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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本想加更的,可幺兒實在吵鬧得厲害,寫幾個字他就嗷嗷叫,不陪不行,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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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又一次掀起車簾往後看,那輛印滿馬家標識的馬車亦步亦趨的緊跟著自己這輛馬車,後麵的車簾也時常掀起,淑羽的幾個丫鬟時不時伸頭往前看。


    “表妹,別看了,回來好生坐著吧!”閉目養神的淑羽柔柔道。雲舒縮回腦袋:“淑羽姐,你為何一定要坐我這馬車了?我這車可沒你那車舒服。”


    淑羽睜眼,望著窗外半晌,淡淡道:“車夫換人了。”


    “什麽?”


    “那車夫不是上午送我來的車夫,換人了。”


    “換人?”雲舒又掀簾往後看了會兒,那車夫看上去相貌平平、表情溫和,沒什麽特別的,她回頭道:“不會吧,淑羽姐,是不是你多慮了?”


    淑羽淡淡的一笑,那笑看上去有些淒然,雲舒不好再說什麽,靜靜的坐到她對麵。


    突然,外麵幾聲尖叫,然後是馬兒的長鳴嘶叫聲。雲舒轉頭去看,隻見後麵那馬車的兩匹馬兒如發瘋般一邊嘶叫一邊弓背蹦跳掙紮,車夫被甩在地上,車廂裏的幾個丫頭被顛得東撞西撞,還有一個被甩出車廂,差點兒被馬蹄踩中。


    雲舒幾人驚得不敢動彈,夜魅驚呼:“不好,馬兒要脫韁了!車夫,快把車韁繩拉緊了,趕到邊上去……”


    她話音剛落,後麵那兩匹馬已經掙脫韁繩。揚起前蹄一聲長鳴後徑直往這邊衝來。眼看那馬兒就要撞到馬車,這輛車的馬兒也躁動不已,夜魅一閃身跳出來,跨坐到外側馬兒身上的同時,不知從何處甩出一匹白布套住即將撞向雲舒馬車的馬兒。


    看著兩匹馬擦著車簾兒飛馳而去,雲舒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王淑羽更是臉色慘白,她的手卻緊緊護住肚子,另一手緊緊抓住車廂內的把手。


    好一會兒過後,車夫喊道:“兩位小姐。你們沒事吧?”


    雲舒反應過來,趕緊去看王淑羽的狀況。她臉色很不好看,手腳僵硬冰冷


    。嘴唇還有些微微哆嗦,雲舒趕緊叫車夫把馬車停在路旁,拉起她的手腕把脈片刻,然後扯出條毯子鋪在車廂裏,小心的撫著王淑羽躺下。一邊輕言安撫一邊輕輕撫摸她肚子。


    小雙子跳下馬車跑去後麵,把撞暈在車廂裏的雁兒拉出來,其他幾個丫鬟也一一救了出來。好在這幾個小丫頭年輕身體不錯,雖然各自都有些掛彩,傷勢卻不算很重,至少表麵看是這樣。具體如何還得大夫診斷了才知道。


    看著王淑羽漸漸穩定下來,臉色也漸漸恢複,雲舒才算放了心。她掀簾出去。囑咐車夫把馬兒栓到路邊的大樹上,並寸步不離的守著馬車,然後她自己過去查看那幾個丫鬟的傷勢,還有馬車翻覆的情況。


    沒一會兒,夜魅牽著馬兒回來。把馬兒栓好後過來小聲道:“小姐,您來看看。”


    夜魅把她帶到那匹馬兒邊上。指著馬屁股上幾個血印道:“小姐您看,這就是方才馬兒發狂的原因。”


    雲舒仔細瞧了,那分明是被鋼針紮過的痕跡,而且印記新鮮,顯然才紮過沒多久。她回頭看看躺在地上的車夫和幾個丫鬟,看來下手之人必定是其中之一了。


    這人也真夠大膽的,她就不怕自己被甩出來讓馬兒踩上一腳?當然要是淑羽在那車上,她的孩子肯定保不住,淑羽沒上那車,那人依然要動手,可能是想讓狂躁的馬兒來撞自己這輛車。決心挺大的啊,似乎今天非要對淑羽下手不可?


