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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輕輕歎口氣道:“如書、如畫留下清點數目,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待眾人散去後,雲舒跟著娘親和小姨留下來清點桌上的物件:銀票、銅板、現銀一共一千一百一十兩左右;剩下的金銀首飾一大堆,若按買來時的價值算應該能有個七八百兩,不過這些東西樣式老舊、成色參差不齊,現在能換個五百兩就算不錯的了!


    因此目前怎麽算都隻有一千六百兩左右,剩下的四百兩怎麽辦?在場幾人紛紛皺起眉頭,小姨道:“娘,差的那四百兩…真要賣地麽?”


    李氏立刻反對道:“不能賣地!娘,族長先前說了幾次,咱們家的田地房子隻能賣給自家人,姓唐的就等著收咱們的田地房子了,咱們絕不能讓他得逞!”


    小姨皺眉點點頭:“娘,這事兒我怎麽覺著有些蹊蹺啊,族長他…他莫不是收了姓唐的好處?”


    外婆沉吟半晌:“如畫,無憑無據,這話以後不要再說!我先四下去借借湊湊,能借到最好,借不到的話,那五十畝旱地能得二百多兩銀子,剩下的最多再賣二十畝水田就夠了,還能留下三十畝水田,唉!”


    娘親和小姨對望一眼,無奈的垂下頭。雲舒在心裏默算一下,外婆家值錢的東西基本都拿出來了,往年這個季節的糧食還能得點兒銀子,今年那糧食一粒不剩也一文不得!不知她們家的存糧還夠不夠明年吃的?


    而自家剛剛買了城裏的鋪子,花了不少銀子,剩下那幾十兩本是明年的口糧錢。現在全給了外婆救急,幸好城裏的鋪子還能有點兒收入,口糧錢還是有的,但要再給外婆湊銀子,基本沒什麽可能了!


    小姨家嘛,孫武的飯館近幾年生意很不錯,她方才一下子就出了百兩銀子,讓她再添個幾十兩應該也不成問題。可要再添四百兩,恐怕孫武那裏……


    而大姨家,她自己還想從外婆家借銀子了;二姨的銀子向來隻有進沒有出,即便出了,她總能想方設法翻倍的弄回去,所以她們倆基本不用指望了!


    唉,這事兒……雲舒心中不禁又對舅舅惱怒、對唐多智憤恨起來!舅舅那榆木疙瘩怎麽就那麽笨了。所有人都知道唐多智不是個好東西,所有人對他都一勸再勸,可他偏偏就是不聽,就是要去混!哼!活該被攆出去,討一輩子飯才好!雲舒恨恨的想。


    “娘,要不……我把我那鋪子賣了還能得點兒銀子!”李氏突然道。


    雲舒嚇得一個趔趄。她趕緊扶著椅子爬起來,大聲道:“不行!”


    李氏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雲舒,見她皺巴巴的小臉上一副堅決的護食樣兒,李氏皺眉搖搖頭道:“舒舒,你外婆和舅舅從小疼你,又幫了咱們家那麽多忙,忘了麽?你還是在那間客房出生的了。現在有壞人要搶這房子和他們的田地,難道你就不想幫幫你外婆和舅舅嗎?”


    “不是啊,娘,我也想幫啊!可是,您已經把咱們家明年的口糧錢全拿出來幫舅舅了啊!城裏那鋪子咱們才買來。上個月就賺不少銀子,咱們家明年的口糧就靠它了。您要是把鋪子賣了,咱們家就沒飯吃了啊!不隻爹娘和舒舒、二毛和三毛都要餓肚子了呢!”


    李氏聞言停了下來。眉頭緊皺,麵露猶豫之色,小姨道:“算了,三姐,你那鋪子就算賣了也得不了百兩銀子,剩下三百兩又咋辦?你還能把你自家的地也賣了不成?”


    李氏略顯尷尬,“那個…我隻想著湊點兒算點兒!”


    “行了!”外婆打斷他們的話道:“如書,娘知道你孝順,但孝順也得你自己日子過得去才行,你要什麽都賣了,大人孩子全餓著肚子住草棚,就算你沒怨言,誌誠和雲舒幾個孩子了?莫非你還要誌誠和幾個孩子埋怨我一輩子不成?”


    “不是的,娘!我隻是…”李氏著急的解釋。


    “不用說,我知道,就算你們全家都心甘情願的給,我也不會收的!以後不要再提什麽賣鋪子田地的事兒,要賣也是從我這裏出,世上哪有娘家出事拿女兒家的田地房產來充數的理兒!”


    “娘!”李氏歉疚,外婆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能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這事兒你們都別摻和了,我來想辦法!”


    “娘,您…有辦法了?”


