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一看向木百合,便對上了木百合的眼睛。[.超多好看小說].訪問:.。蘇延一笑眯眯的,樣子很是輕鬆,雖然此時上官悅仍舊沒有回來,但是對付木百合想要對付的那個隊伍,蘇延一他們還是可以的,就連夢傾城都可以與他們打一個對手,這個傀儡上官悅不用上場也無所謂。


    木百合之前的師父名為聶威,是一位在二重‘門’之中,仍舊有著一定輩分的先生,如果一重‘門’有空擋,他肯有可能就會提升到一重‘門’,他旗下弟子也一並提升為一重‘門’弟子,也是因為這一點,邪天宗安排給聶威的弟子,都是十分有潛力,僅僅差一點,就可以進入一重‘門’的那種。


    木百合緩緩的走上擂台,她的身體站在碩大的擂台之上,顯得十分單薄,她緩步走上去,讓許多圍觀弟子都屏住了呼吸,這是這次比試之中,第一個挑戰者,奇怪的是,她的隊友沒有陪著她一同上來,走上來的,隻有她一個而已。


    之前一次,上官悅曾經站在這裏,打敗過一名冥派‘女’子,捍衛了自己的尊嚴,這一次,木百合要在這裏證明自己,讓那些冷漠的人瞧一瞧,聶威‘門’下少了她木百合,是多大的損失。


    木百合走上台,拿下了自己的披風與麵具,就那樣的站在那裏,對著遠處的邪天宗宗主以及長老們大聲到說:“弟子所在的隊伍過來挑戰。”


    聶威‘門’下弟子看到木百合出現在這裏,都是一怔,又看到木百合說要挑戰,便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麽,不過他們並不擔心,他們早早就知道,木百合被趕出去後,就去了四重‘門’,說是與四重‘門’的那個修練鬼仙之術的‘女’子出去曆練了,任木百合人脈如何之好,與四重‘門’組合的隊伍,實力會強到哪裏去?


    沈薔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聲音透著極強的威嚴:“怎麽就你一人上來?”


    “隊友們相信我的實力,他們隻等著我戰到三場或四場的時候,接應我一下就好了。”木百合的臉上帶著微笑,樣子從容不迫,好像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台上的五個隊伍齊齊都是一陣沉默,如此自信,還覺得一個人能夠獨自戰上三、四場,簡直就是沒有將他們的實力放在眼中。


    沈薔好像來了興致,繼續問道:“可否告訴我,你的隊伍中都有誰?”


    對於木百合,沈薔也是略有耳聞,她聽說過她被趕出了聶威‘門’下的事情,雖然覺得聶威做得有些偏‘激’,卻是沒有去管的。


    “我的隊友有四重‘門’邱嵐‘門’下弟子上官悅……”木百合剛剛開口說了第一個名字,就引得台下一陣哄鬧,接著就是一片的嘲笑之聲,竟然是與四重‘門’弟子組隊,還敢來挑戰這五個隊伍?簡直就是笑話。


    可是,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木百合的聲音仍舊在不急不緩的說著:“一重‘門’地藏菩薩‘門’下弟子蘇延一、夢傾城、鏡芷。”


    又是一陣沸騰之聲,原本,所有的人都認為一重‘門’地藏菩薩‘門’下的弟子會按照慣例,不參與邪天宗的活動,沒想到這次居然參加了,而且,地藏菩薩的弟子還增加了一人。


    聶威‘門’下弟子所坐的五名弟子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其中為首的,就是帶頭將木百合趕出‘門’下的簡仁,她聽到木百合直接說出了一重‘門’地藏菩薩的名字,就已經開始吃驚了,沒想到那個整個邪天宗,乃至整個‘陰’間都文明的清泉童子竟然與木百合認識,還與她組建了隊伍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木百合,據我所知,你已經被師父逐出師‘門’了,你現在也算不上邪天宗的弟子,哪裏來的挑戰之說?”簡仁已經可以猜到木百合絕對會挑選他們的隊伍挑戰,幹脆也就大大方方的出來說話。


