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天道:“是的,合並了。”


    南宮擎天微微怔了怔,將這一信息在腦子裏想了一會,然後搖頭對他說道:“不可能,兩派雖然以前是同一個門派,但是他們宿敵多年,兩個人都把彼此恨到骨子裏去了,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合並。”


    “教主,這飲血劍的威名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是不是為了飲血劍改變了主意。”


    “嗬嗬,要是真的為飲血劍,他們更不可能合並,他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誰會為了他人,而放棄自己的利益。”南宮擎天笑了笑,道:“他們的為人,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教主,如果真像你這麽說的,那卓亦凡怎麽在他們兩人手中?”


    聞聲,南宮擎天看了看他,道:“你真不知道?”


    “是的,屬下有些不明白。”洪澤天回道。


    南宮擎天道:“兩個利欲熏心的人,就好比是兩條餓狼,一起去尋找食物,在沒找到食物之前,兩人相安無事,最多是有點小摩擦,沒必要用暴力血腥解決爭端,而有一天兩隻狼突然在森林裏找到了食物。”他看了看洪澤天,笑問道:“你說它們會怎麽樣?”


    “兩隻狼會因此咬個你死我活,勝者獲得食物,敗的有可能會死。”洪澤天道。


    南宮擎天聽後,對其搖了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狼雖然是很凶猛,很血腥的動物,但它們更奸猾狡詐。如果兩狼私鬥,勢必會弄個兩敗俱傷,有可能還會引來其他動物的參與,你說像它們這樣的奸猾狡詐之物,它們有那麽傻嗎?”


    “我不知道。”洪澤天搖了搖頭,道:“那教主的意思是?”


    “他們就是兩隻奸猾狡詐的狼,而那食物就是飲血劍,兩人都想得到飲血劍,就像兩隻狼都想吃到食物一樣。誰都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食物,可誰都不敢輕易動手,兩隻狼隻能硬挺著饑餓。既不敢吃,也不想放棄,更不敢撕咬爭搶,以免會驚動其他搶奪者。他們隻能一起並排守住這份食物,這就是你所看到的合並。”


    “哦,我明白了,教主真是英明。”洪澤天逢迎道。


    南宮擎天看著歎服不已的洪澤天,臉上折射出幾道得意的笑容。


    “教主,你比喻他們是狼,那您就是虎,山中的大王,我看這食物,應該是我們的。”


    “你說的不錯,既然他們光看著,不敢下手,那這食物就隻能是我的啦!”


    聽得此話,洪澤天很是激動,對其問道:“教主,那我們何時把這盤美味的食物端回家?”


    “不急!”南宮擎天揚了揚身上裹著的白色血衣,道:“等我沐浴更衣,稍微休息一下,再出發!”


    “好勒!屬下明白了。”


    南宮擎天點了點頭,道:“明白就好。”


    “走吧!”南宮擎天道。


    見南宮擎天轉身要走,洪澤天連忙喊道:“教主,我這些手下的屍體怎麽辦?”


    聞聲,南宮擎天看了看不遠處躺著的屍體,道:“不用擔心,一會有人會來收拾。”


    洪澤天垂首道:“哦,有人收拾,屬下就放心了。”畢竟是自己一手調教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感情。


    隨後,緊跟著南宮擎天,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幽冥之地。


    就在兩人剛走不久,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從草叢中跳出,用它尖銳利齒的手,抓起地上的死人,如箭羽一般向幽冥禁地的洞穴奔去。


    而這黑漆漆的東西,就是洞穴裏與南宮擎天一起練功的怪物。


    ……


    酒館門前可謂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很是荒涼。


    而酒館堂中,此時更是空無一人,因為酒館老頭要走,所以都在後院忙活。


    後院,酒館老頭的房間。


    南長老脫去以往穿的衣服,換上了一件寬袖的長袍,黑色獸靴,最明顯的就是他腰間的金絲莽帶,一改往日懦弱的形象。


    看到他這番打扮,東長老仰首笑道:“哈哈!這才對嘛,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南長老。”


    “十幾年沒穿這衣服了,猛然一穿還真有些不習慣。”他甩了甩肥大的衣袖,笑道。


    “這可不是我說你,普天之下,那麽多差事你不做,非得做個酒館掌櫃,而且還是一個當夥計的掌櫃。”東長老搖了搖頭,笑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啊!”


    “酒館掌櫃怎麽了?我可沒說這差事不好。”他白了東長老一眼,道:“要不是你,我才舍不得走呢!”


    見南長老略有生氣,東長老連忙笑臉賠道:“好好,是我不對,怨我強行拉你出山。”


    看到他這番,南長老抬首得意的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算你老兄還明白。”


    “年紀都這麽大了,還跟老小孩似的。”東長老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直搖頭。


    兩人一陣說笑後,旁邊的嶽漢山見縫插針道:“爹,你真的就這樣走了?”


    聞聲,東長老麵帶僵硬的表情向他看去。


    “哎,小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東長老語氣生硬道。


    他之所以這樣,是生怕嶽漢山再讓南長老改變了主意,遂對他很不友好,算是一種震懾或警告。


    聞言,嶽漢山果然麵色一沉,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南長老是何意。


    “哎,東長老,都是自己人,不要這樣。”看到嶽漢山有些驚慌失措,南長老連忙道。


    畢竟嶽漢山目前還是他的義子,怎麽說對他也會比旁人,多了那一份親情。


    他走上前,笑道:“漢山,不要害怕,我們是父子,這裏沒人敢傷害你。”說著他故意看了看東長老,顯然這話是對他說的。


    “唉,南老弟,你這就誤會了,我可沒想傷害他。”東長老道。


    現在剛讓南長老自願回擎天教,他可不想因為此時,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一些變化或始料未及。再說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相對於重建擎天教各分壇來說,南長老可是不可或缺的力量。


    這一點,身為重建分壇任務的東長老,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


    “嗬嗬……”


    聞聲,南長老仰首笑了笑,道:“東長老,別誤會,我剛才並不是說你,我隻想告訴漢山,不管未來如何,隻要我活著,他就會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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