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說“不要想得太多,這七天你還要忍受蠱蟲折磨之苦,要挺住,阿福,如果你家公子受不了蟲癢之苦爬上來,你就拿棍子給我把他打下去,記住,你要是手軟,那你家公子的苦就白遭了。”


    說到這,把環薑手中船漿拿了過來,遞到阿福的手中。


    “這,這萬一打壞了呢?”阿福為難地看看船漿,好沉。


    “沒事,打壞了我再給他治,七天後我再來給他進行下一步的治療,你按我說的做吧,環薑,我們走吧。”


    秦聽韻叫上環薑,兩人一起向外走去,阿福追在後麵說:“謝謝恩公,恩公慢走!”


    直到聽到院門關上的聲音,齊二的身體晃了晃,阿福急忙去扶住他,“公子,你沒事吧,奴才現在就給你更衣入浴吧?”


    齊二看一眼那池裏的水,想了想說:“去找幾根粗點的繩子來。<strong>.</strong>”


    “您要繩子幹嘛?”


    “符壽,你從小就跟著我,我還不了解你嗎?讓你用棍子打我,給你一百個膽你也做不出來。找繩子把我手腳捆住,固定在池子兩邊,這樣再痛苦我也沒有辦法爬上來了。”


    聽他這麽說,阿福嚇得跪在了地上,猛地搖頭說:“不不不,奴才不敢,怎麽能用繩子捆您呢?再說,奴才剛才想,這個冷公子太熱心腸了,他,他是不是想害您啊!”


    “害我?圖我什麽?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能猜出來我是誰嗎?的確,他是個精明的人,救我也是一定有所企圖,隻要他治好我的蠱毒,除了我的性命,我什麽都可能給他!去,給我找繩子!”說完伸手用力地一推阿福,他狠著心,使勁地跺了下腳,跑去院子裏找繩子。


    齊二支撐著要癱倒的身體,看向那水中悠閑的鱔魚,聲音激動又悲戚地輕喃:“母後,兒臣很快就能回去見您了。”


    入夜時分,天色已經灰蒙蒙一片,秦聽韻才從外頭與環薑道別,自己再趕回到相府後門處的暗道中,換好事先準備好的衣裳,等到一切準備妥當,才匆匆回到府中。


    行至相府的花園邊的林中小徑上時,眼見著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略顯急促的趕了過來,定睛一看,這不是環薑麽!


    若是讓她發覺自己的身份,其實原本也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眼下,秦聽韻來相府的時日還不算長,這府中眾人的底子還都沒有摸透,若是不借著裝瘋賣傻的樣子,恐怕很難安然無恙的在府中存活下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打定主意之後,倒是秦聽韻先環薑一步,迎了上去,雖說這天色漸晚,要是及時避過去也不是難事,隻怕稍有不慎被發覺了,更是要惹人懷疑。


    “丫頭!丫頭!嘿嘿......”


    環薑看見秦聽韻歡天喜地的模樣,朝著她跑來,臉上略微帶著些許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是察覺了秦聽韻的異樣,還是自己做賊心虛怕被人看出端倪。


    “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你肯定有什麽好東西、藏起來了,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秦聽韻露出癡傻的笑容,用手指指著環薑,其間還幾次拉扯著環薑的衣袖,環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是半晌都未曾開口,隻是畏縮著不肯抬頭。


    “算了......算了,真是沒勁,我不會告訴爹爹的,下次你若是有什麽好東西,記得那給我哦!”


    聽到秦聽韻出言不再糾纏,環薑終於開竅立刻開口道謝,卻沒等到她道謝呢,秦聽韻早已蹦跳著離去,她望著秦聽韻於夜色中離去的背影,總覺得眼熟的很,卻實在想不起在何處見到過,一想許是剛剛才與冷玉公子分別,有些多疑才會如此,便也跟著秦聽韻的步伐回到了她的小樓。


    踏入小樓,才覺得鬆了一口氣,還好小樓裏隻有環薑一個丫鬟服侍著,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乏了,要歇息,就打發她出去,等到終於隻剩下自己一人的時候,她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那張古木雕花的大床上。


    自己在現代縱橫商場,少說也有好幾年了,除了剛開始打拚的那幾年,有些乏力之外,也沒有和現在一樣,這麽疲憊過。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周旋在相府眾人中都覺得有些費力,更何況這幅身體原本的主人還是個瘋子呢?


    思慮繁多,饒是已經躺在床榻上,也不得安寧,根本就無法立刻閉眼安睡。索性起身,行至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解解乏。


    茶水才入口,便已經覺得苦澀萬分,這才想起,今日忙於安頓齊二的事情,小樓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在,哪裏還會有新鮮的茶葉放入茶壺中呢?


    罷了,環薑此刻想必也已經歇息,一杯茶而已不必驚擾她,還是自己動手的好,秦聽韻端起茶杯來到窗前,想把茶水倒在窗外。


    這時,卻聽到有一團白色的東西自遠處飛來,靠近了一看,這團白色已經安然無恙的停在窗簷上,原來是幾日前那隻白鴿!


    想必是因為自己上一次沒有來得及及時回複書信,所以信鴿才又悄然而至,原本已經平複的心情,此刻卻又被這隻白鴿驚起了漣漪。


    伸手拿下綁在白鴿腿上的紙條,打開來映入眼中的還是上次見到的蒼勁筆法,心裏卻也稍顯安慰,至少這一次來信的,和上一次是同一個人。


    否則,若是要秦聽韻想象一下,一個瘋子居然會和人飛鴿傳書,每一次還都是與不同的人,那事情也太過複雜了不是。


    “你的字跡因何大變,可是你那裏出了什麽事?”


    糟糕!上次匆忙回信,卻沒有想到這一點,雖然她重生到了秦聽韻的身體裏,從外表上看,她無疑就是秦聽韻,可是性格可以佯裝,平日裏裝瘋賣傻,很容易將相府中人糊弄過去,隻是這字跡......


    秦聽韻這下犯了難,不過從來信的神秘人的語氣裏,倒是依稀可以看出,他與之前的秦聽韻定是熟識的,他知道她的字跡,上一次也在信中要求見麵,想必定能從隻言片語中察覺出秦聽韻的異樣。


    這人若是在眼前還好,可以自他人的表情上猜測,以作應對,隻是神秘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這可如何是好。


    她向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人,隻是最怕的是未知的人事,要知道神秘人在暗處,秦聽韻在明處,他若是知道此時的秦聽韻已經今非昔比,那麽事情恐怕就會變的更加複雜了。


    一來,她尚不知道,之前的秦聽韻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所以保不齊上一次貿然回信,已經叫神秘人感覺到了不對勁,暴露了自己。


    二來,這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也是令秦聽韻頗為苦惱的一件事,想到他們之間如此一來一往的傳遞書信,早已駕輕就熟的樣子,恐怕用飛鴿傳書,已經有一些時日了,若是此人真是個重要的人物,隻怕在早前的書信中,一定會有提及慎密人身份的字句。


    若是之前秦聽韻是裝瘋,那麽說不準她會留下一些重要的書信,如此想著,秦聽韻便提前驅趕了白鴿,打算暫且先不回複書信。


    待到白鴿撲棱了幾下,展翅朝著東方飛去後,她才又小心翼翼的關上窗戶,由於步子走的急,忘記了手中還端著紫砂茶杯,一時間滿溢的茶水就潑灑到胸前,她也顧不得去擦拭,隻是急忙來到床榻邊上,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了之前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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