    說實在的,如果是單獨對抗木百合,簡仁還能對戰個幾個回合,兩個人的實力相當,她並不懼怕,偏偏這一重‘門’幾個弟子的名字說出來,就是一種威脅。


    木百合早就料到會有人這樣問,當即微微一笑,說道:“地藏菩薩讚賞我對待同‘門’之間那份真摯之情,特許我做他的徒弟,我現在也算得上是一重‘門’地藏菩薩‘門’下弟子。”


    木百合一句話說完,就好像投擲下了重磅炸彈。


    木百合竟然已經成為地藏菩薩的親傳弟子了?地藏菩薩的公正一直在‘陰’間有名,有誰敢去否認?地藏菩薩讚許木百合對同‘門’之間感情真摯,那便是認定了木百合是那種極重情誼的人,那麽側麵表達的,就是聶威趕木百合出去並不應該。


    木百合被趕出二重‘門’的事情,邪天宗弟子都略有耳聞,其後木百合便一直出了宗‘門’沒有回來,所以事情就傳為了木百合與一幹弟子出去曆練,途中遭遇到了通天教眾襲擊,木百合由於想要苟且偷生,所以沒能很好的保護同‘門’弟子,所以導致二重‘門’損失多名弟子。木百合過後還有臉回來,便被暴怒的聶威趕出了師‘門’。


    可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聶威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巴掌,地藏菩薩都認可的弟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來?明顯就是聶威想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木百合身上,才會有那種消息傳出。


    台下議論紛紛,其中還摻雜著竊笑的聲音。


    聶威‘門’下弟子一個個的都是麵‘色’‘陰’沉,尤其是簡仁,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聶威本是坐在一側的先生席位之中,看著場上,與身邊先生談笑風生,見到木百合上台,起初也沒在意,現在卻是被氣得臉‘色’‘陰’黑,聽到身邊先生的輕笑聲,他更是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給木百合一巴掌,讓她下台。


    木百合不急不緩的宣布,自己要挑戰聶威‘門’下弟子的隊伍,簡仁直接提著佩劍便躍上了擂台,並沒有戰鬥之前的禮節,而是過去之後,便開始拚殺在了一起。


    木百合取出了地藏菩薩給她的拜師禮物,雙刀剛剛拿出,就在氣勢上壓住了簡仁一籌,畢竟法寶對法器,這期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很快,簡仁就發現了木百合與之前的不同,此時的木百合下手極狠,且速度上不知快了多少倍,在感知方麵,也是極其強大的,自己剛剛近身,木百合已經能夠做出應對之策來。


    這哪裏是什麽‘花’妖,這簡直就是一隻猛獸


    嗜血的猛獸


    簡仁與木百合對陣,簡直就是占不到一點的好處,反而被木百合處處壓製,木百合在這段時間內的實力提升讓簡仁十分詫異。尤其是這雙刀帶起的颶風,‘弄’得簡仁幾次失誤。


    “豪鑫西,豪銀北,雁回”木百合控製這豪雙雙刀,來回在擂台上麵翻飛,瓣‘花’刀也在木百合周身漫天飛舞。


    木百合的雙刀之術乃是地藏菩薩親傳,動作極其邪異,一般飛刀做不出的飛行軌道,木百合的雙刀卻可以飛出,且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的可以按照木百合的意圖,飛到任意位置。


    “啊――”簡仁的身體再一次被割到,她的身上已經大大小小的,有著十餘處傷口,簡仁的實力在二重‘門’也算得上高的,此時卻被木百合完全壓製了,就算簡仁為了爭一口氣,一直沒有退下去,不過在其他人的眼中,簡仁就是輸了的。


    木百合突然收起了雙刀,接著快速的近身到了簡仁的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簡仁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得真切,那一聲脆響之後,便見到簡仁身體直接翻飛了出去,一直落到了聶威其餘弟子的腳前,才停了下來。txt下載80txt


