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鋒寒走出煉丹室,見馮然胖子一臉討好的模樣,心中疑惑更重。[]


    “馮然,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沈鋒寒一個擒拿手抓住馮然的臂膀,捏得其生疼無比。


    馮然慘呼一聲,道:“沈師弟,我是來賠罪的,賠罪的。”


    沈鋒寒笑了,沒有放手:“賠罪,你賠什麽罪?”


    馮然道:“前幾日的事情,不知沈師弟是人中龍鳳,多有得罪。”


    沈鋒寒臉色一冷:“別給我咬文嚼字,到底有什麽事情,快說。”


    馮然道:“你先放開我,放開再說。”


    沈鋒寒放開馮然的臂膀,冷冷地盯著他。


    馮然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知道沈師弟的叔叔叫做周永山,是個開酒樓的,想請師弟去那裏吃頓好酒菜。”


    沈鋒寒眼中透出殺機,寒聲道:“你找死。”


    馮然嗬嗬笑著,不懼沈鋒寒那帶有殺機的目光,捏著發疼的臂膀,道:“沈師弟真不會說話,隻是邀請你一起到周叔叔那裏吃頓飯罷了,我是真心想賠罪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天涯酒樓。


    酒樓內人來人往,陳康福一群人早就坐在頂樓裏,桌上擺滿了好酒好菜。


    沈鋒寒跟著馮然來到了酒樓外麵,這裏的一切他都很熟悉,不過才離開幾日罷了。


    小二很熱情地跟沈鋒寒打招呼,周永山也走過來,說道:“鋒寒,你的師兄弟都在樓上等著呢,不可怠慢啊。”


    沈鋒寒點頭:“周叔不用擔心,若是真兄弟,自然會好生對待。”


    馮然暗笑一聲,走上閣樓。


    沈鋒寒一到頂樓,就見陳康福一群人正襟危坐地等著。


    馮然連忙上前道:“這些都是武鬥院的師兄弟們,這是陳康福,這是吳林,這是...”


    馮然倒是個八麵玲瓏的人,這幾人的名字一一道來,向沈鋒寒介紹到。


    馮然:“特別是這位陳康福師兄可是武鬥院的天才人物,聽聞沈師弟在煉丹館外的風采,早就想見一見。(.無彈窗廣告)”


    陳康福臉色漠然,似乎是沒聽到馮然的話,隻是自顧自地吃著菜,忽而抬起頭,看了一眼馮然:“馮師弟,怎麽把一個不入流的小家夥帶來這裏了。”


    馮然笑道:“這是沈師弟,煉丹館的天才人物,實力一流,可不輸於師兄你呢。”


    陳康福道:“哦,那真得見識見識。”


    陳康福的眼神落在對麵的吳林身上,吳林會意地點點頭,從腰間的包裏抓住小蟲子,灑在飯菜裏。


    沈鋒寒眼孔一縮,心道,這些家夥果然是來挑事的。


    馮然深吸一口氣,大吼道:“掌櫃的,給我過來看。”


    樓梯上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周永山滿頭大汗的爬上頂樓,這閣樓有三層高,周永山已到中年,未曾習武,也是一陣氣喘籲籲。


    周永山看了沈鋒寒一眼,隻見他呆站著,又掃了滿桌子的人一眼,憑借老道的經驗他便知曉了。


    這些人不是沈鋒寒的朋友,反倒是來鬧事的。


    周永山稽首道:“各位客官,有事請吩咐。”


    馮然笑眯眯地看了沈鋒寒一眼,見沈鋒寒惡狠狠地瞪過來,心中十分舒爽:“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酒菜裏發現點不幹淨的東西,吳林,你拿給周掌櫃看看。”


    吳林端出盤子,上麵黑色的蟲子蠕動,慘不忍睹,令人不敢直視。


    周永山暗怒,浪費了一盤好菜。雖心中怒火滔天,臉上卻極為恭謹:“怠慢了幾位,鋒寒隨我過來一下,這就為各位換上一桌新酒菜。”


    陳康福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別介,就這麽走了,也太不給我陳爺麵子了。”


    “這。”周永山不敢得罪,遲疑地站在原地。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你這裏給客人吃的菜不幹淨,我們也是為了這清水鎮的百姓們做好事,不能讓你們這黑店欺了客人。[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陳康福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好似真是個仗義的執法者一般。


    沈鋒寒冷眼看著這群人演戲,嘴角掛著一抹淡漠的笑容。


    陳康福繼續道:“其實我也不想說點什麽,誰叫你和沈師弟是叔侄呢,我們清水學院的學生長輩在這裏開黑店,這不就是讓清水學院的上上下下蒙羞嗎?”


    周永山道:“那客官想怎麽處理?”


    陳康福見周永山弱懦的模樣,大聲笑道:“哈哈,當然是關門咯,這還用我教你嗎?”


    周永山雙目一縮,渾身顫抖起來,關店,這可是要他的老命。


    沈鋒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陳康福和馮然一陣懵然,這家夥莫非是瘋了?


