至傍晚,殘陽半鋪水中,樹葉微微拂動,夏日的炫美開始顯現,空氣雖幹燥,景致依然讓人心曠神怡。


    少頃,大風驟起,呼呼的裹挾著路上的行人,好似山雨欲來風滿樓。


    緊接著,雲彩不斷匯集,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城裏的人們並沒有驚慌失措,相反,一個個都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爭相湧到大街上,去迎接期盼已久的甘霖。


    也許等的太久太久,本該恐懼的事物也失去了應有的驚悚,留下的隻是膚淺的表麵認知。


    呼呼的大風吹動著人們緊致的衣服,由於風力很大,夏衣很薄,將凹凸有致的造型一一展現。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女人,大有波濤洶湧之感,可以說,這也是夏季裏一抹亮麗的姿色。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人們便縮頭縮腦的快離去。


    因為天空並沒有飄雨,飄的是雪。那雪花,確切的說應該是雪片,一大摞一大摞往下掉。這種下法,貌似並不是下雪,好像要埋人。


    到底要埋誰呢,無人知曉。


    就這樣毫無征兆,炎熱六月,天降大雪。


    處於內6地區,梁城從未有過夏天下雪的記錄。這時氣溫驟降,寒風呼嘯,嚴冬驟然來臨。樹上的鳥兒好像都不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這突的狀況,讓人們的身體也難以適應。


    “這雪下的很是奇怪,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雪呢?”卓嵩凝視著飛舞的雪花,搖頭不解道。


    隻見白雪茫茫,不一會兒地上就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爹,不會是要出現大災難了吧?人家都說六月飛雪有冤情,這大熱天的下雪,難道真有冤事生?”卓亦凡翹望著天空嬉笑道。


    “凡兒,不要胡說,這種事情千萬不能亂說。”沐璿製止道。


    卓嵩沒有接卓亦凡的話,隻是一個人在尋思著,尋思著這不可思議的天氣奇觀。


    冤情,還是怨氣?


    這難道不是互為因果嗎?貌似很難厘清。


    “嘭嘭嘭……”院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你找誰啊?”一下人打開門,探出腦袋問道。


    “天……天降大雪,想……進來避一避。”一衣衫襤褸的赤腳老人,畏手畏腳哆嗦道。


    隻見那赤腳老人胡子頎長花白,一直搭落在前襟,頭頂前半部分沒有頭,光鋥亮,臉上皺紋很多,雙目如炬氣場十足,根本不像一個流浪者。


    但是,在嚴寒之下,他不得不蜷縮著身體,畏縮著腦袋,臉龐凍得青紫,嘴唇不住抖動。那十足的氣場,在冰凍寒天下,也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那就進來吧,我們莊主有過交待:但凡需要幫助之人,我們卓劍山莊都要盡力去扶持。”下人笑著說道。


    “哦,一直有所耳聞,你們莊主果真是個善人。今天天降大雪,正好路過貴府,不知能否引見一下?”


    “這……那我要先去通報一下。”下人快朝廳堂跑去。


    少頃,那下人回來了。


    “老人家,我們莊主有請。”


    赤腳老人定了定神,跟著那下人匆匆朝廳堂走去。一路上,雖凍得夠嗆,他仍不斷張望,眼睛緊盯著路過的每一處場景。快要走到堂前時,他立住了。他轉過身朝四周觀察了一番,然後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接著則向兩側的偏房望了望,又向天空比劃了幾下,表情愈沉重,甚至出了唉聲歎氣。


    這一切很快被卓嵩知道了。


    根據半輩子的生活經驗,他感覺這赤腳老人並非慵懶渙散之徒,也非故弄玄虛之輩。


    他恭敬的將赤腳老人請進廳堂,吩咐好茶招待。然後又讓下人找幾件幹淨的厚衣服,讓老人穿上。


    接過衣服,赤腳老人甚是感動,不住的道謝。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老人並沒有接受鞋子,依然赤著腳。之後便一言不,一直盯著卓嵩目不轉睛。


    這讓卓嵩有點詫異。


    “卓莊主,不必驚異。老叟在觀人相麵方麵,經驗豐富,遇到陌生人就會不經意的去觀察。”赤腳老人氣定神閑道。


    “哦?原來如此。”卓嵩微笑道。


    語畢,二人不再言語。


    隻見赤腳老人揉撚著自己花白的胡須,渾身上下不住大量著卓嵩。


    “卓莊主宅心仁厚,無奈天恩刻薄,天意弄人,可惜啊可惜。”少頃,老人搖頭歎息道。


    “老人家,我看你雙目如炬,定有洞察天人百態之能。你剛才所說的,願聞其詳,還望不吝賜教。”卓嵩施禮道。


    赤腳老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願說,實乃天機不可泄露,還望卓莊主不要勉強。”老人淡然道。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卓嵩雖然很想知道剛才老人說的具體所謂,但是他又不喜歡強人所難,隻能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天空依舊在落雪,越飄越密,越飄越多,越飄越大。頓時茫茫一片,讓人看不清其中的事物,更讓人理不清前行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卓某人也就不勉強了。天色已晚,不如留下來用膳,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也不遲。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


    “老叟在此謝過卓莊主了,用膳可以,不過晚上我還有事情,不能留宿。”


    “那好,老人家就與我們一起用膳吧。”


    在飯桌上,卓嵩不停地為赤腳老人夾菜,並簡要介紹各種菜肴的名稱,還與老人家小酌兩杯。


    卓亦凡從入席,一直在默默觀察著老人,他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那張麵孔有點熟悉。隻是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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