    簡仁艱難的爬起身,剛剛撐起身體,便是一口血噴出。


    木百合剛剛的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氣,更是用靈力護住自己的手掌,帶著全身靈力的一巴掌,就等著簡仁的臉腫上個幾個月,說不定簡仁此時抬起頭來,臉會不會歪了。


    “念你是我同‘門’,你慫恿其他人趕出我出師‘門’的事情,我不再與你追究,你們且派下一名弟子出來應戰吧。”木百合站在台上說著,台下又是一陣‘混’‘亂’。


    木百合剛剛的那一句就是故意說的,是簡仁慫恿聶威趕自己出師‘門’的,同樣,也是簡仁傳出去的假消息,幾乎將木百合的全部聲譽都毀了。


    木百合此時不準備再與簡仁追究已經算得上大度,所以博得了一片的喝彩之聲,這才是她木百合該有的,她一直都是人緣極好的,怎麽可能是苟且偷生之人?


    在第二名弟子上台的間隙,木百合到了一側,與幾名弟子說話,一名‘女’子將手放在木百合的臉上‘揉’了‘揉’,很是親昵,沒人發現什麽,木百合卻感覺到了靈力的恢複。


    那名‘女’子,便是夢傾城。


    木百合又接連的迎戰了兩名同‘門’弟子的挑戰,木百合與他們曾經是同‘門’,對於他們的戰鬥能力以及戰鬥方法最為了解,偏偏他們對木百合的雙刀新招式並不了解,敗下陣來也是情理之中。


    木百合是在挑戰第四名弟子的時候,有些靈力與體力不支,這才退下去,木百合剛剛退下去,便從台下無聲無息的走上台麵一個人,他緩步走到了擂台中間,看著對麵的弟子,接著他不急不緩的摘下了自己的鬥篷,‘露’出了一頭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麵,顯得十分的飄逸。不過,蘇延一卻沒有摘下麵具,他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接著對自己品頭論足。


    蘇延一剛剛走上擂台,與他對陣的弟子便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蘇延一並不在意,隻是淡笑著開口:“在下蘇延一,水係單係靈骨,心動後期修為。”


    蘇延一的這句問好極有禮貌,對陣弟子也規規矩矩的介紹道:“在下張訓龍,木係單係靈骨,心動中期修為。”


    蘇延一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不知這位師兄可喜歡音律?”


    張訓龍被蘇延一問得一怔,不明白在這種對戰的情況下,蘇延一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


    很快,張訓龍就明白了過來,因為蘇延一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架古箏來,接著憑空虛坐,用泉水固定古箏,讓其放在自己麵前,接著,蘇延一撥‘弄’了琴弦。


    聲音溫婉,卻是帶著爆發‘性’,隨著琴聲的轉折,接連的攻擊也向張訓龍招呼了過去,讓張訓龍有些應接不暇。


    對付法術攻擊或者佩劍攻擊,張訓龍還是見識過的,且能很好的應對,但是這種樂器的攻擊,讓張訓龍十分驚奇,蘇延一所彈奏出來的旋律,會讓張訓龍的心跳不由自主的被*控著,時而快,時而慢,他的情緒更是被蘇延一的旋律所幹擾,使得他心中更加緊張。


    蘇延一展開雙臂,十分瀟灑自如的撥‘弄’著琴弦,音律時而高昂,時而低沉,高昂之時,攻擊會連續且密集,低沉時攻擊則是破壞‘性’強大。頃刻間,這座有著靈力保護的擂台也被蘇延一破壞得七七八八。


    在一邊看著比試的沈薔突然“咦”了一聲,接著轉過頭問身邊的長老:“他手中的那件法寶,我看著怎麽像蝴蝶老妖婆百年前所使用的古箏呢?”


