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的腳步未停,徑直到了酒櫃前,笑道:“你能代表五人嗎?”


    皮厚一愣,旋即怒吼道:“你剛才的要求隻是我,怎麽又成了五個人了?”


    “因為索命鬼說了,你們同生共死,既然是這樣,那也得共進退不是,總不能你能見光了,還讓你的兄弟生活在陰影中吧?”


    “你別太貪心了!”皮厚嘶吼出聲。(.好看的小說


    “時間快到了,麻煩你們帶著那個沒命鬼出去,別炸的我義父這裏滿地是血!”


    戰天戲虐說著,倒了一杯伏特加,然後酒瓶一歪,便倒在了肩膀和肋部的傷口上,到現在,他還沒將體內的子彈取出來,被烈酒一激,戰天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白閻王,你也受傷了,前後中了我兩槍,難道你就不怕死嗎?”皮厚嘶吼道,“我完全可以和大哥聯手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戰天聞言,不屑冷笑,寒聲說道:“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為僅憑你們五人就能殺的了我嗎?我受傷,隻是想讓你有麵對我的勇氣,而不是畏縮不前,即便你早晚會出現,也隻能為他們三人收屍,他們都死了,的確有些可惜!”


    隨著話音,戰天突然伸手在肩膀和肋部一拍,“當當”兩聲脆響,兩枚穿甲彈的彈頭便掉在了地上,隨之出現的是兩道血箭,呈噴射狀灑在了地板上。(.好看的小說


    “你覺得我會死嗎?”戰天冷冷出聲,看了看一臉驚駭之色的皮厚和索命鬼,冷喝道:“你們早作決定,還有不到一分鍾,沒命鬼就真的沒命了。”


    “好,答應你,快點救人!”索命鬼的聲音變得更加尖細,分貝也提高了八度。


    “早這麽痛快多好,沒命鬼也能少受點罪!”


    戰天的臉色頓時換成了笑臉,嬉笑著走到了追命鬼皮厚身旁,伸手扯開了沒命鬼身上的黑色襯衫,下一刻,手中的伏特加便倒在了沒命鬼的傷口上,沒命鬼立即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一隻手死死抓住了皮厚的胳膊,腦袋一歪,便疼暈了過去。


    “就這點出息,還自稱沒命鬼?”戰天皺了皺眉,伸手在沒命鬼身上點了幾指,然後在其背部一拍,沒命鬼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是疼的清醒了回來,下一刻,戰天手中陽刀出現,快速無比的在其肋部一劃,又在心口一拍,兩根手指快速伸出,下一刻,一顆彈頭便被他夾了出來,手也被鮮血染紅了。


    “我靠,你這是手術啊,怎麽一點麻藥也不用啊?你這是存心的吧?”索命鬼尖著嗓子怒吼。[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猜對了,沒獎!”戰天玩味一笑,將杯中剩餘的伏特加一口飲盡,走到了茶幾前,拿起了桌上的雪茄,遞給了皮厚一根,“把他放下吧,放心吧,一時半會死不了了。”


    “我也要。”索命鬼伸手要去拿雪茄。


    “女鬼一邊玩去!”戰天一伸手便將伸過來的一隻不大的手撥到了一邊。


    “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索命鬼的聲音不再尖細,被戰天叫破了行藏,也就不掩飾了,恢複了女子的聲音。


    “你和沒命鬼難道和他們一樣?”戰天不屑一笑,指著地上的要命鬼和討命鬼說道:“他倆是一塊長大的,用的是兩儀刀法,而你和沒命鬼卻是後來認識的,從此之後焦不離孟,秤不離砣,除了夫妻或者戀人,我想象不出這種情誼存在的性質。”


    皮厚張了張嘴巴,看著鬥雞般的戰天和索命鬼,忽然一拍額頭,自罵道:“我靠,就我他嗎的傻,我一直以為大哥是男的,沒想到你和老五還有這麽一腿!”


    索命鬼白了皮厚一眼,再次看向了戰天,正色問道:“你剛才對皮厚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你憑什麽能做到你說的那些?”


    戰天翻了翻眼珠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起身走進了廚房,不多時,便端著幾盤熟食走了出來,放在了地板的空地上,又拿來了幾瓶洋酒和一瓶啤酒,將啤酒遞給了索命鬼,自己和皮厚則是一人一瓶洋酒,對視了一眼,仰脖喝了一口。


    “我也要喝!”沒命鬼此時突然醒來,顫抖著一隻手去拿酒瓶,索命鬼見狀,急忙將其抱在了懷中,拿過了一瓶酒打開,遞到了沒命鬼手中。


    “不怕死就喝。”戰天戲虐一笑,再次灌了一口。


    沒命鬼也喝了一口,隨即大口咳嗽起來,停住後,這才虛弱地說道:“白閻王,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幾個也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想要回歸故裏,可我們雙手沾滿了鮮血,一旦身份,便會是無休止的追殺,不止是華夏政府,還有組織,你也說了,白煞被血族收服了,血族也有可能會參與其中,到時我們五個還是必死”


    “你怕死嗎?”戰天扭頭看著沒命鬼問道。


    “不怕!”沒命鬼立即答道:“人死鳥朝上,隻希望能死在華夏,不想葉落不歸根!”


    “哈哈,你都不怕死,還有這麽顧忌做什麽?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死可以,但求無愧於心,你們為了華夏而死,死後自然會得到祖宗的原諒,如果是這樣,你還怕嗎?”


    “可我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索命鬼接口說道。


    “德也狂生耳!偶然間、淄塵京國,烏衣門第。有酒惟澆趙州土,誰會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盡英雄淚。君不見,月如水。共君此夜須沉醉。且由他、娥眉謠諑,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尋思起、從頭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裏。然諾重,君須記!”


    戰天沒有回答,而是一邊喝酒一邊吟出了這一首詞,聲音慷慨激昂,抑揚頓挫,隨著他的聲音,皮厚和索命鬼以及沒命鬼的神色也漸漸變得肅穆,不管懂不懂這首詞的意思,但是最後一句讓他們肅然起敬,尋思起,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裏。然諾重,君須記!


    追命鬼皮厚不解地看著戰天,詫異問道:“他在說什麽?”


    索命鬼歎了一聲,肅聲說道:“這是一首詞,是清朝的一個文學家寫的,是為了救人而寫給朋友的,他拿我們當朋友,希望我們一起來護佑華夏,至死不悔,不管以前做什麽,隻求問心無愧便好,說實話,我心動了。”


    “好,跟著他幹了!”皮厚大吼一聲,一仰頭,將一瓶洋酒一氣喝完,大吼道:“我也做一回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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