    外婆緩緩搖頭,垂眉想了會兒道;“我明天給你們省城幾位姑姑寫封信看看,興許她們能幫上一幫!”


    “哎呀,對啊,娘!怎麽忘了姑姑們了!大姑家家底那麽厚,上次一下子就送您那麽多銀子,區區幾百兩肯定沒問題!”小姨高興的拍手叫好。


    “是啊,娘,要不…您現在就寫吧?”李氏也喜形於色的附和道。


    外婆一點頭,李氏就興衝衝的跑去取文房四寶,幾人斟酌一番字句,外婆連寫三封信。封好後,小姨又找來兩位姨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一定要找個妥當之人把那信送到縣城給劉安。


    辦完了這事兒,幾人都長長的鬆口氣,她們又找來兩個木匣子,將桌上的銀錢首飾再次清點核對一遍,分類裝箱上鎖,然後一起送到外婆的臥室中收好。


    那時已近子時,李氏帶著雲舒和小姨一起回到對麵的客房睡覺,大姨和二姨方才散會之時就去了晾曬場邊的房子休息,這邊祖屋裏剩下的人不多!


    李氏帶著雲舒睡一張床,小姨帶著她的小女兒睡臨近的床。雲舒一爬上床,就舒服的翻滾幾圈,然後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裝死。李氏換了衣服上床來,伸手往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把她痛得一下子坐起來。噝噝直抽冷氣:


    “娘,您幹嗎啊?好疼啊!”雲舒揉著屁股嘟著嘴抗議道。


    李氏瞪著她道:“叫你沒大沒小,方才我跟你外婆說話,你插什麽嘴?”


    雲舒抽抽眼角,原來是為這事兒!其他什麽事都可以裝傻,可這事兒不行,要救人得自己有命才行啊!舅舅再好,再幫過忙。可那都是在他自己豐衣足食有足夠餘力的前提下。如果用金銀來算,物質的東西早就還清了,還倒貼了幾倍;為了報恩要讓自己全家再回到以前那住草棚吃糠殼的歲月,她是怎麽都不願意的!


    李氏見雲舒嘟著嘴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伸手又要往她臉頰上掐去,雲舒就勢一滾,輕巧躲過。抗議道:“娘,你把人家弄疼了!待會兒我要是疼得厲害了,叫嚷起來,引來了外婆,可別怪我啊!”


    李氏這才停了手,隔壁**的小姨道:“三姐。算了,雲舒沒說錯什麽,要是為了給娘和大哥湊銀子,把自家的鋪子田地全賣了,你們還怎麽過日子?你真要讓雲舒和二毛三毛跟著你們住茅草棚、吃米糠野菜?”


    李氏搖頭道:“我當時沒想那麽多,看娘擔心的模樣,想著家裏還有個鋪子,就……”


    “三姐。你從小就這樣,別人對你好一分,你就對別人好十分,恨不得把心都掏出去給人家,可這好也得有個度吧!要像你那麽說。我家還有鋪子了,除了飯館。還有個出租的鋪子,我可從沒想過要賣了鋪子去給大哥填窟窿!何況…大哥又不是娘親生的!”最後這句小姨隻是輕聲咕噥了一聲。


    “小妹。別這麽說!娘…不讓我們提這事兒,再說大哥這些年對咱們都不錯……”


    “哎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要不是對咱們不錯,我一文錢都不會出!反正啊,你以後別再提什麽要賣自家鋪子、田地什麽的!那東西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是三姐夫、雲舒、二毛、三毛的,就算他們沒意見,你那婆婆姑子、大伯小叔能沒意見?”


    李氏無言反駁,靜靜的躺在**,睜大眼睛望著房頂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雲舒輕手輕腳的爬到她身邊,靠著她躺下,湊過去小聲道:“娘,別擔心,外婆不是給姑奶奶們送過信兒了嗎?姑奶奶們家家底豐厚,借幾百兩銀子肯定沒問題!”


    李氏轉頭看看雲舒,伸手摸摸她腦袋,想說什麽,看著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一時又不知說什麽好,最後她長歎一聲,閉上眼睛,喃喃道:“時辰不早了,快睡吧!”


    第二天,雲舒如往常般早早起床,跟著李氏做早飯,擺碗筷,吃早飯,雖然銀子已經湊到了大半,差的銀子也算有了個大致的方向,但屋裏的氣氛依然尷尬沉悶。


    其原因除舅舅之事外,多半還與昨晚湊錢之事有關。雖然並未規定誰多出誰少出,可昨晚那尷尬的氣氛,雲舒現在還記憶猶新,特別是大姨一家。


    大姨昨晚一文未出,今早天剛亮又帶著全家悄悄離去,連招呼都沒有一聲,要不是同住晾曬場邊的二姨兒子錢興早上起**廁所正好看到大姨一家往大道自家方向走去,興許現在大家還在四處尋大姨一家了!