    那名長老同樣盯著蘇延一手中的古箏看,仔細端詳了片刻,接著點了點頭:“我覺得正是那名為‘韻丘’的古箏,那老妖婆已經失蹤百年,沒想到,此時還能看到她曾經的古箏,竟然被這小子得到了,看來,那老妖婆子是已經……”


    兩個人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什麽了,他們口中的老妖婆子自然是有些厲害的,不然不會讓兩個如此高輩分的人,能夠記得這麽久,同時證明蘇延一的古箏也絕非凡品的。


    台上,蘇延一已經在挑戰第二名弟子了,如果贏了這名弟子,他們的隊伍便會脫穎而出,成為五個潛力隊伍其中之一。這場戰鬥勝負已分,看著的人都是心中有數,不由得就是一陣心中暗歎,在他們心中已經十分厲害的二重‘門’弟子,此時看來,與一重‘門’弟子的差距果然是極大的,聶威‘門’下弟子對付蘇延一他們,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蘇延一在戰鬥之後,十分禮貌的退場,接著便與幾名同‘門’弟子離開了,他們根本就不屑等在那裏,看有沒有人挑戰他們,他們需要的是時間,回去補充戰鬥力,以及快速提升實力。


    僅用二名弟子就幹掉了二重‘門’一個隊伍,這種實力在場許多人都是看到了的,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實。


    蘇延一他們回去之後,便是用神識探測上官悅回來了沒,當他們發現上官悅仍舊沒有回來,便是一陣歎息,並且幾個人已經開始商議,待過些日子到了陽間,他們就要去調查一下蕭府墓園的位置。


    畢竟蕭墨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地位極高,如果想的話,定然不會找不到蕭府墓園的地址,他們再在附近找一找,總該是能夠找到一絲線索。


    鏡芷一直住在上官悅的房間之中,而木百合與夢傾城一直是睡在一起的,畢竟紫欒島隻有四間屋子。


    蘇延一單獨一間,鏡芷與上官悅形影不離,暫時是住在一間,楊伯伯與劉婆婆住一間,另外一間就是木百合與夢傾城了。


    蘇延一回去之後,先是到自己的‘奶’豆空間之中,整理了一下沙灘,查看了一下沙灘上麵的植物,很是神奇的,這裏的沙灘竟然可以存活植物,並且漲勢很好,聽上官悅說,這些植物確實是可以解毒的,相同的植物,解相同植物的毒,不過,蘇延一的空間沙地沒有那種快速增長的能力,僅僅會讓草‘藥’有些許的變異。


    蘇延一又去看了看忍者,此時忍者已經結丹,能夠與蘇延一溝通,在紫欒島訓練的時候,蘇延一也會偶爾放忍者出來,在周圍的湖麵上,與自己磨合水上的戰鬥,之所以蘇延一一直未曾如何訓練忍者,就是因為聚英匯上,不會出現水中的戰鬥,不過,既然與忍者契約了,就不能冷落了忍者的修行。


    忍者在蘇延一的水中漫遊,竟然有著極好的效果,修為增進也是極快的,這讓蘇延一還算是有了意外驚喜,同時,也不再懷疑地藏菩薩為什麽會給自己選擇這麽一隻魔獸了。


    蘇延一處理完這些,便出了院子,院子中有一隻巨大的虎類魔獸正在休息,蘇延一看到烏錦就忍不住歎氣,他們這些人擔心上官悅是真的,烏錦同樣是擔心,烏錦在這段時間內,簡直就是被悶壞了。


    蘇延一又在烏錦身邊放了一些食物,這才到了山下去。


    剛剛到了瀑布邊,就看到鏡芷呆呆的坐在那裏,不知想著什麽,蘇延一走過去,剛好聽到了鏡芷的歎息聲。


    蘇延一蹲在了鏡芷身邊,“喲,一個人看美景,還是一個人在思念美人啊?”


