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貓論:.關於“兆軍房地產公司”介入修路會議有那麽一點決策的味道。


    如果大家都同意“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提出來的條件,那麽就可以拍板幹了。


    當然,我們講究的是民主集中製,改革開放那麽多年了,這樣的會議已經很難出現原來的全部與會人員全體鼓掌通過的事了。


    有反對的意見的,自然是可以提的,也方便大家解決問題。


    這樣便可以就反對意見商討出解決的方案來。


    修路的事情這麽一直壓著,到現在確實已經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對於陳兆軍是“兆軍房地產公司”真正老板的事,早便被黃勝誌以及方付軍兩人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了個清楚。


    為此,兩人都很興奮,他們心裏明白,隻要將手頭上的這些證據捅出去,那陳兆軍就肯定沒辦法繼續再在這個市長助理的位子做下去了。


    現在,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會議,狠狠地把陳兆軍給踢出局去。


    在市委書記楊榮鬆又一次提出“兆軍房地產公司”的條件之後,便把調查來關於“兆軍房地產公司”的各種情況也說了一遍:“上次黃主任說的很正確,我們共產黨人做事講究的是實在,不能太冒失。


    所以,我們也根據‘兆軍房地產公司’所提供的資料,親自安排人到日本調查了一番。


    結果發現,這家日資企業即便在日本國內也是相當地有實力,別看他們一直名氣不大,但是擁有很強的實力和資金,估計這次到我們州市來投資是他們的戰略重點的轉移地結果。


    資質方麵也沒油什麽問題,完全可以承攬下這兩個修路的工程。”


    說完,他讚許地看了陳兆軍一眼。


    在大家都議論紛紛的同時。


    人大主任黃勝誌站了出來:“楊書記地調查恐怕不夠全麵吧?”他說完,也是瞥了陳兆軍一眼。


    結果他並沒沒有發現陳兆軍流露出什麽不自然的。


    這就是陳兆軍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他一直不人為自己有什麽值得調查的事。


    楊榮鬆在聽後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老主任,我知道您心中對日資企業有些隔閡,但這次日商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了。


    上次李市長也說得對,我們不能因為當初的仇恨去抵觸當今的發展啊,‘中日友好’的調調可是國家定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更何況,我們也是經過了多方麵地調查,確實了這日資企業真的擁有攬下這個工程的能力啊!”楊榮鬆知道黃主任是當年抗戰過來的老革命了。


    還以為是他心態的問題。


    黃勝誌現在可是有恃無恐。


    最關鍵地是,對他來說,擠走“兆軍房地產公司”是必須的。


    很平靜地聽楊榮鬆說完,他開口道:“楊書記,我知道市委市政府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這日資企業在資金等實力上也確實擁有修路的資格。


    不過,這家公司絕對不可能成為我們z州市地修路商。


    因為‘兆軍房地產公司’的真正老板,不是那個美智子。


    而是我們的市長助理,陳兆軍同誌!”說完,黃勝誌非常得意地看了陳兆軍一眼,而陳兆軍也很詫異地望向黃勝誌。


    黃勝誌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入水中,激起無數水花。


    會議當場沸騰了,誰都不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竟然是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而且還是日資的。


    這說來,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


    不過,在黃勝誌拿出了一大堆他搜羅來的證據之後。


    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黃勝誌很滿意別人的反應,晃著手上的檔案袋。


    慢悠悠地說道:“這些資料,是一個港商提供給我地。


    為了謹慎起見,我也調查了一下,的確如此。


    我現在隻是很想知道,陳兆軍同誌,究竟是國家幹部,還是資本家?但是有一點我清楚,這是違反國家政策的。


    起碼,陳兆軍和他地公司是不合適介入我們z州市城市基礎建設的。”


    所有人地目光都投向了陳兆軍,眼神都挺複雜的,誰都知道,國家早就有明文規定。


    明令禁製國家幹部經商、辦企業的,更何況陳兆軍還是日資企業的老板。


    這事要是上綱上線起來,誰也不知道它的後果。


    陳兆軍心中也是很驚訝,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安全級別以及保密程度,對於日資企業老板這種事,國家是已經完全屏蔽了相關調查,外人根本沒什麽可能調查到。


