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隻是看看熱鬧、不去參與的林夏陽,這時也不得不改變一下自己的初衷。<strong></strong>


    雖然說,不管是習紅玫還是習文鉛,都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不過這次會議,乃是四小世家負責召開的。


    林家也是四小世家之一,這次會議出了什麽狀況,林家多少也要受到點影響吧。所以,從林家的立場來考慮,林夏陽覺得自己有必要警示一下習文鉛。


    突然,林夏陽又改變了念頭。與其警示一下習文鉛,倒不如借機戲弄下習紅玫。


    所以,林夏陽也不急了。等到習紅玫的將短箭裝好,已經瞄準了習文鉛,正要迅速按下去的那一刹那,林夏陽才像是偶然碰到躲在樹上的習紅玫一樣,大聲打招呼道:“喲,樹上的人不是習紅玫小姐嗎?你真是有雅興啊,竟然爬到那麽高的樹上去。”


    林夏陽的聲音不大,就和普通人遇到熟人打招呼的聲音打小差不多。不過,這樣的音量,已經足以引起習文鉛的注意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習文鉛等人身上的習紅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一枚短箭射出。不過準頭卻是偏了十萬八千裏,非但沒有射中習文鉛,就連他的衣裳都沒擦上。


    “篤”一聲,短箭射在了金杯麵包車的車門上。


    “習小姐,話說你跑到那麽高的樹上去幹嗎,玩躲貓貓嗎?”林夏陽繼續裝啥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混蛋,你敢壞我好事!”


    林夏陽本以為,自己拆穿了對方的好事,對方會趕緊落荒而逃。可是沒想到,這個習紅玫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好事被破壞之後,她竟然惱羞成怒,摸出另一根短箭,裝上之後,就要朝林夏陽開射!


    “習小姐,別射我啊,我才是男人啊,不對,我是說我才是好人啊。[]”


    這種情況下,林夏陽還能開這種葷段子玩笑,將樹上的習紅玫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就在心狠手辣的習紅玫就要射林夏陽的時候,終於鬧明白情況的習文鉛一聲厲喝:“紅玫,鬧夠了嗎,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習文鉛不愧是武警部隊的教官,這一聲厲喝聲色俱厲,還真的震得本來就要對林夏陽下狠手的習紅玫,乖乖住了手。


    “紅玫,你是要幹嘛,是想用你手中的弓箭對付你大伯我嗎?”習文鉛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望著樹上拿著弓弩的習紅玫,忍不住厲聲道。


    “我……”習紅玫明顯對她的大伯習文鉛十分的畏懼,趕緊收起了手中的弩箭。


    “還不下來!”習文鉛嚴肅的命令道。


    習紅玫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還是從樹上跳了下來。


    “你們兩個,把她抓起來,帶她去她爺爺那。”習文鉛對身邊的兩個男子說道。


    兩個男子聞言,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習紅玫的雙臂。


    “等一下,大伯。”習紅玫突然叫道。


    “你還有話說?”習文鉛嚴肅道。


    “大伯,難道真的就因為一株千年老參,就要……”習紅玫欲言又止。


    “這些話,你等到你爺爺麵前再去說吧。你竟然敢對家人動手,已經觸犯了家規!”習文鉛說著,示意兩個男子,將習紅玫拖走。


    習紅玫並沒有反抗,不過在被兩個男子拖著經過林夏陽身邊的時候,她突然抬起了頭,狠狠瞪了林夏陽一眼。


    那布滿了細細血絲的眼神,無比的歹毒、怨恨!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死人,林夏陽覺得自己早就死了十好幾次了。


    在接觸到習紅玫眼神的一刹那,林夏陽的身子輕微震了震。<strong></strong>當然,倒不是因為他怕了對方那凶狠的眼神。隻是,事情貌似和他所想的有點出入啊。


    按照林夏陽的猜想,習紅玫是因為貪圖麵包車裏的寶貝,財迷心竅才不惜背棄家族,對家人動手。


    可事情明顯沒有那麽簡單,雖然習紅玫口中也提到什麽千年老參,千年老參能夠成長千年價值自然不菲,可她好像也不是衝著千年老參來的。到底她趕出違背家規之事,究竟有何所圖?