    鏡芷被蘇延一嚇了一跳,這一下,差一點就跌進瀑布池水之中,“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蘇延一抿了抿嘴,鏡芷雖然現在也就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些膽小,也不知是不是擔驚受怕的生活久了,才會有這樣的‘性’格。好在鏡芷忠心護主,絕對不會背叛他們,這就證明鏡芷還是善良的。


    “剛剛到啊,本來準備下來在瀑布邊上練習水係法術的,結果就看到你在這裏發呆,怎麽,在擔心師妹?”蘇延一挑了挑眉,問鏡芷。


    鏡芷低下頭,思考了一會,接著點了點頭:“這一去就是三個多月,說不擔心都是假的。”


    “他們啊,頂多就是被那個大夫人關了禁閉,過個幾個月,就會被放出來的,放心好了,她是不會對自己兒子與兒媳做什麽的。”蘇延一坐在了鏡芷的身邊,笑嘻嘻的點著手指,他的手指每動一下,池水之中就會漾起一朵水‘花’來,很是好看。


    “可是……”鏡芷遲疑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


    蘇延一轉過頭看向鏡芷英俊的臉孔,就忍不住淡笑,這傻小子在吃醋吧,自己又何嚐不是呢,不過,吃醋又能怎樣?還不是無法在一起?上官悅與蕭墨乃是九世姻緣。有時蘇延一都在想,如果自己與上官悅有著九世姻緣該有多好,自己一定不會讓上官悅受那麽多的苦,隻會將上官悅保護起來。


    “我既然答應師妹要幫忙照顧你,就不會讓你一直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有什麽話就說出來,哥哥開導你。”蘇延一直接伸出手,勾住了鏡芷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問。


    “我……其實有很多次都能夠感受到小悅在遇到危險,可是我卻許多次,都沒有出去幫她,因為我知道我出去了,反而會變成小悅的累贅,從第一次因為我而讓小悅受傷之後,我就一直自卑,當時隻想著,如果小悅死了,就陪著她一起去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我心中還是討厭這樣的我,軟弱無能,承擔不起很多東西,可是我現在能夠保護她了,她卻不在我身邊了。”鏡芷低下頭,失落的說著。


    蘇延一點了點頭:“誰也不會絕對是誰的,師妹她會陪著你,保護你,是因為她在乎你,把你當做朋友,如果你遇到危險,她會十分難過,所以之前就算你不去幫她,她也不會在乎,她知道你的實力如何,不會去為難你。同樣,她知道你十分在乎她,且想要保護她,她也隻是在你未強大的時候,充當了一個保護你的角‘色’罷了。”蘇延一說完,又思量了一下,補充道:“師妹她也沒有注定就是蕭墨的,隻要你能變得更強,就可以與蕭墨爭一爭看。”


    鏡芷被蘇延一的這一句補充給嚇到了,忙從地麵上站起來,看著蘇延一:“蕭墨與小悅對我來說,都是救命恩人,最重要的人,包括你與夢傾城、木百合一樣,一樣……都是一樣的”鏡芷慌‘亂’的解釋,接著又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別人在這裏,便好像落荒而逃一般的離開了。


    鏡芷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剛剛下來的夢傾城與木百合,兩個人看到鏡芷慌張的樣子,直接就用法術攻擊向了蘇延一:“你這臭小子,又欺負鏡芷了是不是?”


    蘇延一連忙躲閃攻擊,口中跟著求饒,“哪有,他隻是害羞了而已,我說兩位師妹,我可是你們的大師兄啊,你們怎麽向著小師弟,對大師兄大打出手呢?”