    唉!這都是什麽事兒啊?原本和和樂樂的一家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可誰都有個家,誰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的想法,不出錢就沒有真情?真情真的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嗎?


    雲舒一邊吃飯,一邊胡思亂想。這是一陣讓人厭惡的聲音又來了:“哎呀,二嬸、各位,才吃早飯了?”


    眾人聞聲紛紛停下碗筷,看向門口方向,見唐多智正拿著把扇子搖搖晃晃的走來,臉上笑嘻嘻的表情讓人異常生厭!


    “姓唐的,你來幹什麽?咱們家不歡迎你!”小姨斜他一眼,冷冷道。


    “咦,今天怎麽不見如琴大姐了呢?嘖嘖,大家都在,就差她一個,真可惜啊!”唐多智陰陽怪氣道。


    “姓唐的,這是我們家的事,關你屁事!”李氏轉頭憤怒的瞪著他。


    唐多智受了冷遇,沒有絲毫不自在,無所謂的繼續笑嗬嗬的走到外婆麵前。先鞠躬行禮問安,然後道:“二嬸,我要替大夥兒多謝您的大恩大德啊,您分給大家的糧食夠大家吃上好一段日子了!大家對您讚不絕口,都說您是活菩薩在世了!”


    外婆並不接話,斜眼看他,等待他的下言。


    “唉,可惜…二嬸啊。這話我本不該說,可…我憋在心裏難受啊!”唐多智停頓一會兒,先觀察一遍周圍人的反應,見大家雖然好奇卻無人問話,略微有些失望。不過片刻後,他又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二嬸啊,您不知道我為了您。茶樓損失慘重啊!”


    “姓唐的,你別胡說八道,你那茶樓盡幹些傷天害理之事,遲早會遭報應的!別跟咱娘扯上關係!”


    “哎呀,小妹,你這麽說就冤枉死我了!我老老實實一個生意人。打開門做生意,又有官府文諜憑證,何時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啊?”


    小姨還要說話,外婆瞪她一眼,她立刻收聲,外婆轉向唐多智道:“到底何事?”


    唐多智總算等到外婆發話了,立刻苦著臉往前湊了兩步:“二嬸啊,富貴哥上次在咱們茶樓把今年的穀物收成全輸給了大虎大熊兩兄弟。可昨天他們去收穀子,卻被看守的人打了回去,還說你們家今年一粒穀子沒收著,那晾曬的都是公家的穀子!


    大虎大熊兩兄弟沒收著糧食,就跑來茶樓。非要拉我去作證,可我畢竟是李家人啊。不管他們是多麽重要的常客熟人,都不是咱們李家人。我怎能幫著外姓人來拆自家人的台了?所以我當時就一口回絕了!


    他們兄弟倆一時惱怒,走時放了幾句狠話,我原本想著他們隻是隨便說說,可誰知昨天下午那兩兄弟真的帶了幾個漢子把我鋪子一陣砸,東西壞了無數,我那茶樓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做生意了!唉!二嬸,您說我冤不冤?”


    李家姐妹對望一眼,臉上略帶喜意!雲舒卻皺起眉頭,穀子之事早就板上釘釘,大虎大熊再能,也不敢跟整個村兒的李家人作對。那兄弟倆明明就是唐多智一夥兒的,唐多智在這事上沒占到便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今天又會想出什麽招兒來?


    外婆聽完,慢慢端起桌上的粥碗喝了兩口,又拿起筷子夾桌上的鹹菜,就像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唐多智目光閃了閃,又重複一遍:“二嬸,您看我多冤啊!”


    小姨嗤笑一聲:“活該!”


    唐多智又等了會兒,見外婆依然隻顧吃飯,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幹咳兩聲:“咳咳~~二嬸啊,其實我今天來,還想跟您商量個事兒!”


    果然…正題來了,本已拿起筷子的雲舒立刻停下,認真的望著上方,想看看姓唐的今天到底想幹什麽?


    “唉,咱們家的田地本就不多,全靠鎮上那茶樓度日!現在茶樓被砸了,生意也做不成了,重新整修開張沒個幾百兩銀子下不來,二嬸啊,富貴哥欠的…那個帳…什麽時候……”唐多智擺出一副猶豫為難、欲言又止的樣子。


    “喂,姓唐的,欠錢的是我大哥,我大哥昨晚就被族長除名了,要錢找我大哥去,關我娘什麽事?”


