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局長找到胭子,胭子一見到羅局長好不歡喜,嬌滴滴地請了局長大人坐,沏了一杯何進送給她的好茶,親親熱熱地靠住局長大人坐了,嬌聲問道:“局長大人是想胭子了嗎?”


    羅局長一手攬了胭子,卻問道:“胭子姑娘,何先生待你如何?”


    胭子笑著回道:“好是好,就是沒局長大人對胭子那麽好。<strong>.</strong>”


    羅局長沒有多繞彎子,說道:“隻要他對你好就行,胭子小姐,我有一事要你幫忙,隻要事成,我大大有賞。”


    姻子見局長大人有事要自己幫忙,哪裏肯相信,又見局長大人是一臉的認真,又不得不相信,嬌聲說道:“局長大人有何吩咐,胭子聽候就是。”


    羅局長詢問胭子何先生有沒有帶她去他的住所,胭子回答得很快:“有啊!局長大人幹嘛問這個?”


    “我隻是打聽一些情況。”羅局長又問道:“你去過幾次?”


    胭子回道:“兩次。”


    羅局長點點頭,說道:“能不能詳細一點告訴我何先生帶你去後都做了些什麽。”


    胭子沒有明白局長大人的意思,見局長大人問出這話,不由緋紅了臉蛋兒,帶著好幾分的羞澀說道:“局長大人問這個幹嘛!何先生帶我去了他那兒還能做什麽呢?還不是――”


    羅局長知道胭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說道:“我不是問你何先生對你做了什麽?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做別的,比如有沒有向他報告什麽的,或者是有沒有吩咐別人去做什麽?”


    胭子眨了一下眼睛,原來自己誤會了局長大人的意思,略微想了一想,便一五一十地說道:“有啊!何先生第一次帶我去他那兒的時候,對守衛說今晚不要給他送夜宵了,就再沒人來打擾我們。第二次去的時候因為何先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又太晚,沒有給任何人說話,就在我們準備睡覺時,有人送來了夜宵,何先生先是罵了送夜宵的幾句,然後就叫送夜宵的人把夜宵拿走,好像是說把夜宵給樓下,給樓下值班的人送去,就再沒有人來打擾了。[]”


    羅局長聽出了一點眉目,夜宵肯定是給值守電台的人準備的,順口問道:“送夜宵的是什麽人?衛兵嗎?”


    胭子搖搖頭說道:“不是衛兵,是廚子。”


    “你怎麽知道送夜宵的是廚子?”羅局長問道。


    胭子笑著說道:“我認識那個廚子,是‘醉仙樓’的廚子。”


    羅局長心裏有數了,沒有再多問下去。


    卻說趙廚子這一天晚些的時候,正準備去何進那兒為幾個人做夜宵,還沒來得及出門就有陌生來找他了,問了他是不是去給特派員做夜宵的廚子,得到答複後,二話沒說就把這個廚子綁了。廚子還沒來得及呼喊,一隻爛布團就塞進嘴裏,讓他發不出音來。帶頭進來的人接過從廚子身上剝脫下來的衣服換上了,留下的人看住了廚子。


    攔截趙廚子的人自然是羅局長安排的心腹,當冒充廚子的人前往特派員的住所時,特派員已經被胭子按照局長大人的吩咐約去看戲了。


    假廚子來的特派員的住所大門前時,被衛兵擋住了,衛兵問道:“什麽人?幹什麽的?”


    假廚子不慌不忙地回道:“長官,我是來做宵夜的。”


    “做宵夜的?”衛兵自然不認識假廚子,把假廚子打量起來。


    假廚子連忙說道:“長官,是這樣的,趙師傅今天病了,不能來做宵夜,所以就請了我來給長官做宵夜。”


    “原來是這樣。”衛兵也就不再懷疑,放了假廚子進去。


    當假廚子把夜宵送到電台室時,三個值夜班的報務員見是一個陌生的廚子送夜宵來,也沒起太大的疑心,隻是順口問道:“今天怎麽換了廚子?”


    假廚子笑著回道:“長官是這樣的,趙師傅今天病了,所以請我來幫忙給各位長官做頓夜宵。(.無彈窗廣告)”


    假廚子一邊說,一邊打開裝夜宵的盒子,端出一盤盤色香味美,讓人垂涎欲滴的酒菜來,這三個報務員還沒見過這麽豐盛的夜宵,好不歡喜,即刻圍了上來,不管好歹就動筷子吃喝起來,酒不過兩杯,菜也不過三口,就一個個迷倒了,撲在桌上。


    假廚子喚了三人幾聲,確信都被迷倒,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那台搜尋無線電波的設備前,冷笑兩聲,動手讓那套特派員的寶貝真正出了故障,然後又從從容容地離開了特派員的住所,消失在夜色裏。


    卻說何進和胭子剛到戲園子就遇上了和太太也來看戲的羅局長,兩人見麵自然是哈哈一笑,何進邀了羅局長和羅太太一同看戲,羅局長打著哈哈笑著說道:“特派員有佳人相陪,我們就不好打擾了,不好打擾了。”