    兩名‘女’子都不理會蘇延一的求情,隻是一直追著蘇延一攻擊過去。


    ‘陰’間。閻王殿。存魂閣。


    九層的存魂閣此時上空烏雲密布,那厚重的雲層在空中堆積,竟然是存魂閣中有人要度過天劫。


    存魂閣附近,閻王殿中修者圍了不下幾百人,隻是守在了存魂閣外圍,觀察著情況。他們所有的人都是麵‘色’凝重,好像馬上就要發生天大的災難。


    有一名男子坐在了一個華貴的椅子上麵,雙眼微眯,看著存魂閣頂層,眼中‘射’出一股子殺意來。這名男子頭發火紅,那種‘豔’麗的紅‘色’,就好像地獄燃出來的火焰,豪放而狂野。偏偏,這名男子有著一張極為妖孽的俊美容顏,他的樣子並不‘女’氣,卻是十分邪魅的,渾身都有著一種‘陰’霾的氣息,他的雙眼同樣為紅‘色’,眸中更好像在燃著赤紅‘色’流火,他的鼻子高‘挺’,鼻尖有些尖利,卻不誇張,他的‘唇’很薄,同樣‘豔’紅如雪,他的眉心處,有著紅‘色’流火的符文,將他整個人點綴的更加妖異。


    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褂子,那褂子上麵用赤紅‘色’的絲線繡著火紅的蓮‘花’,他的腰間係著黑‘色’腰帶,細細看去,便可以發現那腰帶其實是一根鞭子,上麵竟然還泛著隱隱的殺氣。他穿著一雙黑‘色’的長靴,靴子上麵有著‘豔’紅‘色’流火圖案,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正在燃燒一般。


    他的身邊斜坐著一名妖媚‘女’子,那‘女’子衣著十分暴‘露’,顯得她的身材更加的豐滿,且豐滿得有些誇張,卻讓她整個人更是吸引別人的目光,她長發披散在身上,有著自然的彎曲,而且,她的頭發竟然會自己動,此時,她就在用自己的頭發,就碰那名紅發男子的臉頰。


    “閻王大人,這存魂閣裏的那名魂魄還很厲害不成?竟然勞您親自大駕。”她的聲音嬌媚無比,如果離遠些,就覺得她的聲音好像就是在呻‘吟’,引得周圍男子都是心頭一熱,再看那‘女’子的身材,又是一陣猛咽口水,明明是一種十分嚴肅的時刻,卻顯得有些有些桃‘花’了。


    坐在那椅子上的人,正是閻王殿的閻王大人,如果修真界修者來到這裏,見到閻王,都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已經存活了幾千年的閻王大人,竟然長得如同二十剛剛出頭的男子,他那邪異的妖孽樣子,會讓許多‘女’子看上一眼,就想要放聲的尖叫,那種對視覺的衝擊,比什麽都要來得猛烈。


    閻王的眼中有著強大的殺氣與占有‘欲’,那種充滿‘欲’|望的眼神,簡直就可以讓一些高階‘女’子都甘願倒貼在他身邊。


    ‘陰’間有冥王與閻王這兩個並駕齊驅的王者,兩個人同是火係靈骨,卻在樣貌上,有著極大的差異,雖然兩人做事風格都是幹淨利索,且手段極其狠辣,卻還是給人不同的感覺。


    冥王冰冷而強大。


    閻王狂野而嗜血。


    他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女’子,一臉的不耐煩,“明明告訴過你,你別到這裏來,你看看現在,那群蠢貨都沒心情戰鬥了,看我今天晚上不把你丟給厲鬼享受的。”


    閻王開口,聲音有著一股子啞啞的味道,聽上去就好像小男生剛剛到了變聲期,那種不自然的聲音。


    那名‘女’子聽了之後,大驚失‘色’,直接對閻王猛烈的搖頭:“別、別……我這就走,別把我送過去……”那名‘女’子懇求道,接著快速的轉身,禦劍飛走了,偏偏強風揚起了她的衣擺,就又聽得一片深呼吸的聲音。


    閻王忍不住想要怒吼,卻突然頓了下來,因為,天空之中已經出現了天雷。


    竟然是真魔期升為嗜血期的天雷。


    閻王恨的牙癢癢,這存魂閣之前就有一陣子冒出了強大的‘陰’氣,他也親自來看過,那‘陰’氣是從存魂閣五層開始向上冒出來的。他起初並沒有在意,這存魂閣高層的打打殺殺是經常有的,互相組團的群戰也是發生過的,那些‘陰’氣會逐漸加重,待到一定時間,便會減淡一些,偏偏這一次‘陰’氣大勝,那種從存魂閣中透出來的殺意,在存魂閣外麵的廣場上,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存魂閣內在廝殺,而且是十分大規模的廝殺,這其中死傷無數,從這存魂閣中,已經有一名修者,通過嗜殺,而晉升為了嗜血期修者。