    再看躺在自己馬車裏靜養的淑羽,她說得對,她在馬家多待一分一秒都有危險,這樣的日子真不知她怎麽熬過來的,明明心裏又懼又怕、惶惶不可終日,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還要裝得雲淡風輕的樣子,換做自己肯定做不到。


    這麽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後院爭鬥就如此慘烈,要是位高權重的官家豈不更是危機四伏、處處殺機?比如京城左相府的王家……雲舒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小姐,您看這銀針,上麵應該抹過藥,要不馬兒不會那麽狂躁。”


    雲舒看了一眼,見那帶血的銀針上似乎還有些粉末?夜魅道:“小姐,用針之人肯定在那幾個丫鬟之中,用了這針身上必定留有藥粉氣味,奴婢現在就能把她揪出來……”


    “不用!”雲舒立刻否決,她轉頭看看那幾個丫鬟方向,“夜魅,這事兒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隻要留意著那幾人,不要讓他們再有機會下手就是


    。”


    夜魅頓了頓,低聲應了句是便無話了,大家稍作整頓,合力把淑羽毛的馬車推起來套好,等她好些了,再一起回城去。這次,夜魅也挪到了淑羽那輛馬車上,並且接替了車夫的工作,趕著馬車落後一截兒,遠遠跟在雲舒馬車後麵。


    淑羽緩緩睜眼,一臉平靜的望著雲舒道:“雲舒,這次你相信了吧?”


    雲舒給她擦汗的手停了停,“淑羽姐,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等進了城我把這事兒跟俊文表哥說說,讓他給你換一批丫鬟興許會好些?”


    “不要!”淑羽一把抓住雲舒的手,頗為緊張的樣子,“雲舒,這事兒千萬不要跟俊文說,提都不要提。”


    雲舒皺眉:“為什麽?俊文表哥是你相公,他都不能說還有誰能說?”


    “不!即便誰都能說就也不能告訴她,雲舒,求你一定不要告訴他!”淑羽的手抓得更緊,雲舒怕她動了胎氣,隻得應諾:“好、好,我不說,淑羽姐。你先安靜下來,啊!”


    淑羽休息會兒,等精神好些了道:“雲舒,你不知道,相公最不喜歡聽這些內院爭鬥之事,更不喜歡我們勾心鬥角互相詆毀。


    我在馬家這麽些年,相公對我一向平淡,以前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到嬌嬌表妹來了,她每日為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吵鬧。要不就纏著相公說正奶奶壞話,相公對此反感至極,去正奶奶那裏也是這樣。而我從不跟他抱怨任何事情,所以他才喜歡來我這裏。


    現在,這個家裏唯一相信我的隻有相公,如果我連他都失去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淑羽眼角沁出淚珠。雲舒看得揪心,為了留住馬俊文的心,什麽都不能說,還要默默忍受應付八麵攻擊,如此難過就為得那男人能多看自己兩眼,值得嗎?如果小順子也這樣對待自己的話。自己會如何了?


    雲舒搖搖頭,拉起淑羽的手道:“淑羽姐,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你現在還有孩子啊?俊文表哥就算不心疼你,總該心疼一下他的長子吧?”


    淑羽慘然一笑:“嗬,長子


    !我倒希望他是丫頭,那樣興許她的日子會好過些。”看她那表情,雲舒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隻得默默坐在一旁看著她。


    傍晚時分,馬車緩緩過了城門進到東區。往左前方走一百米左右就是馬記銀莊的分號,雲舒讓車夫把車趕到那邊去,剛剛停下,就聽馬俊文的聲音:“羽兒到底上哪兒去了?怎麽還不回來?她一個大肚子,你們怎能讓她出城去?”


