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陸流觴見到自己那動情時的醜樣,認出自己來,孟將然硬生生壓下了情♂欲,至火燒內丹,,孟將然試著運行腹中的真氣,往日裏那真氣雖不充沛,但是卻感覺得到在自己的腹間流淌著,此時竟是無絲毫感覺。


    陸流觴真是他此生的克星,自己與曲瑞風雙修得來的真氣竟是這樣簡單的不見了。現在身上的修為卻是落了一個檔次,自己堪堪入了築基期,現在竟是被打回原形,真是好不憂傷。


    火燒內丹,一夜間下腹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待到第二天才好了些,人卻是生生的憔悴了,竟像是一夜間老了十歲,那黑發間零星閃落著幾根白發。


    翌日清晨。


    “莫非你昨夜是一夜七次,才到了這般憔悴的地步?“


    無顏盯著孟將然看了許久,眼裏盡是詫異。


    “再多些白發,就和我第一次見你差不多了。”


    右手握住了孟將然的手臂,眼中的詫異之色更甚了,收起了玩笑之心。


    “內丹受損,若不靜心休養,便徹底廢了,此身怕是無緣修行。”


    孟將然臉色有些難看。


    “內丹受損?”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正是陸流觴夫婦。


    陸流觴幾步便走到孟將然麵前,伸出右手放在了孟將然的下腹處,孟將然躲閃不及,隻得站在原地,麵色木然地看著陸流觴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還往自己腹中注入了一股真氣。那股真氣很快消散,如同散入一個無底洞。


    “道友受傷十分重,倒不像是感染風寒,而是被人襲擊。昨夜裏究竟發生了何事?”陸流觴收回了手,道。


    “你根骨一般,靈力微薄,這點修為來之不易,更要珍惜,若是有什麽難處,定要告訴我。同是修道之人,我們都會護著你。”


    孟將然垂下眼眸,聽著陸流觴那話,卻是有些作嘔。或許是因為陸流觴剛剛注入的那股真氣與受損靈根相衝,那平息下去的疼痛重新燃了起來。孟將然臉色本來就十分慘白,那皺紋蔓延成一片,此時痛的皺眉也看得不是很明顯。


    “陸掌門果然是好人。”無顏終於忍不住道,語氣裏盡是嘲諷。


    陸流觴自然聽了出來,他努力扮作這修真界的大好人,脾性也收斂許多,眼前這個容顏盡毀的人對自己有意見,這醜人根骨不錯,陸流觴從他身上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真氣,應該是普通人,怎麽想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這人,隻當這人行為古怪,怕是說話都是這般語氣。


    “我夫君本是關心你們,為何這般不識好歹?”陸流觴不在意,林瑾卻是忍不住。自己夫君是修真三大宗之一月行宗掌門,此時對他們如此關心,他們不僅不道謝,還這般態度,林瑾實在氣不過。


    “我這位朋友本來就因為失了真氣十分傷心,你夫君一番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我朋友鬱鬱寡歡之下尋了短見失了性命如何辦?”


    孟將然:“……”


    陸流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笑卻是怎麽也掛不住了。


    “實在是我想的不周到。”陸流觴道,“兩位道友要去哪裏?”


    孟將然頓生警覺,腦海中倒是浮現出一段話。


    “夜宴十八嶺。”


    “我也正要去那夜宴十八嶺,實在有緣,不若一道了吧。”


    這一幕是孟將然最不願見到的那一幕,現在自己這般樣子,卻是最不想見到陸流觴的樣子,與他呆在一塊便渾身難受,腦海中總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看著他與林瑾的恩愛,越想越恨。


    孟將然怕自己忍不住便殺了他,不然這樣子忍下去他會瘋掉。林瑾自然是看不出孟將然的想法,這修真界最為厲害的女修之一,再加上夫君是一宗之主,自然是十分少不了高傲之氣。不過即使四十年前,她修為還十分普通,也沒有嫁給陸流觴,隻是跟在陸流觴身後,就十分驕傲了,那個時候自己並不理睬她,隻覺得她想插入自己和陸流觴之間實在是妄想,其他不論,隻因為陸流觴那般愛他,愛他至死。


    隻是這世間沒有什麽絕對。陸流觴與林瑾恩愛夫妻,自己卻是連路人都不如,甚至害怕被陸流觴發現自己的身份,四十年前的孟將然卻是從來沒有想過。


    這春末夏初,清風吹起了門口處的珠簾,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林瑾伸手去撫那被風吹亂的劉海。


    “你怎麽了?”無顏卻是感覺到了孟將然的變化,那枯瘦的身體竟是有些發抖,似乎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哪裏難受嗎?”無顏又問了一聲,卻是見孟將然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林瑾的手臂。她那手臂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鐲子,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


    孟將然眼睛血紅一片,盯著林瑾手上那鐲子,眼睛裏竟是要流下血來般。


    “將然,這可是個好東西,來日方長,你定會知道這鐲子的妙處,切記,不可以落了。”


    他嫁給陸流觴前夜,師父將那鐲子給了他,並沒有說什麽用,孟將然卻放在了心上,自然是十分珍惜。情最濃時,陸流觴也曾想以自己最心愛的劍與孟將然交換那鐲子,孟將然卻是死也不肯,視若珍寶。


    而如今那個師父留給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竟戴在自己最討厭的女人身上,戴在那個將自己拋棄的男人的現在的妻子身上!


    一陣氣血上湧,孟將然感覺到一股腥甜之氣,眼前一花,卻是再也站不住,側身倒了下去。


    無顏一股蠻力推開了想要近身扶孟將然的陸流觴,將孟將然抱進了懷裏。


    過了許久,孟將然才緩過神來,勉強露出一個笑。


    “剛才有些不適,現在好了些,陸掌門,就此別過。”


    孟將然垂著眼眸,聲音蒼老而脆弱,眼睛裏湧動著仇恨,陸流觴,你實在是狠,將自己逼死後,竟是連那些東西也不放過。隻是摔了也罷,扔了也罷,卻比不上戴在林瑾身上那般仇恨。


    許多念頭閃過,師父給自己的東西一定都是寶物。林瑾根骨一般,自己與陸流觴在一起的二十年裏,她也是一般修為,如何成為這修真界最厲害的女修,這二十多年竟是到了靈寂期,卻不能不讓人多想。自己給了陸流觴許多東西,除了那個鐲子,隻怕是那些東西都用在了林瑾身上,這鐲子便是最後一件了。


    此生,即使他孟將然死了,陸流觴也活不得,林瑾也快活不得。他看不得他們好,因為是用他的死換來的。


    這仇恨,此生都忘記不了,他也定是要報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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