    整個修真界,真魔期高手都算的上首屈一指的了,現在又出了一名嗜血期的高手來,還是一名嗜殺型修者,真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地藏菩薩呢?還沒有找到他嗎?”閻王想著想著,就覺得一陣煩躁,也不顧存魂閣之中正在有人渡劫,隻是煩躁的喊了出來,他開始擔心,如此強大的天雷,會破壞了存魂閣,如果真的讓存魂閣高層的魂魄出來,那麽‘陰’間一定會大‘亂’,不,是整個修真界都將會生靈塗炭


    站在閻王身邊的修者仍舊沉浸於剛剛的震驚之中,被閻王這樣一問,嚇了一跳,當即回答:“沒……還沒找到。”閻王一拳砸在了椅子上麵。


    “地藏菩薩不在,蕭墨那小兔崽子也不在,雁婆婆去了陽間,鬼仙婆婆也在陽間安了家……這……這真是要我單打獨鬥嗎?”閻王煩躁的在那裏嘟囔著,周圍的人也不在乎,也就沉默的聽著。


    “難得看到閻王大人如此慌張呢……”此時一名‘女’子的聲音從閻王身後傳來,閻王皺了皺眉頭,接著回過頭去看她。


    此‘女’子相貌較好,卻並不出眾,偏偏她的右眼角邊有一顆痔,憑空就給這名‘女’子一股子魅‘惑’的氣息,她明明沒有搔首‘弄’姿,也沒有賠笑,卻還是將那股子魅‘惑’發揮得淋漓盡致,她穿著寬大的衣服,從那種風格上看,與此時閻王身上穿著的,十分相似,明顯是穿了閻王的衣服。她此時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看上去與閻王的年齡差距極大,偏偏卻和閻王很熟的樣子。如果上官悅在這裏,她一定會認出這名‘女’子,因為這名‘女’子的紅‘色’眼眸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名‘女’子乃是上官悅在曜天宗的時候,衛幽帶著自己躲在樹林間,看到爭吵著的一對男‘女’中的那名‘女’子,那時的‘女’子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樣子十分邋遢,此時的她已經幾乎變了一個樣子。聽說她的雙眸可以鑒定寶貝,與蘇延一有著類似的異能。


    她抬起頭,很是無所謂的看向存魂閣。


    “你是怎麽逃出來的?”閻王本就心情不好,看到這名‘女’子,莫名的,就更加煩躁了起來。


    “你們都慌慌張張的來了這裏,閻王寢宮之中無人看守,我就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咯。”那名‘女’子好像很不在乎,對閻王也說不上十分尊敬,尤其是這名‘女’子一笑,就讓閻王有些咬牙切齒,說不出什麽來。


    “這裏情況很危險,你修為低,回閻王殿中比較好。”閻王說道,已經有了趕人的意思。


    那名‘女’子卻不理,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存魂閣,淡淡說道:“他們要出來,就讓他們出來唄,我還真好奇,他們能鬧出什麽‘花’樣來,鬼仙婆婆生完了蕭墨與蕭子傾,就隱退江湖了呢,雁婆婆更是雲遊四海,做起了老好人了,說不定這些魂魄出來,還能引得他們兩位老人家出山呢。”


    “你就不怕把你師父引來?”閻王挑了挑眉,對著那名‘女’子諷刺的笑。


    那名‘女’子麵‘色’瞬間一冷,當即便冷哼了一聲:“用不著你來多嘴”