    雲舒掀簾出去,見馬俊文正在銀莊前指著那掌櫃打扮的中年人一頓訓斥。王淑羽聽到聲音,自己撐著車廂壁要坐起來,雲舒趕緊去扶她,她整整衣衫又摸摸頭發:“雲舒,你看我頭發亂沒?劉海兒幫我理一理,左邊那支珠釵還在不?……”


    王淑羽好一番整理,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認沒問題後才道:“雲舒,麻煩你扶我下去吧!”


    雲舒先出了車廂,見馬俊文還在銀莊前著急的走來走去,便喊了一聲:“俊文表哥。”


    馬俊文聞聲停下,回頭見是雲舒,愣了一下,繼而高興的過來:“雲舒表妹,你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來省城的?怎麽沒到我家去?”


    雲舒笑眯眯的點點頭,伸手把王淑羽扶出來:“我是給表哥送娘子來的。”


    馬俊文見到淑羽驚訝片刻,繼而板著臉道:“羽兒,你懷著身孕,怎可到處亂跑?天都快黑了才回來,路上有個萬一那還得了?”


    雲舒皺眉道:“俊文表哥,沒見淑羽姐站都站不穩嗎?男子漢大丈夫,大街上婆婆媽媽念叨也不怕人笑話,快來,把人接下去再說。”


    馬俊文左右看看,果然見行人在看這邊,他的臉紅了紅,伸手把淑羽小心的抱下去,然後尷尬道:“雲舒表妹,讓你見笑了!對了,你們倆怎麽湊到一塊兒去的?”


    淑羽道:“相公,上午我待著無聊,開門見對麵就是盤龍寺,就想去拜拜菩薩保佑相公生意興隆、保佑孩兒一切順利。”


    “什麽?你去盤龍寺了?那麽高的山,你怎麽上去的?”


    “相公別急,我沒爬上山頂,就走了一小段兒,然後讓銀柳帶了香燭錢紙替我去廟裏許的願,我自個兒一直坐在山腳看風景來著。”


    “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馬俊文低頭頗為親昵的看著她,看這二人甜言蜜語、親親我我,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對恩愛的小夫妻,誰會知道背地裏那些齷齪事?


    把王淑羽送到地兒,雲舒本打算回西北麵的小院兒的,馬俊文飛要邀她去馬府看大姑奶奶,王淑羽也一臉懇求的望著她,雲舒推不過,隻得去了


    。


    馬府一如既往的富貴大氣,府裏上上下下總有匆匆來去的丫鬟仆役,他們見到馬俊文紛紛停下來恭敬的行禮,卻完全無視馬俊文摟著的淑羽,反正從進門一直走到內院,雲舒沒見一個仆人給淑羽行禮的,倒是有不少異樣的眼光往自己身上來。


    雲舒不明所以,這些人為何對自己這麽感興趣,快到內院時,雲舒突聞後麵雁兒的怒斥聲:“胡說什麽?我們家小姐是來看你家老夫人的,才不是作什麽通房小妾的。我們家姑爺是京城的大官兒,長得可俊了。十個你們家少爺都比不得我們家姑爺,哼!”


    雲舒和馬俊文、王淑羽停下,回頭見雁兒正雙手叉腰氣哼哼的指著一個婦人大罵,夜魅拉著她不讓她惹事,對方婦人一臉不屑的盯著雁兒,小聲嘀咕著什麽。


    幾人對望一眼,馬俊文大聲道:“吵鬧什麽?”


    雁兒對麵那婦人恭敬的行個禮道:“回少爺,這個小丫鬟罵您不如他家姑爺。”


    馬俊文臉色不太好看,雁兒卻不識相的補上一句:“本來就是嘛,我們家姑爺富甲天下。家裏的產業多著了,錢莊布莊、酒樓當鋪,什麽賺錢開什麽。比你們家有錢多了……”


    “雁兒!”雲舒略帶斥責的沉聲叫她,夜魅也拉住她小聲嘀咕幾句。


    馬俊文左右看看,訓斥那婦人道:“醃臢婆子,這是我祖奶奶娘家的雲舒表妹,休得胡說八道。還不快快賠禮。”