    馮然道:“沈師弟有什麽好笑的。”


    沈鋒寒道:“好笑,當然好笑,這出戲真是有趣極了。”


    陳康福冷笑道:“戲?你把我們當作戲子。”


    “不,是你們自己喜歡當戲子。”沈鋒寒說著,不在意地看了陳康福一眼,“前幾日,我有幸聆聽了武院長的教導,他說的話十分在理。”


    武院長的教導?這可是極為難得的,難道這沈鋒寒走了****運了不成?


    陳康福好奇道:“什麽教導?”


    “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沈鋒寒一字一頓,每出一字,腳步往前一踏。


    每一踏都好似踏在所有的人心髒上,一步緊跟一步,沈鋒寒身上的氣勢逐漸升騰而起,化作滔天浪潮卷向陳康福。


    陳康福臉色一緊,感受這股氣勢的壓迫,他知曉,若不能迎難而上,破去這股越來越強的氣勢,自己便輸了。


    “好。”陳康福大喝一聲,往前一步跨出,空氣一震,“就讓我見識一下沈師弟的手段。”


    馮然連忙大喊:“大家都看到了,是沈鋒寒先挑釁的,都要留下來作證。”


    “小人計策。”沈鋒寒吐出這四個字,一拳轟出,如同炮彈出腔,撕裂空氣。


    “死亡絞殺。”陳康福雙手交叉,雙目殺意彌漫,一下子衝到了沈鋒寒左側,雙手如同蛇般靈巧纏向了沈鋒寒的脖子。


    死亡絞殺,清水學院內的凡階武技,可不是孫達開那種不入流的貨色能煉成的,這是需要有大毅力加上辛苦修煉才能修煉而成,陳康福今年已到了十八歲,能有這等成就,在清水鎮這種小地方的同年人中也足以自傲。


    沈鋒寒身子一退,那如毒蛇般的雙手如影隨形緊追不舍,沈鋒寒已退到牆邊,無路可退。


    周永山心髒猛地一緊,看得一陣心焦。


    坐在椅子上看戲的馮然,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小子,你一個練體五重的家夥,就算是能打得過練體七重,難不成還能贏得了練體八重不成?”


    “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沈鋒寒臉色平靜,雙目古井不波,渾身的血氣彌漫升騰。


    馮然臉色陡然一滯,伸出手,正想出聲提醒陳康福,忽而又好似想到了什麽,眼神閃過一絲陰霾,手緩緩放下,深深吐出一口氣。


    “對不起了,陳師兄。”


    陳康福早就覺察到了不妙,沈鋒寒背後的血氣凝聚成了妖魔狀,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彌散在心頭,令他惶惶不安。


    “退。”陳康福警覺,一退再退。


    可惜,已經晚了...


    “霸絕天下!”


    一道惡魔般的身影躥起,漫天都是血紅色的身影。


    陳康福臉色蒼白,隻覺得胸膛空空如也,說不出的難受。


    沈鋒寒站在原地,神色冷漠地看著他。


    陳康福環顧四周,哈哈大笑:“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隻是周圍人的眼光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他們都盯著陳康福的胸膛,眼神恐懼。


    “怎麽?看什麽看,我...”陳康福大喝道,說到最後嘴裏流出大片鮮血,咕嚕咕嚕地往外流。


    陳康福的話已經模糊了,雙目血紅,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穿過自己的胸膛。


    穿過去了!?


    怎麽可能?難道我已經...


    陳康福低下頭,雙目圓睜,直接倒在了地上,雙腳抽搐不已。


    他的胸口已被貫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而沈鋒寒的拳頭卻十分幹淨,滴血不沾,好似剛才不是他出拳一般。


    殺人不沾血。


    馮然倒吸一口涼氣:“我們走。”


    “想走,不嫌遲了嗎?”寒冷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傳來,刺得幾位武鬥院的師兄弟們直打寒顫。


    吳林轉頭道:“這都是誤會啊,沈師弟,不,沈大哥,這都是誤會啊。”


    沈鋒寒笑了,落在這幾人眼中卻如同惡魔的微笑。


    “那就將錯就錯吧。”


    沈鋒寒一個閃身,落到了吳林的身側,雙手扶著吳林的脖頸,輕輕一扭,哢嚓一聲,吳林的眼珠子凸起來,脖子扭出一個誇張的形狀。


    馮然閉著眼睛一路狂奔,剩下的幾位師兄弟也不敢遲疑。


    沈鋒寒看著幾人遠去,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竟然躺倒在地上。


    這時候,周圍的客人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一陣冷場後,有一名客人拔腿就走,大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客人們陸續跑了個精光,小二一臉懼意和驚慌地看著掌櫃的。


    小二顫聲道:“掌櫃的,現在該怎麽辦?”


    周永山歎了口氣,環顧血染的閣樓,兩具屍體,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怎麽辦?我...”


    “鋒寒今年才十五歲,就已經這般厲害,比起他爹一點也不遜色。”周永山說著,指了指地上的沈鋒寒,“小狗子,背起你鋒寒哥,跟我走。”


    小二鼓起勇氣,背起沈鋒寒,血液順著他的褲腿滴落,劈啪劈啪,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閣樓上顯得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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