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之聲傳來,戰天顧不得其他,來不及睜眼,身體向後急速翻滾而去,在他翻出的那一霎那,床板碎裂之聲也隨之響起!


    “我靠,這是什麽怪物!”戰天張開眼看著眼前的東西,小心髒差點跳出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他見過的奇怪生物也不少了,但是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異的,體型粗如水缸,一大團肉上麵頂著一顆尖細的腦袋,沒有脖子,渾身上下流淌在黃色的液體,腥臭無比,偏偏沒有一滴落在地板上,而是在身上自流著。


    “這可不是血祖!”戰天心中稍微輕鬆了一些,要是真的是血祖,他今天必死無疑,雖然不認識眼前這東西,卻還不至於被嚇死,盡管如此,戰天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鏟除這東西,尤其是身上的黃色液體,絕對是劇毒!


    “嗚嗚~”怪東西發出的聲音和他的軀體一樣怪異,就像是人類的啞巴一般,隻會發出簡單的聲音,這一出聲,看似笨拙的身體便閃電般朝戰天撲了過來。


    “尼瑪,哪裏來的垃圾玩意,惡心死了。”戰天怪叫一聲,身形再閃,直接閃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之中,匆忙間,向另一間臥室看去,駭人發現另一間臥室的地板上露出一個大洞,從洞口之處,還不斷冒著一股股的黑氣!


    “我靠,陰煞!”戰天看到這股黑氣之後,終於知道了眼前的怪東西是什麽了。


    陰煞是一種類似於太歲的東西,雖然有著區別,但是形成的原理差不多,都是在地底形成,有著控泥土的本事,陰煞形成的基本條件便是九陰匯聚之地,碰巧此處還埋藏了死屍,陰煞之氣不斷附在屍體之上,久而久之,便會令屍體有了一定的神智,而這種神智也隻是本能,例如饑餓和戰鬥!


    “尼瑪,我等的不是你,是血族的東西,你沒事跑出來幹嘛?”戰天口中恨恨罵著眼前的怪物,又將別墅的開發商也捎帶上了,“尼瑪的無良開發商,你丫的開發時就沒看看風水,請請大神來鎮壓一下嗎?這東西要是出現在鬧市,比血族還可怕,我!”


    戰天咒罵著,盡管他知道不關開發商的事,因為陰煞這東西就是地底的幽靈,就算真的有鬼,看見這東西也隻有跑路的份,何況有鬼沒鬼誰也不敢說。(.無彈窗廣告)


    “算了,就當為民除害了!”戰天苦笑出聲,陰煞的速度極快,實力到不怎麽高,說白了就是一具有了簡單靈智的腐屍,野史中記載的關於陰煞的文字也隻有雲南屍王了,傳說中,雲南屍王已經到了能隨意變幻大小的程度,親自看守著自己的墳陵,一旦有人闖入,便會將其吞噬消化,直到雲南平叛時,華夏解放軍剿匪炮轟其墳陵所在的山地,這才將其消滅。


    熟知這段野史的戰天知道現今的熱武器可以殺死陰煞,比如手雷,大口徑的步槍或者手槍,可他手中偏偏沒有,隻有一把龍刺之刃和一把陽刀,而且這兩把刀都不長,必須貼身近戰,看著陰煞身上流出的黃水,戰天便感到了一絲惡心。


    “定是你這鬼東西將血族吸引而來的,我還以為是至尊九龍杯呢。”戰天手持陽刀,指著陰煞喝道:“要麽你自己乖乖回去,要麽便被我殺掉!”