    那婦人對著雲舒溫順的蹲了蹲:“對不起,表小姐,老奴知錯了!不過我們家少爺一表人才,在整個盆城都是出了名的俊俏能幹,並不像這位小姑娘說的那麽不堪……”


    雲舒眼皮跳了跳,斥道:“雁兒。你胡說八道什麽,還不快快賠禮。”


    雁兒嘟起嘴:“小姐,明明是她先說你…說你是表少爺看上的姑娘


    。帶回來做小妾的。”


    雲舒和馬俊文對望一眼,相互都很尷尬,馬俊文怒道:“你個婆子是不是吃多了沒事幹?自己去領二十大板,拿了工錢滾回家去。”


    婆子嚇了一跳,趕緊跪下磕頭求饒。馬俊文冷哼一聲,對雲舒道:“表妹。下人無禮,你別往心裏去。”


    雲舒故意俏皮道:“表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淑羽表姐懷著身孕,嬌嬌表妹和表嫂都是千裏挑一的美人兒,還有你那幾個漂亮的通房。這麽多姑娘,你還帶人回來,瞧瞧,你家下人都習以為常了,這可不是好事兒啊!”


    馬俊文臉上一紅,尷尬得直咳嗽,淑羽解圍道:“表妹,你別聽這些醃臢婆子亂說,相公就我們幾個,從沒帶過人回來,上次祖奶奶說讓相公把金鎖收了,相公都沒同意了。”


    馬俊文道:“算了,不說了,走,咱們快進去吧,祖奶奶肯定等急了!”


    馬俊文帶著王淑羽走在前麵,雲舒回頭瞪雁兒一眼,給她打個眼色後跟上去,雁兒則得意的對那婦人冷哼一聲,小跑著追上去,隻有夜魅最規矩,對那群看熱鬧的婦人行個標標準準的蹲禮,然後踩著小碎步不緊不慢的離開。


    等那一行人消失在裏院門口,外麵看熱鬧的頓時議論開了:“哎呀,這就是水家那位小姐啊?一年不見,變了這麽多,我都認不出來了!”


    “就是就是,攀上金枝兒精神頭兒都變了,我現在還記得那位小姐第一次來時的土氣樣兒,嘖嘖,我還以為又是來蹭吃蹭喝的了!”


    “你小聲點兒,那小姐的姑爺可是京城的大家公子,沒聽說還是大官兒嗎?”


    “那麽年輕,能當多大的官兒?真把我們當土包子啊?我覺著那公子最多就是好看點兒而已、家裏有錢點兒而已,算不得什麽,我們家少爺哪點兒比他差了?”


    “嘻嘻,我們家少爺成親了,還有幾位姨奶奶,那位公子年紀看似比少爺大,還沒成親了,這小姐真是好運氣,那麽好的金山居然被她挖了去!”


    “有本事你去把它挖回來啊?”


    “哧~~要是先讓我遇上,說不定就被我挖著了呢


    !”


    “做白日夢啊你!……”仆婦丫鬟們毫無芥蒂的一陣說笑,獨留被罰的婦人一個人跪在地上期期艾艾不知所措。


    雲舒一行進到裏院沒走幾步,就見馬俊文他娘領著一眾女眷笑盈盈的迎上來,她見了自己兒子自然高興,心疼的拉著他上下看看,才一天沒見,好像馬俊文掉了塊肉似的心疼的不行。


    而淑羽則在看見馬俊文他娘那一刹那便立刻鬆開馬俊文的手,落後兩步,垂手低頭,像個小丫鬟似的規規矩矩踩著小碎步緊緊跟隨。馬家的其他女眷丫鬟的注意力都在馬俊文身上,沒人注意到一旁的孕婦淑羽和雲舒這位客人。當然有心人除外。


    雲舒上前扶著淑羽的胳膊:“淑羽姐,要不我們先去看大姑奶奶吧?”


    淑羽卻不動,小聲道:“尊卑有序,夫人和正奶奶沒發話,我不能去,要不你先去吧!”