    何進哈哈一笑也就不再相邀,上樓後各自進了包廂看戲不說。


    看完戲後,羅局長邀了特派員到自家去喝酒,何進也沒拒絕,帶了胭子一同去了“羅府”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才告辭,帶了胭子回去。


    何進剛回到住所,衛兵見到特派員回來連忙報告說是報務員找了特派員一夜,何進以為是有了什麽重大發現,帶著胭子就來到“報務室”。報務員見特派員回來連忙報告搜尋無線電波的設備出了故障。


    “啥?!出了故障?怎麽回事?”何進一聽“寶貝”出了故障,一下急了,連忙追問。


    報務員便將今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何進一聽今晚是一個替代原先廚子的陌生廚子來做的夜宵,眉頭不由一皺,即刻傳衛兵去把原先的廚子馬上帶來,衛兵應一聲即刻就去帶趙師傅。


    廚子未帶來前,何進著急地詢問報務員可否修好“寶貝”。


    “報告特派員,恐怕很難修好。”三個報務員頭上冒了汗回道。


    “媽的!”何進氣得大罵了一句。


    不多久,衛兵就把趙師傅帶來了,看著趙師傅戰戰兢兢的模樣,何進心裏已經明白了三分,請趙師傅坐,趙師傅哪裏敢坐,何進也就沒有勉強,漫不經心地問道:“趙師傅,說說吧!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趙師傅知道自己被攔截後定會出事兒,像他這樣的廚子有誰會攔截?趙師傅把今晚被攔截的事兒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知道是些什麽人嗎?”何進知道這夥人就是衝著他的“寶貝”來的,心裏是又恨又氣又急,追問道。


    趙師傅茫然地搖搖頭,說道:“長官大人,他們都帶著麵具,穿一身的黑衣,也是變著聲音的,小的一個也認不出來。


    何進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麽,把眼睛一閉,擺擺手,放趙師傅走了。


    再說羅局長一直心急地等著消息,在何進離開後不久,小劉子就來了。


    “事情辦得怎麽樣?”羅局長期盼聽到好消息。


    小劉子把幾個零件放在桌上,說道:“局長放心,一切順利,辦得順順利利,這就是從那台設備裏取的幾個零件。”


    羅局長大喜,拿起那幾個零件半舉到空中看了又看,說道:“好啊好啊!特派員可不要怪我不義啊!”


    卻說日軍的那三十多個特戰隊員來安平的目的是要製造國共間的軍事摩擦,沒想到到安平不久****就出乎意料地“清剿”了共黨的根據地,一時之間這個計劃就擱淺了。山口櫻子隻能等待總部的指示,這些特戰隊員也隻能蟄伏在潘老板處。


    山口櫻子在“春來茶坊”終於等到了馮風,隻是馮風並不是一個人來。山口櫻子不便即刻就去和馮風巧遇,必定上次發生的那事兒已經留下了後遺症,不可能有曲小姐和虎妞在時去和馮風巧遇。


    看著所盼的人來了,卻不能去相見,讓山口櫻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又無可奈何。


    怎麽去和馮風巧遇呢?山口櫻子緊鎖了眉頭。


    山口櫻子來到了“泰利商行”要潘老板出麵宴請馮風,提出的要求是隻宴請馮風一個人。


    潘老板心裏不樂意了,找了一個借口,帶著幾分的為難說道:“山口小姐,要是再過去請馮風還不難,可如今馮風已經和過去更不一樣了,名聲大得很,要單獨宴請他,恐怕――”


    山口櫻子如何不知道這是潘老板不樂意,看了潘老板一眼,說道:“潘老板,我大日本國皇軍要不了多久就會到安平來,我已向總部舉薦你安平縣的縣長,潘老板真想把這個位置坐穩,總得要立一些功吧!不然我就很難保證你能不能坐穩。”


    山口櫻子灑下誘餌,潘老板暗暗歡喜起來,連忙說道:“一定立功一定立功。”


    山口櫻子這才說道:“我要你宴請馮風,也是一次你立功的機會,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潘老板連連點頭。


    潘老板按照山口櫻子的指意,親自去“馮家院”拜訪了馮風,先是對馮四爺一番恭維後,然後說道:“在下甚是敬佩四爺,在寒舍備了一桌薄酒,想恭請四爺到寒舍小酌幾杯,不知四爺能否賞臉?”


    馮風哈哈一笑,說道:“潘老板太客氣了,幹嘛要把話說得這麽的生疏呢?既然潘老板邀請,那馮風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潘老板見馮風答應,連忙歡天喜地地就起身告辭,說道:“四爺答應了就好,在下就不打擾四爺了,望四爺務必光臨,告辭告辭。”


    馮風說道:“馮風那就先謝潘老板了,馮風一準到。”


    潘老板不會無緣無故地請客,他唱的是哪出戲,馮風到想著要見識見識,隻身一人去赴約了。


    潘老板聞訊馮風來了,連忙到大門前相迎,見馮風果然是一個人來赴宴,恭恭敬敬地請了馮風進了大門。


    在“潘府”後花園的涼亭裏早已經備下了一席酒桌,酒菜甚是豐盛,看得出潘老板是用了心的。來到涼亭,潘老板請了馮風坐首席之位,馮風推辭不過,隻好謝過潘老板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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