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天生是“賤骨頭”。


    也沒有人,天生願意做“賤骨頭”。


    我之所以“賤”,“賤”得這樣義無反顧,是因為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但,一個隻有十九歲,剛上大二就不得不綴學的女孩子,沒有身份背景,沒有特長,沒有文憑,甚至連父母都沒有,去那兒找很多很多的錢?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找很多錢很多錢的最快捷方式,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利用“自身的資源”,去“賣”——做“小姐”。


    我甚至,差點做了那樣的“小姐”。


    ——還好,那隻是差一點點。


    一直都記得,那是一個初秋的晚上。天空隻看到一小塊,黑的幕,偶爾能看到幾顆小星子,遠近的夜色,寂寞如深海,綿延不斷,馬路兩旁的樹影,無聲地在風裏掙紮著,纏纏繞繞,像是描繪著破碎。


    我去一家叫“大世界”的酒吧,找那個不良的老板。


    不良老板姓李。


    三十多歲年齡的男子,脖子和手腕上戴著很粗的金鏈子,有著一張猙獰的臉,布滿煙垢的牙齒,矮小,瘦,皮膚有點黑,但一雙小眼睛卻無比的銳利。


    他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一動也不動望向我,皮笑肉不笑。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禁低下頭,不安地望著自己的腳尖。


    半晌,隻聽李老板慢條斯理說:


    “米小姐,你應該知道,你哥哥出了這樣的事,是他的責任,與酒吧無關,這也不是我所希望發生的。”


    我喃喃:


    “我知道,可是……”


    李老板打斷了我的話:


    “米小姐,不是我不幫你,我已盡了力。因為你哥哥的事,我損失也慘重,酒吧的聲譽受到極大影響,顧客少了一半不止,生意一落千丈,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撐不了多久,酒吧很快就會倒閉,而我很快就會破產。”


    我的“哥哥”,他姓江,名字叫子喻。


    江子喻。


    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三個月之前,從“多情1989”酒吧跳槽到“大世界”酒吧做駐唱歌手沒多久的江子喻,和一個喝多了酒茲意鬧事的客人打架。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江子喻,把人家打得頭破血流。那個客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血紅著雙眼,立馬就抄起了一張凳子,朝江子喻的腦袋狠狠地砸過去。


    江子喻當場腦袋就開了花,倒在地不省人事。而那個鬧事的客人,則趁燈光灰暗,場麵混亂,趕緊逃之夭夭,很快跑了個沒蹤影。


    有人打了120。


    江子喻沒有死。


    送到醫院後,經醫生一番搶救,命保住了。但醫生卻宣告,江子喻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可因為大腦嚴重受損,他將成為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蘇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什麽是植物人?


    就是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受害者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處於此種狀態的患者稱“植物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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