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上的傷口終於好了,紗布除了下來,照著鏡子,看到額頭上有一條小蜈蚣,新長的粉色的肉翻了出來,看上去很醜陋。


    我去了發廊,把一頭飄飄的長發剪了,換了一個俏皮清爽的短發,搞了厚厚的劉海,頭發往左邊梳過來,用一隻紫色蝴蝶型的發夾,把劉海固定起來,總算沒把疤痕向人展示出來。


    醫生說,那個疤痕,沒有關係,隻不過是小兒科,如今的醫學那麽發達,花點錢去整容,搞激光什麽的,很快就會恢複山廬真麵目。


    醫生還舉了例子,影視明星胡歌,就是扮演李逍遙那個帥哥,也是發生了車禍,麵部傷勢很嚴重,眼睛還差點瞎掉,右臉至頸部被玻璃劃傷,頸部動脈,靜脈都暴露在外,如今經過整容,還不是帥哥一個?


    我怕痛,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去激光消疤痕。


    其實,搞不搞激光消疤痕也沒關係。江子喻額頭上,還不是有一條疤痕?很久很久之前,在一條小巷裏,幾個醉意熏天的小混混調戲我,江子喻為了救我,和他們打架,結果一個小混混,拿了一塊磚頭直往江子喻頭上砸去,江子喻額頭上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口子,被縫了八針。


    如今江子喻這道疤痕,因為年代已久,已淡去,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摸著我額頭上的疤痕。


    心裏想著,如果我不去搞那勞什麽子的激光消疤痕,也許過幾年,我這疤痕,也會像江子喻額頭上的疤痕那樣,會談去的吧?再過十幾年,或二十年,疤痕會不會無蹤無影?像風過無痕那樣?


    也許會。


    又也許不會。


    我沒想到,我把一頭長發剪掉,留了短發,程一飛會大發雷霆。他指了我,臉色鐵青,冷笑著:“誰讓你把長發剪啦?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麽嗎?像了一隻鬼!”


    我懵了,呆呆地看著他。


    我沒覺得我短發的樣子像鬼。


    程一飛罵我的時候,我正站在他的畫室裏。畫室左邊的大半壁牆,全鑲著鏡子。我看到鏡子中的我,俏皮的短發,厚厚的劉海,更襯了我一張臉尖尖小小,白皙,水潤,看上去,很是亮麗,清新,又不失時尚。


    我想,鬼有這麽漂亮嗎?


    程一飛還在怒不可遏地說:


    “米小可,把頭發剪短了,到底是給誰看?你以為你這鬼樣子,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你還是死了這心吧!你還是你,你根本不配!”


    我不吭聲。


    無論程一飛罵我什麽,不管是對,或錯,我隻有做灰孫子的份——人家是敢怒不敢言,而我,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誰知我怒了,言了,會有什麽下場?


    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的讓程一飛罵。


    我站在畫室裏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我不敢吭聲,也不敢動,但並不妨礙我照鏡子,也不妨礙我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鏡子中的我,眼睛這一眨,愈發俏皮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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