    不過,驚訝是驚訝,但卻沒有任何失落,修路這事,完全是自己一時興起,修不了拉倒。


    至於國家幹部這一職,能被撤下來最好,他還不樂意幹了呢。


    所以,對於黃勝誌這麽瞎折騰,他也樂得看戲。


    會議很快便結束了,接著又開了另一個會議,這個會議陳兆軍無權參加,因為現在涉及到的已經不單單是修路的問題,而是關於在於,這是z市委市政府一幫黨委委員的會議,且不說這根本就是為陳兆軍是否是資本家的問題開的會,他連黨員都不是,當然沒有資格參加黨的會議。


    一天的討論下來。


    摔杯子的事是沒有發生了,但是一個會議開的時間那麽長,關心的人都不難想到,裏麵的辯論一定是非常艱苦的。


    最後z市領導班子就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分成了兩派,他們都清楚,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z州市方麵可以處理的了。


    於是,處理關於陳兆軍這方麵事情的今天z州市的這個黨委擴大會議的記錄和將相關材料被上交到了省委。


    省委也同樣不清楚該如何處理,但這畢竟是關係民生的問題,於是,相關材料被層層上交到了更高層。


    上麵知道陳兆軍是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人,便先將事情的大概告之了國家計劃委員會。


    國家計劃委員會各人聽到後也頗有些無奈,本來對於陳兆軍的安排是有計劃有步驟的,他地保密級別和價值相關領導是清楚的。


    本以為讓他下去鍛煉幾年,然後再調回來。


    可現在一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領導心裏頭也不由地埋怨,這陳兆軍難道就真不能安生點。


    隨便來一出動靜就那麽大,這次還被別人查得那麽清楚。


    且不說關於這事的消息來源渠道,單就對於這件事,國家計劃委員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畢竟陳兆軍地身份很尷尬。


    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了,隻能一推清楚,將這件事上報了一號首長,讓首長來首長在了解事情之後,首先關心的不是修路的問題,他對我們國家機關的保密問題很有看法。


    陳兆軍的事他是知道的。


    對於他身份的保密等級也是清楚的,可是就陳兆軍這樣的情況,都可以被一個商人打聽得那麽清楚,還是一個外商,這就根本說明在保密方麵我們還是有漏洞可鑽的。


    震怒之餘。


    首長親自下令,對陳兆軍身份泄密地問題要一抓到底。


    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於陳兆軍修路的問題,首長為fj省州市下達了一份文件。


    內容大概是:前有我們多黨合作領袖、國家主要領導人之一的紅色資本家xxx,]:.定程度上容許國家幹部用合理的方式帶動人民富裕起來,包括自己先行致富。


    改革開發本身就是摸著石頭過河。


    不管是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我們要努力為我們地人民群眾創照更好的條件。


    要有花小錢辦大事的本事。


    黨和人們地利益高於一切!首長的意思很明顯,表示完全容納了陳兆軍,隻要他的資產光明,又擁有修路的資質,要是有這麽好的條件,不用他的錢的政府就是笨蛋。


    而陳兆軍的資產可是無比的幹淨啊,這些可都是前段時間賣地的錢。


    而且都是賺了日本人地錢,相對情況下,在排除了陳兆軍幹部資本家的陰影後。


    拿日本人的錢回來投資地陳兆軍,將比港商更受歡迎(當然了。


    這些話是隻能會意,不能言傳的)。


    有了中央首長地批文,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修路的事情很快便落實了下來。


    有了“兆軍房地產公司”人力(大量招聘)、財力和設備的投入。


    路很快就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z州市的人民都沸騰了,他們很清楚,這路隻要一修好,z州市就成了連接廣東和浙江的交通樞紐,這樣,他們致富的日子就不遠了。