    雲舒不可能丟下她,隻得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被包圍在萬花叢中的馬俊文,如此多的鶯鶯燕燕圍著他噓寒問暖、秋波暗送,甚至有意無意的去觸碰他的身體,雲舒看得脊背一陣發冷。馬俊文卻很淡定,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嘖嘖,瞧這樣子。難怪現代那麽多男人羨慕古代男人,巴不得穿越過來,左擁右抱、三千佳麗一天一個,十年不帶重複的。


    好一陣過後,女眷們總算注意到雲舒了。大夫人即馬俊文他娘驚訝道:“哎呀,這不是雲舒侄女嗎?什麽時候來的?俊文,你這孩子,貴客來了也不說一聲。


    雲舒啊,來,給表娘看看。長變了沒?嘖嘖,瞧這臉蛋兒,真是越來越端莊秀麗了。難怪王公子不遠千裏,從京城趕來又是下跪又是送禮的求親了!”


    大夫人突然這麽熱情倒是讓雲舒有些意外,記得上次離開馬府前,自己還跟大夫人和賈氏還有馬俊俏起過正麵衝突的,大夫人就差拿著掃帚把自己打出門去了。一年不見,難道她都忘了?


    不僅大夫人對自己態度大轉變。賈氏和其他女眷也紛紛圍上來對自己說恭維話,雲舒尷尬的笑著敷衍,挽著淑羽的手卻沒鬆開,淑羽尷尬的低頭縮成一團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般。


    直到一旁的馬俊俏冷哼一聲:“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找了個好看點兒的繡花枕頭嗎?哼,我以後的相公肯定比他好看,比他有錢、比他有權有勢


    !”


    大家靜默下來,馬俊俏冷哼一聲,提起裙子氣衝衝的往她自己院子方向去了。雲舒暗笑,這才是正常的馬家人嘛!


    大家靜默半晌,大夫人笑嗬嗬道:“俊俏這孩子,今天是吃了炮仗了,見了雲舒這個表姐也不來見個禮,真是的!對了,雲舒,我們家俊俏也定親了,對方也是京城的商賈之家,以後你們表姐妹算是走到一塊兒了,須得互相照應才是啊!”


    雲舒愣了一下,馬俊俏定了京城的商家之家?難怪大夫人這麽熱情。說來自己在京城也無親無故的,如果馬俊俏不是這麽個臭脾氣,能像他哥一樣對自己友善一些,興許以後還能跟她成為好朋友也不一定,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們在外麵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金鎖來請幾遍,雲舒才被一眾婦人簇擁著去見大姑奶奶。老太太紅光滿麵、精神極好,見了雲舒也甚為歡喜,一直拉著她的手說話兒。


    其他的倒還沒什麽,倒是這句讓雲舒有些臉紅,大姑奶奶笑嗬嗬道:“雲舒啊,你那相公我們都見過了,果然是個好小子,談吐不凡、出手闊綽、長得也俊。你沒見他來那天,我們馬家院子裏這些丫頭們啊,個個伸長脖子追著他跑,恨不得立馬就貼上去。


    嗬嗬,那小子,什麽都好,就是太招人了,你以後過門兒了可得花點兒心思啊!”


    她這麽說,雲舒才想起當初小順子跟娘親求親時曾經來過馬府,還請大姑奶奶幫忙說過情,難怪這次來馬府這些女眷變化如此之大,興許跟小順子也有很大關係。


    這並沒讓她有多高興,正如大姑奶奶所說,那家夥實在太招人了,走到哪兒都能招蜂引蝶,這是個大麻煩啊!


    雲舒一直悶悶的陪著大姑奶奶吃過飯又聊了好一陣,在淑羽的邀請下,雲舒決定今晚去淑羽院子歇息,二人手挽手低聲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這對表姐妹關係極好,這讓沈嬌嬌嫉妒不已,可礙於馬俊俏的麵子,她想過來又不敢過來,隻能巴巴的望著。


    等大姑奶奶這邊散了,雲舒扶著淑羽回院子,剛進院門,銀柳來報沈嬌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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