    林夏陽知道,隻要金杯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來,他就能夠一清二楚了。


    兩個男子將習紅玫帶走之後,習文鉛望了望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林夏陽,道:“林侄子,剛才習紅玫那丫頭的野蠻行為,沒嚇到你吧?如果讓你吃驚受怕了,那我習某在此道歉了。”


    習文鉛這番話說的十分的中肯,既沒有對了他們習家的顏麵,還給林夏陽道了謙。


    “哦,我沒事。”林夏陽說道。


    “沒事就好。林侄子,你也快請回去吧。接下來的會議,和你接替你師傅擔任執事一事有關,你可不能缺席。”習文鉛說道。


    “好。”林夏陽嘴上說著,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那輛金杯麵包車。


    “嗬!”習文鉛自然知道林夏陽遲遲不肯挪動腳步的原因,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他願意看就看吧,反正,裏麵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何況,他將那個人帶過來,就是讓與會的人一個交代的。


    所以,習文鉛見林夏陽原地不動,也沒有去趕人。他走回金杯麵包車,然後打開了車門。


    車門打開了之後,裏麵除了司機之外,竟然隻坐了一個人。沒錯,一個雙手被綁著的老婦女。年齡看上去,大約有五十幾歲。


    老婦女滿臉憔悴,但是精神卻沒有半點的萎靡。從這一點林夏陽就足以判斷出,此人也是個練家子,而且實力絕對在黃階後期之上,有可能是玄階初期的高手。


    當然,她好像受了點傷,中氣有些不足,所以林夏陽無法具體判斷出她全盛時期的實力。


    令林夏陽好奇的是,老婦女雖然被綁著,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抗,很順從的從車上下了下來。而習文鉛的表現也很怪異,他對老婦女沒有半點不敬,見她下車之後,還很客氣的說道:“黃姐,對不起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老婦女沒什麽反應,許久後,她才張了張幹癟的嘴巴,問道:“剛才來的,是紅玫吧?”


    習文鉛愣了下,沒想到老婦女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是的。”


    “紅瑰沒來?”老婦女又問了一句。


    “沒有。”習文鉛還是如實回答道。


    “哦。”老婦女點點頭。“我們走吧,別讓大夥等得著急了。”


    “黃姐……”


    “別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沐家既然要一個交代,你們交出老身也無可厚非。隻是千年老參,卻是不可能拿的出來了。”


    望著習文鉛和老婦女走進夜總會然後漸漸消失的身影,林夏陽不由得沉思起來。


    貌似,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件很不正確的事情。


    唉,不管了。再怎麽說,也是他們習家的事,能少管就少管吧。


    林夏陽撓了撓有點蓬亂的頭發,慢吞吞的走進了夜總會。


    當林夏陽回到林峰身邊的時候,正是最後一個弟子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隻見他講一套虎拳揮舞的霍霍生風,十分淩厲。特別是最後一招“餓虎撲羊”,如果前方真有一隻山羊,就算是年輕力壯的成年山羊,隻怕也難逃他這一撲。


    不過這一切,落入林夏陽的眼裏,怎麽就感覺,好像還是在過家家呢。


    就像一群幾級的遊戲玩家,在看一個三十級的玩家正在打大boss,那招式、那威力、那場麵,簡直就令人膽戰心驚啊。可是落到了五十級的宗師級玩家眼裏,他們隻會冷哼一聲:這小菜b!


    林夏陽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幾位古裝美女,貌似看猴戲也看的無趣,開始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


    “有一種企鵝,閑著無聊,就開始拔自己身上的毛來玩。拔啊拔,拔啊拔,拔啊拔,拔到最後一根後,它說了一句話。你們猜猜是什麽?”阿紫很俏皮的給幾位師姐講著冷笑話。


    “不知道。”其他的古裝美女,略作思考之後,紛紛搖了搖頭。


    “真笨,它當然是說:好冷啊!”阿紫嬌笑著說道,笑聲如銀鈴。


    “什麽我們笨,是你的冷笑話也太冷了吧。”二師姐撇嘴道。


    “對啊。”另外幾個古裝美女故意附和道。


    “我還沒講完呢。”阿紫連忙打斷她們,繼續說道:“有一隻北極熊,聽了企鵝的事情後,閑著無聊,也開始拔自己身上的毛來玩。拔啊拔,拔啊拔,拔啊拔,拔到最後一根後,它也說了一句話。你們猜猜又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不就是:好冷啊。”大師姐翻了個白眼,道。


    “錯!”阿紫興奮的說道:“北極熊當然是說:那隻企鵝說得對。”


    “咯咯……”略微遲疑後,幾個古裝美女都不由得嬌笑起來。


    “阿紫,你這個冷笑話不錯,好笑,越想越好笑。”


    “哈哈……哎喲,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幾位古裝美女,如此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完全沒講台下正在展示自己實力的弟子放在眼中。不過,她們是大世家沐家的人,在座的人,可沒人敢對她們說三道四。


    林夏陽聽完阿紫的笑話之後,忍不住道:“企鵝不是生活在南極嗎?北極熊光聽名字就知道生活在北極,它們怎麽可能見麵?難道你這個笑話,是在動物園裏講的?”


    被林夏陽一破梗,本來還挺好笑的一個冷笑話,頓時了然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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