    ――――*――――*――――


    “站起來。”蕭墨提著佩劍,站在竹林之中,冷冷的看著躺在自己麵前,已經近乎體力不支的上官悅,“就憑你現在的實力,還去參加聚英匯?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你那哪裏是在甩拂塵,簡直就是在掃樹葉”


    上官悅躺在地麵上劇烈的喘息,她已經被蕭墨攻擊得沒有任何力氣了,就連靈符也是費了不知多少。


    兩個人被困在結界之中已經有八個多月的時間,如同大夫人所說的那樣,這十層結界確實是一個月減少一層,在這八個月中,蕭墨一直在持續著訓練上官悅的這項工作,蕭墨的訓練可謂是十分苛刻,就算是上官悅是一名‘女’子,他也沒有留給上官悅任何情麵,有一次甚至攻擊到上官悅吐血昏厥,才算停止,那一次上官悅在‘床’上躺了十餘日,才算康複,待她醒過來,便又開始與蕭墨一起訓練。


    兩個人畢竟實力相差懸殊,如果說兩個人是在對練,那簡直就是讓蕭墨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因為上官悅就算是此時,也算不上是蕭墨的對手,而且在蕭墨的眼中,上官悅簡直就是笨得徹底,許多招式教了許久,都不見上官悅運用的極好。


    其實,並非是上官悅愚笨,實際上,上官悅要比一般人學得更快更好,偏偏蕭墨總用要求自己的眼光來要求上官悅,兩個人的底子有著差距,上官悅並不能做到像蕭墨那般出‘色’,蕭墨看著著急,就會直接對上官悅發怒,上官悅也知道蕭墨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所以從未與蕭墨紅過臉。


    上官悅努力的支撐起身體,讓自己能夠站起來,卻還是出現了無力,而身體顫抖的情況,蕭墨皺了皺眉頭,直接用控物術扶著上官悅站起來,蕭墨又走近了上官悅一些,去看上官悅的情況,上官悅也隻是笑了笑:“沒事,我們繼續。”


    蕭墨抿了抿嘴,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伸出手去扶上官悅一下。


    蕭墨從上一次上官悅闖去墓園回來開始,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很少去碰上官悅的身體,就算是在戰鬥中,蕭墨也是使用佩劍或者法術的。而且,在晚上的時候,蕭墨會讓上官悅進入到房間中休息,因為這處竹林閣樓之中,僅有一處房間有著‘床’鋪,蕭墨便一直在小院子中打坐調息,從未踏進過上官悅的房間半步。


    上官悅起初曾經提議兩個人輪換使用小屋,卻被蕭墨十分幹脆的拒絕了,從此之後,上官悅也沒有再提了。


    兩個人起初十分尷尬,不過,久而久之,兩個人也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而且十分自然,每日清晨,蕭墨會在院中獨自練習劍法、法術。而上官悅則是在屋中撰寫符篆,研究靈符,待到了下午,蕭墨便開始訓練上官悅,這種訓練時間並不固定,大致是每日的太陽落山之後,便會停止,接著各自去打坐調息,隻有偶爾,蕭墨指點上官悅的時候,兩個人會一直持續到深夜。


    “算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我要去休息了。”蕭墨轉過頭,不再去看上官悅,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心疼,那麽之前做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蕭墨走到了一邊,在一塊岩石上麵坐下,接著直接打坐調息。


    上官悅看了看蕭墨,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獨自走到了遠處的小溪邊,蹲下身,想要洗一洗臉上的汗水。


    這裏的溪水很清,上官悅與蕭墨在這些日子中,都是在這裏洗漱,兩個人都很守規矩,從未越雷池半步,上官悅此時已經對蕭墨放心,所以幾乎是不去理會。


    這條小溪寬寬窄窄,寬的地方有兩丈寬,五尺深,細的地方卻隻有三尺寬,四尺深。上官悅選擇的這個地方是最寬的地方,她蹲在溪水邊,挽起衣袖,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身體更是痛得可以,上官悅隻想洗一洗臉,讓自己清醒些,卻在伸手的時候,重心不穩的墜入了溪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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