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飛偶爾也會帶我到外麵去吃飯。


    我學會吃西餐,是程一飛教的。


    在一家高級西餐廳裏。西餐廳裝飾有說不出的浪漫,沿牆根閃爍一行行紅色蠟燭,火光虛弱,充滿了迷離。西餐廳的氣氛很好,環境幽雅,清淡柔和的背景音樂,若有若無,零星飄來的旋律,像陽光下的水滴那樣清轍。


    程一飛點了兩份牛排,一份三成熟的,一份七成熟——三成熟是他的,七成熟是我的。


    程一飛說:


    “牛排可根據煎製方法分為三成熟,四成熟,五成熟,七成熟,全熟。牛排煎製的時間越長,肉質越韌,還會破壞蛋白質;而半生不熟的,略帶血水的牛排,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充沛的肉汁,鮮美的肉質。”


    程一飛又再說:


    “使用刀叉,是右手持刀,左手拿叉,切牛排的時候,左手拿叉按住,右手執刀將鋸切成小塊,然後用叉子送入口內。記住,刀是絕不能送物入口,隻能用叉子。還有,吃的時候,要身體要坐正,不可過於向前傾斜,也不要把兩臂橫放在桌上,如果身邊有人,會碰撞到別人。”


    “如果吃到一半想放下刀叉略作休息,要把刀叉以八字形狀擺在盤子中央。若刀叉突出到盤子外麵,不安全也不好看。最忌邊說話邊揮舞刀叉,這是一件失禮舉動。用餐後,將刀叉擺成四點鍾方向。”


    我低聲嘀咕:


    “吃個西餐,怎麽這麽多規矩?”


    程一飛看我一眼:


    “這是禮儀,你必須要懂。我不想我把帶你出去的時候,讓你丟我的臉。”


    我想說,我又沒讓你帶我出去——隻敢想,不敢說。程一飛,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一種不屬於大眾的冷漠高貴氣質,眼神深遂,麵容冷峻,倨傲,霸氣,一副高不可攀,且又飛揚跋扈的神態。


    麵對著程一飛,我隻有膽怯,唯唯諾諾的份。到底,我比他低人一等——啊不,不是我比他低人一等,是我比他低人n等。


    程一飛又再說:


    “我的女伴,要像淑女——哪怕不是,裝也要裝。”


    我有點懵,結結巴巴:


    “女……女伴?”


    程一飛輕描淡寫,像在說與己不相幹的事:


    “外麵的人都在傳,說你是我的新女友。”


    我驚愕,張大嘴巴:


    “什麽?”


    我嚇得趕緊說:


    “你告訴他們,我……我不是你新女友啊。”


    程一飛的聲音,淡淡的:


    “我為什麽要說?”


    我喃喃:


    “這……這不好吧?”


    程一飛問:


    “為什麽不好?別人說別人的,我又沒有損失。”


    我說:


    “可是……”


    程一飛低頭吃牛排,不再理我——那三成熟的牛排,隻是是表麵熟,切開後有粉紅色肉汁滲出,肉質看上去很嫩,卻很恐怖。


    程一飛不說話,我自然不敢說,也低頭吃牛排——還好程一飛給我點的是七成熟的牛排。我吃著牛排,一邊想著程一飛剛才的話“我的女伴,要像淑女——哪怕不是,裝也要裝。”——什麽意思?


    淑女,永恒的微笑,磁性的聲音,談吐優雅動人,超凡脫俗的高貴氣質,雍容典雅和從容不迫的風韻,爽如清風,皎似明月。


    問題是,我可以做淑女麽?


    淑女,並不是你想做,便能做的。也不是你想裝,便能裝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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