    明知道陰煞聽不懂人言,戰天還如是說,說穿了,就是在自我安慰,別看陰煞長得不怎麽地,卻是血族的補品,血族也是極陰之體,需要喝活血才能維持體內的陰陽平衡,而陰煞也是極陰之物,負負得正,正所謂物極必反,血族來別墅很可能找的就是這東西,而戰海夫婦以及戰思思的兄長都是被血族順手殺死的。


    當然了,這隻是戰天的推測,如果推測正確,那麽戰思思之所以能幸免也是因為她守住了童貞之身,這才躲過了一劫,一旦破身,血族定會不肯放過她。


    處子的鮮血,隻有血子級別以上的才有能力吸取,這也可以判斷出,來別墅殺死戰思思家人的充其量是高級血衛,而這個陰煞便是血祖的大補之物,有此可見,血族中在首都安插的人數並不少,最起碼也有血老級別的存在,因為陰煞這東西,不好降服。


    戰天體內的陰陽內息正是陰煞的克星,尤其是陽息,至陽之物,容不得半點陰晦之氣,可惜的是,一來戰天修為尚淺,二來還未完全恢複,哪怕是有陽刀在手,戰天也沒十足的把握將陰煞肢解殺死!


    “來吧。<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戰天虎吼一聲,明知不可為,卻又不得不為之,陰煞已成,一旦到了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慘死,身為殺手之王的白閻王,卻有一顆悲憫天人之心,不得不說是個極大的矛盾,而戰天的這一決定,也注定戰天有資格當帝皇宮的宮主,將來的至尊人王!


    “嗚嗚~”陰煞的聲音急促沉悶,臃腫而又惡心的身形卻是快如閃電,的雙臂快速向戰天抓來。


    戰天也不示弱,內息一提,揮舞陽刀便迎了上去,“哢哢嚓!”一陣密集的響聲傳出,陽刀將陰煞的一條臂膀從前到後劈成了兩半,盡管如此,分成兩半的手臂還是連在了軀體上,沒有掉落。


    “這也行?”戰天惡罵了一聲,右手持刀,左手則是不斷地凝結著內息,在和陰煞纏鬥之時,時不時會揮出一團至陽的陽息來阻滯陰煞的動作。


    這一戰術,短時間內是奏效的,而且也克製住了陰煞,可是時間長了,戰天就有些不至了,纏鬥了近二十分鍾後,陰煞的身前、四肢、甚至是腦袋了都被戰天劈了十幾刀,可就是無法肢解,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都未曾砍下。


    殺死陰煞的唯一方法便是將其肢解,然後在其合攏前毀掉,用火或者硫酸都行,而戰天的陰陽內息便足以毀滅幹淨,可關鍵的是,自己根本無法做到肢解此物,時間一長,不但內息出現了陰陽失衡,自己也開始虛弱了。


    “嗚嗚”陰煞也感到了不耐,尖腦袋仰頭發出急促的聲音,突然,在戰天手中的陽刀兜頭劈下之時,左手臂一揚,被看成兩半的胳膊突然離體飛出,一半擋住了陽刀,一半重重砸在了戰天的胸口之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戰天噴血向後摔落,砸在地板上後,又噴出了一口鮮血,掙紮欲起,人到中途,一股大力突然出現在後背上,重重一落,隨著後背脊椎骨的斷裂之聲,戰天再次吐血,腦袋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甚至讓戰天一點準備都沒有,電光火石間便發生了,隻是一兩秒的時間,戰天便由平手落了下風,甚至是處在了死亡邊緣,因為陰煞的右臂已經落了下來,分成兩半的右臂砸向了戰天的腦袋!


    而此時的戰天,由於脊椎骨和胸骨斷裂而身受重傷,別說躲避反擊了,就是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等待他的,唯有死亡一途!


    “這回真的要去閻王殿做閻王了。”戰天淒然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閃現出了師傅、心兒、雪玉致以及爺爺奶奶的笑臉


    戰天閉目等死,此時的他,心中沒有一絲後悔,盡力了,也就心中無愧,如果不理不睬,任由陰煞從別墅中出去,那麽首都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成為一座死城,如果被血族再加以利用,那麽整個華夏危矣,活著時不想這一幕發生,死了,也就一切都忘記了。