    所有人都在感謝著陳兆軍,卻不知陳兆軍此時也正為修路的事煩惱著呢。


    如果單單是翻修舊路,那是非常簡單,但重新修一條新路,這就不僅僅是開辟新路麵的問題,還有勘察適合路址的問題。


    陳兆軍心裏清楚,如果完全重新勘察一條路址,那費用可就高了去了,總的算下來,無路址比有路址至少要貴的多,單是勘探路線和設計線路要花的錢就多了去了。


    其實,陳兆軍心裏有一道路址,前世他也在福建待過一段時間,完全可以照著地圖把未來高速公路的路址給畫出來。


    隻不過這就太缺德了,把別人最佳高速公路的路址給霸占過來,那未來國家修高速公路的時候,費用高的可不是一兩倍啊。


    考慮了一番之後,陳兆軍還是決定重新勘探一條新路址,反正這錢他花得起。


    不過,在勘探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就是盡量避開高速公路的修路地址,但是又可以很便利的連接,並且提前把未來修高速公路的路址給“勘探”出來。


    這樣,在未來國家要修路的時候,就省去了親自勘探,把路址賣給國家不就成了。


    反正這對於國家來說隻賺不虧,而陳兆軍也不是敗家的人。


    這樣一來,自己修路雖然花的錢多了不少,但總體來說投入的額度都在預料之中。


    方付軍和黃勝誌兩人這次可是虧大了,這是他們怎麽都想不到的結果,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方付軍自知沒能力再跟陳兆軍競爭下去,無奈隻好再回到香港擺自己的地攤去了,就算他有心,也沒辦法再折騰出些什麽了,一是他的總資產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沒多少“流動資金”來供自己擺顯了,二是就算有錢給自己充裝門麵,他也不敢繼續了,因為誰知道在換一個地方之後會不會再出現像陳兆軍這樣的人?其實方付軍想的也對,就算他有錢其實也沒辦法再興起什麽風浪了,因為日本的中國投資熱就快要來臨,他那點錢還真不夠看的。


    方付軍溜回了香港,可就苦了黃勝誌了,因為修路的事一個不成,方付軍不可能再繼續資助他那兩個在日本留學的兒子了,而方付軍也確實這麽做了。


    黃勝誌沒什麽好說的,隻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能夠堅持堅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不過,事情並不如黃勝誌想的那樣,一方麵,他舍不得自己兩個孩子吃苦,而另一方麵,他的那兩個兒子要是很爭氣,也用不著非到日本去留學了。


    憑著黃勝誌的能量,太好的不敢說,普通的還是行的,但是他沒有辦法。


    兩個孩子都太不爭氣,而且還挑挑揀揀的,沒有文憑,好的單位去不了,壞的單位他們又不願意去,逼的黃勝誌沒辦法了,才想著讓他們都出去留學的事,正好又有方付軍幫忙辦理擔保什麽的,於是就讓他們到了日本。


    誰知道他們都已經大手大腳花習慣了,況且當時日本的物價也很高。


    這一下斷了方付軍方麵的經濟支持,突然之間讓他們改變習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黃勝誌的兩個兒子在日本已經將方付軍原先留給他們的錢花得幹幹淨淨。


    黃勝誌沒有辦法,隻好將自己積攢了幾十年的積蓄寄給他們,但是比起他們花錢的習慣來,黃勝誌這點錢無疑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麽作用。


    直到最後,他兩個兒子竟然以自己父親是z市人大主任的名義來欺騙中國留學日本的留學生,日本警方可不管他們的老子是誰,再說他們的事是犯在日本,於是,兩人被抓了起來。


    聽說兩個兒子被拘留之後,黃勝誌急了,他才不得不厚著臉皮借錢幫兩個兒子還清了所欠的債務。


    可是不管怎麽說,黃勝誌明白,如果用他離休後的工資,要還清楚這個債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於是,他動起了起了即將離休仍在位子上的腦筋。


    剛開始,他隻是小心翼翼地收了幾筆數額較小,事情影響又不怎麽大的“朋友饋贈”。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幾次以後,黃勝誌刹不住車了,他開始越幹越大,也是越幹越瘋,牽涉的受賄金額也越來越多,當然手也就越伸越長,對他有意見的人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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