    “哎呀,二姐、三妹、小妹,你們這麽說就不對了!富貴哥就算被族長除名,他欠錢的時候還是李家人啊,他媳婦兒子不都還在這裏嗎?族長把富貴哥除名,沒把他兩個兒子除名啊;何況就富貴哥現在這境況,我再去找他,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


    唐多智表情豐富的肢體語言讓人覺得他不像要債的,倒像是個欠債求饒的!雖然那模樣讓人生厭,可他的話卻也有些道理,李家幾姐妹隻得氣呼呼的幹瞪眼。外婆將碗裏的粥全部喝完,放下碗筷,輕輕擦擦嘴角,淡淡道:“什麽時候要?”


    唐多智聞言愣了一下,片刻後便搓著手滿臉堆笑道:“嗬嗬,其實…二嬸,我其實…”


    “什麽時候要?”外婆重複一遍。


    “嗬嗬,那個…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們茶樓等著那筆銀子整修開張了!如果二嬸方便的話,嗬嗬,最好三日之內。”


    “三日?!姓唐的。人家外麵放印子錢的還能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了,兩千兩銀子,你三日就想要,你…”


    “哎呀,妹子們,我這不是著急嘛!


    二嬸啊,說句實話您不要往心裏去啊!人家外麵欠債的,每天都有幾分的利錢了!富貴哥欠的那些個銀兩。要按外麵的利錢算,怕是都翻了幾倍了!


    我嘛,自然不好意思收什麽利錢了,咱們兩家什麽關係?隻是…咱們茶樓欠債的多了,要是個個都隻欠不還還無利錢的話……”


    “姓唐的,什麽利錢不利錢的?你不要太貪心啊,我告訴你。你想要銀子?好啊,把你賬本帶上,咱們上縣衙找縣太爺去,一筆一筆的核對清楚了,你要敢有半句造假的,定要你不得好死!”


    唐多智臉上笑容一僵。站直身子板起臉道:“二姐,您這話太傷人了!您真要這麽說的話,我立刻就去取賬本,我的每一筆每一文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有富貴哥的手印,到哪兒都不能理虧了去!”


    “你……”李家幾姐妹都站了起來,與唐多智正麵對峙。


    “五天!”外婆望著大門方向淡淡道。


    眾人愣了一下,唐多智立刻高興的搓著手道:“還是二嬸明理。不愧大家都誇讚您是活菩薩!五天就五天,大不了我少做幾天生意!


    不過二嬸啊,我那茶樓確實急需銀兩周轉,少開一天就多一筆損失,我一家幾口人還有茶樓那麽多夥計就等著靠它吃飯了!所以啊。二嬸,要是超出五天的話。我就要按一般客人的慣例收兩分的利錢了哦!”


    “姓唐的,你別太過分!……”


    “嗬嗬。二嬸,就這樣了,等您好消息啊!”唐多智絲毫不介意李家姐妹的憤怒,笑嗬嗬的打幾句哈哈,又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


    李氏著急道:“娘,五天哪裏夠啊?您的信最快也要兩天才能到省城,能不能及時送到幾位姑姑手裏還是問題了,姑姑答不答應借銀子也不一定,那差的四百兩怎麽辦啊?”


    “是啊,娘,您方才就不該理那混蛋,咱們就不給他,看他敢收利息,再說他那茶樓就算重蓋一棟也不過一二百兩銀子,哪裏一下子就需要兩千兩銀子了?”


    李家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示不該答應唐多智還債的具體時間,他們或擔憂、或埋怨、或咒罵,屋子裏一時熱鬧起來,唯獨外婆靜靜的坐在上方望著門外似是發呆?半晌後,外婆站起來道:“你們都回家去吧,這事我來處理!”然後踱著步子慢慢回房去。


    雲舒跟著娘親一直待到傍晚天氣涼爽了,才跟小姨一起坐了同一輛牛車往縣城方向去。到雲舒家附近時,天色已近黃昏,李氏見隻有小姨母女,小姨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路上出點兒什麽事兒,硬是把她拉回自己家去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他們到家時,老爹正抱著三毛坐在院門口張望,已經李氏一行人立刻高興的抱著三毛站起來,緊跑幾步迎上來:“她娘,回來了?”


    “爹,弟弟!”二毛衝過去撒嬌,三毛則對著李氏的方向扭著身子張開手臂叫著抱抱。一家人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把一旁的小姨羨慕得緊。


    晚上,李氏將外婆那邊的情況跟水誌誠一一說起,然後又問起他舅舅的情況。


    水誌誠皺眉搖頭道:“她娘,那天早上我趕回來跟你說了情況,一送走你就帶著三毛進城去,然後去城西找大哥,可我找了整整一天,還請劉安大哥幫忙,幾乎把城裏翻了個遍,也沒見著大哥的影子!”


    “什麽?沒找著?!”李氏拔高聲音驚訝道,雲舒也跟著心驚,這麽短的距離原本以為不會出什麽問題,那葉老頭兒又是熟人,怎麽會不見人了?舅舅上哪兒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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