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呢?”撓完了癢癢,羅簡開始理所當然的開始搜豐羽嵐的全身,從他的兜裏摸出一片舊鑰匙,是那種很古老的大頭鑰匙,之前和那個死屍鬥爭得太厲害,羅簡根本沒有仔細觀察鑰匙的模樣。


    “這把鑰匙會匹配哪扇門呢?”豐羽嵐也湊過來觀察鑰匙,鑰匙表麵似乎鍍了一層金,雖然舊而且古老,但是顯得很有價值,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鑰匙上被刻上了密集的紋路,貌似是被刻了字,但是字太小了,羅簡和豐羽嵐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上麵究竟刻寫了什麽字。


    “不知道這艘船上會不會有放大鏡,這樣我們就能看清上麵寫了什麽。”豐羽嵐說道。


    “可是哪裏會有放大鏡呢?”羅簡摸著下巴開始思考。


    “其實沒有必要一定要找望遠鏡的。”豐羽嵐似乎想到了好主意,笑起來興奮道:“船上一般都有望遠鏡嘛,也可以當放大鏡用。”


    “我記得船長室有望遠鏡,就掛在那幅壁畫的旁邊,貌似很久沒有動過所以落了一層灰。”羅簡回憶起自己翻找船長室的情形,令他自己都覺得驚奇的是,這些細節回憶起來居然如此清晰,他自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情,到過的地方,翻動過的物品,好像是電影回放似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又是船長室啊……”豐羽嵐為難起來,他想起了那個可能還在甲板上的陌生人,還有在船長室附近的走廊上幹掉的那隻怪物,這兩者都離船長室非常近。所以無論如何,現在回去無疑是危機四伏的,膽小的豐羽嵐隻好期待的盯著羅簡看。


    可是這回羅簡沒有注意豐羽嵐的動作,皺著眉頭摸了摸自己手臂,感覺他手臂上的傷口一陣陣尖銳的發痛,其實傷口一直在痛,隻是現在突然變得格外明顯起來,就好像痛苦被忽然放大了。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豐羽嵐不禁擔心起來。


    “啊……”羅簡沉吟一會兒,說道:“沒事,隻是手臂上的傷口有點痛。”


    “我看看。”豐羽嵐想去扒羅簡的衣袖,卻被他製止了,羅簡搖搖頭說道:“沒有大問題,但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阿嵐你記住,在密室受過的所有傷,都會在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完全愈合,任何傷口都不留下,所以無論這個時候無論我們怎麽折騰自己的身體,隻要在規定時間內離開密室,哪怕瀕死都能活下來。”


    “反之,在現實世界有過任何病痛,在進入密室的時候同樣也會愈合,始終讓我們保持在最良好的狀態,對嗎?”豐羽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部,那裏本來有的刀傷此刻無影無蹤。


    “沒錯,密室非常神奇,有些設定很是……人性化?”


    “但是密室的存在意義究竟是什麽呢?我是說……它為什麽要讓我們進來,又為什麽安排這些試煉來考驗我們呢?”豐羽嵐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從羅簡那裏了解了很多密室的消息,但大多數是不全麵的,這讓他對這個神奇的空間僅僅也隻是有一種模糊的概念。


    “誰知道?這些大道理我也不懂。”羅簡站起來,把鑰匙收進兜裏,拍了拍手道:“我們隻要活下去就可以了。”


    為了得到望遠鏡,羅簡不得不拖著豐羽嵐返回船長室,途徑一條走廊的時候,羅簡突然停住了,站在一灘血跡的麵前若有所思,緊緊地皺起眉頭,豐羽嵐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疑惑道:“怎麽了?”


    “那怪物又複活了。”羅簡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豐羽嵐想起那個麵目猙獰像是貓科生物的巨大怪物,立即被嚇了一跳,吃驚道:”不會吧,你幾乎把它分屍了,這樣也能複活?”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屍體不見了。”羅簡說:“密室裏的規則很奇怪,現實世界裏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裏的話……一切皆有可能。”


    羅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保持著奇怪的笑,讓一旁的豐羽嵐光是看都覺得毛骨悚然。


    “那怪物貌似是越複活越強大的,我第一次碰見的時候雖然經驗不足負了點傷,但還是能輕鬆弄死它,第二次我卻感覺到它的力量速度明顯增加了,不知道這次複活會變成什麽樣?我們最好還是快點找到出口,不然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現階段唯一的線索是手裏的這把鑰匙,鑰匙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隻有解讀這些字才有活路,於是羅簡帶著豐羽嵐走回了那間船長室。船長室似乎並無異樣,像是沒有除羅簡他們之外其他人進來過。


    羅簡進來後直接奔向牆上掛著的望遠鏡,取下來檢查了一番保證沒有故障,豐羽嵐跟在後麵緊緊地關上了門,兩個人舉著油燈擠在一起開始別扭的用望遠鏡當放大鏡用,鑰匙上雕刻的文字一個個映入眼簾。


    豐羽嵐緊鎖眉頭,無奈道:“我們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究竟誰才是凶手呢?是船長,是航海士,還是那兩個存活的船員?”