    一死萬事銷,這是戰天心中唯一的想法,隻是他等死,老天卻不讓他死,就在兩半手臂砸下來之時,戰天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九道低低的龍吟,緊接著眼前一花,客廳中的燈光也變成了歌舞廳中的流彩旋轉燈,不斷地變化著,而陰煞的嗚嗚之聲越來越急,盡是懼怕和焦躁之意。


    身體驀然一震,戰天忽感自己的脊椎骨內被一道硬物鑽了進去,在骨髓之中鑽動著,本來沒有了知覺脊椎,此時卻讓他疼的想去死,腦袋一起一伏地碰擊著地板,豆大的汗珠也滴在了地板上,俊臉也疼得變了形,哪怕是地獄中的抽筋挖髓也不過如此,不多時,額頭和地板上便出現了大灘的血跡。


    陰煞的嗚嗚聲,逐漸弱了下去,每弱一分,戰天的痛苦便加劇一分,先是脊椎骨,接著便是胸骨,然後是腿骨,臂骨。頭骨,直到陽骨,當然了,那地方沒有骨頭,隻有海綿體,反正都是在被強化著。


    疼得死去活來,疼的戰天感覺死了比活著好,可是疼痛依舊清晰,每一絲每一毫都讓他感受著,這種疼痛還不是一次,而是九次,當戰天疼的一下子從地上跳起,直直站在地板上後,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


    陰煞的軀體此時已經變小,還沒有剛出生的嬰兒大,一股股黑氣從其身上冒出,不斷鑽入戰天體內,每多一分,戰天的眼睛便變紅一分,陰煞的軀體消失,隻剩下了一塊乳白色的圓珠後,戰天的一雙眼睛早已變成了血色,肢體僵硬,猶如木頭人一般,最可怕的是,他雙腿之間的東西,將褲子了高高的帳篷。


    就這麽一直木然站立著,一動不動,兩行血淚從眼角流出,順著腮邊滴落而下,正好滴在了陰煞變成的圓珠之上,圓珠被血淚一浸,刺耳的聲音立即響徹整個客廳,一股股血氣從圓珠內冒出,不多時,客廳中便布滿了紅霧,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其間,久久不散。


    許久許久之後,圓珠停止了尖嘯,冒著柔和的血色光暈浮到了戰天麵前,倏地一下,便鑽入了戰天的眉心之中。


    紅霧散去,血腥味也漸漸消失,陰煞出來的洞口也不再冒出黑氣,東方漸漸發白,再過半小時,天就亮了,夏季白天來得早,不到五點鍾就會天亮,習慣早起的人也會漸漸出門,待到旭日升起,陽氣回轉,陰氣衰退,陰陽交替,正是如此。


    就在此時,別墅中出現了一道曼妙的身影,一邊走一邊左右看著,當她看到客廳中的戰天身影後,立即疾奔向了客廳門,一腳將反鎖的房門踹開,一進門便大聲罵道:“死戰天,你到底什麽意思?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嘛,幹嘛不回家?還在外買房子,害得我被老爸老媽還有二姐罵了好幾回了!”


    來人正是郭楠,這兩天一直未見戰天回家,而且她也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戰天都參與了,加上戰天要的純金閻王帖已經做好了,郭楠便想著找到戰天,順便讓他回去一趟,結果找了好久,才找到線索,本想一早來堵門的,卻不料戰天就在別墅中,大怒之下,便破門而入!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戰天一動不動,郭楠心中詫異,伸手打開了客廳裏的大燈,慢慢走到了戰天麵前,當她看清戰天的神色和臉上的血汙後,立即驚呼出聲,上前就抓住了戰天的兩隻胳膊,急呼道:“小天,你這是怎麽了?”


    連叫幾聲,戰天沒有絲毫的反應,郭楠心中驚駭無比,急忙伸手湊到戰天鼻子下麵,感覺到戰天還有呼吸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細想,突然感覺到戰天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喉嚨裏還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你怎麽了?你到底是怎麽了?”郭楠焦急地叫著,伸手便要再次去幫戰天擦掉額頭和臉上的血汙,隻是,下一刻,她直接懵了。


    在她伸手的那一刻,戰天突然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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