    “或許所有人都是凶手呢?”


    “此話怎講?”


    “海盜船在迷霧裏找不出方向,船上所有成員都深陷一片混亂中,而且根據航海日誌裏的描述,8月9日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可以明白那是所有人都極為忌諱的事情,這件事情可能更是加重了船員們負麵心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保持理智,而且也可能會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水和食物的消耗,無法繼續供給這麽人的生存。


    船長或許確實做出了指使他人攻擊別人的行為,但他的行為也許隻是一個導火索,這個導火索引發了一場大火,令所有人的內心都充斥了毀滅的**。”


    “於是一個接著一個,人們開始互相殘殺,而且有默契地將死去的人都塞進了箱子裏堆起來,剩下的人就像是瘋子一樣,最終活下來的人也展開了這場爭鬥的最終話,船長在想要記錄下一切的時候被殺死了,另外兩個船員當中一個被另外一個殺死,活下來的這個是最終的勝利者,他在殺死航海士的時候將他的屍體掛在了高高的瞭望台上。”


    羅簡慢慢的講述,並且理智的一件件的推論事情的真相,講到最後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說道:“現在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生存者,他的結局會是怎麽樣的?”


    “自殺?”豐羽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這艘船明顯沒有逃離出迷霧,所有人都死絕的情況下,水和食物總有消耗完畢的那天,除了在孤獨絕望中自殺身亡,我想不出他有什麽其他的結局。”


    “那他可能會在什麽地方進行自殺呢?”羅簡這樣問。


    “這我可不知道。”豐羽嵐搖頭:“這要看個人的心理吧,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甲板上,即使迷霧中看不到光芒,可我也不想在黑暗的地方孤獨死去。”


    “如果是個女人呢?”羅簡忽然裂開嘴笑了笑。


    “女人?”豐羽嵐承認自己根本沒有在意過那唯一幸存者的性別問題,在他認知當中,能當海盜的沒幾個是女人吧。


    “如果是個非常漂亮,報複心很重,厭惡一切,同時擁有自信和自卑兩種矛盾心理,或許還可能信教,在迷霧中扭曲了性格,一聲不響殺了很多人,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會選擇在哪裏死去?”


    豐羽嵐糾結地皺著眉頭想了很久,試探性的說道:“或許,會找個讓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說,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但是……羅簡你為什麽會認為最後的幸存者會是個女人呢?”


    “因為甲板木箱裏那個第一受害者,他有一張照片,是他和他妻子的。”


    豐羽嵐頓時想到了夾在筆記本裏的那張舊照片。


    “你覺得他的妻子也會在船上?”


    “或許,我隻是猜測,8月9日的航海日誌被撕掉的一頁,那上麵記載的事情或許就跟他妻子有關,或許是受到壓迫,甚至是……”羅簡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低聲道:“被什麽人給上了,並且被發現了,鬧到人盡皆知或者其他種種。這可憐女人的丈夫卻不知道如何為自己的女人報仇,對著船長冷嘲熱諷,當然也可能做了別的什麽,最後他成了第一個受害者……”


    “然後這個女人卻明智的保持冷靜,在一堆狼中努力生存,或許也付出了什麽東西,比如……身體?她指使各種男人為她引發爭端,誓要逼死所有人?”豐羽嵐接口了羅簡的猜想,對整個事實進行下一步猜想。


    羅簡點點頭:“如她所願,所有人都死絕了,她或許是內心茫然的,她的丈夫是信教徒,她估計也是,設計害死了這麽多人之後,這個女人也許認為自己背叛了主,於是想要躲在一個見不到任何光芒的地方,讓自己的痕跡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但是她會不會是跳海自殺?”


    羅簡看了豐羽嵐一眼,道:“紙條給我的第一條提示就是不要跳海,從這上麵也能看出很多,比如說,那個女人絕對沒有跳海。”


    “好吧,我得稱呼你什麽?異想天開的分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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